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小心其实也没多少仇人,想借用妖人力量去修理一番都不可得。
那妖人跟在背后,三两天还算好玩,但日子一久,反而寝食难安,如芒在背,他似乎能回一夜不眠,如影随形地紧跟不放,君小心想安安稳稳睡一觉都不可得。
他非得想办法处理这妖人不可。
心想着极乐宫极欲兴风作浪,除了极乐妖女、阴不绝之外,还有个华秋风,以及无数亡命之徒,倒是极佳理想目标,送一路引导妖人往青海湖方向行去。
半月后。
君小心已引导妖人至极乐宫外围,他轻轻笑着:“老兄你到底是男是女,还是太监?
怎没看过你撒尿?”
相处半月,他只见过妖人离开一次,砍来人头进食脑浆,除此之外,并未再见着任何人类该有的吃喝拉撒睡,简直变成了超人。
妖人前哨回答:“男……女……”
君小心道:“你是搞不清.还是阴阳人?算了,看你呆头呆脑,胸部又平平,准是男人。”
“男人?”
“男人也不懂?就是跟我一样,没有尖尖那玩意儿。”
君小心双手在胸部比了比,妖人还是不解,他甚是泄气。
“算了,待拿几进入极乐宫,你就会见着,什么是女人了。”
君小心引他前向雾区,讪笑道:“你最喜欢搞雾了,现在就看你如何把这里给处理干净,否则我是进不去的。”
“带……你……进……去……”
“不必啦!你那身骚味,我实在受不了,你还是用功一点吧!”
妖人呜呜笑了两声,随即又抖动身躯咆哮,罩身布袋已然胀如圆桶,骤然掠身射向雾区,猛打转,狂风立即扫起,那浓雾被带动,有若海啸游涡般愈卷愈大愈急。地面林树、碎叶、枯枝,甚至岩石都被卷向天空.震得四面八方轰轰隆隆,整块地面好似要陪沉似的,让人感到血气奔腾。
妖人转于旋涡之中,随后咆哮再吼,落入地面,身躯抖得更厉害,漩涡啸声更急,终于炸开,轰啦啦连响,空中树木石块往地面落回,一片疮痍之际,那浓雾已失,可见及数里开外的极乐宫,以及不少人影晃动。
君小心喝笑:“断手就在这里啦!你有重温断手的希望了.冲啊……”
妖人得到鼓励,立时蹿射内央.以摧毁武当和少林手法一样,将极乐宫给大肆摧毁。
君小心则跟在后头,大步行去。
忽而见得阴不绝阻向妖人,急喝:“前辈别发怒,此处并无断手,您上当了。”
阴不绝并未料到君小心会带妖人前来此宫,他在被摔出金玉楼之后,已身受重伤,不得不回到宫中以养伤。最重要还是想找来万杀以能夺回妖人信任。哪知回到这里,万杀和华秋风双双失踪,他甚是懊恼却无计可施,不管如何,也得先养好伤再说。没想到才回来不到几天,君小心这小恶魔即把妖人给引来,使得极乐宫同遭被毁命运。
白衣妖人并不理他,兀自运旋气流,扫得此官片瓦不存,男男女女四处逃蹿,大都落入湖中以保命,却有素半被卷向高空扭跌摔撞而死。
极乐妖女也被扫得浑身精光,她幸好武功高强,从旋风中夺回地面,赶忙追奔那大花园,离妖人不及三丈,得以避开妖风缠身。
她见着妖人如此大有威力,已起勾引之心,步声迎前,故意摆动迷人胸脯,含情脉脉地注视妖人。
“冤家,我跟你何仇?你为何要毁我家园,弄得我无家可归,又人单影孤,叫我如何是好?”
妖人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只顾咆哮着要找断手。
极乐长女暗骂他不解风倩,却也无可奈何。
君小心也已赶来,见着妖女和阴不绝狼狈状况,笑不绝口:“如何?你们认为极乐宫足以统治武林,可惜在妖人面前,照样是挨打的分,我劝你们早早背着包袱看要蹲在何处,早早离开武林,方为上上之策。”
阴不绝怒瞪他,极乐妖女却笑的更媚:“小冤家,原来都是你在作怪,何必呢?只要你说一声。极乐宫一切都是你的,妾身当然会尽全力侍奉你无微不至。”
君小心笑道:“来不及啦!你迷的应该是他,不是我,他比我够劲多了。”
妖女问道:“他好像不近,好像不是男的?”
“这问题,只有等你去证明啦!只要他看上你,极乐宫又有福啦!”
妖女含情一笑,心想也有道理,遂往白衣妖人扑去,嗲声道:“大英雄你威风够大了,极乐宫都被你弄垮了,只剩下我没被摧残,你就一并毁了我吧……”
她双手猛抱那妖人,忽觉得好似抱住软棉被,感觉不出骨架,好奇之余,又伸手抓往妖人,想证明是男是女?谁知手一伸去,即被扣挟,痛得她尖叫,那妖人突然大吼,身躯猛胀,无尽弹性地将她弹开。
妖人咆哮:“没……断手……”
君小心道:“没有吗?难道会在水中?”
妖人闻言,立即目射湖中.君小心得以暂时月兑身。
谁知这并非他福气,只见得阴不绝厉笑:“这是你自找的!”
他早有意杀死君小心,虽然受伤,功力大打折扣,但施展毒针,魔力仍是不小,一把打向君小心,不下千百支,若被刺着,非变成刺猬不可。
幸好君小心早感应出他心思.登时落地打滚,滚开毒针,眼看第二波毒针又打来,他实在穷于应付,尖声又大喝:“断手在此——”
那妖人猝又从水中射回,速度之快,竟然还来得及阻止第二波毒针,一道掌劲将毒针全打散倒飞,阴不绝一时不察,还被扎中数支,痛得冷汗直冒,赶忙将肩臂毒针拔除。
君小心知道妖人想问什么,立即说道:“断手在他医疗室。”
“在……何……处……”
妖人问向阴不绝,等不及他回答,即以超脑力摄去,立即得知位置,电也似地冲向另一边旧宫山峰。
君小心可不敢怠但,急起直追。
旧宫山峰,有许多秘室。以前阴不救前来时,极乐妖女曾带他进入。现在突见妖人掠向旧宫,极乐妖女脸色已大变,那是她的根,岂能受毁?没命急迫过去。
阴不绝则什么也不必想,他知道妖人若要做任何事情,谁也阻止不了,他实在后悔引虎出山,把自己也弄惨了。
唯一能安慰的是疗伤秘定不算深入山中过深,若被毁去,该能保有其他部分完整。
妖人射向旧宫山月复中,很快找到秘定,此乃手术室,堆了不少脑袋和一瓶瓶浸药碎脑,妖人想感应。却无反应.只好蹿动翻找。
君小心找来,故意冲急绊倒,一头撞向移门按钮,将两尺厚石门给带上,想把他困在里头。
岂知门方扣上,秘室已然大为抖动,石壁立即进裂,猝又炸开,震得地动山摇,又有不少地方传来倒搨声,久久未能平息。
妖人已孤立门口,君小心感应出他并非破门逃出,而是想让自己进来,无奈一笑,还是进入秘室:“找到了没有?”
“没……有……”
“这么难找?”
妖人翻动不少东西,似也大为光火,咆哮大吼,双手不停扫动,将整间手术房所有东西全给砸碎,这还不能消气,猛然撞穿一面石墙、两面、三面、四面,简直不可思议地一路撞下去。猝然当地一声,他被撞弹回来,君小心用超力摄去,原是撞上铁墙,他并末消气,猛吸真气又撞,砰然一响,那铁墙仍被整片撞下,拖冲到洞外,摔落地面。
妖人不断咆哮,声音激励,复又四处乱蹿,光影过处,哀嚎遍响,会叫者都是活命人,乃被吓得魂消够激鬼叫达天,受击者早就脑浆碎裂而亡,哪能叫出声音?
君小心则赶忙奔向那铁墙,发现此墙足足有两尺厚,却被撞凹七八寸,还好,并没裂痕,他想若能弄来铁箱,他难得月兑身,趁此机会溜出极乐宫,想办法将消息传回金玉楼,要金王玉设法弄来大铁箱,也好用计困住这妖人。
他心知妖人超脑力甚是高强.也不敢胡思乱想,虽是潜逃,亦避重就轻,尽量少发声音,-口气达开十余里,心想已月兑离极乐宫范围。然而此处乃边区地区,根本找不到金玉楼弟子,他不得不找及小村庄,留下字条和银子,托人代传,重赏之下,总有人代劳,他怕有误差,每走一村在即托信一次,足足找了五人,若再出差错,他只好从命了。
走不了百里,那妖人终于还是找来,拦向君小心面前,嗔怒道:“你……为何……
逃了?”
君小心道:“逃到哪里去?我是发现有人盗走断手,所以一路追来,来不及通知你。”
那妖人痴痴呆呆,脑筋不怎么灵光,总容易信以为真,急问:“人呢……”
“跑啦!跟你差不多厉害,一两闪地,就找不到了。”
妖人一惊:“同……行……”
君小心瞄眼:“我怎知像你这类的怪物,到底有多少人?”
妖人突然仰天咆哮,发出吱吱声音,君小心顿感脑袋发麻,这似乎是妖人向某人联络之信号,可惜并没有回答。
君小心道:“可能走远啦!咱们还是慢慢再我吧!”
妖人联络不着,又自四处乱跳动,宣泄不少闷气,才再跟在君小心后头,往中原返行。
君小心故意拖延,来时花上半月,返程却用了二十余日,目的在使金王玉有足够时间完成大钱箱。
及近洛阳城,金王玉已在路上欢迎。
虽然妖人跟在后头,却非和人一样,形影不离,若无人时,他会如此,但若人潮多时,他则会躲在暗处,掠掠藏藏地跟行,是以金王玉并未见着妖人,他高兴喊着:“如何了?收拾了没有?”
君小心瞄眼:“胡乱说什么?他还在后头,说话小心些。”
金王玉赶忙掩口,灵目扫往四处,人海茫茫,就是见不着怪物,咋舌道:“好险。”
“险什么?你说的话,他八成听见了,他只在乎断手,你准备好了没有?”
君小心也不想隐瞒钱箱之事,否则实不可能将妖人骗人箱中。
金王玉细声道:“赶完了,只是太大,搬不回来……”
君小心瞄眼:“偷偷模模,想干坏事是不是?”
金王玉征然:“不必偷偷模模?”
“在哪里,快说吧!”
“在城南的王铁炉那里,太大了,只好在城外打造,呵呵,为了这事,我爹还怕我神经病,我可没说出原因,早知不必守秘,我就会说了。”
金王玉不再鬼头碱脑,大方说出。
君小心道:“走吧!我倒要瞧瞧有多大?”
金王玉领着他,绕行田径,往城南方向行去。
那里并不热闹,有若一小村庄,散落几户人家,皆种植高梁,未到开花结穗期,矮矮油绿一片。居中一家,屋顶耸有大烟囱,黑烟直冒,还传出咋咋打铁青,该是王铁炉了。
君小心奔近,已见得广场摆着口四步宽,两人高的黑铁箱,简直和一间屋子差不多,由于新打选,还可际及赫黑斑痕。
王铁炉矮小敦实,年约四旬,双臂甚粗,力道十足,他打造此箱,感到十分好笑,想不清有谁能搬动它,若要马车拖载,恐怕也要打造一辆铁马车,否则准会被压垮。
他见着金家小公子来到,立即哈腰相迎:“公子,还满意吧?”
金王玉指指君小心:“用的人是他,你该问他才对。”
王铁炉目光递来,君小心笑道:“用过了才知道,满意的话,重重有赏。”
“公子必会满意,此乃寒精铁,硬度要比常钦强三分,普通文火是烧不熔的,得用孙悟空三昧真火才行。”
君小心瞄向了他,呵呵笑起:“真会吹牛,不过听来很爽,小金蛋,多给他一颗蛋!”
金王玉倒也潇洒,立即弄出元宝,塞给老头;“说好百两银子,现在多给一锭元宝,呵呵,我只生金蛋,算你走运啦!”
那元宝足足有五十两。可换上五百两银子,猝然多得数倍利润,王铁炉已笑不合口,此时要他造铁车钱船,他都拼了。
君小心则注意出口,并非方门,而是圆形,约有人身大小,可钻进出,旁边扣有圆盖,当真三尺厚,国盖左侧凸有半尺长厚桥,恰巧开门时可一产进铁箱预留凹缝,至于锁门方式则从顶端凸出铁往往下激,自能锁住铁门。
王铁炉笑道:“全照金公子交代,尽量牢固,连锁都用防扣,除非花一天时间撬开,根本无出路,而且只要关上门,那铁柱即会往下先落半寸,扣死铁门,先防人逃走,可有足够时间再钉桩。”
君小心甚是满意,光着铁按有小腿柱,即知功力不小,遂又夸言几句。
王铁炉笑不合口:“只是小的实在想不出,公子欲如何搬动它?”
“这个你放心,我请来了超级搬夫,他一次可扛起一条船,小小铁箱又算什么?”
君小心往后边瞧去,伸手一招:“同行,这是唯一能引出断手的方法,你先搬它上山吧!”
那妖人只想找到断手,其他任何事情,他似乎搞不清楚,被君小心一招,立即掠出,往那铁箱扛去,重逾万斤的钱箱在他手中,和三两棉花差不了多少,径自被扛往附近山区。
王铁炉瞧傻了眼:“他是人是鬼?哪来这股力道?”
君小心笑道:“都被你猜对了,我也搞不清,你还是慢慢去想,我得跟他走了,否则你这铁炉可比不上人家的淘汰郎,小金蛋,等我佳音啦!”
说完,他也追掠妖人。
金王玉高叫着:“有需要再通知,包君满意。”
王铁炉毛骨悚然:“那妖魂还有什么需要的?该不会铁棺材吧?”
金王玉拍拍他肩头:“棺材已扛走了,你想些别的吧!”
逗笑中,他远远地也走向山区,想瞧瞧蛛丝马迹也好。
山区中,妖人等在那里.头上还顶着铁箱,笨得不知道把箱子放下。
君小心赶来,看在眼里,知在心里,说道:“你一定很奇怪,弄这么一大口箱子,是要干啥?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发现另有一个同行,喜欢底我们作对,所以做了这口铁箱,想把他困住,然后逼他还你断手,知道了没有?”
“困……不……住……”
“怎会?这铁箱密不透风,他能逃到哪里去?”
妖人还是说困不住。
“我不相信,你试给我看。”
妖人当真放下铁箱,钻入箱中,君小心立即将圆门关上,并扣下铁柱,只是未打桩。
妖人在里头突然乱撞,引得铁箱不断抖颤跳动,砰砰作响,震耳欲聋,感觉上铁箱好似要迸裂,实则完好如初。
过了半刻钟,君小心甚是满意,遂再打开门,要妖人上来。
那妖人竟然不肯出来,直道困不住。
君小心笑道:“困不了永久,只要困住一刹那就行了,到时你一赶来,他不就逃不掉?”
妖人想想,也有道理,这才飞身出洞,白色布袋装已沾了不少铁灰,可见方才他顶憧甚为猛烈。
君小心为何又放他出来呢?
原是他想找一处深涧,除了装箱,还要埋人,否则把他装在此处,谁又识得了那大铁箱。
反正妖人现在对他深信不疑,要骗他,十分容易。
他说道:“你有感应出那坏同行喜欢躲在深坑中?跟你一样在雾区,也在深洞中?”
君小心改意想成火山口那种深洞。
妖人脑力感应,也是映出火山口画面,呜呜沉叫几声,已有回音,似知有此地方。
君小心鼓掌:“就是那里,咱们去找他!”
妖人已扛起铁箱,迫不及待掠前,又发现君小心速度不够快,遂倒射回来,一手将他抄住,如闪电般射飞山区。
君小心顿觉啸风震耳,脚下山峰一座座飞返,其速度之快,有若腾云驾雾,先是好玩,但过了盏条光景,他开始注意妖人身躯,那恶心粘臭腥味总叫人难以忍受,若非飞驰快速。劲风不断吹来,他非被此臭味闷死不可。
“妈的,老兄,你也想办法洗澡,那具骚昧,简直有破坏咱们同行的形象。”
妖人并未理他,径自往山峰掠去。
一峰掠去,一脉又来.不知奔驰多少山峰,多少山脉,从清晨.直到黄昏。君小心始见着远处数座光秃山峰,都留着白烟,四处亦是赫岩大片,瞧不及任何花草树木。
人未到,君小心已感受热气。
“这该不是火焰山吧?还是如来佛的一指山?”
算算那山峰,果真有五座之多,峰峰耸直如剑.气势森森。
君小心要那妖人一口口山峰找去.觉得那高峰火山虽有深口,却如烟囱,横宽四侧则薄得很,不划算,好不容易找到一口死火山,稍稍耸出地面,洞口却相当深,这才要妖人停在此山口旁边。
妖人立即感应,猝又掠入深洞中搜寻,足足过了一刻钟,方自飞回。
“没……人……”
“没人?只有等了,他一定会回来,我看你不妨到四处瞧瞧.说不定另有洞穴。”
妖人登时又掠往四处山峰搜寻。
君小心赶忙月兑下被沾满野味的外衣,卷成一团,丢入钱箱,又拿出炸药,藏在泥土中,演练着动作。
“先尖叫.让他撞入里头,再锁门,推倒铁箱,让它滚入山洞,再炸封山洞。”
他不敢演练多次,只要熟悉位置即可,一切想定后,始尖声大叫:“唉呀!快来啊!
在这里……”
那妖人闻声,化成光束射来,两眼青光直射君小心,身躯无风呼唱飘动响着。
君小心急往铁箱指去:“在里面。”
那妖人想冲去,却又感应不出任何东西.冲入铁箱一半,只发现衣衫,把它吸出,一脸纳闷。他原已进入铁箱自有他的味道,君小心此招已然失败,引不了他的兴趣。
君小心干笑:“吓死人了,那妖怪罩来,不知怎么把我衣服月兑光,我一紧张就尖叫,哪知你一来,他又逃去。”
妖人甚是不平,狂吼几声,震得几座火山浓烟直冒,大有再暴发之态。
君小心道:“我看他是不会如此容易出来,不如我躲在箱里、引他进来,你再冲入,把我抛出去,你们两个再算帐,如何?”
“好……”
“好即立办,我这就进去,你可要躲远些。”
君小心不得不以身诱敌,立即爬入铁箱中,外边看来甚大,内边却小得可怜,差不多只能容两人站立而且。君小心反而高兴,里边愈小,表示铁板愈厚,愈有保险。
妖人已躲在远处,仍虎视耽既注视铁箱,君小心暗自叫苦,他要是盯死,自己诡计一定无法成功,因为没有人拣来,他如何瞒得过妖人?
心念之下。只好引用超脑力渐渐和妖人沟通,要他注意东南西北,任何一个方向变化。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那第三座火山才有落石滚下,叭啦啦巨响.引得妖人注目那里。
君小心登时叫。
那妖人猝又收回心神,快得要比雷电还要快三倍,暴射铁箱,君小心莫名被摔出,跌得他满脑晕沉,他还未忘记要扣门。
岂知他一转身,那门早被妖人自行扣上,他暗笑:“你可是自投罗网.自扣死门。”
他立即抓来石块,跳上箱顶,猛将铁柱往下捶,由于设计不错,三两下已将铁柱钉牢。
此时钛箱中妖人还传出话来;“没人……”
君小心讪笑:“当然没人,我早出来了,里边哪还有人?”
“开门……我要……出来……”
“开什么门?那可是你自己关上的,我可没这本领打开。”
“开……门……”
“开呀!你自己开呀!你不是说这困不住你?有本事憧开来呀!”
那妖人果然运动乱憧,一时铁箱砰砰乱响,跳动不已,铁门更一抖抖地,似要裂开。
君小心瞧得心惊肉跳,顾不得再消遣他,猛将铁箱往深调推去,却因铁箱过重,推不动,不得已,把雷管炸药,抽出一根,插向铁箱下边引爆,轰然一响,地动山摇,那铁箱始滚落深坑。
君小心哈哈健笑:“打铁箱的是你,关铁门的也是你,你该死而无怨,安心地走吧!
别回到人间,人类不喜欢你当淘汰郎,他们喜欢自己当,所以必须把你淘汰掉。”
雷管引燃一大束,全往深坑丢去.轰然一响,火焰倒呼救丈高,两侧岩石尽速滑落,地层为之掀动。
紧跟着又有数次霹雷暴响,原是三口火山同时暴飞,火红岩浆味出高空,照得君小心满身血红发热,已引起大地震,抖得山脉掀动龟裂。
君小心眼看火山来势汹汹,哪敢再停留?光着上身,没命飞奔,逃命去了。
那火山不断炼出岩浆,汇集成河,涌流四处,冲向山下,又掩去不少林木,引来大火。
幸好人们早知此处有火山,不敢居住于此,否则恐怕又要伤亡惨重。
君小心被岩浆赶着逃命,这是他自出生以来被迫得最惨的一次,也是逃得最快的一次。
好不容易见着一条河,立即纵身跳去,得以暂时解去火热之苦。岂知岩浆涌来,又把河水烫热,涌流而来,差点把君小心当大黄鱼给煮了。
他不得不没命逃向对岸,速奔数里,方自解月兑了岩浆威胁。
他已快累得虚月兑,但想及妖人被埋在地底,甚至有被岩浆封闭的可能,心头也就乐不可立了,他找来一处清凉小溪,安安稳稳洗个真,随后猪来野兔,烤熟吃了,才想到要模路回去。
此时天色早乌漆昏黑,然而火山火焰却映出淡红火光,用以引路,勉强还可以瞧清十丈方圆。
君小心技行数里,方发现住家,问路之下,才知已在川境,那山区则名为烈火五神山,一向被居民视为禁区,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君小心问得北返方向,逍遥自在地已返行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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