蒙蒙月色里,淡谈星光下,一个满头黄发披散,神态威猛,看上去年约四十四五的彪悍大汉踏月而来,眉宇间渗透着一股凌人的威势,步子跨得奇大,落地竞不发出半点声响,似轻功奇高,到了踏雪无迹,落地无声的极高境界。
耶聿长胜乍见之下,不禁为之一震,神色微变,心中大惊,差点惊呼出口:
“金毛狮王谢逊!”袁天刚亦暗自动容,对来者的轻功忌弹三分,到了五尺之外,竟然风不惊,草不动,修为自是了得。
来人冷做地静立在二人身前五尺之外,背负双手,冷冷地扫视了二人一眼道:
“就凭你们二人也配跟天下英雄为敌?语音冷厉,满含鄙屑与嘲讽。双目中闪烁着戾孽的寒芒,令人望而生畏。
袁天刚冷哼一声,方欲开言,耶聿长胜忙暗示他一眼抱拳道:“谢前辈见笑了,晚辈无知,不知天高地厚,只不过随口说说罢了,又岂敢真与天下英雄为敌。”语音一顿道;“仅是谢前辈的七伤拳,晚辈自知绝难接下一拳,何况张教主的九阳神功,乾坤大挪移,峨嵋派周芷若的九阴白骨爪独步武林,无人能及。”
“咦……小子,你是谁?”耶聿长胜话一出口,金毛狮王不禁神色为这一变,惊“咦”一声,不解地凝视着他道:“你对江湖中各自的武功绝学了如指掌,到底是何来历?老实交待!”
耶聿长胜诡秘一笑道;“谢前辈,张无忌、张教主、周英若周掌门等威震武林,名震天下,对各位的武功绝学江湖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晚辈浪迹江湖,对金毛狮王谢前辈之名,早就如雷贯耳,闻之多时。”
耶聿长胜对《倚天屠龙记》中的人物了如指掌,对各大高手的独门武功如张三丰的太极神拳,张无忌的九阳神功,乾坤大挪移,金毛狮王的七伤拳,周芷若的九阳白骨爪等都用电脑仔细分析研究过,随口道来,不露半点破绽,袁天刚不禁听得乍舌心惊.冷眼旁观,缄口不言。
金毛狮王表情冷漠,目烁寒光,其内心的震惊程度远在袁天刚之上,冷冷地凝视着耶聿长胜良久喝道:“小子,你还知道些什么?”
喝声如雷,中气十足,直震得耳鼓嗡嗡作响。耶聿长胜心中一惊,摇头苦笑道:
“知道得不多.但也不少。”语音一转道:“对倚天剑、屠龙刀也略知一二,但如与傅红雪的破刀,叶孤城的天外飞仙相比,似乎还要逊色三分。”心中却道:“张无忌昔年号称天下第一高手,也善使刀,与傅红雪双刀争雄,那岂不是更热闹。”
“小子,你混说什么。”耶聿长胜语音甫落.金毛狮王怒喝一声,身形一错,右臂一伸,五指箕张,疾抓向他的左肩。
“住手!”袁天刚乍见金毛狮王出手,心中大惊,怕耶聿长胜受害,急喝一声,身形一探,右掌一翻,反切而出。攻向他的右腋。
“找死!”哀天刚掌风未到,金毛狮王怒吼一声,不躲不闪,左臂一伸,呼的击出一拳,反击向他的右臂。”
砰!袁天刚见金毛狮王来势凶猛,不敢怠慢,回掌自保,砰的一声击在他的拳面上,不禁身形疾幌,一股无形的劲力透过掌心疾涌上手臂,心中大骇,弹身而起。
耶聿长胜见哀天刚一招落败,心中大惊,忙跃下巨石。
“小于,你走得了。”耶聿长胜方跃下,金毛狮王怒吼一声,候的转身,右臂一探,五指疾抓向腋下。
耳聿长胜甫闻喝声,已觉凌厉无比的劲风触体,心中大骇暗付一声:“这金毛狮王好快的反应,果然名不虚传。”
疾施出凌波微步,足下一虚,身形滑人巨石后.刚刚避过一爪。
“咦……小子,倒看你不出。”金毛狮毛一抓落空,心中暗惊,身形一闪,绕到巨石后,左手疾抓而出,如影附形而上。
哀天刚深知耶聿长胜的厉害,虽是武功平平,一套身法却是怪异绝伦,轻易难以奈何他,并不怎么担心,但觉右臀酸痛无比,不停颤抖,暗自心骇:“这个‘野人’好爵道的拳力。”
慌忙舒指点了右臂的曲池、劳宫、手之、阳径几大要穴。
耶聿长胜仗着凌波微步的巧妙,绕着巨石东一飘,西一荡,跟金毛狮王捉起迷藏,一时尚无危险。
金毛狮王一连数抓落空,连耶聿长胜的衣角都沾不上半点。胸中怒气惊异交集,以明教四大护法之一的身份竟奈何不了一个乳臭未干,武功稀松的毛头小子,此事传人江湖,岂不汗颜。
蓦的怒吼一声:“小子,有种接老子一拳。”猛提十层功力,怒鹰暴串般地疾扑而起,双掌一错,化掌成爪,凌空抓向耶聿长胜的双肩。身形之快,抓式之疾,快逾电花石火。
耶聿长胜乍见金毛狮王凌空抓至,气势汹涌,凌厉无比。心中暗自骇然,顾不得思索,身形左滑而出。嚓的一声脆响,两片碎布随风飘散,一袭劲风触体生凉。
肩上衣衫赫然被金毛狮王的抓风撕裂,情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冷气,蹬蹬退了儿步,肩上肌肤兀自隐隐作痛。
金毛狮王一击凑效,双足沾地,冷哼一声,小于,老子如让你再走出十招,自绝于此。”速提一气,再次弹起,双掌一翻,疾抖而出,幻化出漫天掌影,排山倒海船地罩向耶聿长胜全身上下。
金毛狮毛招式一变,耶聿长胜顿觉一股强劲无比的劲气,如游祸急流般的将自己裹在核心,连施展凌婆微步皆感到万分因难,不禁心中暴骇,百忙中疾喝一声:
“乾坤大挪移。”陡提一气,身形疾旋,双掌疾划而出。丹田内蓄的内劲突然畅通,狂吐而出。
沙沙,砰砰,波波——一阵劲气互撞,爆发出刺耳嘶鸣,金毛狮毛攻出的凌厉掌劲,赫然被耶聿长胜卸得丝毫无存。
袁天刚在一旁见之,情不自禁地月兑口赞道:“好身法,好掌力。心中却是诧异万分,这小于年纪虽轻,却是怀不少奇功绝学,任对手如何高强,皆奈何不了他半分。如此深藏不露,无怪乎他敢大言不渐地说有制止江湖中人的手段。”
袁天刚思忖间,耶聿长胜用乾坤大挪移硬接了金毛狮王全力攻击的一招,二人身形一错,互换了一个方位。
耶聿长胜在谈谈月色之下衣服飘飘,黑发倒飞,沙沙作响,但觉体内血浮气涌,连呼吸都似万分困难,深深地吸了口气。
金毛狮王却惊疑不定地静立在耶聿长胜身前丈外,不再发难,脸上表情瞬息千变,凝视他良久道:“小子,你与忌儿是什么关系,居然会使他的乾坤大挪移。”
耶聿长胜一震,蓦的想起金毛狮王谢逊乃是张无忌的义父,思绪一转道:“师兄弟关系。谢前辈现在该想……”
“废话。”耶聿长胜话未说完,金毛狮王面容一沉,怒喝道:“九阳真经乃是忌儿机缘巧合所得,练成乾坤大挪移的普天下只有他一人,又岂会凭空冒出你这个师弟。”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这头双脚畜牲倒有几分精明。”思绪一转道:“谢前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与张师兄乃是从未见过面的师兄弟。”
全毛狮王不禁为之一愕,心道:“这小于到底在搞什么鬼。世上哪有师兄弟从未见过面的。”疑惑地注视着耶聿长胜道:“小于,你这话作何解释。”语气大为缓和了不少。
耶聿长胜思绪敏捷,反应奇快,暗松了口气道:“九阳真经自是人做的,这一点谢前辈心中自然明白,我师爷九阳老人,从未涉足江湖,著下九阳真经流传武林后在于仙山洞府,无意中收下了我这个关门弟子,江湖中人又岂会知道。”
耶聿长胜撒起弥天大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直说得逼真逼俏。金毛狮王找不出半点破绽,只得点头道:“你小子说得不无道理。江湖中人一直只知道《九阳真经》上载有神功奇学,许多江湖人士曾为此争头头破血流,却没有人知道《九阳真经》是谁所著。你小子不说,这将是武林中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谜。”
袁天刚见二人忽然停手套起了交情来,知道耶聿长胜不会再吃亏。一声不响地弹身而起,悄然离去。
耶聿长胜见金毛狮王信以为真,心中暗笑:“你知道个屁,这本就是一个谜,本人只不过信口胡诌.就哄得你半点不疑。”
心中虽如此想,口中却不敢如此说。点头道:“前辈乃是张师兄的义父,对我师父一事尚请你不要外泄,一旦传人江湖中只怕要掀起血雨风波,晚辈行走江湖也是艰难万分。”
谢逊点头道:“小于所言极是,如今江湖大乱,群雄纷现,纵是令师武功绝世,但被群雄纠缠,势必麻烦。”
耶聿长胜心道:“麻烦个屁,江湖中根本就没有什么九阳老人,九阳老楚女,九阴九阳老怪物.江湖中人又岂会能找到。”
点头道:“前辈言之有理,晚辈就是担心这一点,除了张师兄之外,不能让第三人知道。”
“好。”金毛狮王见耶聿长胜十分关心自己的“师父”。点了点道:“小于,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一起去找你师兄忌儿夫妇吧。”
“晚辈姓耶聿,双名长胜。”耶聿长胜点头道:“不知张师兄夫妇在何处,前辈来这岛上找他。我亦正在找他们哩。”
金毛狮王摇头道:“不知道,如今江湖混乱,群雄纷起,武林中出现了一个古城杀手组织,又出现了一个瑞气门,大张旗鼓,笼络人马,似有逐鹿江湖称霸武林之意。”
耶聿长胜乍闻“古城杀手组织”、“瑞气门”之名,不禁大吃一惊,心道:
“这两个组织不知是什么人所组织,相互间勾心斗角,岂不变成了江湖中的门派之争.血雨腥风从此难断。”
金毛狮王顿了顿接着道:“古城杀手的城主乃是一个轻功奇高的中年人,个个皆是一流顶尖高手,出手辛辣,一招即致人于死地。”
金毛狮王此言一出,耶聿长胜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双耳.盗帅楚留香竟会组织杀手集团,此事传人江湖岂不骇人听闻,令人夷匪所思。若是陆小凤、西门吹雪、石观音、李寻欢、阿飞、傅红雪等一干高手皆是其组织的成员,其势力之强,恐怕足以将唐朝闹下天翻地覆。
纵是李世民派出十万雄兵,也无法奈何楚留香、李寻欢、傅红雪等一干顶尖高手。他若是谋权夺位,夺李家天下,以其旷古绝今,天下无匹的轻功,要偷李世民的脑袋犹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加上李寻欢例无虚发的飞刀,叶开、傅红雪快捷无比的刀、西门吹雪、叶孤城、阿飞等人犀利无匹的剑法。放眼泥乱江湖,纵是全真教祖师王重阳、武当派开山鼻祖张三丰,与东邪西毒、南帝北丐、老玩童、杨过、郭靖、张无忌等人联手皆难与之抗衡。
思绪疾转,越想越心惊,暗自出了一身冷汗。心道:“若楚留香等人真是如此胡闹,夺了李世民的皇帝位,岂不改变历史,与自己和石氏集团的计划大相庭径,我可成为了历史的罪人了。”
意念至此,忍不住问道:“谢前辈,那瑞气门的门主又是谁?”
“此人高深莫测,江湖中人一时探不出他的真实身份。具体我亦不清楚。”金毛狮王沉吟道:“听说他有四个徒儿,曾做个宫府的捕头叫什么铁手、无情、冷血、迫命,你可知道。”
顿了顿补充道:“瑞气门的势力不在古城杀手之下,前日我在河咯镇亲眼见一个白衣青年与一个冷做中年因观点不合动手,二人皆是用剑,那白衣青年十招之间就将对手击败。”
耶聿长胜一听瑞气门的门主赫然是曾大闹京城,令江湖中人又敬又恨的四大名捕的师父,不禁倒抽了口凉气,差点惊呼出口:“诸葛先生!”良久始长长地吁了口气道:“幸好,有瑞气门牵制古城杀手,否则江湖武林将会遍地是血雨腥风。”
金毛狮王点头道:“贤侄所言极是,瑞气门的宗旨是‘瑞气贯九霄、世人共太平’。与之古城派的‘能者为君,拼搏是人生,共攀高峰,携手傲武林,的宗旨相比,平和得多。”
耶聿长胜一字一句听来,心中却是满月复疑团。楚留香昔日大败石观音、蝙蝠王子,难道他们魂离地狱,借物还身后竟消除了旧的恩怨情愁,竞能平安共处?
铁手、冷血等人昔年得罪了江湖中不少枭雄恶魔、顾惜朝与息红泪等人更是仇深似海,难道还能化干戈为玉帛?金毛狮王并不知错乱江湖一事,见耶聿长胜沉吟不语,不解道:“贤侄,你在想什么?如今形势紧急,我们得尽快找到忌儿重组明教,否则在江湖中将难逃月兑一城一派的迫害。”
耶聿长胜一震,猛的回过神来,面色凝重地点头道:“谢前辈所虑极是。”语音一转道:“但以目前的形势而论。张师兄纵是重组明教,以两个使者、你们四大天王,再加上我又岂能与古城杀手派.瑞气门这样势力雄厚的帮派抗衡?”
金毛狮王一展,神色倏的变得凝重,点头道:“贤侄所言极是,本教虽可称得上高手如云,但与古城杀手派、瑞气门相比就犹如小巫见大巫,不堪一提了。”语音一顿道:“贤侄高瞻远瞩,依你之意如何是好?”
耶聿长胜暗思:“为了不使江湖中人改写唐代的历史,使自己成为历史罪人、当务之急是先使他们互相牵制,免得与朝庭作对。”主意一定道:“前辈,我们就此分手,分头寻找张师兄,同时网络高手,于五月五日在华山相聚,共商组教大事。”
“好厂金毛狮王点头道:“贤侄保重,我们就此别过。”话一出口,双拳一抱,转身疾朝林外走去。显然其是雷厉风行的急性子。
耶聿长胜料不到金毛狮王行事如此干脆果断。暗松了一口气,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林外。心中思绪如潮,疑云满月复,索性坐在大石上思索着阻止古城派、瑞气门改写历史的应对之策。错乱实验后,各朝各代的江湖群雄魂离地府,前奔唐代,借物现身,能放弃仇恨恩怨,组帮结盟,却是出入意料之事,弄得不好,计划难以实施是小、如是改写了历史却是后果不堪设想。
耶聿长胜坐在巨石上思绪飞旋,冥思苦想,思索着缓解历史之厄,同时又不误计划实施的万全之策。忘记了饥饿与风寒,不知不觉夜已深。新月当空,稀星闪烁,自树叶间滴落在静寂的草丛中,草尖上泛着淡谈的茧光,原是结上了一层小小的露珠,他却浑然未觉。忽然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响起,不禁为之一震,猛的回过神来,冷喝道:“是谁。”霍然转身,赫是见武媚娘自一棵树后探出头来,正神秘地朝自己招手,心中暗异,忍不住低声问道:“夜如此深了,你还不回湖心庵去,在这里干什么?”
“不跟你说。”武媚娘诡谲一笑道:“快过来,我引你去看稀奇。”
耶聿长胜见了武媚娘一副神秘今今的样儿.心中暗笑,点了点头,跃下巨石,疾步走到她身边问道:“什么稀奇,你说来听听。”
“不能告诉你,你见了就知道啦。”武媚娘嫣然一笑,拉着耶聿长胜的手疾步走出林外,踏着月色,沿着石阶,直朝湖心庵而去。
耶聿长胜心中满月复疑惑,却不再开口相询,心中暗道:“从今狐冲的口中听出,湖心庵的主持必是他昔年的师妹仪琳无疑。一个尼姑庵里全是女流,又岂会发生什么稀奇之事。”
一路缄默不语,将古城派与瑞气门极有可能改写唐朝历史之事抛在一边,怀着一颗好奇之心跟着武媚娘走上湖心庵,但见高墙林立,院内绿树成荫,楼阁掩映,大门虚掩整座寺庵,在静静的月夜里显得分外的清幽绝伦,听不到半点声响,果然是个出家人清幽的好所在。
心中不禁暗赞仪琳眼光独到,在此寺庵清修,胜似名观古刹。湖水隔断尘世,鲜有人来此打扰,仿佛超然尘外。
武媚娘对庵中的一切似极为熟悉,牵着耶聿长胜的手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外,轻轻地推开门,闪身而入。
耶聿长胜见武媚娘做得如此神秘,心中益加迷惑不解。蹑手蹑脚地跟在她身后,走到正庵禅房的门外,忽然听到一个男人低微的声音响起:“师父,你如不依弟子,弟子就把真相抖出去。”
不禁心中为之一震,暗道:“仪琳何时收了一个男弟子,听他的话气似抓住了仪琳的把柄,在威胁她答应什么……”意念至此,一个女子的声音低低地响起:
“伯光,你不可胡说,你被我爹爹阉了,又岂还能人事。”
听到此处,灵智蓦的一闪,差点惊呼出口:“万里独行田伯光,这只采花贼窜入仪琳的房间又有什么好事。定是对其美色恋恋不忘,不惜……”
思付间但闻田伯光轻笑道:“师父,你怎么如此不相信弟子,以前是给阉了,现在却长出来啦。不信你模模看。”
“嗯咛,你坏,不学好,在师父面前……”在外是师徒,庵中是夫妻,我可为了你做了一次太监啦,难道你还不动心。”“哎晴,急猴儿,你……”
房中响起一阵恩爱绵缠之声。武媚奴不禁听得玉额飞红,暗“啐”一声,螓首别过了头。蹑手蹑脚地迈步而行。
耶聿长胜明白过来,不禁又好笑又好气,耳闻禅房内响起娇吟轻笑之声,知道二人打得火热,不好意思偷听男女的床戏,苦笑着摇了摇头,跟着武媚娘小心翼翼地朝庵外走去。
心中却是暗自惊奇,《笑做江湖》中万里独行田伯光分明被不戒和尚给阉了,不能人事,魂游唐朝,借物还身后竞缠着仪琳寻欢,难道他被庵掉的东西又已复原不成?
纵是二十一世纪的最先进的医学能切肾换脑,也没有听说过能做变性手术,将太监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何况牛鞭太长,马鞭太粗,狗鞭太小,纵是能接上,也是一件不可思议之事。
心中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庵门外。武媚娘忽然刹住步子低“啐”道:
“呸,料不到一个道貌岸然的道姑竟是一个婬妇,真不知那男人是从何处溜到她的房中的。”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道:“原来你说的就是这稀罕事?”
“稀奇你个头。”武媚娘玉颜刷的泛晕,狠狠地瞪了耶聿长胜一眼,疾步朝庵外走去。芳心显是羞窘异常。
耶聿长胜心中谓然一叹:“想不到仪琳一副圣女形像毁在田伯光的手里。”心悬瑞气门、古城派之事,不敢停留,只得跟着武媚娘离开湖心庵,直朝小舟处而去。
武媚娘疾疾地走到湖畔,跃入小舟中,低声道:“快解揽绳,我们连夜离开这婬乱之所,不然免得沾污了名节。”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武媚娘做皇帝后心中空虚,婬乱后宫,世人皆知,料不到她少女时代如此纯洁与活泼。”解了揽绳,跃人舟中,提起双桨,荡舟离岛,轻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那尼姑的房中有男人的。”
武媚娘乃是十六七岁的少女,对男女之事似懂非懂。耳根差红,脸上火辣般的灼烫,不敢正视耶聿长胜,螓首低嗔道:“你坏.不告诉你。”
耶聿长胜见武媚娘一副娇不胜羞,媚抚动人之态,别有一股怀春少女羞涩矜持的魅力。不禁心旌为之一荡。左臂停浆揽着她的柳腰轻笑道;“谁说我坏了,我的全身零件一切正常,不信你自己检查。”
“你……”武媚娘料不到耶聿长胜如此放肆,乍被他揽住柳腰,娇躯一颤,低嗔道:“放开我,你个大,想干什么?”
嘴里说着,娇躯却是酥软乏力,芳心犹如鹿撞,羞羞涩涩的将头偎在他怀里吹气如兰道:“你如欺负了我,我爹爹知道了一定会砍下你的脑袋,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耶聿长胜被武媚娘一副半推半就的神态撩得心痒难耐,浑身热血沸腾,情不自禁放弃双浆,任小舟自由自在漂泊在无波幽静的湖中,低头吻住了她的玉唇。一双手放肆地在她身上揩油。
武媚娘乃是世间奇女子,天性叛逆,被耶聿长胜吻住玉唇,“嗯咛”一声,舒手勾住他的颈子,大胆而好奇地回吻着他,毫无半点少女初次的被动与羞赧之感,显得主动异常。
耶聿长胜不禁被武媚娘的大胆与泼辣挑逗得欲火高涨,揽着她躺在小舟中,一双手迫不及待地剥着她的衣衫。
三下五除二地将其含苞欲放的玉体剥得只剩下红红的肚兜儿与洁白的胸乳.面对她洁白如雪的肌肝,满含弹性的酥胸,修长的美腿,不禁目为之眩,神为之夺,喷喷轻赞:“小妖精,你真美。”
武媚娘身躺在耶聿长胜身侧,玉颊霞云密布,秋目半睁半闭,酥胸剧烈起伏,被他看得芳心荡漾,差窘不堪。轻嗔一声:“你坏,剥我的衣衫,我就月兑你裤儿,看着男女间到底有何不同。”
话一出口,右臂一伸,勾住耶聿长胜的脖子,左手放肆地游向他的大腿之间。
二人如干柴遇烈火,在小舟中放肆温存缠绵。
“啊,痛,大,你轻点。”不知不觉间,二人坠人忘身忘死之境,赤身地缠绵在一起。武媚娘忽觉一阵破处的酸麻与痛楚,娇躯一颤,情不自禁地低吟一声,张口咬住了耶聿长胜的左肩。
耶聿长胜心中一震,暗骂:“该死,武媚娘乃是处于之身.又岂能与方怡与郭靖、陆小风的老婆相比,经历了大小千万战,经验丰富.不惧粗鲁与狂烈。”只得轻柔抚慰,着意温存。
武媚娘痛楚一减,一种从未有过的玄妙感觉电流般地传遍全体,不禁魂儿飘飘,魄儿晃晃,娇吟一声,“哥,我要……”扭动腰肢,迎合着耶聿长胜的爱慰,二人如疯似狂地邀游狂风暴雨之中。
小舟轻晃,荡起一抹抹澄游,荡漾开去。月皎星明,湖静风轻。夜幽景美,薄薄的星光月色中飘荡着一缕轻柔地销魂乐韵。
也不知过了多久,武媚娘轻笑一声,娇躯一阵颤栗,长长地吁了口气,软绵绵地偎在耶聿长胜的怀里低语道:“原来这么好玩,怪不得那尼姑会房中藏男人。早知如此又干吗出家,何不嫁给他。”
耶聿长胜气喘如牛,心中暗自震惊,对武媚娘的之强,简直比黄蓉、方怡、漫莎莎这种风月老手犹胜三分。真令自己差点吃不消,良久始缓缓呼吸,轻轻揉搓着她胸前的“富土山”轻笑道:“你是怎么发现那尼姑的房中有男人。”武媚娘被耶聿长胜揉搓得娇躯酸麻发痒,咯咯一笑道:“我被那个黄脸婆打了耳刮子,含愤回到湖心庵,方走到院里就听到主持的房中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师父,徒儿终于找到你啦。’主持乍见那男人大吃了一惊,慌急道:‘田伯光,我不收你这个徒儿,你来干什么,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叫人啦。’”
武媚娘换了口气道:“田伯光似一点都不惧他师父,我担心那主持会吃亏,心中大急,忙潜到后窗偷窥,以防必要时助她一助。”
“谁知在窗纸上弄了个洞朝里面一看,田伯光搂着那尼姑的柳腰,不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说得她闭口不言。我怕尼姑出事,就偷偷地到期畔找你,没想到他们是老搭挡。”
话一出口,咯咯地笑了起来。耶聿长胜心中疑团顿生,田伯光用一句什么话就唬得仪琳乖乖就范,不敢反抗?
武媚娘见耶聿长胜沉思不语,芳心大惑,玉指成勾,顽皮似地敲着他的鼻尖道:
“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想那荡尼姑与那臭男人此时在干什么事。”话一出口,玉颜倏的飞红,在淡淡月色里显得娇媚万分。
耶幸长胜一震,猛的回过神来,轻笑一声,凑到武媚娘的耳边低语道:“我想你大腿间有个洞,我要想法把它堵住。”
耶聿长胜此言一出,武媚娘玉颊红云泛滥,芳心亦喜亦羞,轻嗅一道:“你坏,全不正经,只知道欺负人家。”伸臂勾住他的脖子,温驯地献上香吻。
二人卿卿我我,喁喁私语,组绪温存又一次翻云覆雨,刻骨销魂,始疲惫地心满意足地相拥入睡.任小舟自由自在地在清波粼粼的湖面上随风飘荡。
“好饿。”耶聿长胜从酣睡中舒醒过来,但觉饥肠辘辘,月复中空空如洗,始想起昨夜水食未进。又与武媚娘初试“野婚”,疯狂过度.顿觉有些浑身酥软乏力之感,轻叫一声,睁开双眼。
无已大亮,小舟不知何时已靠湖畔,天边露出了女敕女敕的娇阳,武媚娘不知何时已穿衣上岸,正在岸边的沙滩烧烤着两条大鱼。心中大喜,一卧而起,轻笑道:
“媚儿,想不到你还会捉鱼哩。”
武媚娘见耶聿长胜醒来,全身上下赤条条的,连羞人的地方都暴漏在外,玉颊刷的飞红.“噗嗤”笑道:“还不快穿上衣服,当心我捉了你这条大王八丢进湖里。”
耶聿长胜一震,猛的想起自己得意忘形,此时仍是“原装将军”,也不禁脸上一热,慌忙穿上衣衫,跃下小舟,走到武媚娘的身畔蹲下道:“好香,好香,我很不得连你一块儿吃了。”
“馋猫。”武媚娘娇嗅一声,回眸一笑,似差似俏地注视着耶聿长胜低喃道:
“你还没吃饱,昨夜差点要了人家的命,害得人家连骨架都散了,你自己却睡得象头死猪。”话一出口,咯哈地笑了起来。
武媚娘含嗅带俏,娇笑盈盈,比李娇娇更多了一番情趣与抚媚,耶聿长胜见之不禁骨为之酥,神为之醉,情不自禁地从后揽住她的柳腰。
‘你干什么。”武媚娘被耶聿长胜从后揽住柳腰,低叱一声,顺势倒在他怀里轻笑道:“青天白日里你这个大就想欺负良家女子,难道不怕被官府提去斩头?。
耶聿长胜此时月复中饥饿至极,轻笑道:“老公打老婆,明正言顺,你还是快给我弄点吃的吧,不然以后可没人打你啦。”
“谁嫁给你了。”武媚娘轻笑一声,将一条烤得香喷喷的鲤鱼塞在耶聿长胜手里,直烫得他“啊哟”一声,慌忙扔在地上,摇头苦笑道:“媚儿,你想谋杀亲夫啊。”
武媚娘见耶聿长胜一副狼狈苦相,咯咯地笑得更欢.良久始喘过一口气道:
“我可没承认你是我的老公,色鬼恶狼,人人得而诛之,你又怨得了谁。”
武媚娘语出如珠,强辞夺理。耶聿长胜真是哭笑不得,但觉右掌火辣辣般灼痛,忙凝目视去,掌心赫然被烫破了一层皮,露出了殷红的伤肉。倩不自禁地理了蹙眉。
武媚娘见耶聿长胜右掌被烫伤,隐隐渗着鲜血,不禁花容聚变,惊呼出口,“啊哟……真烫伤了你。”忙捧着他的右掌难过地轻吹道:“我只是跟你闹着玩,不是有意的,你不会怪我吧。”说话间,眼角不知不觉地涌出悔恨的泪滴。
耶聿长胜见武媚娘一副懊悔难过之态,脑中纵有万顷怒火,一点也发不出来,苦涩一笑,左手梳理着她有些散乱的秀发柔声道:“别哭啦,你一哭,我的心可痛了,又岂会恨你。”
“胜哥,你真好。”武媚娘芳心大喜,娇呼一声,搂着他的颈于亲了亲嫣笑道:
“其实我并不知道烤熟的鱼能烫伤手,不然又岂会忍心伤你。”
语音一顿,附在他耳边吹气如兰道:“不然伤了你,夜里谁来疼爱人家。这不是伤在你的手,疼在我心么。”话一出口,玉颊俊的飞红,羞媚毕露。
耶聿长胜不禁心旌为之一荡,轻楼着她的柳腰,低头贪婪地吻了吻她的玉唇道:
“如今你有罪受啦,伤了老公,还不侍候老公吃鱼。”
武媚娘“噗嗤”一笑,飞快地献上一个飞吻咯咯笑道:“羞,又不知臊,这么大的人学小孩赖人家,人家可不上你的当哩。”嘴里说着,拿起光滑的柳枝,穿起掉在沙滩上的熟鱼,走到湖边,洗尽鱼上的细沙,始回到耶聿长胜的身畔,左手拈起一尾,把另一尾放在他左手中娇笑道:“别发愁,娘就撕鱼肉喂你。”
耶聿长胜做梦也料不到武媚娘年轻轻轻,比自己还小一大截,居然给自己充起母亲来;不禁被她弄得啼笑皆非。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居然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儿子,此事传将去,普天之下将没有任何一人会相信。连连摇头摇苦笑,心中暗呼:“厉害、厉害,无怪乎她将来能玩李治于股掌之上,对于一个娇媚迷人,活泼可爱的女人,哪个男人会不为之神魂颠倒。”思索疾转,灵智一闪,心中暗喜:“将来李治注定是绿乌龟,媚儿如今是我的女人,将来被选进宫,做李世民的才女,李世民出征高丽之前把她抱上了龙床,拾我的破鞋。李治却收他父亲的烂货,脏唐只怕皆因我而起。”武媚娘一手拈着色尾,一手玉指轻掐,小心翼翼地掐下一块鱼肉,见耶聿长胜一副沉思之态,嘴角挂着神秘地微笑,芳心大惑,不解地注视着他道:“乖孩儿,你笑什么?”
耶聿长胜一震,猛的回过神轻笑道:“老婆娘,我想吃你……”话方出口,武媚娘乍闻“老婆娘”一语“噗嗤”一笑,顺势把手中的鱼肉塞在他的嘴里.塞断了他后面耍说的话.咯咯笑道:“想吃老娘的豆腐,你这个儿子真是胡作非为,大逆不道。”
耶聿长胜月复中饥饿至极,鱼肉人口,清香细腻,不再说笑,细细品味,更觉烧烤出来的鱼,比二十一世纪宾馆中油炸咸鱼,清水鲜鱼,更别有一番风味,美味可口得多。
长长地吁了口气赞道:“好手艺、好手艺,幸好你是我儿子的娘,不然是我的娘,只怕我要跟老爸争风吃醋啦。”
耶聿长胜此言一出,武媚娘不禁玉颜倏的泛晕,亦喜亦忧地注视着他低问道;“喂.你说我要生孩子,那可怎么办,将来我父母知道了不打死我才怪。一个尚未出嫁的闺女就生了孩子,可是天下奇闻,乃世俗所不耻呀。”说着撕下一块鱼肉塞入他口中。
聿长胜心中暗笑道:“什么世俗礼教,让它见鬼去。二十一世纪未婚先育的人多如牛毛。让媚儿怀上我的儿子再进宫,再以李治的王八蛋的名字生下来,将来唐朝天下名上姓李,暗中却是姓耶聿了。”想到得意处,情不自禁地将武媚娘揽入怀里。
武媚娘见耶聿长胜缄口不语,芳心不悦,撇着小嘴喂他一块鱼肉埋怨似地道:
“喂,你真的一点都不关心人家呀,要了人家的身子,难道忍心让人家一个人为你吃苦不成。”
耶聿长胜心中一惊,咽下鱼肉,附在武媚娘的耳边低语道:“媚儿,你真傻,我岂会抛下你不管,不然谁来做我的老婆娘。我带着你浪迹天涯,岂不是很好吗。”
心中却道:“暂且不能让媚儿怀上我的孩子,不然她进不了宫,历史会因此而改变。”
“真的。”武媚娘不知耶聿长胜心中有鬼,芳心大喜,轻笑一声,樱桃小口一张,在他油腻的嘴上“啃”了一口正色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如你负心我就死在你跟前。一脸坚决与肃然。
耶聿长胜不禁为之一震,心中苦笑:“只怕你见了皇家的权势与豪华,把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优秀男人就抛到了九霄云外了。”点了点头,张开嘴,方欲说话,武媚娘却轻笑一声,扯下一块鱼肉,顽皮地塞在他口中道:“快吃吧,不然俄坏了你,人家可要守寡了。”
二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耶聿长胜吃了一尾半鱼,肚子也饱了,始想起武媚娘尚未尝一口,心中不禁有些谦疚,搂着她的柳腰轻笑道:“媚儿,我吃饱啦,剩下的你自己吃吧。”
武媚娘顽皮一笑嗔道:“好呀,你个狼心狗肺的臭老公,吃下的残鱼骨给人家吃,跟了你可倒了大霉。”话一出口,温驯地偎在耶聿长胜怀里,细细地啃起鱼肉来。
耶聿长胜默默地注视着武媚娘高雅而清秀的吃相。心中暗叹:“媚儿小小年纪,一举一动间隐露君王风度,王者气质,真是天生王者,非后天能弥补,将来做后称帝,并非偶然。
“中国男人一统天下的二十四史将从她手上改变,妇女解放的开始也将从她的手上萌芽,我非得好好助她不可。”
耶聿长胜思绪飞旋,穿越时空邀游历史,纵横上下五千年,心中不禁暗喜:
“想不到我一次改变江湖武林的跨古实验,竟会无意中改变一个女人的命运,倒是出入意料之事。”
“噫,那个尼姑有了男人还俗了。”耶聿长胜思付问,武媚娘忽然瞥见小岛边并肩走着两个人。一个二八年华的尼姑,一身细衣,身材窕条,虽是出家人打扮,却掩饰不住其成熟女人迷人的风韵。身旁一个神态威猛,一脸络腮短须的彪形大汉,不禁惊咦出口。耶聿长胜一震,循声望去,不禁点头笑道:“田伯光手段倒真不小,对仪琳那小尼姑唾涎了近千年,终于把她弄到手啦。”
“你认识他们?”耶聿长胜话一出口,武媚娘不禁芳心大异,月兑口问道:“听你的语气,似对他们了解极深哩。”
耶聿长胜摇头道:“我认识他们,他们却不认识我,所以我纵横江湖,一律得胜,绝没有任何人能奈何我。”
耶聿长胜说得神乎其神。武媚娘虽聪明绝世,也不禁为之听得莫明其妙,如坠九天云雾之中。不解地凝视着他道:“你到底在捣什么鬼,你认识他们,他们却不认识你,作何解释。”
耶聿长胜神秘一笑道:“你们都知道当今圣上是李世民,谁都认识他,可他又认识几个贫民百姓。”
“哦……”武媚娘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二人说话间,湖中传来一阵哗啦的小舟药水声,田伯光与仪琳荡舟而来。
耶聿长胜思绪一转,低语道:“那个男人是个采花贼,独行万里,刀法奇高,女的乃是昨夜林中吹箫的男子的师妹,武功也是不弱,我们是还走为上策,免得与他们照面。不然那个男人看上了你,一定麻烦不小。”
武媚娘,愤愤地白了耶聿长胜一眼道:“你真没用.空有其表,却一点武功都没有,还要带我浪迹江湖,只怕连小命都难保。”
耶聿长胜明白武媚娘是埋怨昨夜被任盈盈打耳刮子之事,心中暗笑,附在她耳边低语道:“媚儿,少轻视你老公,老公乃是古住今来,天上地下,独一无二,无人能及的武功高手,只是肩负重任,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不然我又岂会对他们了如指掌。”
武媚娘见耶聿长胜一副正经之相,不像信口胡吹,芳心惑然,忍不住低声问道:
“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如此神秘,连昨夜那黄脸婆欺负人家你都视而不见,还说疼我爱我,哼,口是心非。”
耶聿长胜见小舟越来越近,心中叫苦,思绪一转轻笑道;“这可不能怪我,谁叫你当时不是我的老婆,现下不同了,绝没有任何人敢欺负你,不然我扭断他的脖子,走吧。”
话一出口,牵着武媚娘的玉手,迈步前行。
武媚娘嫣然一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话一出口,转身朝小舟轻声笑道;“采花贼,采尼姑,尼姑还俗,气死佛祖。”
武媚娘此言一出,耶聿长胜不禁心中叫苦,“这个刁丫头,分明是逗风惹火。”
意念至此,忽然听到一个怒喝声传来,“女乃女乃的,是那个臭丫头不知天高地厚,敢取笑老子们。”
随着怒喝声响起,小舟箭一般地划向岸边,田伯光怒气冲冲地跃上岸来,一副狰狞凶恶之态,仪琳心中大惊,急呼一声:“光哥,不许杀人,你说过以后要听我的话,不然我回底去了。”随后跟着跃上岸,拉住了他的手。
耶聿长胜看在眼里,不禁心暗笑,“想不到万里独行田伯光也有改邪归正的时候。倒是天下奇闻。”武媚娘见仪琳一副娇媚动人之态,咯咯地笑得更欢,挽着耶聿长胜的手臂喃声道:“胜哥,你说过以后要乖乖听我的话,不然我回寇里做尼姑去啦。”
武媚娘此言一出,耶聿长胜忍俊不住“噗嗤”笑出口。田伯光似极惧仪琳,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骂道:“娘的,臭妞儿,真便宜了你,要是昔年,仅凭这一句话,老子就给你来个先奸后杀,让你知道老子万里独行的厉害。”话一出口,转身对仪琳道:“琳几,我们走,当他们是放屁。”牵着她的手疾行而去。
耶聿长胜原以为田伯光定会大动肝火对武媚娘下手,免不了有一场苦战,见他挽着仪琳的手愤然而去,暗松了一口气。
武媚娘见田伯光挽着仪琳离去,不禁大为扫兴,摇头道:“想不到一个尼姑竞有如此大的魅力.一夜间使一个男人乖乖听话,本事例真不少,我以后可得多多向她学习学习,将来治洽你。”
耶聿长胜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见田伯光与仪琳匆匆远去,似有什么急事似的,灵智蓦的一闪,忽然想起金毛狮王所说之事,暗道:“是不是田伯光等人也在组织什么江湖帮派,那可好玩了。”
意念至此,低语道:“媚儿,我们跟去,看他们在捣什么鬼。”
武媚娘点了点头,二人并肩而行,不急不徐地跟在田伯光与仪琳的身后,一路轻言浅笑,卿卿我我.俨然如一对亲密的夫妻。
田伯光与仪琳乃是老江湖,一闻身后脚步声响起,冷哼一声,同时加快步子,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曲折的左道上。
耶聿长胜知道二人皆身怀武功,自己带着身无功夫的武媚娘绝难追上,追出三里许就失去了二人的踪迹,不禁摇头苦笑道:“不用迫了,追他们不上。”
武媚娘似明白了什么,点头道:“你武功天下第一,何不教教我,以后就不愁会给他们溜走了。”
耶聿长胜心中苦笑:“若我真是武功天下第一’带一个人又岂会追不上万里独行田伯光。”但又不能说破,思绪一转道:“不成,你将来要做女皇,可不能传你武功,只能用智慧与聪明才智玩弄权术。”
“我要做女皇?”武媚娘再次听到耶聿长胜说自己要做皇帝,不禁轻笑道:
“那你将来做什么?太监或是侍卫。”
世间有那个女人喜欢自己的老公做太监。耶聿长胜胜不禁哭笑不得,心道:
“幸好我的目的与任务是改写江湖武林血腥史,并非帮武媚娘夺皇帝位,不然真给她阉了,岂不变成了二十一世纪的优秀太监?”见武媚娘不再提学武之事,放心丁不少。
摇头苦笑道:“你如做了皇帝,我们就月兑离,否则就变成绿毛乌龟。”
武媚娘咯咯笑道:“历朝历代每一个男人称帝都有三官六院,宫纪成群。我如做了女皇,一定照样召数千俊男侍候联!”
武媚娘此言一出,耶聿长胜不禁大吃一惊:“这还得了,一个女人召数千俊男,岂不是比二十一世纪的鸡婆还要鸡婆,将来生个儿子定是孬种,找不到老子是谁?
岂不搞得历史大乱。”.
二人说话间,不知不觉地行出了十来里,到了一个小村中,江南水乡,河叉纵横,阡陌相通,人烟极为稠密。武媚娘见到了林里,始一改嬉笑之态正经道:“胜哥,我们去什么地方,这一带归我爹爹管辖,如让他的手下知道了我,定会捉我回去领赏。”
耶聿长胜一层,暗道:“自己改写江湖武林血腥恩仇史,迄今毫无一点眉目,金毛狮王虽说江湖中出现了个古城杀手派与瑞气门,这两个组织不知设在何处,不然去一探详情于以后行事大有稗益。”意念至此低声道:“别担心,有我在你身边……”
得得得……唏聿聿——唏,话来说完,一阵急促的骏马嘶鸣声自小村东头破空传来,器接着传来一阵得得的马豌声。
不禁心中一惊,循声望去,一股浓尘自古道上卷起,七骑骏马疾驰而来,一律道家打扮,年纪皆在四十开外。目烁神光,背负长剑,显是身有急事,一路纵马疾驰,转眼间到了二十丈之外;
武媚娘不禁花容暗变,牵着耶聿长胜的手避在一旁低问道:“胜哥,你对江湖中人了如指掌,这群杂毛是何来路。”
耶聿长胜灵智一闪,心中大吃一惊:“全真七子,看来江湖中出现了什么大事。”
意念至此.一个怒吼的声音忽然传人耳内:“张三丰算什么东西,竞敢自称道家正统,与师父争夺掌教之位。”
“丘处机。”耶聿长胜心中暗笑:“这可好玩了,武当派开山鼻祖与全真教重阳真人争夺掌教之位,二人皆是顶尖高手,一番争夺,势必惊天动地,到时不知谁正谁邪。”
意念至此低声道:“媚儿,我们听他们说些什么,只怕有场热闹眩了。”
话音出口,另一沉稳的声音传来:“丘师兄所言极是,如今瑞气门纵横中原,古城派傲视天下,我们全真教也得重召门人,发扬光大本教,免得给江湖同道轻视。”
随着说话声,一行七人已纵马从身前疾驰而去。抛下一阵得得的马蹄声响起,古道上溅起一股浓浓的尘埃,已去得远了。
耶聿长胜不禁摇头苦笑:“不知他们是赶往何处会合。”
武媚娘摇了摇头道:“胜哥,什么是全真教,什么又是武当派、瑞气门、古城派,这些古里古怪的名儿我可是闻所末闻。”
江湖帮派,兴起于唐后,武媚娘对江湖武林极为陌生。耶聿长胜知道一时难给她解释清楚。故作神秘道:“那是一些武林高手的组织,到时自然明白,我们去找个人打听清楚,问问武当派与全真教在何处争夺门派掌教之事。”
话一出口,拉着武媚娘的手直朝村中走去。村中极为热闹,俨然与小镇一般,有街有店,人来人往,繁华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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