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阵痉挛渐渐平息以后,红红娇慵不胜地,以一种极为满足神情,妮声说道:“云大侠,刚才那种销魂妙趣,真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红红拼舍性命,也要对你答报!”
云梦襄笑道:“何必舍命?你只是据实答我问话,便是最好……”
红红不等云梦襄话完,便自笑道:“我说的全是实话,不单身有麻疯,并还有种据说是传自“身毒”“西域”筭外邦,几乎无法治疗的特殊“花柳”!”
云梦襄更为惊奇问道:“这事奇怪,乔大化与柳长春知道我会在八名侍姬之中,单单选中你呢?”
红红以一种含情脉脉的目光,看看云梦襄微笑答道:“云大侠,你大概万想不到,我们八名姊妹的身上,全都蕴有“麻疯”,以及异於寻常的特殊“花柳”剧毒,故而无论云大侠选择我们之中的那一个,只一云雨巫山,或是接唇度舌,便染附骨之疽,只是暂时不会发觉而已。”
云梦襄一身冷汗地,咬牙说道:“好厉害好狠辣的阴谋,但你们既是乔大化的宠幸侍姬,却怎会染上这等毒疾?”
红红笑道:“我们原本都是清洁之身,只在云大侠到此的片刻前,才变成传毒之具!”
云梦襄恍然道:“我明白了,这主意定是“灵和公子”柳长春出的,所谓“麻疯”,暨特殊“花柳”毒疾,也都是柳长春……”
红红不等云梦襄再复猜测,便点头说道:“云大侠最多猜对一半,柳长春因风流太甚,得了恶报,他本身就是染有“麻疯”,暨特殊“花柳”毒疾之人,由他先把我们八姊妹轮流奸辱一遍,然后再利用我们把这种不治毒疾,毒介到云大侠的身上!”
云梦襄一挫钢牙,神功默运。
他这运功之举,并非为了准备对敌,而是使自己邪只莹洁如玉的右手,自肘部以下,逐渐呈现红色。
由彩红……而淡红……而深红……最后整只右手,都变成了赤红色泽,并似有丝丝热气,从掌肘之间,腾然升起。
他这样做法,是以本身的纯阳真火,贯注於右手之上。因为云梦襄这只右手,适才曾在红红小月复之上,来回按摩,既触及茸茸芳草,也难免沾及红红乐极而滋的环浆玉露。
如今既知红红染有“麻疯”,暨特殊“花柳”毒疾,云梦襄怎得不对自己这只可能含有问题的风流右手,作些打算。
常言道:“毒蛇啮手,壮士断腕”,云梦襄只沾芳草,未入桃源,当然还未断腕地步,他遂默聚纯阳真火,在右手掌肘之间,从内向外,猛烈蒸发,纵然染有毒质,会消灭无虑!谁知就在云梦襄右手肤色,由白变粉红,白粉红变淡红,由淡红变为深红赤红之际,红红的娇靥之上,竟也有同样变化!云梦襄解决了手上问题,方发现红红的脸上问题,讶然问道:“红红,你……你觉得有甚么不对么?”
红红秀眉微蹙,从脸上浮现一种又似苦笑,又似充满安慰的笑容答道:“云大侠,红红快要死了,谢谢你能在我死之前,施度风流解数,赐以人生真趣,红红才不惜躯壳,告诉你那椿意料不到的恶毒阴谋!”
云梦襄弄不懂红红这“快要死了”一语之意,遂皱眉叫道:“红红,你不要死,我可以救你月兑离魔掌,重新作人,至於那些“麻疯”,暨特殊花柳等疾,我就不信……”
话方至此,陡然听得“砰”的一声巨震!这声巨震,起自隔室,跟着又听得“氤氲君”乔大化厉叱道:“柳长春,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怎能以如此下流手段,对我宠姬,暨云大侠加以毒害?”
柳长春哈哈一笑又是刷刷几声破空锐啸。
乔大化“哼”了一声,似是中了甚么暗算光景?云梦襄有点愕然,开门纵出,察看究竟?只见“氤氲神君”乔大化手抚肩头,满面苦笑地,向云梦襄摇头叹道:“云大侠,万想不到名震武林的“灵和公子”柳长春,竟会如此下流,他在我八名侍姬身上,都流传了“麻疯”暨特殊花柳毒疾,企图加害我们,云大侠可曾与红红合体寻欢了么?”
云梦襄本拟向乔大化暨柳长春兴师问毒,经他这么一说,反到不便开口,只把头略摇,表示未中毒计。
乔大化见他摇头,满面含笑地,慰然说道:“云大侠未中毒计就好,否则我这作主人的,真将愧怍万分,百罪莫赎的了!”
云梦襄冷然一笑,扬眉叫道:“乔神君,你何必这样说法,我看,你是猫哭老鼠假慈悲吧?”
乔大化怔了一怔,皱眉说道:“云大侠何出此言?我刚刚得报,便来问罪,柳长春行时还复逞凶,打了我一根蕴有剧毒,相当难治的“追魂夺命柳丝针”呢!”
说完,把手一松,右肩头上,果然微沁血渍。
云梦襄暗骂对方真善做作,遂向乔大化招手叫道:“乔神君,你请进房来,我向红红问几句话儿,给你听听。”
乔大化毫无所怯地,应声走进房内,到是一派问心无愧模样。但云梦襄目光注处,帐内空空,赶紧掀帐看时,床上那还有适才欲仙欲死,申吟欲绝的红红姑娘,只有一滩把褥单染污的淡黄色血水,水及枕上褥间的一些毛发而已。
再看那被自己点了穴道,制於帐外的另三名侍姬,也於片刻之间,遭受相同命运,变作三滩血水,只賸三幅轻纱,与一些毛发未曾化去。
云梦襄见状一怔,乔大化却顿足恨恨说道:“好一个狠心辣手的“灵和公子”
柳长春,我乔大化与你誓不两立!”
就在乔大化自言自语,云梦襄身形闪处,宛如一缕轻烟,飘出静室。
乔大化一惊叫道:“云大侠,你……你去那里?……”
他赶紧追出,方发现云梦襄并未走远,只是去了隔壁柳长春适才所居的那间静室。
这间静室之中,柳长春人影早杳,所留下的仍是由四名美艳侍姬所化的四滩血水。
云梦襄见乔大化随后入室,愤然问道:“乔神君,你快把柳长春替我交将出来,他到那里去了?”
乔大叱双肩一耸,苦笑答道:“适才我得讯问罪,未料柳长春先行翻脸逃走,并被他出其不意地,打了一根“追魂柳丝针”,乔某一面提气闭穴,防止毒力攻心,一面准备追赶,却因云大侠出室问话所误,经过这一耽误,柳长春那廝,早已冥冥鸿飞,忒人何慕的了!”
云梦襄边自静听乔大化解释,边自心中盘问。
在这刹那之间,他作了两项重大判断:第一项重大判断是红红既知垂死,则她那番死前之语,定是实言,不有故作危辞,欺骗自己。
第二项重大判断是红红之言若实,乔大化目前这番举措,便全是做作,知道机密已泄,才特意如此,一来可推卸主人的责任,二来也避免於“阴阳大会”之前,也就是他们准备充分之前,使柳长春与自己起了激烈冲突!由於这两项判断,云梦襄好不心惊!他自己虽倚仗一套特殊风流解数,从红红口中,获悉实情,逃过一场大劫,但却怎料知接踵而来的,还有些甚么恶毒花样?尤其更使云梦惊心的,是关於欧阳珊方面?欧阳珊也遇阴谋,万一应付稍有不当,则后果……后果如何?云梦襄不敢想了,他下了一椿定论,就是“虎穴之中,绝对不宜久居。”他心中想了这多事儿,脸上神色自也阴晴不定。
乔大化何等人物,自然看出云梦襄的神情变化,遂低声下气地,陪着笑脸问道:“云大侠想些甚么?难道还对乔某有些不信任么?”
云梦襄心念歛处,回过头来,向乔大化凝目注视。
他的目光森冷异常,如挟霜刃,看得乔大化不由自主地,周身一寒,再度陪笑说道:“云大侠,我们如今可算是同仇敌忾之人,你差点中了毒计,我却把八名从各处寻访,好不容易弄来“纯阳谷”的美艳侍姬,一齐玉殒香消,化为血水!”
云梦襄咀角微披,哂然一笑道:“乔神君,常言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又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任凭你掩饰得多么巧妙,却万想不到会在东墙角下,那件毫不起眼的东西之上,露了马脚!”
这“露了马脚”四字,使那本已作贼心虚的“氤氲神君”乔大化,大大吃了一惊!他吃惊之下,遂本能回身,向云梦襄所说的东墙角下看去。
目光到处,东墙角下空荡荡地,根本毫无一物。
乔大化这一惊委实非同小可!因为他一向惯於算计人,自然知道东墙角下既然空无一物,则云梦襄如此说法之意,无非哄骗自己回过身去,把整个后背,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他袭击手段之下……乔大化虽已明白,但却明白得稍为晚了一些!就在他刚刚看清东墙角下空无一物之际,云梦襄适才抚模红红妙处的那只右掌,已悄然贴上了乔大化的“背心”死穴!乔大化情知无法反抗,只得把语音尽量放得平和地,含笑问道:“云大侠比时便想与我翻脸?……我……我们且等在“阴阳大会”之上。当着举世群豪,再各凭艺业,决一雌雄好么?”
云梦襄冷冷说道:“我的意见,与你相同,但却不愿再住在你这“纯阳谷”中,等待“阴阳大会”。”
乔大化笑道:“会期业已在即……”
云梦襄不容他往下再说,便截断了乔大化的话头,冷然叱道:“薰犹不共器,冰炭不同炉,我不愿意再在你这下流地方,与鼠辈为伍,勾留一时片刻!”
乔大化已知云梦襄并无立向自己下手之意,心内顿宽,含笑说道:“云大侠既不愿再屈侠驾,乔大化立即送你出谷,等大会正日,再侯光降如何?”
云梦襄道:“我不是一个人来,也不能一个人走……”
乔大化“哦”了一声,接口笑道:“当然,当然,我立刻便命人去把欧阳仙子请来此处,与云大侠同行。”
云梦襄把贴在乔大化背后“脊心”死穴上的那只右掌,按了一按,沉声叫道:“乔大化,你快些命人去请欧阳仙子,不许再耍花样,你应该明白,我这只右掌适才能令红红姑娘蚀骨消魂,如今也能令你碎骨飞魂!”
乔大化不愧巨憝大恶,仍自打了一个哈哈,毫不介意地,含笑说道:“云大侠这场误会,可生得大了,常言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且等他日擒住“灵和公子”柳长春,问个水落石出之后,你才知道乔大化并非暗箭伤人的下流之辈!……”
语音至此略顿,陡然高声喝道:“楼下何人值班?”
“氤氲楼”下暗处,闪出一个黑衣劲装大汉,向乔大化恭身说道:“属下张天彪,轮值在此,伺候谷主。”
乔大化道:“郑天彪,你去“群仙小筑”,向“八幡公主”,传我口谕,请云南六诏的“玄阴谷主”欧阳仙子,立刻来此与云大侠相见。”
郑天彪恭身禀道:“前去“群仙小筑”,须过“阴阳隧道”,若无谷主令牌,恐怕不能穿越?”
乔大化闻言,向云梦襄含笑问道:“云大侠,令牌现在怀内,我取出给他好么?”
云梦襄神功暗运,先使那位“氤氲神君”乔大化感觉到背后有股寒气罡气,随时可以透体而入,震断他的心脉,然后点头笑道:“当然可以,乔神君是识得厉害的绝顶聪明人物,怎会自找麻烦?你尽管取出令牌便了。”
乔大化果然不敢以身踏险,耍甚花样,乖乖从怀中取出一方半红半黑的阴阳牌,掷往“氤氲楼”下。
那名叫郑天彪的壮汉,拾起这方令牌,便匆匆驰去。
云梦襄相当为乔大化保存脸面,右手揽住他的后腰,一同凭栏而立。
从楼下看来,决看不出有甚剑拔弩张的蹊跷迹象,还以为云梦襄乔大化等一位风流剑客,一位风流魔头,相互之间,情感十分融洽地,相挽登楼,眺览胜景。
云梦襄边自等待欧阳珊到来,边自向乔大化低声笑道:“乔神君,“风流三剑”与“风流三魔”,在当世武林中,虽然声誉有异,但名头的响亮程度,却差不多,即以今夜之事而论,我们也可算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材呢!”
乔大化仍不肯承认自己与“灵和公子”柳长春合作图谋云梦襄,闻言之下苦笑一声说道:“此事实是柳长春独自所为,我已被他害死了得来不易的八名艳姬,损失不小,云大侠还不肯信,偏指我与他同谋,真是从何说起?”
云梦襄因八名艳姬已死,柳长春已逃,根本事无佐证,遂也不再向乔大化责难,微微一笑说道:“乔神君不必喊冤,假如云梦襄当真冤枉好人,则在“阴阳大会”之上,自当向乔神君当众谢罪。”
乔大化笑道:“云大侠与欧阳仙子如今既弃我而去,到了会期,还肯来么?”
云梦襄道:“一定来,一定来,如此盛会,怎能错过?”
乔大化从脸上浮现一片阴森森的狞笑说道:“愿云大侠欧阳仙子不吝宠降,因为除了我们这段事以外,西南诸省黑白两道的武林人物之中,还有许多过节,也要在这“阴阳大会”上,作一澈底了断!”
云梦襄笑道:“乔神君请为我通知“灵和公子”柳长春,叫他莫忘杀弟之仇,拿出些真实功力,与我在“阴阳大会”上,放手一搏,否则,若是传扬开去,“风流三魔”岂不成了会暗箭伤人的无耻鼠辈,不再响噹噹了!”
乔大化明明知道云梦襄是在指桑骂槐,也只得脸上发烧地,颔首答道:“我一定会为云大侠尽力传话,但柳长春既已溜,若是冥冥鸿飞,则於两三日间,就未必找得到他了!”
云梦襄剑眉微剔,唆目之中,神光一闪,冷声说道:“就算找不着“灵和公子”柳长春,对於乔神君贵谷四大供奉中的“销魂太岁”戚通……”
乔大化这回不等云梦襄话完,便自接口笑道:“云大侠放心,你要找“灵和公子”柳长春,我不敢负责,但对於戚通供奉,却可保证他准於大会期前回谷,在云大侠台前,竭诚讨教就是……”
话方至此,业已瞥见欧阳珊在郑天彪带路之下,向“氤氲楼”远远走来。
云梦襄目光微转,乘着手贴乔大化后心之际,疾如电闪地,点了他三处穴道。
乔大化身形一震,侧云梦襄,扬眉问道:“云大侠一代高人,这样作法,不嫌太小气一些了么?”
云梦襄笑道:“这不是小气,这是为乔神君保全颜面,免得少时在你送我和欧阳仙子出谷之际,我老是用只手掌,按在你“脊心穴”上!”
说完,他果把右手收回,含笑又道:“乔神君是大行家,总该知道我这点穴手法,乃独门秘传,最忌胡乱运气冲解!”
乔大化苦笑道,“我当然懂得利害,不会自取其辱地,乱找罪受……”
这时,欧阳珊业已走近了楼前,云梦襄含笑叫道:“珊妹,你在群仙小筑之中,可安好么?”
欧阳珊老早便目光遥注“氥氲楼”上,看出云梦襄神情潇洒,似乎无甚危机,遂含笑答道:“我……我还好,云兄在深夜我找来此则甚,你……你没有甚么事吧?”
云梦襄虽能聆音察理,听出欧场珊在第一个“我……”字之后,好喙有点文章,但已不暇细问,只向楼下笑道:“珊妹不必上楼,我这就下去,有劳乔神君亲自送我们出这“纯阳谷”外!”
欧伤珊听得一怔,诧然问道,“云兄不是特意前来,参与“阴阳大会”的么?为何期未到,便要离去?”
云梦襄笑道:“不行,我在此处,食不甘味,寝不安枕,还有两日光阴如何过法……”
语音至此略顿,向“氤氲神君”乔大化,侧脸看了一眼,含笑又道:“故而,我向乔神君暂时请假,等会期正日再来,已蒙乔神君批准,他并异常客气地,执意要亲自送我们出谷呢!”
欧阳珊何尝不是玲珑剔透之人,她也听出云梦襄所说“食不甘味,寝不安枕”
两句话儿中,必有蹊跷!碍着乔大化在场,她也不便细问,微扬螓首,娇笑说道:“云兄既然要走,怎不下楼?我们且去“纯阳谷”外,眺览这“野人山”的蛮荒月色也好。”
云梦襄点了点头,向乔大化笑道:“乔神君请!”
乔大化知道在这种情况之下,云梦襄决不放心让自己走在后面,遂毫不客气地,从“氤氲楼”的三层楼阁之上,飘身而下。
云梦襄果然尽量为乔大化保存面子,不先不后地,与他一齐飘身。
但乔大化就在飘身下楼的提气之际,已然觉出自己的体内真气,果然受制,有轻微阻滞情况。
也是内家高手,武术行家,知晓云梦襄的点穴手法,果是独门秘技,绝顶高明。
在自己不思蠢动之下,体内气血,只是轻微阻滞,但若一妄提真气,过份用力,可能血管立爆,当时丧失性命!他们一到楼下,郑天彪便陪笑恭身说道:“谷主送客,要不要属下随行?”
乔大化摇头道:“你不必随行,可传口令,由此处直达“纯阳谷”外的所有明椿暗卡,一概撤去,在我与云大侠,欧阳仙子经过以及我送客回转之际,均不必有甚繁褥礼节……”
郑天彪喏喏连声,但似忽然想起一件事,又向乔大化肃立禀道:“启禀谷主,适才“八幡公主”曾说,若是欧场仙子离去,她也要亲自送客。”
乔大化眉头微皱,向悬挂在“氤氲楼”头一只鸽笼,看了一眼说道:“你以飞鸽传书,通知“八幡公主”,就说欧阳仙子与云大侠有事出谷,在“阴阳大会”的会期以前,仍将赶回,我已亲自送客,不必再劳动她了。”
郑天彪恭身领命,走上“氤氲楼”,准备放鸽传书之事。
云梦襄举步前行,并向乔大化含笑说道:“乔神君恕我多口,这位“八幡公主”是何等人物?”
乔大化尚未答话,欧阳珊已先笑道:“是倾国倾城的绝代尤物,也是乔大化的准夫人,听说他们就打算在“阴阳大会”之上,确定名份,举行嘉礼……”
说至此处,螓首微偏,侧顾乔大化道:“乔神君,我只看出那位“八幡公主”
,不是汉人,但她究竟是苗?是瑶?是撞?是锣?我就看不出了。”
乔大化笑道:“非苗,非瑶,非撞,非锣,她是“水摆夷”。”
欧阳珊“哦”了一声,娇笑说道:““水摆夷”中,一向多出美人,难怪“八幡公主”会具有那等迷人艳色……”
语音至此,略略一顿,又向乔大化笑道,“乔神君,风闻“水摆夷”中,尤其妇人女子,多半都精“放蛊”暨“降头”之术,“八幡公主”自更出色当行,不知她会不会用这些特殊手段,招待宾客?”
乔大化连连摇头,含笑说道:“欧阳仙子尽管放心,“八幡公主”虽擅“放蛊”“降头”等技,但这种法术,太耗心血精神,除非为了对付誓不两立的深仇大敌以外,平时最忌轻易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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