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笑着问道:
“大将军,现在要耍什么花样精不精彩?”
小邪哈哈笑道:“保证你们玩了还想再玩,又精彩又刺激。”
有人急叫道:“那大将军快点说,我们等不急了。”
耙情这些人和杨小邪混久了,都成为一家人,连堂主罗英海也玩上瘾,而且他还带了头,什么“神武门”高级弟子,已不知抛到那边了。
小邪巡视一下众人,对他们的反应感到很满意,他点头笑道:“各位别急*有好玩一定少不了你们,这个游戏叫“剃眉毛比赛”呵呵……”
“剃眉毛?”众人惊叫道:“大将军这…………这可不大好玩吧。”
小邪叫道:“什么这那的,眉毛剃掉还会再长出来,怕什么?而且还会将你们的楣气剃掉,怎么样?有困难吗?”往人群望去,见大家面有难色,小邪也知道他们心里,微微一笑他道:“有困难是不是?好,如果能保住眉毛没被剃掉的,赏银子一千两,这下子你们该不会抱怨本将军不够意思了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条眉毛值一千两银子,这么好的买卖那里找?那个人不想捞上一点?大家立时抢着玩。
小邪得意一笑道:“现在我们要分两组,先来个骑马打战,快点!自己找伴,两个三个都可以。”
群众马上乱哄哄的凑好人数,等待“剃毛运动”开始,心情充满好奇与兴奋。
小邪看大家都准备好才道:“你们两个人一组的找两个人的打,三个人的找同样人数的,被打输的就站在我左手边,打赢的就在我右手边,知道吗?”
有人道:“如果没输赢呢?”
小邪道:“那会没输赢的?如果没输赢就看谁先落地的算输,如果没有落地就一直扛着好了。”
另有人道:“如果两个人同时落地又算谁赢?”
小邪笑了笑道:“你们问题还真不少,如果两个人全落地,那两个人都算输,站到左边去;现在各位还有什么问题?没有问题的话,大家分两边。”
众人很快的分两边。
小邪叫道;“现在你们要认清对手,免得有人输了变赢的。预备——开始!”
“哗!冲啊!”大家立刻乱成一片,回复到童年时期,一股纯真之情已洋溢整座小岛,被扛之人使出浑身解数,或拉手、捉头、抓头发、扯衣服,打嘴巴、咬手指,捶脑袋,扭耳朵,撞肚子,……统统都来。当马脚之人,猛缠猛抓马身,使其不摔下来,而且亦不时偷踢马腿想踢倒对方或勾倒对方,有机会连手也用上,头也用上,嘴巴也算上一份。霎时杀声震天,直冲云霄,这要比皇帝亲往蛮夷,还要来得惨烈壮观和大声。
不久已有人掉下马来,落入败部,垂头并不丧气的走向左边角落,他们素知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再怎么战,输赢到最后一样是差不多。
约再过十余分钟,大致胜负已分。
小邪见已差不多,他道:“战争结果,马上又有另一场战争开始,也就是“剃肩运动”
已开始,拍手——欢呼——唱歌——”
众人也凑热闹,唏哩哗啦大叫不已。
小邪举起双手,等人声静下来才叫道:“现在输的这边,要跑给赢的人追,赢的人如果追上输的人,就将其右边眉毛剃掉,而输的人也可以剃掉……我是说输的人也可以用偷袭方式剃掉对方左边眉毛,谁剃谁,可得看真本领,等明天,天一亮*这游戏就结束。如果你的眉毛被剃掉可以回来,也可以再去剃别人,而眉毛是完好如初的人也可以躲起来,躲到明天天亮再回来,知道了没有?”
众人认为这方法很公平,可以选择躲藏方式,也可以用突袭方式。大家皆很满意接受这“剃毛比赛”。
小邪道:“既然大家都明白规则,现在你们各自回去准备东西,被追的人先走半小时以后追的人再出发,记住不准将人杀死或杀成重伤,轻伤也罢了。”
众人立即回去准备妥当,即刻上路。
“剃毛比赛”已开始。
不久已有人回来,他们有的是右边眉毛不见了,有的是左边,而衣服都已被撕破,想必是被捉时用力挣扎所致,他们神情沮丧,因为得不到奖金了。
天一暗,已有七八十人回来,样子都差不多,反正都是缺眉毛,谁也别笑谁。
小邪喝足酒,填饱肚皮,坐在将军椅上,面对大门,在算人头,他希望有人没回来,因为明天才是他补捉的开始。
第二天早上,全部都回来了。
小邪对众人道:“没有被剃掉眉毛的站出来。”
一、二、三………十四位,包括罗英海与鱼尾。
小邪笑道:“好,很好,你们十四位,现在就去休息,晚上你们就得躲起来,别让我找着了,等到明天现在这个时辰,就来领奖金,知道吗?”
这十四名都已是识途老马,胸有成竹,也不怕再次被追,他们道:“是!大将军!”一个躬身,已笑嘻嘻的走回房休息。
是夜初更。
小邪已开始捕捉,他先巡过监狱每个角落确定无人留在里面之后才走出大门,将大门锁上,心想:“这些人武功被封,如果不从大门是进不了内部………”他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一闪身,消失在夜空中。
不久已有人用绳索攀墙,想爬回内部。
等到他们爬到半空中,突然寒光一闪,直射攀附在墙上那条绳索,“啪”一声轻晌,绳索立刻断裂,而那人也从半空中摔下来,只听一阵疾风掠过,小邪已站在那人面前,这人正是鱼尾。
小邪笑道:“大象你好聪明,知道要往回躲,可是我也不笨哪!”
鱼尾苦笑一声,也不用等小邪剃毛,自己拿出一把刀子剃掉左边眉毛”淡淡苦笑道:“大将军你真行,一下子就识破我的用意,我看那些人一个也没办法逃掉,希望你早点完成任务,我眉毛已剃掉了,是否可以爬回去呢?”他已被逮,也希望大家被逮。
小邪笑道:“可以,你走吧!我要找人去了。”话音一落人已在五丈开外。
鱼尾叹口气,再次攀绳爬回监狱。
小邪边搜边想:“这岛上只有五里宽,其他都是海,他们可能躲在那里呢?不可能下海吧!嗯!有可能躲在石缝里或者自己挖洞……”
想到此,小邪已往乱石堆上走去,四处搜寻这些数以万计的石堆,走着走着,他很仔细搜索。
突然间他顿住双足,往一石堆走去,他发现这石堆有点不合理,这里靠近海边,每日被风吹日晒,尤其是风的侵蚀。风是由海向陆地吹,这些石头应该是斜向海边才正确,而那堆石头却相反,虽然不大明显,但对小邪来说已经够了。
小邪笑了笑走过去,轻轻往石堆里叫:“兄弟,可以出来啦!”
石堆里面没反应,也许没人。
小邪很有自信的又叫道:“兄弟你躲得很巧妙,但对我来说还是不好,出来吧。”
没人反应。
小邪哧哧一笑,解开裤子,撒泡尿下去,得意一笑道:“兄弟你们也真是的,非硬喝绍兴酒才肯出来,怎么样?味道如何?呵呵……”
石堆依旧石堆,没反应。
小邪叫道:“你再不出来,我可要倒煤油,一把火烧了喔!”
这一喊,果然有反应了。
“且慢,且慢,大将军,我出来,我出来!”石堆一动,已经出来三个人。
他们实在纳闷有人问道:“大将军,你怎么知道我们藏在这里呢?”
另一人挥着袖子道:“昨天我们躲了一天,没人找着,想不到大将军一出门就把我们挖出来了,还赏了我们一瓶绍兴酒……”他苦笑着。
小邪笑道:“是你们把石头叠错了;下次可要小心点,剃毛吧!”
三人还是纳闷,怎么想地想不通石头也有叠错叠对的。也不敢再多问,起出小刀将左边眉毛剃下来,苦笑一声独自回去了。
小邪往东行去,东张西望,想再找出一些可疑的地方,不多时已来到一处沙滩,他想找看沙滩上有无脚印,但找了许久还是没找着,他有点失望的往回走。
蓦地———
他又有问题产生,他走到沙滩旁边岩石上生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沙滩上的细沙被风吹过因而飘起的情形。看了不久,他发现有一个地方的沙,被风一吹所卷起飞沙较多,而且还有点凹下去,他笑了,因为他知道沙里面藏有人。
轻轻踏着沙滩,小邪已往凹地走去。
“出来吧!兄弟。”小邪站在凹地上叫着。
沙地还是和上回藏在石堆的人一样,没反应。
小邪扬掌连上两成功力,击向细沙,将沙土击出一个坑,果然坑里面躺了三个人。
小邪哧哧笑着道:“现在可以出来了吧!”
这三人那里知道已接近天衣无缝的活埋,也会被识破,纳闷的起疑来,有一人问道:“大将军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呢?”
小邪笑道:“很简单,因为我看到风吹海沙时,到了这个地方时,就会带起多一点的沙,这表示,这里的沙和其他的沙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呢?还不是都是海沙?”
小邪道:“沙当然是一样,但这里的沙被你们挖过就不一样,它比较松,因为没被挖过的沙,或被海水浸过、或受雨水淋过,或被风一层层剥掉,它们一定比刚挖过的沙更紧更密;所以海风一,就把你们挖过的沙带起较多,一次两次到多次以后,你们这里就有点往下凹,知道吗?以后别躲在这里。”
二人一听大叫佩服,没想到这一点点小小的问题,小邪都能观察入微,真不愧是鬼灵精怪,也不说第二句话,三人拿出刀片将左边眉毛剃掉,拱手躬身告别小邪后已各自回去。
小邪算一算,还有七个人,他想:“这七个人会到那里去呢?这三人躲在沙堆里,他可以挖一条斜沟,埋下管子作为呼吸用,也许也有人将管子插在水中………对了我该到水泉看看。”
一想到水泉,他马上奔往水泉。身形一掠到地头,果然他已见到三支管子直立在水中。
小邪轻轻弄点水滴进三支管中,已呵呵笑了起来。
突然有三条人影窜出水面,并不断咳嗽。
小邪叫道:“剃眉毛吧!”说完反身往石堆走去。
他想:“现在已剩下四个人,其中三个人可能是一伙,因为骑马打仗时他们就是搭档,而另外一人一定是罗英海…………罗英海独自一人却一整天不被发现(昨日)这似乎太不寻常,今天他是可以一个人藏,而昨天呢?昨天如果自己一个人很容易就会被去掉眉毛,而他竟没有……莫非另外有一个隐秘的地方?………而这地方只有他自己知道?嗯!有这可能,他本来是岛上堂主,这里的秘密他不知道,谁知道?”
这么一假想,小邪特别注意可疑而有点人工味道的东西。不久他已模到北边断崖。
这断崖深数十丈,垂直的立在海上,探头往下看,只见海浪涛涛,那有人藏在下面?
小邪顺着断崖走着,他观察得很仔细,因为他想如果是他自己,也会利用这片断崖,这可以使人无法预料,将心比心,所以他搜得特别仔细。
丙然他已有所发现。崖边有一地方留有一点石块月兑落之新痕迹,不明显。小邪走上去看了良久才道:“不错,是新痕迹,而且是绳子磨的。”因为他发现石块上留有绳索被磨下来之细毛。
小邪往崖下叫道:“下面的兄弟上来吧!我已经找到你们了,如果你们不上来,那我就坐在这里等到天亮。”
崖下没有反应。
小邪等了一下,见没有反应,忽然解下腰带当绳索往崖下放,他道:“兄弟上来吧!若再不上来,你可永远别上来啦!也别指望有人会放绳索给你们,到时候你们可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这一叫,果然崖下立即有人叫道:“大将军,我们认输就是,我这就上去。”
一连三人拉着腰带爬上崖顶。
一位问道:“大将军,我们藏得如此隐秘,你怎么会知道呢?”
小邪道:“原因在这里。”他蹲下去指看缺口继续道:“这缺口是新留下来的痕迹,而且留有一点细毛,在这海岛风力甚强,若不是新留下的细毛,必定会被风吹走,不是吗?”
那人点头又道:“可是你又如何知道我们须要绳索,否则上不来呢?”
小邪道:“木来我有点纳闷,后来想想才知道,因为这里连一点可以利用的地方都没有,绳子没地方可套,你们怎么能下去?就是下去了,又怎么上来?如果有秘道,那你们又何必用绳索呢?这些问题相加起来,很明显是有人将你们吊上来,结果我猜的都没有错,呵呵……”对于自己的判断力他很得意。
三人钦佩不已。
小邪道:“别耽误了我的时间快……”
“剃眉!”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出来。
“哈哈哈………”四人同时相对而笑。
小邪已再往别处寻去,他已指向最后一个目标—罗英海。也许还有意外收获。
找了许久,小邪无着落,只好停下来从头再想一遍,尤其是他的为人。
小邪想:“罗英海不时在给我打哈哈,好像对于我的来临以及被我所控制不当一回事,他为何如此?………也许他不必要冒被杀的危险………但如果说这件事被“神武门”总坛知道了他还是会死,这么说他有恃无恐了,或者在进行某种计划………”
他坐下来望着海边浪花慢慢想着。不久他自言自语道:“他应该是有恃无恐,因为他知道我不久就要走,没有必要冒这个险,倒不如给我打哈哈…………不想这了,该想想他藏身处………”
沉思半晌他又道:“如果罗英海有秘密地方,而且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都应该离监狱很远,或者在他寝室里………也不可能在寝室,这秘密地方既然不能让这里面的人知道*
凭监狱那几间房子是保不住秘密的,而这秘密地方,他上司一定知道………如果他上司要来,又不能让里面的人知道………”
小邪望着海岛四周喃喃道:“这里对外的交通只有船只,本岛四处都是礁石,别说是大船,连小船郡靠不了岸…………这秘密人物来,一定要上岸也不可能从别处上岸,而他要避开众人………从唯一的小佰口避开众人………走小道……对!走小道。”
小邪心头一喜马上奔往小佰口。
一到港口他很仔细的找小道,从海岸两边找,不久他已发现左边岸边之崖石似乎有人工凿过,虽然已被海水侵蚀了,但依稀可以辨别出来。
小邪顺着这些痕迹,慢慢的往前走去,小道不短,已虽港口有段距离。
约有一柱香功夫,小邪已走到一座微凸的小丘,这小丘不高像是一个大盘子倒盖在桌上一样,也不能算是小丘该说是微凸的方面。
小邪走过去凝神注视这小山丘,忽然他眼睛一亮,已发现一条很细长而且很笔直的裂痕“不错就是这里了。”小邪得意笑道:“混蛋啊!这罗英海竟敢瞒着本大将军,将这秘窟私藏了,要不是我老人家一时兴起玩上剃眉毛游戏,还呆呆的被他蒙在鼓里头呢!”
小邪使劲往石壁推,石壁依然不动,推了两三下都无效,他想:“莫非有开关不成?嗯!也有这可能。”
他开始寻找机关钮。
许久许久,小邪才发现要通往石门之小道上,有处小石阶,有一处石阶右边有个碗大石头微微凸出右面三寸,小邪往那石头一踩。
忽然“轰隆”一声,石门已开,小邪见机不可失,立而冲入石门。
一进石门,小邪只觉有暗器破空击到,急促异常,心念一动马上运足功力往左斜掠,一咻咻……”数响,按着又传来叮叮当当之声音,暗器已擦身而撞向墙壁。
小邪趁暗器已飞过之一霎那往前扑去,其快如电闪,突地寒光再闪,又有数十支暗器袭到,小邪一惊不退反进,双手掌力尽出击向暗器,这一扫,只听叮叮当当不绝于耳,暗器已如大小珠玉落满盘,但小邪掌力再强,毕竟无法罩掉全部暗器,咬呀一声,寒光一闪即逝,小邪已被击中身形立即往前摔,不动了。
忽然一声阴笑声传来:“嘿嘿杨小邪,任你诡计多端,能找到这个秘穴,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本来我们可以玩得很开心,谁知道你竟撞见了我的秘密,不得已我只好杀掉你。”
火把一亮,这人果然是罗英海,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杨小邪对不起啦!我这毒箭见血封喉,害得你连遗嘱都没办法交代。”代字未说完,突见小邪不动之身躯笔直的竖了起来,一跳、两跳的往罗英海跳去。
罗英海见,一个已死之人突然又复活,吓得屁滚尿流,魂飞九霄,火把一丢往后狂奔*
口中直叫“妈呀!僵!”又跌又滚的逃命。
小邪右手一扬,两把飞刀一闪,罗英海身形立即往前栽,两大腿已被飞刀所伤,直立不得。
这时小邪才笑道:“罗英海你也真傻,我要能模到这里来,我就能安全的走出去,你这什么毒箭?”伸手拔掉左肩毒箭叫道:“真他妈的孔老…关公面前耍大刀,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罗英海异常吃惊,觉得自己很有把握的毒箭并不能伤他,一切希望都幻灭了,他苦笑道:“大将军我不晓得是您来到,我以为是宵小份子,请大将军原谅。”
小邪笑道:“不错我是宵小份子,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我不大想玩这游戏,你以为我是谁?他妈的如来佛?就是如来佛也有收妖的时候?搞完了没有?妖精!”他往前走去。
罗英海一急苦笑道:“杨大将军我认输了,我剃眉毛,我也不要赏金。”
小邪叫道:“你是个大混蛋,心狠手辣,用毒伤人,还隐藏秘密,这都表示你心胸险恶是十足的坏人,人说坏人最长命,我不信,你今天就到此为止。”
罗英海急道:“杨大将军求求你饶了我,我一定改过自新,一定不再害人,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杨将军呜…………”他真哭了起来。
小邪叫道:“别哭哭啼啼像什么话?我问你这地方是干什么用的?”
罗英海抽搐道:“是关重要人质用。”
“重要人质?”小邪惊叫道:“这里还关有人质?”
罗英海为了乞命可管不了这么多,他道:“是的,这里都是重要人质,很久以前就送来,我只是奉命行事照顾他们饮食,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小邪道:“这里还有其他伤人之机关?”
罗英海道:“没有,只有门口一道箭阵,别的地方都没有机关。”
小邪心想也没什么好问的了,他道:“我再饶你一次。”伸手一点罗英海气海穴废了他武功。
“哇!”一声惨叫罗英海已经昏过去。
小邪点燃火把往里边走。
密室很深,造有不少牢房,但关的人并不多,从前面走到后面小邪只见到十来个。而且还有男女关在一起的。
小邪一惊,心想:“女的?人质有女的,又关在一起,那他们应该是夫妻………”眼睛一亮,走回去从头一个个仔细看,他似乎在寻找什么。
不久他在第七牢房站着不动,眼睛盯在那女人脸上好久,嘴角露出习惯之笑容,他觉得对自己所判断之事相当满意。
他折回罗英海身边,在他身上找出一串钥匙,立即将七号铁门打开,他笑道:“两位前辈你们请出来。”
这两人是对夫妇,衣服破旧,头发散乱,脸形消瘦,无一血色显然是被关了许久。
那男的道:“你是要放我们出去?”
小邪再注视一下那女的道:“不错,我要放你们出去,因为你是“金剑”秦仁德。”小邪没有把握,只好先问一下再说。
那人道:“老夫已被你们关在这里多年,已经变成囚犯了,也不配称为“金剑”两字,唉!只苦了小女凤儿。”说完泪已涔涔。
小邪一听果然不错是凤姑双亲,心情立刻放松,急迫:“秦伯伯,你别难过,我这就放你出去,我来救你们啦!”他很高兴。
秦仁德惊道:“你是……”他并不认识小邪,故而如此吃惊。
小邪笑道:“秦伯伯,我是凤姑的好朋友,我叫杨小邪,来来!我们快到外面去。”说完拉着秦仁德就要往外而走,
这时秦夫人才道:“杨少侠,我丈夫他脚不便于行。”
小邪转身往秦仁德双腿看去,只见秦仁德双腿挺直,膝盖不能弯曲,心想:“这莫非武功被人所制,太久没解开才变得如此。”他道:“秦伯伯你放心,只要不是太严重,我有办法治好,您现在扶着他到外面等我,我将其他的人也放出来。”
秦夫人感激涕零,泣道:“谢谢杨少侠!”她扶着秦仁德往外走。
小邪又将其他人给放了,领着他们回监狱,并安置他们住宿。
虽然小邪救了“雌雄金剑”两位夫妇,完成了答应凤姑之请求。但他并没有像往常大呼大叫,不是他不高兴,而是有许多问题,困扼着他,使他实在想不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XXX
他已走回卧房,躺在床上,枕头垫得高高的,在想这奇怪的事情。
挪动一躯,心想:“凤姑是黑巾蒙面杀手的兰州分舵舵主,而她父母是被黑巾使者捉去,应该………怎么会关在“神武门”的地方呢?若说“神武门”就是黑巾杀手………或“神武门”在背后豢养着这批杀手…………但也不对,上次在开封灵感塔前,“神武门”和黑巾杀手在自己策划下,互相火拼,双方死了好几百人,这可假不了。“神武门”就是人再多,也不会拿整坛的人来开玩笑。若说凤姑是属于另外一组蒙面人…………这也说不过去。
因为另外一组蒙面人,和黑巾杀手不一样。我一看就看得出来,更何况我在中条山引的黑巾杀手,就是凤姑那伙的。后来我又捕捉他们几个逼问结果,知道他们开封分坛在相国寺后面,这和凤姑所说的吻合,黑巾杀手到处有分坛,那………他妈的!”
小邪一想不通就火大,他叫道:“搞什么嘛!这些人在搞什么?真想不通。好!现在来下定论,凤姑一定是黑巾杀手的舵主,而她父母一定是黑巾杀手所挟持,这里一定是“神武门”的地方,而开封那场火拼也一定是真实的。剩下来的,只好慢慢去挖了,这些人真是胡来,开我玩笑?女乃女乃的!我要解不开这迷底,我就叫杨大正,终身理光头,赌骰子…”。
小邪发誓还是忘不了赌骰子,就是不能忘本。
天亮了。
小邪站在广场上等着将剃眉毛游戏收尾。
望了一下众人,小邪叫道:“昨天晚上躲在沙滩里的请出来。”
这三人高兴的跳出来。
小邪再叫道:“躲在悬崖下的也出来吧!”
那三人知道中奖了,马上哇哇乱叫,群众也报以热烈掌声。
想了想,小邪又道:“藏在泉水那三位也出来,我看你们冻了一个晚上,也够可怜了,我给你们一点奖吧!”
“幽呼——”那三人也狂叫起来。
小邪向群众道:“这九个人是有一套,跟本大将军捉迷藏,他们竟真的藏起来,而且藏得有点离谱,通通有奖,接好。”
手一扬,小邪已抛出去九张一百两银票,九个人立即哈哈大笑,东一句西一句的夸耀大将军。
小邪突然又道:“还有一百两,要赏给……赏……”
“我啦!我啦!”众人都抢着要。
小邪道:“别急,别急,我要赏的是天下第一奇人,各位猜是谁?”
群众还是乱成一片,叫着自己名字。
小邪哧哧笑道:“我要赏的是那天晚会睡在旗上那位大酒睡仙,快出来,呵呵……”
他一想到这趟事就窃笑不已。
众人是没见到,但一听到有人这么神,也笑道:“应该给,这奖该给这位大奇人,他是那一位,快出来让我们瞧瞧!”
丙然有一位壮年汉子尴尬的走出来,有点痴呆。
“啊!是阿呆!炳哈!我想也只有阿呆会干这种事,哈哈………”众人大笑不已。
小邪一听“阿呆”两字,顿时觉得很好玩,也大叫道:“好!阿呆有两把刷子,多给五百两,爽就好。”立即拿出六百两银票给阿呆。
阿呆讷讷道:“大将军我……我不小心才爬上去睡觉上他接过银票,尴尬的望着小邪。
“哇卡!”小邪惊道:“你不小心就能睡在旗上,要是你小心的话那……”他躬身一揖道:“小生甘拜下风。小生实在想不出你下次要睡在那里。”
阿呆脸一红道:“没有!没有的!”他直摇头。
小邪想还有很多事要办,也不能再闹下去,他道:“好了你回去吧!下次不可以拿着扫帚爬到寺庙屋顶的龙须上睡觉,知道吗?”
阿呆道:“知道了。”返身走回去。
小邪向群众道:“剃眉毛运动已结束,大家回去休息吧!”
众人意犹未尽的想再玩别的花样,不断地叫嚣着。
小邪笑道:“你们先回去,我有点事要办,弄好了再说,如何?”
众人才失望的离开!
十邪走向鱼尾道:“鱼尾!我问你下一班船是什么时候来?”
小邪想这海岛的一切都要靠内陆的供应,必有固定船期,才如此一问?
鱼尾道:“大致再六、七天吧!船只每一个月运补一次日用品给本岛。”
小邪问道:“押运的又是些什么人?”
鱼尾道:“没有其他重要事情的话,来的只有一班弟兄和水手。”
小邪道:“怎样才算有事呢?”
鱼尾答道:“如押运人犯或上级派人来巡察时。”
小邪点头问道:“一艘船可以载多少人?”
鱼尾想了一下道:“如果将船上粮食搬下来,可以戴上两二百人。”
小邪觉得这回答很理想,他问道:“鱼尾你想不想回内陆?”
鱼尾想想道:“我武功已失,又中了你的毒,倒不如回内陆,找个地方躲起来,反正“神武门”的弟兄也不认得我。”
“这么说,你是想回去了?”
“是的!”
小邪道:“好—只要你能变好,每个人都会原谅你的,等上了船,我就给你解毒,你走吧!有事我再叫你。”
鱼尾拱手为礼,已转身退出去。
小邪返往秦仁德房间走去。
一进门小邪笑道:“秦伯伯你们好!”他走过去。
秦仁德笑道:“杨公子,老夫好多了,只是双腿不良于行,不能下来给你回礼,实在…
………”
小邪截口道:“秦伯伯别客气,都是一家人,碰上了我很高兴其他的免啦,我替你看看双腿。”
骂人的话他可很行,这种客套话小邪就差多了。
秦仁德笑道:“杨公子别费心了,老夫这双脚是被人点了穴道,日子一久血气已阻塞不能顺畅,可能废掉了。”他有点伤感。
小邪道:“秦伯伯你放心,我对这些打穴功夫可有点门道,我想不成问题的!”
这句话小那可不是吹的,连他自己受重伤都能自己治好,打穴可算是吃家常敬。
秦夫人幽幽道:“杨少侠,我们夫妇都被人封了武功,所以没办法用真气打通穴道,也因此被人家关在这里。一关就是好几年,说起来真是………”
小邪笑道:“伯母你别难过,现在你不是好好的吗?我先替伯父疗伤,呆会儿再为你看看,我有一套,请你放心。”他很有自信的笑着。
“有一套?”秦夫人奇道:“杨公子,什么叫有一套?”
小邪笑道:“就是治伤的方法,我要用“有一套”治疗伯父和您的伤:”
秦夫人道:“这“有一套”这么厉害?”
小邪道:“那当然!这“有一套”现在是有两把刷子。呵呵呵…………”
秦夫人奇道:““有一套”里边有两把刷子。那…那…”她不懂。
小邪看这位夫人不懂,也不好意思再偷偷开她玩笑,他道:“伯母这件事很难说明,等一下再说,我先替伯父疗伤如何?”
秦夫人点头表示。
小邪先探了秦仁德双腿,不久又模向胸前各穴,然后拿出金针,他道:“伯父,现在我要用金针度穴替您恢复功力,您武功被制并没有被废,只是真气被封不能提起,等一下我用金针冲破您“气海”穴,让您真气复原,您就将真气运输全身,如果碰到不能疏通的穴道时就告诉我,我就为您打通。”
秦仁德心存希望不大,不过试试也好,他点头道:“多谢杨公子你了。”
小邪笑了笑,立即持金针插入他“气海”穴,并运功逼向“气海”穴。
不久他道:“秦伯伯你试着提气,不要间断。”
秦仁德定下心神,即刻提气,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他已觉得有股真气,从丹田慢慢升起流向“气海”穴,而且这道劲流愈来愈大。
这一惊秦仁德可乐了,不错复功有望,他道:“杨公子好像有真气出现,直冲“气海”
穴。”
小邪道:“秦伯伯,你将真气运行全身,按照你行功路线行功,不须要硬逼,如果碰上不通的穴道,就告诉我,我们开始吧。”
秦仁德遵照指示运功将真气流转各穴,口中不时叫道:“巨阙,天突,左曲池,期门,神庭,百会,至阳,天枢,阳关,承山,曲泉………”
小邪一一在这些穴道上插上金针,并运功助其打通诸穴。
不久秦仁德脸色已恢复红润。
小邪见状才歇手。
秦仁德功行一周天才道:“谢谢杨公子,我真气已运行无阻,只是劲道稍微弱了点。”
小邪笑道:“没辟系只要能运行真气就可以了,因为你已经很久没练功,所以真气不怎么强,多运转几次就可以恢复,现在你帮伯母运气,我要为她打通穴道。”
小邪仍用同样的方法,将秦夫人恢复功力,使得两人感激不已。
小邪道:“好啦!现在伯父、伯母功刀都已恢复,等船只一来,就可以回到内陆,还可以去找凤姑,哈哈,这多好。”
秦仁德抖动一下双腿,发现已经弯曲,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惊道:“扬公子,这………
小邪笑道:“这也没什么,我刚才按察你双腿时,发现你“曲泉”和“阳关”穴被制得太久,因而双腿知觉丧失,如今你已打通这两穴,真气一通,知觉自然就恢复了,也因此能弯曲。”
秦仁德真是不能自制的往前一跪,想叩谢小邪再造之恩。
小邪立即托住他身形急叫道:“伯父不行如此,他妈的怎么可以这样!”
小邪说溜了一句粗话,还不晓得,态度依样从容不追,处之泰然。
秦仁德一听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脸一红楞住了。
秦夫人见状连忙扯了一下夫君衣角,秦仁德才惊醒道:“大恩不言谢,容小夫妇两人日后回报。”
小邪笑道:“秦伯伯别客气啦!算一算我们还是一家人哪!以后我们还要碰面,这样好了,你下次就请我喝酒如何?”
秦仁德也不以为意,何况又是自己救命恩人,他高兴道:“一定,杨少侠你一定要来,到时侯老夫必然为你准备美酒佳肴。呵呵……”
小邪笑道:“有酒还少得了我吗?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们,凤姑在兰州开赌场,你们回去就去找她,顺便替我问候她一声,不过你们要小心,她是黑巾蒙面杀手的分舵主,你们可不能被其他人发现,最好能够化一下,再去找凤姑。”
秦夫人有爱女下落,已喜不自胜,喃喃道:“凤儿在兰州这……这太好了,我又可以见到她了。”转向秦仁德道:“仁德,这真是三生有幸,我好高兴。”秦夫人禁不住泪如涌泉而出。
秦仁德安慰她道:“夫人别难过,这一切不幸的事情即将过去,等找到凤儿以后就找个地方隐居,再也不过问江湖了。”他也哽咽起来。
小邪知道他们有许多话要谈,随即道:“伯父母,我到别的地方看看,呆会儿再来。”
他一揖身已经步往外走去。
秦仁德夫妇千谢万谢,说个不停,但却无法将内心感激说出万一。
小邪走到其他房间,分别为他们解了穴道,连以前那六位也解开,然后回房,一伸懒腰叫声累,已躺在床上心想着船期来到将如何进行。
地想:“下礼拜船来了,就将他们弄上船,反正他们功力已复,而来人又是庸手,应该没什么问题,其他的人要留下来就留下来,不留下来就上船,然后我就到“神仙岛”看个究竟,说不定可以捞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秘密,好吧就这么决定。”
心里有了底他睡起来就恨舒服。
XXX
小邪由四人抬着,一步步的走向广场。
群众一片沉寂,没人欢笑,也没人说话,他们心中似乎在怀念着什么,也许是在怀念他们被剃掉的另一半眉毛吧!
小邪已到广场中央,就像上次晚会一样,他道:“各位,很不幸明天船就要来了*你们有的要回去,有的要留下来,这也就是离别的开始,我们一家郡是人,所以我要向你们告别……话依依。现在我们来唱一首歌作为降旗歌。”
他开始唱着:
“海风轻扬,浪声涛涛,有你欢笑,有我欢笑,美丽小岛,话别依依,留下了你,留下了我,升我旗扬,送我旗归,永远飘飘,永远潇潇。”
小邪唱得很快,声调不全,他很得意马上就想出这首“降旗歌”。
而群众心情沉重,一遍又一遍的唱着,由快板而变成慢调,这一来,更有不少人情不自禁而泪下,他们忘不了这几天的欢笑,他们忘不了这可爱的大将军。
“海风轻扬,浪声涛涛,有你欢笑,有我欢笑,美丽小岛,话别依依…………”
小邪的旗子已慢慢降下来了,歌声却未终了………
残阳已西斜,烛火慢慢升起来,闪烁着那淡淡火花,似乎在向人们招手告别。
阿呆已哭出来,大叫道:“酒,我要喝酒……”
群众也抢着喝酒,大口喝……终于他们醉了,醉得比上次更厉害。
小邪鼻头也是酸涩已极,心中直叫道:“妈的,妈的,为什么老是有这种事情发生。”
小邪他充满了感情,虽然这些都是他敌人,但敌人也可以成为朋友,尤其是曾经在一起欢笑的朋友。
而众人珍惜着这段小邪为他们带来的欢笑,这是他们一生中研没有过的欢笑,所以他们怀念小邪,所以他们会哭泣,尤其是阿呆,那种不应该是坏人的坏人。
杨小邪没有哭过吗?不错,他没有哭过,他是个找寻快乐的人,他是个带给别人快乐的人,但他并不明白,他带给别人快乐,这正是别人所以怀念他的原因。
人,总是比较喜欢怀念美好的往事,也只有像杨小邪这样整天快乐的人,才不会去怀念快乐。
小邪见大家都醉了,反身走入秦仁德房里。
小邪道:“伯父、伯母,明天船就会来,你们收拾一下,也好明天上船。”
秦仁德对外面之事感到很纳闷,他道:“杨公子,你是否是这里的指挥官,否则他们怎么都叫你大将军?”
一说到大将军,小邪抖抖肩头神气一下道:“呢嘻嘻……是这样的,我占领了本岛就自己封大将军,他们都假装变成我的部下。”
秦仁德呵呵直笑,他笑的是小邪这身能耐邪门得很,也相信他有本领占领此岛,但他还是有疑点,他问道:“你的部下这么多人,怎么多……好像有人哭了起来?”
小邪摇头道:“这我就不晓得了,也许哭的人是看到我明天要分开,没银子赚,所以才哭。”
秦仁德问道:“杨少侠你明天和我们一起上船吗?”
小邪想了想道:“我可能上到一半,就要离开你们了。”
秦仁德心想在船上一半怎么走,四处都是海,但地想到小那一肚子鬼主意,也许真的有办法从大海中离开,他道:“那我们得等回中原后再见面了,杨少侠有空就到兰州来找我们,老夫必然以酒招待。”
小邪哧哧笑道:“有酒好办事,好我一定去找你们还有凤姑。”
秦仁德笑道:“我们夫妇永远欢迎你。”
小邪告别后转身去找罗英海。
罗英海自从在秘道中被废掉武功以后,一直在房里不出来。
小邪走进他房间问道:“独眼龙,明天船来时你们是如何联络?”
罗英海还是想活命,他道:“由我和鱼尾带人去搬东西,然后告诉他们这边下个月须要什么补给品,船下次就会带来。至于事先联络倒是没有规定,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也许这地方不重要吧。”
小邪想既然如此,只要将人带过去就成了,他道:“现在有九十几位弟兄要回去,你就说要换另一批来此防守,对了,你想不想回去?”
罗英海叹道:“我不想,因为离开了本岛,我实在无法活下去。”
小邪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想回去,我就让你送他们到内陆再回来。”
“这………”
小邪道:“因为你很狡猾,说不定会通知内陆的人,守在岸边等着这条船,等船一到他们就来个诸葛亮借东风,将船上的人烧了。”
“我………”
小邪叫道:“别我,你的,我会交代好要他们特别注意你,懂吗?老兄!”说完也不理他,反身往外走去。
不久他已将所有人之穴道解开,并告诉他们并没有中毒,众人更感激小邪。
巡视一下周围,才走到港口,等待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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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天未亮,船只已到。
罗英海和鱼尾带人联络后,将补给品搬下,罗英海又将杨小邪交代的事说一遍,立即有八、九十人登上船,包括罗英海,鱼尾及其他所救之人。
小邪一上船,马上交代所救的人,要他们注意一下罗英海,并且将船上先前押船之人制住。
船行数十里,小邪走向秦仁德,他道:“秦伯伯,我们该告别了。”
秦仁德双目往四处搜去,并没有发现船只,他纳闷道:“现在就要走?”
小邪道:“不错我现在就要走,对了,你们别忘了叫那船长改道上岸,免得被拦劫,而船上这些弟兄都是很不错,希望秦伯伯别为难他们。”
秦仁德道:“杨少侠请放心,只要他们不犯我,我也不犯他们。”
小邪道:“这样甚好秦伯父,你可有把握控制这条船?包括任何情况?”
秦仁德说道:“内部是没问题,如果碰上别的船只,那我就不晓得了。”
小邪道:“外来的干扰谁也没办法预料,这不用去考虑,内部有办法控制我也放心了,我到对面向我部下告别一下。您慢慢欣赏风景如何?”
秦仁德笑道:“杨少侠你请便。”
小邪拱手一揖已转身走向群众。
他见到阿呆,走过去笑道:“阿呆你以后可别再乱睡,知道吗?”
阿呆憨然一笑道:“是,大将军。”
小邪向大家道:“各位以后我们再见了,有时间我们再来玩捉迷藏,下象棋,鱼尾,下次你顾元帅好了,也别跑得这么辛苦。”
鱼尾道:“你放心我们以后一定会碰面开个吹牛大会,我再抱三个炮也没关系,我会往炮脚下装个轮子,哈哈………”
小邪道:“各位我现在要走了,请各位多多保重。”招着手,小邪已反身往海里跳。
“哇!”一声巨晌,许多人都大吃一惊,没想到小邪会是这种走法,都祈求他能够平安无事,回到内陆后能再相聚。
船已经慢慢开走,小邪已将美丽的回忆带给他们想必这是难忘的一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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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一潜入水中,就再也没浮起来,他已按照罗英海所言往东北角方向出发,去寻找另一座小岛“神仙岛”。
在水中小邪一身水功可是无人能及,其速度之快,不亚于任何一种鱼类,因为他不必换气,故而省掉闭气之麻烦,一路轻松的往前游去。
下午午时一过。
小邪已发现一座小岛,此岛长满了树木野草,见不到一点崖石。
小邪心道:“游了差不多一百哩,算算也该到“神仙岛”大概是这里吧。”
远远望去,小邪已发现岛上四周都有卫兵哨台,而且还不时有人影晃动,他小心翼翼潜向一岩石背面,仔细看看前面情况。
离他不远之岸上有一营房,其四周至少有三、四百人正在出操,可以说将岸边围得水不通。
小邪觉得此地不甚好混上去,随即转向别处,想找一个理想的地方,但一连转了三处郡是差不多,好像所有卫兵已将整个小岛围住,这些地方都差不多,地势较平,驻守重兵,只要一上岸必定会被发现。
小邪心中直骂着这些人也不留点路来让人上去。
“混蛋哪!女乃女乃的!”小邪心想:“这里是关些什么人,要用这么多人来看管,我倒要进去瞧瞧,说不定能找到神仙,那时我可要跟着他们修练仙术,回什么中原呢?呵呵………”他轻笑数声,安慰一下自己。
心念一动,他又游向北边,这是最后一处,如果再找不到好地点登路,也只好等晚上再说。
还好,“神仙岛”北面是一断崖,崖高四十余丈,陡直而立,崖石如镜平滑非常,若想爬,根本爬不上去。
小邪在断崖下面,眼睛不断搜索,看是否能找到攀登此崖之路线。
不久他发现断崖虚有一裂缝,不大,只有三尺宽,也不深,水正一滴滴的往下流,想必此是长久被水所侵蚀而造成如此一条浅沟。
小邪暗道一声“大概这地方可以了。”立即移动身子往断崖靠去,抽出匕首,已慢慢顺着小裂缝爬上去。
约三柱香时间一过,小邪已爬上崖顶,嘘了一口气,擦掉头上汗珠喃喃道:“这断崖真陡,累得我半死。”
休息一会儿,他已伸头往前边看去,并没有发现卫兵只有古树参天,荆棘遍野,杂草丛生,原是一片原始森林。
小邪登上高树往四处望去,觉得西区不远比较平坦,他这才纵身往西慢慢模去,穿过丛林,他已发现一间茅屋,不大,但已相当古旧,屋前有一菜圃,青菜有的甚高,有的只刚萌芽。
小邢心想:“有茅屋又有菜圃,那么这里面一定有住人了,奇怪,外面警卫重重,里面静悄悄?”
心一动疑,已经潜到屋后,慢慢伸头往窗口里面看,只见一位枢偻老头正在缝衣服。
这老人年事很高,须鬓均自,脸型稍瘦,身着蓝衣,但已破旧非常,补丁东一块西一块,这更显得老人之落寞和无奈。
小邪见这老头甚是慈祥,也不甚放在心上,他抖抖身躯站了起来道:“老头,你好啊!”他露出迷人笑脸,望着那老头。
老头一见是位小孩,先是一惊,但马上又恢复平静道:“你是新来的?”
“新来的?”小邪微微一楞,但立即明白过来,他笑道:“对呀,我是新来的。”
他走进老头茅屋里,发现屋里除了一张床,几个碗,几个锅子一盏灯,已很难找得到其他东西了。
老头依样缝着衣服,对于小邪之来到,并不感到多大兴趣。
小邪是很容易将别人当成自己朋友的一种人,现在他已觉得自己已到了朋友家,随身一坐,已坐在床上,又躺了下来,马上就吹起口哨,怡然自得。
两人一直不说话,足足熬了一小时。
老头有点耐不住了,他看了小邪一眼问道:“小孩你今年几岁?”
小邪见他开口,才笑着回答:“我……大概是十五吧,去年十四……今年就十五,反正我也搞不清,人说我有几岁我就几岁。”
老头叹道:“可怜!可怜!只十五岁,就被捉来这里,实在可怜。”
突然老头眼睛盯着小邪沉声道:“小孩,你是否在江湖上很出名呢?”
小邪奇道:“你怎么知道。”
老头笑了笑道:“你若不出名,他们也不会把你给捉来这里了。”
小邪一听,觉得有所疑问,他问道:“老头,这么说来,你也是江湖名人喽!”
老头道:“以前是,现在不是了唉!”语意之中充满伤感与无奈。
小邪笑道:“那你以前叫什么名号,我叫杨小邪,请多多指教。”他拱着手,一副老江湖味,报名是他感到最光荣的一件事。
老头似乎不愿说出自己名号,叹口气他道:“名号老夫早已忘了。”
小邪一看他不愿说出也不强人所难,他道:“好吧!忘了就算了,那你来这里有多久了?”
老头道:“也许你还没出生呢!”
小邪惊道:“这么久了?女乃女乃的难怪你会把名号给忘了,应该,应该!”
老头笑笑没有接口。
小邪看看四周问道:“老头你们这里有酒吗?咱们喝它几日,这叫他乡遇老头,我杨小邪今天非喝个大醉而后庆祝老头多了一个伴。”
小邪是想找酒喝,又不知那里有酒,所以胡扯看奇迹是否会出现。
老头道:“这里没酒,只有外面有。”
小邪闻言,有点失望,不过外面既然有酒就可以偷来,只须花费一些功夫,也罢。
他问道:“老头除了你以外,这岛上还有多少人?”
老头道:“大约有二十几个。”
小邪道:“那你们怎么分开来住呢?大家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老头道:“这地方是海岛,不是每个地方都能种菜,大家只好分开住了。”
小邪问道:“那你们常在一起聊天吗?”
老头道:“有兴趣大家就在一起,兴趣懒了,就各自回家养猪种菜。”
小邪又问道:“那你们不吃饭只吃菜,还是有种稻子?”
老头笑道:“这那能种稻子?他们没告诉你每个月去领一次米油盐酱吗?”
小邪道:“没有我刚来,一切郡不晓得,对了,你的武功呢?”
老头叹道:“没有用,已经被制掉了。”
小邪微微一惊,心想:“这老人称雄江湖,也有人制得了他的武功?那个人会是谁呢?”他道:“老头我看看好否?也许有办法。”
老头看了他一眼道:“你自己都被制了,何必再多费心思呢?”
老头并不晓得小邪功力未失,也不晓得他是溜进来的。在此待了如此多年,许多事郡已不能使他引起兴趣了,只希望能平安终老于此。
小邪也知道老人心思,他道:“我是被制,但我有办法治好自己,只是时间要长一点。
老人目光微微一闪,随即消失,他道:“那你替我看看也好。”
小邪淡淡一笑走过去,在他身上探索了许久才道:“老头我有办法替你治好。”
“真的?”老头睦目惊叫。
小邪道:“治是治得好,但我内力不够,不能打通你第一关那也没有用,因为你的禁制耽误太久,非要有高深功力来疏通不可,老头这里可有此种人?”
老头感到很失鉴追:“这里每个人都和老夫一样,功力尽失。”
小邪道:“没关系,我下次带人来救你们,那时你们就可以恢复功力了。”
小邪说的可是实话,但老头却不相信,因为十几年前老头也有此想法,逃过了好几次皆被捉回来,所以他已经绝望,彻底绝望了。
小邪看看老头神情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不便再多说,他道:“老头我还有点力气*
我去捉几只野兽或飞鸟,我们今天加加菜。”
不等老头回答,小邪已动身往杯中奔去。
老头还是和以往一样,坐在屋前看着自己所种青菜,缅怀憧憬来打发自己时间。
小邪是既来之则安之,只要感到兴趣,非得搞得累死躺下为止,对此地及这些老人,他已产生兴趣,少说也得弄清楚再走,至少这些人是和“神武门”作对,也可以算是“朋友”
了。
他越过一排似乎是篱芭的树丛,已发现有几只山猪,右手一扬,两把飞刀已命中山猪咽喉及颈部,山猪悲嘶一声四处狂窜,终于倒地。
小邪轻笑一声走过去,反身一抄,已带着山猪走回老头住处,在茅屋外架起火堆,已开始烤乳猪了。
老头见小邪一出去没多久就扛一只山猪回来,真是惊讶不已,直躲在门后看着烤山猪一副贪婪像,差点就流出口水。他武功已封如同常人,年又老迈谈何容易捉野兽,想必已数年未曾吃过如此佳肴了吧!
小邪也不客气,切下一大块后腿送给老头,两人席地而坐啃食起来,老头如获至宝,倒也小口小口吃,深怕一啃上大口肉就不见了。
小邪边吃边笑道:“老头这山猪肉果然不错,十分上口,那天多捉几只来腌。”
老头津津乐道:“沾酱油更好吃。”敢情老头已吃上瘾了。
“哦?”小邪望着老头微微一笑道:“好,我下次一定烤一只大山猪,然后将它变成酱油猪。看看味道如何?”他望着老头碟子中的酱油,想沾点,也是一副馋像。
老头有点舍不得酱油,所以没给小邪,也故意没看见小邪那祈求的眼光。
小邪想沾点都不行,心中直骂道:“小气鬼,这么一点酱油也宝贵兮兮,妈的我不给你,你光喝酱油有啥用?十足的小气鬼。”白了老头两眼,也不再贪想。
天色已晚。
小邪并没有进入茅屋睡觉,因为老头没叫他进去,他只好窝在火堆旁,心想等明天再说老头真是势利眼,一点亏都不肯吃,也许是这里住久了,已不知道有别人的存在。
天一亮小邪再将山猪肉弄热,吃得津津有味。
条地——
渍处传来吼叫声,非常刺耳,只听那人吼道:“老不死的,你他妈的敢偷我的猪,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小邪一听暗自好笑,他叫道:“哇佳佳!这山猪还是有人的,呵呵………”
不久,一位乞丐扮像之老头,已气呼呼的往茅屋奔。
他一头斑白散发,衣服破烂,满脸腮胡沾有泥浆,脚套拖鞋,手持长竹,瘦高有点枢偻,最明显的是他身上挂有十个小麻袋。
小邪一看叫道:“哇卡,还是十袋长老,嘿嘿,这里住的果然都是大人物。”
乞丐边走边骂道:“老不死的你偷了我的猪,我要剥了你的皮!”
他已冲入菜圃,将青菜弄得一团糟。
老头一惊,这才明白小邪是捉到了乞丐养的猪,他马上走出茅屋,急叫道:“乞丐头,误,会,误会!别把我的菜弄坏了”他往前走,想推开乞丐。
乞丐怒道:“不是你偷的是谁?我剥了你的皮!”身形往前冲,将老头按在地上猛剥皮小邪看老头年纪这么大,可禁不起压,即刻跑过去,将乞丐拉开道.“乞丐头,猪是我偷的。”
乞丐见有小表出现,先是一楞,随即吼道:“小表是你偷了我的猪,我打死你!”猛一挥手,竹竿有若灵蛇的抽往小邪。
小邪不还手,笑了笑跟他在兜圈子。
乞丐边进边骂道:“臭小表,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找上我老人家头上,你不要活了?”
小邪叫道:“喂!乞丐头,我捉的可是山猪,你怎么可以说那是你的猪?难道说这岛上的山猪都是你家的?岂有此理。”
乞丐吼道:“死小表,臭小表,你他妈的不长眼睛,我要你月兑层皮”一吼完竹竿已挥出七、八次,可惜一点也不管用,惹得他哇哇大叫。
小邪叫道:“混蛋哪!你算什么东西?你说猪是你的?我偏要说山猪是我的,怎么样?
有本事你来呀!来捉我呀!”一冲上去打了乞丐两巴掌,又笑嘻嘻的逃开。
乞丐气极而疯,竹竿乱挥,猛奔狂吼,想把小邪撂倒于地。
小邪突然大吼一声“停——”
这一吼,可把乞丐震得楞在那里。
小邪满意的露出笑容道:“乞丐头你说山猪是你的,你可要拿出证据,我赔你就是,如果不是的话,我可要将那些猪通通杀死。”
乞丐怒道:“你他妈的偷了人家的猪,还这么多理由,好,要讲理我也不会输给你,我将山猪围起来养,这算不算是我的猪?你说算是不算?”手中竹竿猛打地面,一副愤怒样。
小邪笑道:“如果是你围起来,那应该算,但我昨天捉的那只山猪,并没有被围起来呀~”
乞丐气道:“你还说没有?明明是你偷了我的猪,不服是不是?好!我带你到我的猪舍,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小邪笑道:“走啊!如果是你的猪,我赔你就是,别生这么大的气,会伤身体的。”
乞丐见小邪并没有溜走意图,点个头,立即带他到猪舍。
一到猪舍,乞丐指着那些猪叫道:“这些都是我的猪你昨天是不是在这里偷的?”
小邪看了一下点头道:“没错,我昨天在这里捉了一只猪,但这些猪并没有被你围起来啊!”
乞丐指着旁边的树丛怒道;“那些不是围墙是什么?还我猪来!”
小邢往树丛瞄去心中笑骂道:“这算什么围墙嘛?乱七八糟……不过这些猪不能走出去,也该算是围墙了,好吧,赔就赔。”他苦笑一声道:“好吧!我赔你就是。”
乞丐见小邪认输了,气也消了不少,他叫道:“你以为这么简单说赔就能赔?我可是花了好几年,才捉到九只山猪,你以为你是谁?”
小邢笑道:“这简单得很,只要山上有山猪,我明天一定扛一只山猪回来给你,要是扛不回来,我一个月的伙食通通给你,如何?”
小邪已模清在岛上的这些老人,十分看中三餐所吃的东西,也许是得来不易吧!
乞丐想:“反正猪已被杀,能要回来最好,要不回来,有点补偿也算了,总不能将人杀了。”他叫道:“好吧!明天我去找你要,滚吧!”
小邪问道:“老乞丐头,山猪那边比较多?”
乞丐叫道:“对面山林多的是,只怕你没办法捉到。”他以为小邪和他一样功力被制。
小邪拱手笑道:“谢啦!明天来领猪!”话音一落,已往山林奔去。
乞丐见小邪跑得如此快,怔了一下,但也不以为意,已走去整理菜圃。
小邪一到林中,立即听到猪叫连天,敢情还是猪群,选择有利位置他已翻上树顶,等待山猪来临。
不久猪群已奔至,小邪飞刀一扬,已射死一只山猪,他又折下一枝手臂粗之树干,冲向猪群,找了一只最大的山猪,猛挥木棒,活活的将山猪击昏。猪群见敌人来袭纷纷攻向小邪,其势和万马奔腾相差无几。
小邪反身跃上树顶轻笑道:“小山猪,我吃不完这么多,改天再来,你们别乱跑喔!嘻嘻……”
猪群没办法攻击小邪,在树下乱吼一阵,才悻悻离去。
小邪轻轻翻身下树,肩扛大山猪,手提小山猪,走回茅屋,轻松愉快。
一到茅屋,他将大山猪绑好,随即架起小山猪准备晚上烤。
老头走出来,以为小邪又偷人家的猪,老头道:“小孩,这岛上脾气最壤的就是那乞丐头了,我看你还是将猪还他吧!”
小邪笑道:“不错那只大的是要还他的,我要让他整天顾着这只猪。”
他想这只大山猪,一定会冲坏那些不是围墙的围墙,存心找一些事给乞丐头作。
老人还是不信,也不便再多言,轻轻叹口气,反身走回茅屋。
小邪闲着无聊,正想着如何来进行美化这个小岛。
他想:“不如弄个屋子,再到外面偷点酒、米、油、盐、棉被、衣服……开个杂货店。
一想到小邪兴趣就来,马上开始进行造房子。
小邪功夫未失,大腿粗之树干,他只要轻轻一挥匕首,就将其砍下。不到下午一间木造房子已经造好。墙壁是木头,屋顶也是木头外加茅草。不久连床、桌椅、窗户都好了。
他走出门外,反视木屋,想了一下折回杯中,一刻钟不到,已拿着一面木质匾额笑笑的回到木屋,将此木匾挂在门口前,只见上面写着“通吃杂货店”等字。
得意的他,这才收拾一下东西往岸边奔去,准备“进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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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岸边营区。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左抬、右挂、前封喉、上切、斜挑、刺胸口………”
岸边不时传来那些部队练功的口令声。
小邪已快到岸边,只见岸边和岛内之间,有一些荆刺,刺竹,小尖竹片,地上还布满尖截,叉子,团团将里面围住。
小邪这才知道为何里面的人走不月兑,因为这些障碍对于一个没有武功的人来说,无异于铜墙铁壁,可怜这些叱吒风云的武林高手,却被困在这里,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老来才栽了大跟斗。
小邪很轻松的就穿过障碍,往四处寻去,已发现有许多卫兵在巡逻,而且还是一丈一哨,可见对方多么重视这些人。他慢慢观察,并不急着偷更西,他必须找出那个地方有放酒,那个地方是放杂货,干粮衣服等。
不多时他已露出满意笑容,可能已经找好地方,及路线了吧。
天一黑,四处阴暗。
小邪很精巧的越过障碍及卫兵防守线,潜到藏酒之仓库,他觉得自己并没算错,酒还放在这里,他又潜到另一栋仓库,这仓库正在厨房背面,果然一切日用品应有尽有,包括棉被、衣服、鞋子、米、油、盐……
他再次折回卫兵哨所,一口气放倒了所有能阻碍路线之卫兵,他之所以如此做,是怕先放倒卫兵,到时侯找不着所要之东西,岂不是前功尽弃,所以他选择了先找到目标,再偷龚卫兵。
小邪轻轻松松的大搬家,不到一小时,他已将需要的东西搬过障碍物。
算一算卫兵也该醒了,他才收工歇手,溜回内部,点点所搬来的东西,计有大酒十一,棉被七条、衣服三大困、大米十二包、油、盐、酱、醋、茶、各八箱、腊肉、香肠、火腿、鸡蛋也不少。
“差不多了!”小邪轻笑一声,已得意的将这些东西搬回“通吃杂货店”。
三更一过。
小邪已将货物搬完,他笑道:“此次“进货”非常顺利,生意一定赛逃猪(陶朱)呵呵……”
小邪并不晓得“陶朱”等人,他想用赛逃猪来形容善做生意,也很有道理,因为逃猪既然是逃,那一定跑得很快,如果比赛能跑得过它们,那当然生意兴隆了。
打开酒,小邪不客气喝起来,边喝边叫道:“嗯!不错,这是上等高梁酒这……这该怎么卖呢?”一想到怎么卖,他立即顿住,心想:“这些人身上又没银子,也没值钱的东西,我这么一开杂货店可要蚀老本了。”
站起来开始来回艘着,不久他点头道:“有了,卖秘密,我这次来就是要知道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而又是什么人将他们捉到这里来;这该怎么算呢?……一块猪肉一个秘密,一碗酒也一个秘密……好吧!就这么决定。”
想好他又喝口酒,直到五更才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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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天已微亮。
一大早就有人来搅局,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老乞丐的声音,他叫着:“小娃儿!猪抓到了没有,我来要啦!”他老远就吼个不停。
小邪并没有起身。
乞丐头走近一看,登时吓了一跳,喃喃道:“这……这是怎么回事?邪门!邪门!难道这小子会法术?”他看到门前那些杂货,已是目瞪口呆,目光一绕,已看见屋后角绑的那只大山猪,他马上走过去,心想:“这只大概是那小子要赔我的,嘿嘿,大一倍,这小子蛮好的。”
他那知道小邪捉这只猪,是要让它冲坏那不是围墙的围墙。
乞丐头又叫道:“小子快点出来,我要捉这只猪回去啦!”他已扛着大山猪要往回去“乞丐头等一下!”小邢已走出门外,他道:“乞丐头,这大山猪是赔你的,小心看好别让它跑了,还有,我这里开了一家杂货店,你叫那些来买东西,不用钱,只要他们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将货物送给他们。”
“真的?”乞丐喜道。
小邪笑道:“当然是真的,乞丐头你没有闻到一种香味吗?好像是酒香哪!”
没说乞丐倒没注意,这么一说,乞丐憋了十几年的酒瘾,现在难免会嘴馋。
“咕噜!”他吞了一口口水,立即将猪放下道:“你有什么快问,我………”他已迫不及待。
小邪笑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答了我就给你一大碗。”
“快!快点问啊!”乞丐已用手指,抬酒放入口中先解馋。
小邪看他这副馋像,心中暗自好笑,他问道:“你是丐帮的什么人?”
“这……”乞丐有点为难道:“小兄弟我看你如果向这个岛上的人问这个问题,恐怕没有一个人会回答,包括老夫在内。”
“为什么?”
乞丐望了小邪一眼,想揩点油,他道:“这算不算一个问题?”
“算!”小邪立即舀一碗酒给乞丐。
乞丐接过酒,小心翼翼的喝,深怕一不小心就将酒喝光似的。
小邪笑道:“酒喝了,该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乞丐点头道:“因为大家为了本派名誉和安危,是没有人愿意将被关在这里的消息传出去。”
小邪道:“好,我再问你,你们为什么怕这些消息传出去呢?”
乞丐道:“这是第二个问题了。”他贪婪的望着小邪。
小邪笑着点点头。
乞丐道:“因为如果被各派的弟子知道我们被关在这里,一方面是内部会大乱,也因此可能会分裂,甚至于被毁灭,另一方面,他们一定会来救我们,两他们必定无法消灭这里的人,其后果是堪虑的。”
小邪点头又问道:“你们都是一流高手,又有谁能将你们捉来呢?”
乞丐喝了一口酒,害怕道:“是一个人,一个武功高得出奇的人,我在他手下走不出三招,他妈的三招!”他有点讥笑自己。
小邪心头砰了一下,他想:“连丐帮十袋长老都走不出他手下三招,哇卡!这个人又是谁呢?太恐怖了。”
深深吸一口气,小邪问道:“乞丐头索性你将知道的全部告诉我,我送你一坛酒就是。”他抱了一酒给了乞丐。
乞丐头这下可乐了,什么也可以说,他道:“那个人是一个老人,可能有一百多岁,也可能只有七、八十岁,总之我只看了他几分钟,无法断定他几岁,也不知道他是谁?”
小邪问道:“那你们又如何碰上,又是如何打起来?”
乞丐莫道:“不是我遇上他,而是他找上我;他妈的,他一到君山就问我是不是十袋长老,我说是,他就一掌攻向我,我当时大骇,马上使出“降龙十八掌”三绝招对付他,谁知道还没走上三招,已经被他击昏,醒来已经在这里了。”
小邪问道:“那个人的出手招式,你可看清楚;或有何特别的地方?”
乞丐叹道:“没有,太快了,连一点考虑的时间都没有。”
小邪想对于这么一个高手,对敌之下是很难看出他招式,再问下去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不如问点别的,他道:“乞丐头,你对“神武门”有什么看法?”
乞丐道:“十几年前“神武门”还是个小帮派,也算不得是个重要角色,老夫没什么注意。”
小邪问道:“那你可知道江湖中,有一黑巾蒙面杀手的组织呢?”
乞丐道:“那时偶尔也有一点风声,但引不起江湖的注意,小兄弟你问起这些问题干什么用?”
小邪笑了笑道:“你可知道外面那些人是什么来路?”
“它们是什么来路?”
小邪笑道:“那些人有可能是黑巾杀手,也可能是“神武门”的人,而捉你们来这里的那位朋友,可能是黑巾使者,也可能是“神武门”门主。”
乞丐眉头一皱,想了半晌道:“捉我们来的人大概有可能是黑巾杀手的首领,但不可能是渡永天。”
“渡永天?”小邪问道:“谁是渡永天,为什么不可能是他?”
乞丐道:“渡永天就是“神武门”门主,老夫曾和他过招,功夫在伯仲之间,似乎老夫更胜一筹,怎可能出手不到三招,就被擒了?”
小邪道:“会不会当时他故意隐藏功夫,到了另一种情况下,才将你捉住?”
乞丐道:“也许有这可能,不过老夫觉得这机会不大,因为捉老夫那个人,已经不是人了,而是一架机器,你没看到他出手,所以你不晓得那是怎么回事,快,快得匪夷所思,他妈的,连我都佩服他,因为那已经不是人所能做到的。”
小邪有点不服气,但他想乞丐没有骗他的必要,这高手当真是高手了。会是谁呢?最有可能就是黑巾杀手的首领了。
乞丐又道:“这个老人和渡永天年龄相差很多,虽然可以化但老夫相信以他这种身手,是不必藏头露尾:我实在想不出天下还有这么一位人物,唉!也许我真的老了。”他又喝了一口酒,神色黯然。
哀大莫过于心死,一个堂堂丐帮十袋长老,竟会往这里养猪,说起来,有几个会相信呢?
小邪看他如此伤神也不愿意再问下去,他笑道:“好吧。我们交易到此为止,你可别忘了那只山猪,你最好将它绑起来,免得被它溜了,等一下你到其他地方替我宣传,说我“通吃杂货店”已开张啦!一律五折优待,还可以赊帐。”
“好!有你的少兄弟!”
乞丐见小邪有点门道,而且也赔了自己一只猪,又送了一酒,高兴得连小表也改口变成小兄弟。扛着猪,抱看酒边已走下山去。
小邪为了这些问题,心思弄得一塌糊涂,心想:“本来以为可以得到比较明显的答案,现在又来个神秘人物,武林中怎么会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那天我可要斗斗他,看我在他手中到底能走得了几招,看看我的跑功是否当真天下第一。”
小邪躺在床上,正在幻想这高手是长得什么样子,他出手到底有多快………
时间已慢慢流失,已过了一个对时。
突地——
“那里有杂货店?什么时候开张的……他是谁……”
一群人已涌向“通吃杂货店”。
小邪闻声马上走出房门,只见来了这么多人,全都是老头,也有和尚和道士,约十几个。
小邪展开笑容道:“亲爱的邻居,来来来!本店今天开业,五折优待,希望各位拥跃抢购,嘻嘻,拥跃抢购。”
众人对于小邪来到,虽感到惊奇,但惊奇早已被屋前的杂货给掩蔽了。
有人问道:“小兄弟这些东西怎么卖?”
小邪笑道:“今天开业,随便卖,要你们回答我的问题,通通免费奉送。”
众人起了一阵骚动。
有人道:“快问,我们快答。”
小邪点头道:“好我就问你,你是属于何派门下?”
那人道:“老夫泰山派,名号不便奉告。”
小邪道:“你要什么自己拿吧!”
那人高兴的挑了几件衣服。
“阿弥陀佛!”和尚道:“小施主,可轮到老衲了?”
小邪看这老和尚已八、九十岁,莫非是少林派,他问道:“老和尚,你可是少林弟子?
和尚道:“老衲属少林派,法号虚元。”
小邪终于知道一位的名号了,心中一喜叫道:“虚元和尚你要什么自己拿吧!”
和尚是吃素的,他要拿几瓶菜子油,反身归去。
不久。
武当派、衡山派、天山派、昆仑派………应有尽有,除了女尼的峨嵋派和恒山派以外、几乎包括了中原各大门派。
突然小邪发现一项奇迹似的,眼睛一亮,他道:“各位,今天生意到此为止,明天清早,没有问到的一人一瓶酱油,以示歉意。”
他拿出几瓶酱油,遂给那些未问过的人,大家才高兴离去。
小邪收拾一下东西,立即朝一个老人背影去。
那老人走回自己旧茅屋,已不复出去。
小邪轻轻靠近茅屋,从窗口望着那老人。
突地那老人道:“小兄弟,你找我吗?”敢情他已发现小邪行踪。
小邪笑了笑走出来道:“老兄好久不见了,别后可无恙?”
那老人道:“小兄弟你是何人?我们又在什么地方见过面呢?”
小邪一惊,心想:“这人明明是“飞龙堡”堡主韦亦玄,为何他会说不认识我?难道他………”
小邪道:“韦亦玄你可真健忘啊!开封一别,怎么这么快就到这里来呢?”
“开封?”韦亦玄目光一闪,立即恢复原状,他笑道:“哦!原来我们还在开封见过面?我怎么忘了呢?自从被人捉来这里以后,我记忆力有点差,请小兄弟原谅,小兄弟你叫…
…”
小邪看韦亦玄颠三倒四,忘东忘西,他道:“嘿老兄,我看你当真被打昏了头,我叫杨小邪,不久前我还闯过你们“飞龙堡”怎么?你都忘啦!”
韦亦玄目光一片茫然,想了老半天才道:“杨少侠对不住,老夫实在记不起这么多,除了知道自己名字外,其他的想知道都无能为刀,脑袋是一片空白,唉!”他叹口气感伤许多小邪问道:“韦亦玄你也是被那不知名的高手捉来的?”
韦亦玄道:“是的,我是被他掌力打伤而昏过去,醒来就到这里来。”
小邪问道:“你到这里有多久了?”
韦亦玄道:“我也不清楚,唉!我被这么一击中,什么事都忘了。”
小邪问道:“那你可知道伤你的人是谁?”
韦亦玄道:“是一位黑巾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