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襄微微一笑,说道:“阴二公主只看见“三奇金隼”,异常和顺地,任我抚弄羽毛,可知道牠更飞往“纯阳谷”中,替我探听机密了吗?”
阴素华说道:“利用“三奇金隼”,刺探敌情,着实再妙不过,最低限度,牠总可以探出“纯阳谷”中,究竟来了甚么怪物,能够引得“野人山”的一干禽兽蛇虫,都赶去对牠朝拜!”
阴玉华目注云梦襄笑道:“云大侠,你要那“三奇金隼”,替你去“纯阳谷”中,探听机密,从牠对你的亲善神情看来,定必表示愿意的了。”
云梦襄尚未及答,上官明已在一旁,代为作答地,含笑说道:“岂仅愿意效劳而已,那只“三奇金隼”慧眼识主,从今以后,将终身追随云兄的了!”
阴素华笑道:“恭喜云大侠,有了这只飞行极速,力大无穷的“三奇金隼”,虽因容身太小,不能乘骑牠上下青冥,一日千里,但对於前去天欲别府“欢喜桥”找寻素心人之举,定也帮助甚大了!”
不提起欧阳珊来,云梦襄倒还笑语从容,满面得意之色,但阴素华一提此事,云梦襄立时情愁满面,双眉立蹙!阴玉华一见云梦襄面容变色,便赶紧说话岔开话头,向上官明笑道:“上官妹夫,你如今既通鸟语,是否已从“三奇金隼”口中,得知牠们那些大小鸟儿,飞去“纯阳谷”中之举,究系朝拜甚么凶禽?”
上官明道:“那只“三奇金隼”鸟儿,再怎通灵,也无法与我们人类,把意思完全沟通,何况牠尚未进得“纯阳谷”中,在一半靠猜的情形下,大概“纯阳谷”
内,不是来了一只罕世凶禽,就是来了一条大恶蟒……”
阴玉华说道:“百鸟朝凰,古有所传,故而“纯阳谷”中,若是来了一只罕世凶禽,还有可说,但不知上官妹夫怎么猜到来了条巨大恶蟒身上?”
阴素华笑道:“玉姊难道忘了大蟒最爱吃鸡,假如“纯阳谷”中所养的鸡鸭,不够牠吃。岂非便要把脑筋动到“野人山”中的一些野生禽鸟身上。”
阴玉华道:“这些野生禽鸟如何这样笨法,愿意赶去“纯阳谷”送死?”
云梦襄被阴家姊妹这一打岔,果然情愁渐灭,侧顾阴玉华道,“阴大公主,你是擅於驱遣蛇蟒之人………”
阴玉华听他说至此处,便连连摇头地,不等云梦襄话完,便接口笑道:“云大侠,你大概是由於在“高黎贡山”中,彼此初见之事,以为我擅驱蛇蟒,其实那是我手下一名婢女所精,我根本不擅此道。”
云梦襄道:“有些蛇蟒身上,会发出一种特殊气味,这气味能使周围数里,甚至於十里以外的各种鸟儿,大受引诱,趋之若骛,但人类却无法嗅得,毫无所闻。”
阴玉华听得突然发出“哎呀”一声,玉容之上,也为之微微变色!云梦襄诧道:“阴大公主何事吃惊?”
阴玉华道;“假如上官妹夫料得不错,“纯阳谷”中,真是来了条巨大毒蟒,则那“三奇金隼”,岂非自投死路,难免被恶蟒吸入月复内!”
上官明失笑道:“玉姊放心,刚才云大侠没有向你解释清楚,那些飞去“纯阳谷”,数以千百计的大小鸟儿之中,可以分为两类。”
阴玉华向上官明看了一眼,未曾说话,但目光却流露出询间之意。
上官明又笑道:“第一类的鸟儿,是弱者,牠们乃受了特殊气味引诱,神智昏迷,前去送死,第二类的鸟儿,是强者,牠们乃採取物性互剋的敌对态度,走向那发出特殊气味的恶蟒挑战,“三奇金隼”身体虽然不大,定是属於强者,牠若非受了云兄和我嘱咐,前往“纯阳谷”中暂歛锋芒,探听秘密,必将和恶蟒拚命一斗,恶蟒甚至於大吃苦头的呢!”
阴玉华道:““三奇金隼”若是探得什么重大秘密,怎样向我们报告?”
上官明道:““三奇金隼”属於鹰类,目力极锐,可以百丈高空之上,瞥见草内藏珠,何况我们又不会远离“纯阳谷”周围,牠要找我们时,自然一找便着。”
阴玉华想起他们在高坡之上,堆石为阵一事,又向上官明问道:“上官妹夫,你与云大侠研究禽言兽语之术,已有成就,但不知对於各种奇门阵法……”
上官明扬眉接道:“我与云兄对各种奇门阵法之学,早曾涉猎,自然驾轻就熟,事半功倍……”
阴玉华哑然失笑道:“呀,我竟忘了上官妹夫的江湖美号,是叫“玊面鬼谷”
,倘若有不懂得奇门阵法的“鬼谷子”,就是天大笑话的了!”
上官明偏过脸来,向云梦襄笑道:“云兄,反正我们要到明天才去“纯阳谷”
,如今闲得无聊,又未见有何正邪双方的赴会人物到来,不如来个学以致用如何?”
云梦襄会意地微微一笑,道:“上官兄是想把我们适才速成的“七曜三才阵法”,演练一番?”
上官明道:“这种阵法,异常複杂,我们目前只能具体而微地,试试它的玄妙之处!”
云梦襄笑道:“怎样试呢?是否请阴大公主和阴二公主等两位………”
话犹未毕,阴素华便自连摇双手,表示不愿地,接口苦笑道:“不干,不干,云大侠莫要拿我们姊妹开心,若是被困在阵中左转右转,空自转得头昏眼花,仍无法辨清门户,出得了阵,岂不太以丢人现眼?”
上官明失笑道:“素妹也是,包括云兄在内,大家都是自己人,在自己人的面前,那里谈得上甚么“丢人现眼”之语?……”
语音至此,略略一顿,目光四面微扫,手指右侧方六五丈外的一大片嵯峨石笋,同云梦襄含笑说道:“云兄,那边有好大一片的嵯峨林立石笋,可以利用,委实再妙不过!我们只稍略为移动移动,便可佈成一座具体而微,急就章的“七曜三才阵”呢!”
云梦襄见上官明如此兴緻勃勃,不便拂他之意,只得含笑答应,与上官明一同合力着手佈置。
阴素华展目望去,只见云梦襄与上官明二人,并未大费气力,仅仅略为移动了数十根石笋,不禁双眉一挑,向阴玉华耳边,低声说道:“玉姊,刚才我不愿试,如今竟突又有点兴趣了呢!我不信他们就移动了这样几根石笋,便能产生甚么神奇玄妙变化?”
阴玉华笑道:“试上一试,原本无妨,最多只要施展轻功,跃上石笋顶端,不也可以出阵了吗?”
她们私语方毕,上官明已在五六丈外,高声笑道:“玉姊,素妹,我们已把最简单的“七曜三才阵法”佈好,你们有无兴趣………”
阴玉华不等上官明的话说完,便自含笑答道:“有兴趣,有兴趣,素妹现在又突然有兴趣了!”
一面发话,一面双双闪动身形,疾纵了过去。
上官明笑道:“玉姊看见没有?那些较高石笋,便是门户,你们随意从任何门户入阵均可…………”
阴素华扬眉道:“我们也多少懂得一些门户方位,兵法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们乾脆从“死门”入阵,闯一闯看!”
说完,拉着阴玉华的手儿道:“来,姊姊,我们从西北入阵!”
阴玉华知晓阴素华一来是生性好强,二来明知云梦襄与上官明在旁,不会有甚危险,才故意硬闯“死门”自然不加反对,与妹子双双携手,从西北两根略较高大的石笋之间,闯进那利用大片林立石笋临时佈成的“七曜三才阵”内。
上官明笑道:“素妹,我们佈的是颠倒阴阳,你所闯的“死门”,恰好是最适当入口,最多方位被迷,不会有任何凶险!”
听到上官明说话尾音,阴玉华阴素华姊妹,业已进入阵内。
说也奇怪,才进那两根石笋,便觉得当空天光,为之一暗!跟着便有片白茫茫的浓厚雾影,电疾似地,起自四方,使眼前世界,成为一片浑噩!起初,阴素华倚仗自己也曾涉猎过奇门遁甲之术,还想试别辨出东南西北!但转了颇久,空自转得头昏眼花,仍自未能辨出东南西北!阴玉华笑道:“妹妹认输了吧,你难道没有听得上官妹夫说是此阵尚具体而微的急就章,倘是尽备所有妙用的完全“七曜三才阵法”,我们恐怕不是在阵中晕倒,便是遭遇什么不测的了。”
阴素华因自己心力已拙,也知不能倔强,遂点了点头,苦笑一声说道:“好吧,那些石笋,最高的也只有三丈左右,我们且双双各展轻功,拔空四丈有余,总可以见到天日吧?”
说完,首先一式“长箭穿云”,向头顶上空,纵起四丈六七高下。
阴玉华生恐妹子年轻气傲,万一有甚差错,遂早就拿定主意,一进阵内,便与她形影不离,如今自然也和阴素华一同纵起!孰料她们空自拔起四丈有余,慢说天日之光,仍连一根石笋的影儿,也瞧不见!阴玉华苦笑道:“素妹服气了吧,奇门奥妙,毕竟非凡,云大侠与上官妹夫,仅阴阳五行,略加颠倒,便使我们觉得天突然高了许多,地突然大了许多,但天地之间,却茫无一物,只是浑浑噩噩的一片空白。”
阴素华正待答话,耳边突然听得有人以“蚁语传声”上乘内功说道:“东南丈七……”
她以为这是新婚夫婿上官明,生恐自己难堪,才瞒着云梦襄,以密语传声暗加指点。
阴素华既认定发话之人是上官明,自然接受这份美意,遵照指点地向东南飘身,一纵就是丈七。
似足尖尚未沾地,耳边又听人以传声密语叫道:“正南丈二……”
第一次既已听话,第二次当然也照样施为,完全遵从那耳边传声的密语指引。
身形才到正南,耳边密语又作:“略偏东北,纵出一丈……”
阴素华在忽而东南,忽而正南,忽而东北地,飘身乱纵,阴玉华始终形影不离,跟随在妹子身侧!方位又到第三次上,阴玉华因忍不住心中惊诧,失声叫道:“素妺,你像只猴子似的,来回乱蹦则甚?难道你突然触动灵机,看出这“七曜三才阵”的门户妙用了吗?”
阴素华笑道:“玉姊如今不必多问,你只随我一般动作,可能再像猴子似的蹦上三四次,便跳出大堆石笋的了!”
边自说话,边自足不停地,忽而正西,忽而又改往正北。
这种情况,自然是她耳边密语,也未停止,仍在对她指示。
果然,在转变方位到第六次上,身形才一纵出,眼前便觉一亮!眼前既亮,自然是见了天光,换句话说,也就是出了那利用大堆石笋所佈的临时阵法以外。
但阴素华在阵中时,并不呆滞,一出阵后,反倒呆呆发怔!阴玉华讶然问道:“素妹,你……你突然发怔则甚?”
阴素华呐呐道:“我……我;…我是怎么出的这么“七嚁三才阵”?……”
阴玉华“咦”了一声道:“素妹适才忽而东南,忽而正南,忽而东北的那样绕来绕去,难道只是巧合,并非悟出了阵内的奇门生剋之道吗?”
阴素华玉面飞红地,苦笑答道:“我是钝根,何来顿悟灵气?刚才的绕行步法,只是受了高明的指点而已!”
阴玉华越发惊奇道:“受了高明指点?我为什么没有发现阵中另外有人,那位指点素妹的高明人物,又是谁呢?”
阴素华道:“我本来以为是明哥对我体贴,不愿使我困阵中,脸上难堪,遂特意暗加指点……”
阴玉华听至此处,接口问道:“素妹猜得对,上官妹夫应是第一可能人物,但听你适才口气,莫非不是他吗?”
阴素华掀着嘴儿道:“哼,怎会是他?他的人在那里?”
阴玉华被阴素华一言提醒,立即闪动目光,察看四外。
一看之下,方知“沧海巫山”云梦襄,“玉面鬼谷”上官明等二人,业已不在眼前,难测去向!阴素华等阴玉华向四外扫视一周以后,柳眉微蹙,苦笑一声说道:“姊姊看见了吗?明哥与云大侠不知何去?则那对我耳边以传音密语,加以指点之人,却是那个?为何他对明哥云大侠刚刚互相研究,新有心得的“七曜三才阵”,竟能如此熟悉,只消指点数语,便可使我们月兑困而出。”
阴玉华略沉吟,扬眉说道:“素妹不必过份惊奇,我认为原因有二,第一,此阵只是临时凑起,具体而微,变化并未全备,各种阴阳五行等生剋妙用,自难充份发挥!第二,是你与云大侠,上官妹夫等,把“七曜三才阵”的名儿叫出,被人在旁听去,否则,他身在阵外,对阵中一切门户方位,便难於这快参透!”
阴素华听得连连点头道:“姊姊这种推测,虽然相当有理,但我们所面对的两项问题,仍相当难於解答!”
阴玉华道:“那两项甚么问题?”
阴素华应声答道:“是两个“何”字,一个“何人”?另一个“何去”?”
阴玉华自然懂得阴素华的语中之意,眼珠微转,皱眉说道:“关於“何去”的问题,委实令人无法猜测,不过据我所料,上官妹夫与云大侠必在近处,不会去远……”
阴素华道:“姊姊这样说法,岂非对於“何人”一项问题,业已有答案了?”
阴玉华摇头说道:“答案从何而来?我且试上一试,看看这位隐形高人,愿不愿意现身与我们相见?”
话音一落,竟真气微提,施展内家上乘传音及远神功,朗声叫道:“方才是那位高人,从旁指点,帮助我姊妹月兑困!请不吝现身,容阴玉华、阴素华姊妹,拜谢盛意好吗?”
阴素华似乎莫明其妙地,不住皱眉摇头,等阴玉华语音告一段落,方自讶声问道:“姊姊,适才救我之人,分明就在左近,轻轻一呼,亦可听得,姊姊何必还大费心力,施展传音及远神功则甚?”
阴玉华笑道:“古人推重能一箭双雕之人,我如今却想作一呼双喏之辈!”
阴素华恍然道:“姊姊是想令明哥及云大侠也听得你蕴有内家真气的送远呼声?”
阴玉华“嗯”了一声,颔首笑道:“假如我所料不差,则最多在叫到第三声,便应该产生反应!”
话完,第二次略提真气,传音叫道:“阴玉华再度请求适才那位高人,莫如天际神龙,难睹首尾,且容我姊妹当面拜谢如何?”
语音了后,四外里仍自寂然,毫无反响。
阴素华苦笑道:“姊姊,你别再白费气力了,人家若是肯见我们,早就现身,何必等你几度传音,一请再请!”
阴玉华仍不死心,第三度提足内家真气地,施展“千里传言”功力,高声叫道:“那位高人……”
这回不同,有了反应!阴玉华道:“那位高人……”
四字才出,便听得远远有人接口答道:“玉姊,你是在找那位高人?”
不须多问,仅仅从“玉姊”两字的称呼之上,业已知道答话人的身份,定是“玉面鬼谷”上官明。
果然,随着答话之声,上官明的英挺矫捷身影,便自远远奔来,飘身而至。
阴玉华、阴素华姊妹二人,看见上官明只是独自赶回,不禁相望一怔!上官明一到近前,看见阴家姊妹,也是一怔!阴玉华阴素华姊妹发怔之故,是由於上官明只是单独回来,不见云梦襄踪影,并且他的来处,不是意料中的纯阳谷方向。
上官明发怔之故,是发现业已进入自己所佈“七曜三才阵”阴家姊妹,居然月兑困而出。
既然双方鄱在发怔,自然双方都想询问究竟?於是,一声“玉姊”与一声“上官妹夫”,便同时月兑口而出。
毕竟女孩子总比较性急,仍然由阴玉华抢先一句,目注上官明道:“上官妹夫,你们干甚么去了?”
阴玉华问得既急,上官明答得也快,并答得十分简单,只是“追鸟”二字。
这句“追鸟”,越发把阴家姊妹听得一头玄雾。
阴素华诧声道:“追鸟?追甚么鸟?”
上官明笑道:“别的鸟儿,和我们有何关系?自然量追那只“三奇金隼”!”
阴素华越发惊奇地,皱眉问道:“那只“三奇金隼”,不是已飞往“纯阳谷”
中,替你和云大侠探听秘密了吗,怎又追牠则甚?……哦,我明白了,莫非你们又发现另外一只?”
上官明摇头道:“这种罕世灵鸟,那里会连连发现,我和云兄所追的,便是先前那只“三奇金隼”……”
说至此处,见阴素华与阴玉华均听得满面诧异神色,遂加解释说道:“因为那只“三奇金隼”,似乎并未飞往“纯阳谷”,而是中途被人捉去……”
阴素华惊道:““三奇金隼”是否中途被人捉去,明哥和云大侠是怎样知晓?”
上官明道:“因为我们看见一只鸟笼,笼中有只“三奇金隼”,并向我们发出求救呼声,岂不是显示在牠未抵“纯阳谷”前,或初抵“纯阳谷”时,便被人捉去,囚入笼中!”
阴玉华惊诧道:“我们已知“三奇金隼”特性,一是飞行极速,二是力大无穷,则要想捉牠,谈何容易?”
语音略顿,好似发现甚么问题,向上官明愕然注目道:“上官妹夫,你们人在此处怎曾发现鸟笼?难道那鸟笼是从天上飞来?”
上官明点点头道:“对了,玉姊所猜,真是半点不错!”
阴素华瞪起黑白分明的两只大眼,满面迷惑神情地,望着上官明道:“明哥,你此话怎讲?鸟笼,岂非千古奇谈?”
上官明苦笑道:“鸟笼自然不会飞,我和云兄所见囚有“三奇金隼”的鸟笼,是被另外一只鸟儿,抓在双爪之上!”
阴素华越听越觉希奇,失声叫道:“又来一只鸟儿?那是只甚么鸟呢?”
上官明道:“那是一只形状如“三奇金隼”差不多,但却全身墨黑,体积也要大上百倍左右的罕世巨鵰!”
阴素华扬眉道:“如此说来,那只墨黑巨鵰,是有主人的了!”
上官明看了娇妻一眼,点头笑逭:“当然有主人,否则牠双爪之中,囚着“三奇金隼”的那只鸟笼,却是从那里来的?”
阴玉华阴素华姊妺闻言之下,一齐双深眉锁,彷彿有所寻思地,默然不语。
上官明道:“玉姊素妹,你们是在……”
阴玉华道:“上官妺夫,我来问你,你与云大侠如今已通鸟语,若是想把那只已具灵性,又具勇力的“三奇金隼”囚入笼中,容不容易办得到呢?”
上官明怔了一怔,摇头答逭:“不容易,想和“三奇金隼”互相亲善,交个朋友容易,若想站在敌对立场,把牠囚入笼中,却是桩极难之事!”
阴玉华道:“既然连你们精通鸟语之人,都觉甚难,那只墨黑巨鵰的主人,却又是怎样办到的呢?”
上官明苦笑道:“这是个谜,我与云梦襄兄,便是想解开这个谜儿,才双双去追那只墨黑巨鵰!”
阴素华突然“哼”了一声,在旁插口说道:“不止墨黑巨鵰和“三奇金隼”等两只鸟儿,一共似是四只……”
上官明急急问道:“素妺怎说有四只鸟儿呢?另外两只何在,却又是甚么鸟儿?”
阴素华“噗嗤”一声,娇笑道:“明哥还要问吗?就是你和云大侠这两只傻头傻脑的呆鸟嘛!”
上官明被她骂得一怔,正待动问,阴素华秀眉双扬,又自含笑说道:“明哥请想,那种墨黑巨鵰,不单双翼风云,转瞬百里,并可以上下青冥,直上云霄,再好的轻功,也没法赶得上牠,你和云大侠偏偏要追,岂不成了两只大大呆鸟?”
上官明苦笑道:“那只墨黑巨鵰倘若直上青冥而去,我和云兄当然不追,但素妹有所不知,牠不单把囚有“三奇金隼”的鸟笼,抓来给我们看,走时既飞得不高,又飞得不快,分明是引逗我们对牠追赶,我和云兄不甘示弱地,跟去看看!”
阴素华道:“既然如此,明哥怎又中途折回,不曾跟到底呢?”
上官明道:“因为我听得玉姊用“传音及远”功力,发出呼声,不知你们有甚么变故,只好中途折回由云兄独自追那墨黑巨鵰……”
阴玉华蹙眉道:“云大侠单独一人去追那扁毛畜牲,不要又出了甚么其他差错?……”
上官明摇头道:“不会出甚么差错,一来云兄功力通神,一只扁毛畜牲,再怎凶恶,牠对他奈何不得,二来我於中途折返时,已与约定,追到以三十里左右为度,过此距离,便不再追,免得耽误时间太长,会双方挂念……”
说至此处,因将追鸟经过,业已对阴玉华阴素华说明,遂把话头一转,目注她们姊妹笑道:“你们审完我了,如今该我问你们了,玉姊与素妹是怎样参透玄机,月兑出那具体而微的“七曜三才阵”外?”
阴玉华笑道:“上官妹夫,你好健忘!”
这句莫名其妙,而又突如其来的答话,不禁把上官明听得为之一愕。
阴玉华见了他的愕然神情,不禁失笑说道:“上官妹夫,你惊愕甚么?你既是听得我的传音呼声赶回,适才一见面时,又问我“找的是那位高人”,那里还用得着再问我们是怎样月兑困的吗?”
上官明恍然大悟,道:“原来玉姊与素妹能辨清门户,月兑出“七曜三才阵”外,是受了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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