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坤抱起受伤的潘贞闯进天邪宫中,凝目向宫里一看,眼前景物,使保坤看了一愕!
原来,天邪宫中布置富丽堂皇,四壁均嵌装着明亮发光的玻璃镜,宫中正中央摆设一张巨形的锦榻,锦榻之上,斜卧了一位嫦娥般风仪绝代的美女。
那美女一颦一笑,宫中四面墙壁的玻璃镜中,均可反照出来……
宫中除了锦榻之外,两旁陈设许多珍奇珠宝玲珑灿烂,毫光闪闪,照射宫中,如同白昼。
锦榻之侧,有一座巨大炉鼎,炉鼎之中,发出袅袅香雾,使宫中充满了烟雾和奇香之气……
锦榻之上那位斜卧的绝世美人,见保坤闯入宫中,便轻抬罗袖,对保坤嫣然一笑。
她那嫣然一笑,百媚俱生,笑得保坤怦怦心跳,有一种说不出奇异舒服的感觉。
保坤放下潘贞,略一定神,沉声喝道:“你这女子是干什么的?为何躺在这里?”
那女子又发出妩媚的笑容,一双明如秋水的眸子,一直望着保坤,瞬也不瞬,并没有回答。
保坤目光与那美女明眸一接触,心中不觉一动,忖道:“这女子容貌为何如此动人,她那双媚人的眸子,似更有一种使人难以抵拒的魔力……”
他心念未已,突见那美女从锦榻上缓缓站起,伸出晶莹似玉的右手,在榻旁的炉鼎上敲了三下,炉鼎传出锵锵悠扬之声,紧接着,一阵如似仙乐的声音,在宫中四周响了起来。
那音乐初时低沉,像发自遥遥的天际,但愈响愈近,越听越真切,抑扬顿挫,幽雅悦耳……
保坤听了那音乐,顿时心中有说不出的舒畅,心想:“此声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儿回闻,它在此时此刻,奏起音乐,不知是何用意?”
那位绝世美女,听了幽雅的音乐,口中便哼出一首古老的民谣情歌:
“今夜的夜色多美,
伴着情郎在月下缓缓慢行,
人间的珠宝奴不要,
富贵荣华恍似烟云,……
情郎呀!奴愿永远伴着你,
走遍了名山大川白山黑水,
情郎呀!你为何抛弃奴不顾,
去争夺世上那些庸俗的名利?
世上的功名富贵奴不要,
只愿与郎长相依……”
声音凄婉,与那悠扬哀怨的音乐相和,使人听了如醉似痴,肝肠寸断……
那美女口中哼着这支情调,一遍又一遍,身形离榻,随着音乐,婆娑起舞,体态轻盈,步法妙曼,直动人心弦。这时,炉鼎里的香烟,袅袅上升,奇异诱人的香气,弥漫宫中,越来越浓……
嗅到那奇香之气,慢慢感觉,如痴似醉,体内欲火,缓缓上升,渐渐有些按耐不住……
蓦然,宫中四壁之内,传来许多轻歌曼舞,保坤放目四顾,四壁玻璃镜中,有无数体态轻盈,窈窕身材,身着红裳的妙龄少女,随着悠扬的音乐,歌舞起来。
那些少女不但舞姿妙曼,而且袒胸露臂,现出丰满的胴体,使人无形中起了一种绮念之感。
此刻,保坤虽然尽力镇定自己,但体内欲火摧动,渐渐使他失去控制,脑中绮念丛生。
他悚然心惊,忖道:“这宫里香气中,莫非含有婬毒之药?……”
心忖至此,他忙闭目调息,运功压制住体内摧动的欲火。
突然,他似乎感觉有一双软绵绵的手,向他的肩头上抚模,他蓦然吃了一惊,睁目一看,只见那位斜卧在宫中锦榻之上的美人,不知何时已来到他的身旁,伸出晶莹似玉的右手,缓缓地抚模着他的肩头。
保坤目光与那美女的明眸一接触,心中又是一动,暗想:“这女子真美得出奇,无论面部、身材、四肢,没有哪一部位不是美好的,尤其她那种美的笑容,更使人倾倒……”
那女子浅浅一笑道:“情郎!你何时归来的?奴家等得好苦呀!”那声音宛如珠走玉盘,悦耳极了。
说着,美丽的脸,竟轻轻地依偎到保坤的怀中。一股奇异使人销魂的香气,扑向保坤的鼻孔。
保坤情不自禁地,感到怦怦心跳,……
但他却迅速地悚然一惊,沉声喝道:“姑娘是什么人?在下并不认识你,请你快走开。”他想推开怀中的玉人,可是,他竟没有动手。
那女子格格地笑道:“坤哥,你怎么不认识我了?我一直在想念你,盼望你,我是你以前的情人呀!”
保坤似在回忆,他摇头道:“你不是我的情人,我不认识你,你赶快走开,我要找……”
那女子忙接口问道:“你找谁?我们来跳一支舞,等一会去找好不好?”她一面说,一面像蛇一般地缠住保坤不放。
阵阵的幽香,扑入保坤的鼻孔,保坤心中越发感觉按捺不住,头重脚轻起来。
保坤道:“我是找妖妇韩娟娟的,等我杀了她,带你一起出‘冥谷’好吗?”
那女子露出惊惶的样子道:“哎哟,你要杀人,我最怕见血,坤哥哥,不要杀人好吗?在这人间天堂里,你要杀人,不是破坏这幽雅的情调吗?你看四周那些美好的图……”
保坤抬头一看,只见宫中四周镜里,现出无数的美女,在随着悠美的旋律,缓缓摇摆扭舞着,她们一个个对保坤露出妩媚撩人的微笑。
保坤猛然看见那些洁白如玉的,一颗心更加狂跳起来,不过,他此时理智并未完全丧失,略一镇定,便断然喝道:“你们是些什么人?为什么……”
他话未说完,嘴便被缠着那个美女樱桃小嘴堵注了,深深一吻以后,那女人格格大笑道:“她们都是爱你的人,今夜供你尽情欢乐,与天邪教主无关,放心吧,你享受以后,再去找教主打架。”
保坤经此一吻,心神更加荡漾起来,此刻,他体内被欲火已摧动得难以忍耐,口中吁吁地喘着气。
那女人一阵媚笑,缓缓月兑下自己的衣裙,同时替保坤宽衣解带……
蓦在此刻,突然听到宫外传来一阵木鱼之声……
那女人面色一变,转头望去,只见天邪宫外,缓缓走近一个身材娇小的和尚来。
那和尚手敲木鱼,身披灰色袈娑,白髯垂胸,身材矮小,头上裹着一块黄布,一步步走进宫来。
那女子仔细打量一阵和尚,以严厉的口吻叱道:“什么人如此大胆,居然敢闯入宫来!”
那和尚停敲木鱼,双目向宫中一打量,忙闭上眼睛,诵了一声佛号,道:“罪过!罪过!出家人,怎么能看这些!”
那女子复厉声道:“谁要你来看的,你到底是谁?”
保坤这时听女子连喝几声,蓦然一惊。心中顿时清醒不少,他看见面前的老和尚,不觉心中一动,忖道:“这和尚的面貌好熟呀!似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却想不起来了。”
那和尚又低沉地念了一声佛号道:“老衲云游过此,顺便入官拜访教主,未了和尚,在此给教主施礼了!”说着双手合什,向那女子一礼。
那女子闻言面色突变,但眨眼间,便镇定下来,尖刻地笑道:“什么事都未了,还出什么家?”
未了和尚微笑道:“出家人所修者心,所掠者性,所练者欲,与名字有什么关系?教主你说是吗?”
未了和尚第二次提到教主二字,保坤剑眉一皱,心中奇道:“这和尚口口声声称这美女为教主,难道她就是天邪教主吗?”
他忖念至此,指着那女子喝问道:“你就是天邪教主韩娟娟吗?快从实说来!”
未了和尚忙道:“施主,你已吸入‘奇婬勾魂’药,功力消失,打她不过了,不过施主因为功力深厚,总算没有被这种婬药迷住,已经难得了。”
保坤闻言勃然大怒,未答未了和尚的话,反指着那女子道:“你就是妖妇韩娟娟,小爷先劈了你!”说着向那少女推出一掌。
那少女不闪不避,格格大笑道:“坤哥,你怎么相信那和尚胡说八道,我问你韩娟娟是什么样子,你见过吗?她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太婆了。”
保坤见击出的掌风,已无吹棉之力,心中不觉大吃一惊,同时听了那女子之言,心中更加狐疑,忖道:“不错,韩娟娟是我师父的妻子,五十年前纵是娇美如花的少女,现在算起来,至少已有七十出头,怎么是她?……”
他想到这些问题,心中更加迷惘起来,不禁愕愕地望着二人。
那和尚长眉一动,又低沉地喧了一声佛号道:“施主想法完全错了,你以为天邪教主是白发萧萧的老太婆么?其实,她因吃了一种‘驻颜青春丹’,永远也是花容月貌。”
那女子听了大惊失色,厉叱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未了和尚笑道:“贫僧吃素化缘,此外……”
那女子急问道:“此外是什么?”
未了和尚淡淡笑道:“这是贫僧的私事,教主不必过问,等老衲事情了却以后,自然会离官的。”
那女子似感不耐,道:“废话少说,讲你的来意吧!”
未了和尚从容道:“老衲云游到此,本无他意,不过适才在宫外遇见一个故人,托贫僧来宫中办一件要事……”
那女子急问道:“谁?办什么要事?”
未了和尚缓缓道:“岁月与环境改变了许多人的外型,贫僧这位故人名叫‘毒眼龙’,他托我把他的徒弟从教主这里带走……”
那女子更急了,迫不急待地道:“原来是他,他还没有死,想到这里来挑战么?”
保坤忙问道:“大师你几时看见我的师父?”
未了和尚忙摇手制止保坤说话,双目射向少女,点头道:“不错!他说五十年前一笔血债,不久就要算一算了。”
那女子不屑地一笑道:“他有本领,为什么不进来?血债何时才算?要想带走他的徒弟,没有那么简单!”
保坤突然大怒道:“你原来真是妖妇韩娟娟,今夜不杀掉你。誓不为人!”说着双手一扬,向那女子推出两掌。
韩娟娟不怒反笑道:“你干嘛相信那臭和尚的话,还是乖乖给我坐到锦塌上休息吧!”
“吧”字方落,只见她罗袖一抬,便有一股劲风,把保坤托起,向那宫中锦榻上摔去。
保坤被摔得久久还爬不起来,心中暗暗叫苦。
那未了和尚见状,毫不动容,神色平静地道:“教主不同意贫僧把他的徒弟带走吗?”
韩娟娟格格一阵大笑道:“老和尚连你自己今夜也休想出天邪宫了,还想带他?哈……哈哈……”
她右手在炉鼎上一敲,紧接着,便“咿呀”一声,天邪宫的铁门突然关闭起来。
未了和尚泰然道:“贫僧能够来得,便可以去得,教主不要耽心……”
韩娟娟右手又在炉鼎敲了一下,宫中音乐突然停止,接着,四壁之内,便涌出二十四个彪形大汉,三个少女,和一个黄衫中年人来。
这些人团团把未了和尚围在中央。
韩娟娟手指着这些人大笑道:“老和尚你看,这些人包括本教四个堂主,八大老者,十二个护法,和四个徒弟,没有哪一个不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你自信能闯得出去吗?”
未了和尚平静地微笑道:“老衲出家人不愿动手,望教主念你们过去夫妻之情,就放了他的徒弟吧!”
韩娟娟披上锦裳,冷笑道:“笑话,连你这个老和尚都不放过,还谈他什么徒弟。”
未了和尚面色一整,道:“贫僧对生死之事,并不介意,只不过对故人爽诺,心中很难过……”
韩娟娟冷哼一声,道:“你们一丘之貉,今夜想离开此间,别作梦,我看你还是乖乖地束手就缚吧!”
未了和尚目光扫到颓然坐在锦榻上的保坤,黯然一叹道:“我不知道教主留保坤何用,等他功力恢复之后,不是替教主添些麻烦吗?”
韩娟娟冷笑道:“入了天邪宫的人,没有不听我指挥的,连你这个老和尚也在内。”
未了和尚微愕道:“你是指用武力来威胁我屈服吗?”
韩娟娟格格大笑道:“不一定用武力,傻和尚,等一会你就知道了,我叫你心中舒舒服服听我的,相信不?”
未了和尚摇首道:“老衲不太相信,教主一定要刁难贫僧么?”
韩娟娟一摆手道:“别说废活了,你是自动就范,还是要我下令动手?”
未了和尚淡然道:“贫僧不甘自缚,也不愿出手伤人,今夜打忧教主良多,请教主借光一步,容贫僧告辞吧!”
韩娟娟厉声道:“放走你?天下没有那种便宜事!”
未了和尚庄容道:“贫僧不愿多生是非,‘冥谷’戒备那等森严,贫僧能毫不惊动地进来,还怕不能照样出去。”
韩娟娟厉笑道:“只怕不像进来那么简单吧!”
未了和尚微笑不答,身形一晃,便从锦榻上挟起保坤和潘贞,这时立即有一个老者伸手向和尚面上拍了一掌,口中喝道:“给我躺下!”
掌风十分凌厉,可是未了和尚却视若无睹,那老者的掌递到一半,忽然像受到一种大力反击。
“哎唷——”
一声惨叫后,整个人被弹出五六尺远近。
众人都被未了和尚这种怪异的功力怔住了,居然忘了那老者的缺口,未了和尚挟起保坤,含笑从容地从那缺口迈步而出。
忽地人影一闪,韩娟娟迅速无比的欺身过来,抢着拦在前面,单臂曲肱如抱弓,拦住未了和尚去路!
未了和尚望着她的姿式,自动地停了步。
韩娟娟寒着脸道:“你以为会了这一点子‘无影神功’就可以在天邪教中横行吗?”
未了和尚微微一怔,奇道:“教主识得贫僧的功夫?”
韩娟娟冷笑道:“好说!好说!‘无影神功’,伤人无形,不过是旁门左道,在本教主眼中,还瞧不起眼!”
未了和尚并未动怒,淡淡一笑道:“无影神功,乃我出家人防身的功夫,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厉害,还是望教主不要伤了彼此和气,放贫僧过去吧!”
韩娟娟柳腰微弯,双手如合抱状,然后冷冷地哼一声道:“老和尚,我既识得你的功夫,便有对付之法,你识得本教主这一式?它发出来能有多大威力吗?”
未了和尚斜目略望了一眼,浅浅笑道:“教主这一式名叫‘抱月拥星’,气派是够了,不过还是挡不住贫僧!”
韩娟娟先是一呆,继而冷笑道:“老和尚眼力不错,就是见闻太差,既知‘抱月拥星’之名,就更该知道月星都是飘渺无形,以无形攻无形,你一定接得住吗?”
未了和尚微笑道:“在我佛家眼中,无虚无实,星月固然无形,但肉眼可见,依贫僧看来,在形质上教主已经落了下乘!”
韩娟娟格格大笑道:“不错,星月有形无质,比不上老和尚的无影神功,可是,你能说出星月何态何形?”
未了和尚呆了片刻,俯首无言,韩娟娟妩媚地一笑又道:“和尚,我们不谈这些,看你的面貌,不似上了年纪的人,如果你愿还俗,可以留在这里,懂吗?……”
未了和尚忽现庄容,道:“贫僧不懂,也不想懂这些!”
韩娟娟突收笑容,严肃地道:“看来我们必须一搏了,和尚,你先动手吧!”
未了和尚沉默片刻道:“贫僧不反对一搏,不过出家人不愿出手伤人,教主如果一定要逼迫贫僧出手,也许贫僧会输,但佛法无边,贫僧之外尚有高人,教主请尽力施为,贫僧也勉力以赴,胜负委之于天命吧!”
韩娟娟神色凝重,退后一步,未了和尚也退了一步,二人暂时不作进意,实际却都在凝神准备孤注一掷!
四周的高手,也紧张得不敢透一口大气,他们都是会家子,双方在口头上不分上下较量一阵,现在要付诸行动了。
停了一下韩娟娟道:“和尚你大概不会先出手的!”
未了和尚肃容道:“不错,佛门只讲静守,所以从来只有魔扰佛,未见佛降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韩娟娟轻哼一声,曲着的手臂慢慢的伸开,凭空绕了一圈,空中立刻激起一股强劲的狂飙!
一时只见床摇几动,屋柱格格作响,屋瓦纷纷直坠,宛如是直拔青天挽日月,腾入九霄吞云霞!
四周的高手,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脚下纷纷直退,只有未了和尚泰然地处身狂飙之中,他身上袈娑腊腊地响,面色凝重,可是他的身子却未起半点晃动。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过去,韩娟娟将牙一咬,准备再度施为时,忽然瞥见未了和尚,蓦然一转,左手仅仅一扬,宛如一声闷雷似的巨响,天邪宫的大铁门便被击破一个大缺口。
未了和尚长笑一声道:“教主打扰了!”
声音未落,人便杳然了。
韩娟娟不禁一呆,向四周高手一看,气得身上发抖,大怒道:“你们都是些饭桶,为什么不出手拦截?让那和尚挟着人扬长而去?”
这时,功力较差的人,都跌坐地上,尚未起来,红衣少女缓缓走过来扶住韩娟娟安慰道:“师父神威,那和尚量也逃不出‘冥谷’,师父保重吧!”
韩娟娟摇头叹息一声道:“可惜我的‘玄虚阴阳掌’没有练成,不然那和尚也会跑不了的。”
神算子卜万成插嘴道:“据卑职判断,那未了和尚,可能是乔装的,而且可能是个女子……”
韩娟娟沉哦一阵道:“军师的话不错,听那和尚的声音,不似上了年纪的人……”
神算子接道:“和尚为什么要用布包头干什么,从他的声音,用布包头,和娇女敕的面貌上判断,他便是一个女子乔装的。”
韩娟娟略皱黛眉道:“放目今日武林,哪个女子有这般神功?……”
神算子卜万成淡淡一笑道:“除了长白山的‘仙狐神尼’,便是西域喀嘛教的公主。”
韩娟娟摇头道:“长白山上的‘仙狐神尼’,已隐迹数十年,不可能突然出现在这里,西域喀嘛教的公主不会武功,也不可能。”
神算子卜万成哈哈大笑道:“教主竟被那妮子瞒过了,那妮子对任何人都说不会武功,试问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能三次闪避‘蛛面追魂魔’的掌风,和教主两度的抓招吗?”
韩娟娟恍然大悟道:“不错,那公主在无底谷台上曾闪我的抓招,身形轻快恍如烟云。”
神算子卜万成略加思索便道:“那公主既然来‘冥谷’,必然不是单为了救保坤而来,因为她可能已经爱上保坤,卑职有条妙计,包管那公主上了我们的圈套!”
他在韩娟娟耳边细语了一会,韩娟娟不禁拍手格格大笑道:“妙哉!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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