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
南宫鹰已被押返洛阳殿那无比严密监视的地牢中。
地牢有若地下练功场,大得可以,却只关着南宫鹰和范王两人。
他们不靠墙也不靠壁,就像坐在大广场,然后被三层腿粗铁栅笼罩住,从里边可以瞧向四面八方,从外边也可监视任何一个角度。
那种挖地道,锯铁条之事,在此牢根本不可能发生。
很明显,这是水大江特地为南宫鹰所设的牢笼,且只关两人,其它牢房全部拆掉,可见其慎重性。
南宫鹰还不止受制于此,四条手镣脚铐全钉在地下,让他揪之不动,扯之不断。
他要逃,或许真的需要天空突然劈来神奇无比闪电,打穿牢房,又打断四条镣铐,否则,他简直只有化成烟云消失了。
范王还好,他只被套上脖子——这要仍该加诸南宫鹰脖颈之铁铐,临时多个人,才施舍过来。
由于只有一条枷锁,他行动较为自由,无聊之下,只好学狗叫以逍遣自己。
牢外四个角落各自派出四乞精明守卫,他们得到命令,任何时间都不能四人同时睡觉、吃饭、打瞌睡…,…否则砍头
他们硬是小心翼翼监视着这位让洛阳王甚至天下忌讳的人物。
“怎么办?这种牢房,大概只有我爹突然挖出秘道穿到我脚下,否则怎么逃?”范王苦笑不已。
南宫鹰道:“想办法传给你老爹消息便是。”
“怎么传?”范王苦笑:“除非能勾弓哪些守卫,或者收买敌人,否则难啊!”突然想到什么:“我看少堡主再次跟你的前妻复合好了,她该能帮你这个忙。”
“什么?你叫我跟那肥猪?”南宫鹰呵呵笑起:“我已经躲她躲了三辈子,你还敢叫我再把她勾引回来?”
范王带窘笑道:“为了我们生命和将来前途着想嘛!”
“那就是说,不必为幸福着想喽?”
“也是要,只是……现在生命比较重要。”
南宫鹰苦笑不已:“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摇头再叹:“也罢也罢,我认栽便是。”
范王眼睛一亮:“少堡主答应了?”
“不答应行吗?”
“那……既然下了决心,行动要快。”范王立即喝向那些守卫:“别老干瞪眼啦,去把胖胖小姐请来,我家公子准备向她献花。”
此话说得守卫莫名不解,献花?哪来的花?一名守卫当真如此发问:“哪来的花?”
“真是没情调。”范王斥道:“是心中那朵花,快去请,迟了就献给你开花。”
守卫莫名想笑,他们似乎得到命令,只要南宫鹰有任何要求,立即回报,终有一人冷笑声不断地前去通知。
范王立即回头转向主人,笑道:“千万要真情投入,把她当成银月姑娘就成了。”
南宫鹰苦笑道:“可能吗?你叫我把大饼幻想成月亮,我看我得喝上三千斤苦酒不可。”
范王干笑:“唉呀!情非得已,忍忍就过去了。”
南宫鹰苦笑中又想吃酸梅,可是已被搜光,笑意不禁更难忍。
“这简直是出卖色相嘛!”南宫鹰道:“我岂非成了午夜牛郎?”
范王道:“总比成了牛肉干好。”
两人视目,各怀心情为死里求生,窘苦干笑不已。
未多久,沉重脚步声传来,范王比南宫鹰更紧张:“来了,来了,记住,把她幻想成银月姑娘。”
南宫鹰只能苦笑,他不知自己是否能办到。
叭叭数响,让人想到的只是肉——肥肉。
水牡丹的确像一朵发肿的红牡丹,俗得像团快烂掉的高丽茶。
“谁要找我?”那本是火红血盆大口,她却又想装淑女,露出一副矫柔作态,让人瞧来恶心。
南宫鹰几乎已放弃原先计划:“我不行了,还是你出马的好。”兀自謔笑个不停。
范王捺住笑意:“这么快就败兵?”
“嗯!”
“生死关头啊!”
“你自己想办法解决便是。”南宫鹰干脆顿坐地面,闭目养神,来个眼不见为净。
范王还想说服,可是叫了几声,水牡丹已像油桶滚来,他不得不接招,暗自苦笑,午夜牛郎却变成自己?也好,那就试试自己魁力吧!
“谁在找我?”水牡丹稍带窘涩,却极力装作不在乎,大部分目光盯向南宫鹰,偶而也分点给范王:“刚才谁叫士兵找我?”
“我啊!”范王极力露出男性温柔一面,那模样当真如潘安再世,只差没抛媚眼而已,哦!想到了,当真连媚眼都抛勾出来。
“是你?”水牡丹心情稍冷:“找我干什么?”
“大小姐别那么凶嘛,咱们有话慢慢说……”范王眨着眼,似暗示什么。
水牡丹忽而想及,或许是南宫鹰不好意思表白,始要这小鬼代为发言,不禁怦然心动,却极力镇定:“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谈?”语气缓和许多。
“男女之间,还能谈什么?”
范王凋情语调倒也人木三分,引得南宫鹰窃笑不已。
他那表情瞧在水牡丹眼中,无异更加认定范王就是代表南宫鹰没错,春心不由荡漾,纵使自己挑了朱铜城,但他和南宫鹰比起来,那可差上十万八千里。
何况他曾是遗弃自己之人,若能换回他,无异已挽回颜面,那是她曾经幻想无数次美好的结局啊!
“是啊!”水牡丹轻盈笑起:“男女之间还能谈什么?”
范王瞧她媚眼开始传来,心头不由疑惑:难道她连我这小牛郎也有兴趣?
“你……你喜欢男人吗?”
“那得看样子。”
“我是说……像我这样小一点儿的男人了……”
南宫鹰闻言暗自抽笑,就快忍不下,只好咬舌,表情为之怪异,水牡丹瞧他反应,更形春心荡漾。
她道:“只要幻想你大一点儿就成了。”
“真的?”
一只要你对我好……我不会在乎什么的……”水牡丹竟也羞窘起来,脸面跟着飞红。
“我当然想照顾你!”范王耸耸肩头,十二岁就有此媚力,实在值得骄傲:“可是你丈夫……”
“不要理他!”水牡丹道:“为了你,我随时可以把他休了!”
“为了我?”范王伸手指向自己,想不清媚力怎这般够力、终于呵呵笑起:“我到底是哪点迷人?害你对我神魂颠倒?”
“说不出来……”水牡丹更形窘荡,羞涩一笑:“是……大慨是感觉吧?”
范王笑不合口:“你不怕人家说你老牛吃女敕草?”
“怕什么,越女敕越够味。”水牡丹笑的更婬媚。
南宫鹰终于忍不住呵呵大笑起来,直竖大拇指:“了不起,有进步,选上他,可比朱铜城强上千百倍,我赞成你们继续发展,不过,请到旁边谈悄悄话,否则我实在快忍不住为这伟大的爱情大笑三声啦!”
水牡丹闻言,脸色顿变:“你说什么?”
南宫鹰道:“让你们更来电,然后最好闪电结婚啊,我可没有看轻你的意思,只要你跟他结合,我保证不计前嫌,把你看成正常人。”
“你……你……”水牡丹气得满脸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范王瞄了南宫鹰一眼:“都是你,没事开什么口,真是扫帚。”转向水牡丹,极尽温柔,哄着说:“不要理他,只要我俩心心结合,不管任何波澜,也拆不散,咱们到角落如何?我有悄悄话要向你说……”
“谁跟你心心相印。”水牡丹简直无法接受范王并未代表南宫鹰一事,自己竟然被耍得真情流露,向十来岁小孩示爱,这无异奇耻大辱。
嗔怒之下,一掌打得范王倒栽撞退,毗目再瞪南宫鹰,厉吼:“我要挖你心肝,看看你这狼心狗肺到底是何颜色?”
瞧她如此雷霆大怒,南宫鹰和范王同时怔诧不已,搞不清楚,事情怎会变得如此糟糕?
南宫鹰道:“你不是跟他?”
范王一脸不解:“对啊!大小姐不是说我小一点儿没关系,你会把我幻想成大一些,你不也表示越女敕越够味吗?”
“闭嘴……”哪堪想起向小孩调情语句,气得全身肥肉乱颤,厉吼着:“你这两个恶魔,我要杀光你们。”双掌登时左右开攻,打得牢中两人如球般跳来滚去。
守卫见状,赶忙过来劝拦,要是牢中人活活被劈死,他们岂还能活命?
水牡丹却仍发飙,连同守卫一起修理,一时地牢乒乓大响,几乎地动山摇。
刹那间引来朱铜城及甘灵仙,直问着怎么回事?
忽见水牡丹疯狂攻击,朱铜城只得拦身过来急道:“夫人清冷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水牡丹但见朱铜城,一股理亏意念上心头,然而她岂能说,一掌照样打得丈夫连连暴退。
她厉吼着:“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撞开众人,逃躲去了。
地牢刹时一片沉静,众人目目相望,似想了解,却又各怀心事。
范王最是凄惨,被打得浑身发疼,眼看暴风雨过去,始敢从南宫鹰背后溜出来,干窘自嘲直笑:“什么嘛!第一次淡恋爱就引来山崩地裂……”
南宫鹰笑道:“这还算你走运,要是她真的看上你,噩运才开始呢!”想及方才种种,他笑声更开,这千载难逢剧情却让他瞧着,实是不虚坐此苦牢。
“还笑,还笑。”范王斥瞄眼珠:“都是你,没事闭嘴便是,就算要笑,也得含蓄些,就这么在一对恋人面前哈哈大笑,什么爱情也被你笑丢了。”
南宫鹰困笑:“我是在解救你……”
“越救越差劲!”范王叹道:“眼看就要勾引成功,哪知你一点儿风情也不懂?不会装装样子?”
朱铜城在一旁越听越是羞怒,吼道:“住口,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说完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范王瘪笑道:“得罪日子这个无耻小人,准吃不了兜着走,咱们还是想办法逃走吧。”
甘灵仙媚笑道:“你们怎么逃啊,不但地上布置得有如铜墙铁壁,连地底都铺了一尺厚铁板,有人要挖,也得挖个三年五载才行。”
南宫鹰好生泄气:“这么说,我们真的是逃无去路了?”
甘灵仙婬婬笑起:“所以我说啊,你还是合作些好,说不定,我们还可以成为并肩作战的好伙伴呢!”
“会吗?”南宫鹰轻笑:“我供出武功口诀,你们不就把我干掉了?”
“怎舍得?”甘灵仙笑得更媚更婬,嘴唇已吻向铁栅栏似地:“像你这种人才,到哪里,命都不会太短,你若交出口诀,我保你不死便是。”
“怎么保?”“这个嘛…··:”甘灵仙浪笑起来,两眼似要勾人魂:“很简单啊!只要我选你当我跟班,谁还敢动你?”
范王但觉这骚女人在挑逗南宫鹰,暗道机会来了,伸手捅向他背腰,直表示这个好这个好,请把握机会。
南宫鹰当然知道甘灵仙用意,但他更想了解她心态,以及其背后一些秘密。
他笑道:“你们以后要怎么处置我?要我服下仙泉?”
“倒不一定要如此。”
“哦?不怕我反叛?”
甘灵仙呵呵笑起:“以前可能会逼你喝下仙泉,但后来你说的没错,若让你喝了,你那身武功实在太厉害,到时候,谁还能制住你?所以,没有必要,还是别让你喝的好。”
“你倒是学聪明了?”南宫鹰笑道:“其实有什么好怕的,你们连被火山活埋都活着回来,这份功力,我甘拜下风。”
甘灵仙想起那档事,余悸犹存,婬欲稍去,白了南宫鹰一眼:“你这死冤家,竟然搞得火山爆发,害我差点没命,当时我叫你救我,你为何没救?”
“有吗?”南宫鹰的确没听到:“当时火山轰声太响,我什么声音也没听到。”但他感觉得出来。
“算啦!”甘灵仙再瞄一眼,不想再责罪,媚笑再起:“这样也好,有个了断,免得拖泥带水。”
“我跟你?”南宫鹰迷惑:“能了断什么?”
“不是跟你!”甘灵仙道:“是跟我那死鬼丈夫刁青洋,他竟然抱着我,不肯让我走,结果他死了!”
“喔?”南宫鹰道:“喝了仙泉还会死?”
“当然会…··”甘灵仙忽而觉得说溜嘴,但已经覆水难收,干脆做个顺水人情,含情一笑:“好吧,就告诉你这个秘密,以表忠心,经过那火山爆发事件之后,我已明白,长生不老,只是在肉好、身好,全身好好状况下,或者烧伤后立即处理,若像那火山溶岩烈火,不断地煎烧烈烤,烧掉外皮,烤焦血肉,化炭成灰时,任什么灵丹妙药也没用。”
范王追问:“也就是说把你们丢人火炉里面烧烤,照样能要你命?”
甘灵仙媚情一笑:“公子不会对我这么残忍吧?”话声已暗示地回答范王。
南宫鹰轻笑:“怎会?上次没烤死你,我已经大彻大悟了。”
“还说呢!”甘灵仙斥笑:“害我差点回不了中原。”
“你们又如何躲过这劫?”南宫鹰最是好奇此事。
“多亏有了洛阳王!”甘灵仙道:“当时的确吓死我了,眼看岩浆涌来,大家都拚命逃,可是洛阳王就是守着仙泉不放。
“然而岩浆山崩捣海涌至时,烧得他受不了,他只好往仙泉跳,我是被抓回来丢在仙泉挡那缺口,当然,那是挡不了的。”
“就在岩浆涌至,洛阳王跳入仙泉之时,我也受不了火热,往泉底潜去,或许仙泉先冷却岩浆,或许洛阳王抓来岩块盖在上面,就这样天旋地转,轰轰隆隆,我终于不醒人事。
“谁知道醒来时,已浮在一块木板上,见着的只是洛阳王那张大黑脸,才从他口中得知仙岛已毁,而自己侥幸活下来。”
“所以你就嫁给他了?”范王笑道:“以身报恩,实在伟大。”
甘灵仙斥笑:“小鬼,胡说什么?”然而,她的确有此意念,当然,最重要还是想找个靠山,偷偷瞄向南宫鹰,他似乎未吃醋或过度反应什么,她始安心不少。
南宫鹰趁机追问:“仙泉都已经沉入海底,你们又从何处弄来?”
“这……”甘灵仙警觉起来,媚邪一笑:“等你当了我的跟班·我再告诉你如何?”
“你们找到另一口仙泉?”
“不说!”
“你们以前剩下的?”
“不说!”
“是土著给的?”
“不,说——”甘灵仙邪媚笑起:“我们别再为此问题争执不休,那是我的命根,我若随便告诉你,岂不自断生路?”
“你不是要跟我成为好搭档?”换来南宫压开始调情。
甘灵仙为之婬邪笑起:“你当真豁出去?要非礼我了?来呀,我等在这儿呢!”
忽然抓下肩头长襟露出香肩,那未穿肚兜的胸脯几乎快现形,吓得范王大叫非礼,两眼却盯得死死,甘灵仙白他一眼,始扣回衣襟,轻佻笑声不断。
“死小鬼,连水牡丹那胖子都敢勾引,干嘛看我一点点就大呼小叫!”
范王一副色眯眯道:“你不觉得,我那是很兴奋地在叫非礼吗?”说完,呵呵邪笑不断。
“真是小色鬼。”甘灵仙斥笑:“等你毛长齐再说吧!”
范王被浇的不是滋味,瞄眼道:“就算如此,你也该为以后铺路子,将来你老了,我正年轻,占便宜的可是你!”
“对不起啊!’甘灵仙轻笑:“有了青春之泉,我永远不会老,所以不必把你侍候得那么辛苦。”
“总有意外嘛……”范王莫可奈何地说。
“少咒我,死心吧!你没什么指望了!”甘灵仙斥笑地说。
范王自嘲一笑:“一天之内失恋两次,实在人生大悲剧,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南宫鹰道:“应该说,一天之内能谈两次恋爱,实在太幸运、厉害了,活着才真正有意思。”
“真的吗?”范王更是瘪笑。
“只有超人才能一天谈两次恋爱。”南宫鹰道:“而且是可遇不可求,你实在让我羡慕极了。”
“真的吗?”范王瘪笑不已:“照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渐渐觉得光荣起来。”
“再接再厉,你会觉得更光荣。”。
“我试着去做……”
范王尽量把这种溴事给美化,然后计划将来是否能破纪录?若能达到一天十次恋爱,那岂非真的让人怦然心动。
甘灵仙瞄向南宫鹰,轻佻笑道:“我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
南宫鹰偷偷向她招手,细声道:“这种事总得在没人地方再说吧!”示意有守卫,什么事都甭谈。
甘灵仙闻言呵呵笑得放浪:“有你的,好吧!你既然有心,我就依你!”转身喝向守卫:“给我出去!”
一名守卫拱手道:“夫人见谅,王爷交代,任何状况下,不能离开位置。”
“我例外!”
“对不起……”
“你们敢不听我的命令吗?”甘灵仙一脸怒容。
“呃…··属下立即回禀王爷……立刻回您话……”守卫匆忙就要走。
“不必了。”甘灵仙怒斥:“我回去再跟这死鬼算帐。”
“多谢夫人……”守卫如获重释,赶忙拜礼谢恩。
甘灵仙又怎能让这消息传回洛阳王耳中,只有暂时压下,另想其他办法了。她转向南宫鹰,甜声婬媚道:“别急,时间还长得很,我会让你满意,希望你是真心的!”
“我好像别无选择了吧?”南宫鹰笑的甚无奈。
“所以我才对你用情啊!日子一久,你会发现我是多么温柔的一个女孩,好自为之,我随时都会过来。”
招招手,甘灵仙始含情带媚,春心荡漾地走人。
“我等你消息!”为了生命,南宫鹰不得不说出感性、感情丰富的话。
“一定来!”甘灵仙更加兴奋抛香吻,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告别而去。
“恶心死了!”范王起鸡皮疙瘩般抖着:“都七老八还自称女孩?那我不就变成女圭女圭了?”
南宫鹰道:“女人在恋爱时,永远是十八岁,不叫女孩叫什么?”
范王呵呵笑起:“那她是对你在恋爱了?怎么样?公子对她可有意思?”
“有你个头!”南宫鹰一掌打过去,却因功力受制,无法快速揪动沉重铁链,已被范王开溜,他不禁呵呵笑起:“都计划好要勾引救星,还谈什么恋爱?”
“那你是在勾引她了?”范王邪笑起来:“其实她比水牡丹还有用,少堡主是模对门了。”
“废话少说,替我撞背,我痒得很。”
“撞背?发痒该用搔的才对啊?”
“叫你撞,你就撞,毛病那么多!”南宫鹰声音转冷,似乎不再开玩笑。
范王哦了一声,暗道:“你的毛病才多。”不敢再多言,一脸莫可奈何地撞了过去。
南宫鹰待他撞近才细声道:“至阳穴!”
范王一愣,但随即会意,原来主人是要利用自己劲道,希望能撞开受制穴道。
这一想通,灵心又起,斥道:“叫你洗澡偏不听,现在长疮才叫痒,我都已经变成小狗,还要替你搔痒?”
一脸报复式地撞了过来。
叭然一响,南宫鹰似有感党,立即提功,还是差了些,只好再叫痒,范王只好再撞,然而肩头撞击面积较广,效果似乎不好,改为用手肘,撞了几下再换脚,以免引起守卫起疑。
叭地一声,脚劲较猛,果真端开穴道,南宫鹰唉呀一声,猛叫痛,骂道:“叫你搔痒,你给我用端的,不想活了?”
范王暗自欣喜,终于有了成果,干笑道:“有的痒越搔越痒,就像脚疹,只能用打,打痛了就能止痒,你看,现在不是不痒了?”
南宫鹰作样斥道:“若还痒,不被你端死才怪。”
“呵呵……”范王干笑:“还有其它地方痒的吗?要我再服务?”
“免了吧!”
南宫鹰为免起疑,不敢让他连续端通穴道,只能断断续续觉得时间差不多,始敢唤人再端。
如此折腾一阵,倒也冲去四处穴道。
然而,用餐时间已到。
朱铜城亲自送来,将“回”字形铁栅连开两座,复又关起来,如此他也在牢中,只不过和南宫鹰之间仍有第三道栅门隔开。
这已是最佳防逃措施。
朱铜城很快绕着四方铁栅打转,一指指补点南宫鹰身上穴道,那被冲破四穴,竟然再次被封住,他暗自苦叹,前功尽弃。
朱铜城一脸冷謔笑容,声音却是温和:“吃吧……山珍海味,洛阳王一向对你不错。”
南宫鹰看看菜色,京酱烧鸡、红烧溜鳟、素妙三鲜、凉拌板鸭、竹笋云片汤……的确色香味俱全,叫人食指大动,二话不说,抢食起来。
范王当真“饭王”,只要见饭,他眼睛即发亮,足足先吞两碗,肚子实在多了,始注意到菜色,尤其烧鸡,诱得他连筷子都懒得用,伸手即撕即啃。
他那一副野人模样,倒让南宫鹰瞧得直皱眉,实在想不通这么小不点,胃口却奇大?吃的东西到底到哪儿去了?
朱铜城静静欣赏两位进食。
足足熬过一刻钟,范王始将最后一口汤喝完,将器皿推出去,讪笑道:“打杂的,麻烦你了,晚餐照样五碗饭,谢谢!”他剔着牙,一副大员外模样。
朱桐城并未生气,只轻轻伸脚,将碗盘拨至一边,然后轻轻从白袍里面抽出一条又长又黑东西。
范王注意到他举止,在看清那是一条皮鞭之际,惊愕不已:“你想干什么?”
南宫鹰冷目亦瞅来,暗道要糟,准得挨鞭了。
朱铜城笑容终于转謔:“吃饱了,也该交作业,口诀写不出一句,就抽一百鞭,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他全冲着南宫鹰而来。
笑声乍起,那鞭直若狠厉毒蛇噬蹿过来,叭然一响,已抽中南宫鹰左肩头,衣裂肉翻,七寸长伤口腥红红现在眼前。
南宫鹰瞪着他,还未发作,范王已不住斥:“你敢动他?我跟你拚了!”双手打来,脖子却被链住,拖得咋咋响,哪能揍得了人。
朱铜城冷笑:“凭你也想教训我?”
一鞭突然拍去,照打范王左肩,鞭尾却甩向他背部,叭然一响,照样打得他唉呀痛叫,跌落地面。
南宫鹰赶忙拦来,冷斥:“不关他的事,像个男人,找小孩下手,算什么?”
“你想当男人,我就让你当个够!”
朱铜城謔笑,连抽十余鞭,打得南宫鹰眉头直跳,牙关紧咬,肌肉猛抽,那痛,直如刀割,胸肩手臂已血痕斑斑,他硬是不吭一声。
“这只是个开始,将来三餐照打!”朱铜城謔笑更炽:“打得你四肢残废,看你还装什么狗熊。”
南宫鹰冷道:“希望你能活那么久,别中途断了气。”
“还敢咒我?有种!”
朱铜城猝然发规,长鞭猛抽再抽,鞭鞭直着利刀,打得南宫鹰体无完肤,立身不稳,跌坐于地,连脑袋都低下来,那身体严然爬满绞烂的长粗蜈蚣。
朱铜城方始哈哈謔笑,抽鞭回收:“有骨气,不吭一声,我照三餐打,而且,我还准备大餐,叫你连心都碎掉!”呸了一口唾液:“什么天下第一公子?我叫你变成天下第一狗熊。”
又呸一声,踢翻碗盘,这才连劈两道铁门扬长而去。
南宫鹰终于嘘出长气,将肌肉放松,这家伙的确心狠手辣·出手毫不留情,这顿大餐不好吃啊!
范王瞧及那几乎模糊成一团红的血肉,冷颤不由灌向胃肠直发寒,让人想呕,他急道:
“疼不疼?”这怎会不疼?泪水都快流出来。
南宫鹰道:“还好……”勉强挤出笑容重叠于殷红伤痕间,更让人感受那股悲疼。
“这畜牲,哪天剥了他的皮!”范王喝向守卫:“这不快拿伤药来?想死不成?光看着那畜牲发疯,也不会赶来救人?”守卫一时怔愣,不知该不该给解药?
“还愣!”范王大吼:“没看到这是私刑,去叫洛阳王,我要告状,我准备加人帮派,我要砍下朱八戒脑袋。”
他怒极而叫,连朱铜城都沾了“朱”字而变成猪八戒。
守卫议论一下,立即递来伤药,范王又逼他们去找水大江:“没人,甘灵仙也叫来!”
守卫心想此事若真是朱铜城私下用刑,他们若知情不报,事情准糟。
便立即派出一名,前去报告消息,免得日后担待不起。
范王这才边骂边替主人上药。“一定要整倒朱八戒,否则我死不瞑目!”恨那毒针全被搜走,否则准射得他变瞎眼。
南宫鹰苦笑:“出去再说吧,这家伙倒是命长,好几次都被他走月兑,并不好对仲…··”
“现在他死定了!”范王怒道:“他服了毒泉,我们只要断其供应,他不死都不成。”
南宫鹰还是苦笑,这些计划并不适合在地牢发展,否则越想越糟糕。
范王还是嗅骂不已,他恨死朱铜城,报仇之心永远不变。
抹完一瓶金创药,伤口只敷一半,范王还想要,石梯匆匆赶来黑影,原是甘灵仙去而复返。
她突见南宫鹰浑身是伤,她疼心不已:“是哪个家伙干的?”
范王道:“还会有谁?你的龟女婿猪八戒。”
“他敢?”
“都已经打了,有什么不敢。”范王恨道:“赶快把他抓来剥皮,我准备投入极乐门,全心全意报此仇。”
“这王八,实在太可恶,老娘自会找他算帐!”甘灵仙一脸焦切且疼心:“疼不疼?要不要我拿青春仙泉让你抹?”
“不必了。”南宫鹰可不想副作用。
“那……金创药够不够?”甘灵仙直觉不够,又喝向士兵,拿来三瓶,全丢给范王,柔情似水道:“要不要我帮你敷?”
然而,说真的,她还没勇气进人牢内。
南宫鹰当然不愿:“谢了,你还是去看看那猪八戒,他在耍什么名堂?我想招出口诀,他还敢打我不成?水大江制不了他?”
“洛阳王去一个地方,可能要三天才能回来。”甘灵仙道:“他是趁机作乱。”
南宫鹰懂了,难怪朱铜城敢这么明目张胆。
范王急道:“三天之内,你随时守在这里,那小子心狠手辣,一定会再来。”
甘灵仙点头:“你们放心,我会看好。”转向守卫:“以后发现朱铜城,立即通知我,而且不准他行刑,听到没有?”
守卫应是,个个暗道侥幸,原来真是私刑,四人被要了一记。
甘灵仙转视南宫鹰,柔声道:“你暂且不必说出口诀,等王爷回来再说不迟。”
“我会小心应付。”南宫鹰感激地说。
“那,我去找他算帐了,待会儿见……”
甘灵仙倒是忠心耿耿模样,千关怀万关怀之后,始退出地牢,前去找朱铜城算帐。
然而朱铜城竟也闻及风声似地溜得不见人影,甘灵仙找水牡丹要人,照样没结果,她只好采守势,再回地牢日夜不停地肴守。
她那股辛勤及忠诚,直叫南宫鹰心头稍带感动,若照此下去,将来恐怕还真不忍心对她下手。
一连两天两夜,朱铜城毫无消息。
这段时间,甘灵仙实是鞠躬尽粹,且乐此不疲,忠心之余,在茫然不知朱铜城将何时回来情况下,她多少会调情于南宫鹰,当然每次也只是言语上交锋一番而已,南宫鹰终未做正面答复。
然而关系渐渐亲密之中,甘灵仙已心花怒放,几乎认定美好日子指日可待。
为了保持清洁漂亮形象,她是早晚必定前去洗澡,以保持香气迎人之格调。
此时傍晚将近,她又得告别情人,前去宽衣洗身。
就在这空档期间,那两大不见的朱铜城突然又溜人地牢,手中仍拿着皮鞭,准备再施酷刑。
守卫见状,急忙拦来,一人说道:“少爷不可,夫人有令,不能再动刑。”
“她又不是洛阳王,凭什么规定我?”朱铜城冷斥:“你们没看见她喜欢那小子,她准备偷情,给王爷戴绿帽子,这种人的话,你们也听?”
守卫道:“可是王爷也没交代可用刑……”
“囚犯嚣张,抽他几鞭,大惊小怪什么?”
“少爷……”
“烦不烦?”
朱铜城突然连劈数掌,打得四名守卫昏死倒地不起,他始讪笑,直往铁牢行来,哈哈謔笑不已:“怎么,两天不见,伤势快好了吗?这样也好,抽起来更有感觉。”长鞭抽得叭叭响。
范王脸色顿变:“你这猪八戒还敢回来,我已加入极乐帮,一心一意等着剥你的皮,你死期不远了。”
“加人还在里头蹲?未免太煞风景了。”朱铜城突然一鞭抽来。
由于他未进人第二层铁牢,身在外头、勉强只能抽至第一层铁栅栏,叭然一响,又脆又响,吓得范王倒退数步,但发现鞭长莫及,胆子又大,厉喝:“我就是在这里守人,等洛阳王回来,你死定了。”
“恐怕你们已经等不到那时候!”朱铜城哈哈大笑:“我不在乎什么洛阳王,我只在乎怎么收拾你,得到你的武功。”他目标已转向南宫鹰。
范王怒斥:“你休想,如此败类也想学绝世秘功间直是在做梦。”
“不错,我是在做梦,而且每次都成真。”朱铜城笑得更狂,以乎胜算在握。
他瞪着南宫鹰,笑声更厉:“你一定认为不可能是不是?哈哈哈……你知道我这几天在干嘛吗?我是去长安,抓你的漂亮骚女人银月,怎么样?用她来威胁,够不够逼你交出口诀?哈哈哈……”声音简直狂翻天。
“银月?”南宫鹰脸色大变:“你当真把她抓来?”
“这种话岂能开玩笑?”朱铜城謔笑不已:“你不是说我穿你破鞋子,我就让你戴绿帽子,嘿嘿!像那种野女人,我早就想要非礼她,听她那骚劲的叫床声,谁知道你又把她抢走,我只好把她抓回来当禁脔,准备天天跟她上床,玩死她,哈哈哈……”
南宫鹰怒斥:“她才不会受你侮辱。”
范王厉吼:“你这猪八戒,比猪都不如,有胆进来跟我决斗!”吼了这么大声,甘灵仙还未来?
“多无聊的事。”朱铜城滤斥:“我只想跟银月在床上决斗,你们等着看好戏吧!”
南宫鹰斥道:“她不会受你侮厚!”
“是吗?越是三贞九烈,我越喜欢!”朱铜城哈哈謔笑:“她不会自己发骚,却会为你牺牲,你信不信?不信我做给你看,哈哈哈狂笑中,他返往石梯奔去,一闪人一闪出之际,已抓来一位手脚被捆,嘴巴已封之长发玫瑰衣衫女孩。
那不是银月是谁?
南宫鹰心头直滴血,这家伙看来已全无人性,如今自己受困,根本毫无能力换回大局。
银月忽见南宫鹰,已睁大眼睛,呜呜大叫。
朱铜城更是大方,抽出腰际宝剑,切断其手脚绳索,她得以活动,猛地冲往铁栅门,健美身材在奔驰中双峰尖颤,更让朱铜城直了眼珠。
“公子您怎会在此?”银月急忙解下嘴巴布条,得以说话,她靠在铁栅栏外,却不得其门而人。
南宫鹰苦笑:“不要管我,找机会快溜,那家伙不是好人,他想非礼你。”
银月焦切道:“可是我怎么放着你不顾?”
“我没关系。”南宫鹰道:“我方法多得很,至少你可以溜出去请救兵。”
“哦……”银月一向懂事,当真想开溜前去找救兵。
然而她一转身,朱铜城已拦过来,邪謔直笑:“恐怕远水救不了近火了吧!”
“你想干什么?”
银月还想闪,可是朱铜城一鞭抽来,已缠住也纤纤细腰,任她挣扎,还是无法挣月兑。
南宫鹰见状,不由大吼,铁链扯得咋咋作响,那震声就快拆去偌大铁牢似的,让人触目惊心。
“别以为这臭牢固得住我!”
南宫鹰再抖,简直快把铁链揪断,范王更是打链子以助声势。
朱铜城一时心急,想扣银月当人质,然而定神瞧去,却发叫那只是虚张声势,胆子不由再次壮大,更兴起一股被耍而想报复心态,冷謔一笑:“疯猴子再耍也逃不出如来佛手掌心,你认命吧!”
银月趁他得意忘形之际,猛张嘴巴,咬向那持鞭手背,痛得他惊叫,甩去长鞭,银月得以月兑困,急忙冲向石梯,就要逃开
朱铜城哪想到这娘们这么泼辣.疼痛之余,历喝出口:“你走一步,我就杀了他。”
抽出赤阳宝剑,欺身铁牢,砍断锁链,猛地推开栅门后往第二关砍去,照样剑落链断,他已直冲第三关,吓得银月急叫住手,又折回头想救人。
南宫鹰急道:“快走,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是吗?”
朱铜城一掌打来,九成功力暴闪,似洪似浪,打得南宫鹰倒摔地面,跌得四脚朝天,铁链咋咋作响,方结疤伤痕又裂出伤口。
银月脸色一变又变,再也无法弃爱人于不顾,急叫住手,飞奔冲来,解下手中皮鞭反抽这混蛋男人。
朱铜城謔笑,头不转,眼不看,但闻鞭声迫近,左手一抄,立即抓住鞭尾,任由银月抽扭,仍是不动,他婬邪一笑,转头过来,瞧瞧这位野性女人此时慌张模样,倒像一匹受困野马,让人恨不得想驾驭征服她。
“他已经坐牢,你不准再伤他。”银月一副准备拼命模样。
“是吗?”
朱铜城猝然抽扯长鞭,银月一时抗拒无力,唉地一声硬是被拖数丈,差点撞进牢门,吓得她赶忙放手。
南宫鹰急忙叫她快逃,朱铜城却反抓鞭柄,又自抽向银月腰身,猛地拖人铁牢,砰然一响,后脚把铁门关上,他笑声更邪恶。“放开我!”银月不断挣解长鞭,终于解月兑,不顾朱铜城,急忙冲向南宫鹰,隔着铁门,根本无法交手连心,见及爱人全身是伤,她一脸悲疼:“你还好吧?”
南宫鹰苦笑:“还好……”此时却为银月大伤脑筋。
朱铜城哈哈滤笑:“他很快就会不好了。”
长鞭突然抽来,打得南宫鹰胸口从左肩至右胸裂出十余寸腥红伤口。
那血肉翻处,叫人怵目惊心,银月登时嗔厉冲向朱铜城:“你敢伤他,我跟你拚了!”
双拳抢打过去。
朱铜城并未阻止,反而哈哈謔笑,银月拳头似在挑逗自己,竟然带着些许刺激快感。
他突然煞住笑声,喝斥:“住手!”银月不听,他更挥长鞭抽向南宫鹰,叭然一鞭,无效,干脆连抽四五鞭,打得南宫鹰胸口鲜血淋淋。
银月终于忍不住落泪,厉吼:“住手——你这刽子手——”急忙返扑南宫鹰。
隔着铁栅,根本模不着伤口,但见红肉条条翻红且烂如绞大蚯蚓,她全身抽搐不已。
朱铜城謔笑稍歇,换来婬邪冷笑:“不必为他难过,他的命运操在你手中。”
“你到底想怎么样?”银月怒斥过来。
朱铜城突又哈哈大笑,两眼婬色,瞄着这绝世美人,婬意更浓:“像你这么一位大美人,谁不心动?我要你嫁给我,陪我上床,我就放了他。”
“你?”银月脸色顿变:“你以前根本不是这种人,这种无耻之人。”
“是吗?时代不同啦!”朱铜城滤笑:“只要能得到你,根本不在乎有耻无耻。”
“你休想。”
“是吗?我不会强迫你,但我会打得你老公四肢残废,再挖掉双眼,然后丢在深山喂野狼。”
朱铜城狂然大笑,长鞭更往南宫鹰身上抽去,一鞭一血痕,任那南宫鹰硬撑着直叫他忍得住。
然而那无情尖厉鞭声就像一把利刀猛刮银月心头肉,她怎堪见及爱人被千刀万刮?被酷刑?被肢解?那简直比自己受罪还要让她来得更痛苦难挨。
她突然尖叫:“住手——我依你就是,你这无耻畜生---”泪水终又滚滚落下。
南宫鹰闻言,惊心动魄:“银月……”
“不要管我!”银月泣不成声,干脆双手掩面。
南宫鹰又能说什么?此时他跟本无法保护爱人,又还能吭什么声,他轻叹,心如刀割,世上还有什么,比亲眼见着爱人被人蹂躝而无力阻止还悲惨?
任范王不断叫骂畜牲。
朱铜城照样狂笑不已,战胜地猛抽长鞭,将银月掷向自己,来个纤腰搂满怀,银月体香熏得他忍不住想大大非礼以逞兽性嘴巴努亲过来。
银月强自镇定,别过头,冷道:“我已经答应你,别那么无耻。”
“哦,对了,跟美人,还得讲究气氛。”朱铜城眼良看美女在握,军心笃定,哪还怕她不从,也就不急于一时饥渴,婬邪一笑,尽量装出风雅:“其实,你只要跟我一阵,你会发现我比他还体贴温柔。”
“那是以后的事。”银月冷道:“你先把人放了,我什二么都依你。”
“真的吗?”朱铜城当然不信,邪邪笑起:“我有一个更好方法,你若有心,先跟我,然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银月全身抽搐牙关猛咬。
范壬急道:“不要听这卑鄙小人的话,他根本不会遵守诺言“不必你来教训我。”银月突然反喝,范王煞住嘴巴,一脸惊愕,不知该说什么。南宫鹰只有低头,甚至闭上眼睛,心头已在滴血。
银月突然横下心,冷目瞪向朱铜城:“我依你,希望你遵守诺言。”
“当真?”
“你爱信不信。”
“就在这里。”
银月咬着牙:“好!”态度坚决。
朱铜城突然哈哈大笑,转向南宫鹰,无尽尖酸侮辱说道:“这就是你所说三贞九烈的女人,她就要跟我,在你面前给你看啊!哈哈哈……”那狂,好像天下全是他一人所有。
南宫鹰能说什么?只能闭目祷告,银月啊,千万不要上他的当。
他暗自运劲冲穴,由于这两天和甘灵仙纠缠,水大江、朱铜城又不在,没有再次替他封穴,两天下来,也已冲破七八处穴道,恢复一成左右功力。
然而这一成功力却无法以带给他任何有利条件,连铁链都扯不断。
若能恢复三成……只要三成,或而能突围而出,然而,三成?谈何容易,而且悲剧又迫在眉睫,他急得快发疯,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朱铜城讽刺南宫鹰,迫不及待想逞兽欲,一手扯下银月衣襟,露出洁白左肩,以及半截白色肚兜,银月一抽身躯,终于没躲,冷目瞪着这位将玷污自己的禽兽,就算被非礼,她也要将人看得清清楚楚。
朱铜城却已两眼发直,口水猛吞,那幻想已久之邪恶婬念霎时全部化开,欲火使他把持不住,就要伸手非礼模来。
可惜手一伸,发现还握着赤阳宝剑,赶忙插回腰际,当真就要模来,银月咬着牙,看那色魔手掌渐渐逼近,没有过长指甲,长毛的手背,但传递过来那将要败坏自己名节的邪恶魔念,更如利刀般可怖、可恨。
然而她却没躲,也不能躲,只有待宰,任其蹂躏的分。
魔手就快抓上香肩,范王又自发飙:“你敢?我就自杀—一”撞不了墙,只好撞向南宫鹰背脊,他仍想争取时间,看看能否撞通主人穴道,使其功力恢复。
银月闻声稍颤,忽而伸手推开朱铜城魔手,她也想拖延时间,然而朱铜城哈哈冷笑:
“别理他,他要是敢自杀,早就行动,何必等到现在?”侵略地又靠搂过来,将银月搂得更紧,几乎已达脸面相贴地步。
银月横下心道:“我已经豁出去了,你急什么?你要我,我月兑衣让你满足便是。”
“当真?”朱铜城哈哈畅笑:“有个性,难怪男人为你着迷,你月兑,我等着。”
他这才松手,退后一步,想想,仍把长鞭解掉,毕竟银月武功差劲,而且,不解长鞭,如何解去衣服。
待长鞭收回,他婬目直瞅大美人,不断幻想那即将来临精彩状况。银月当真豁开了,轻掠秀发于后,慢慢解开一寸寸胸襟,那雪白肌肤乍见,简直让朱铜城两眼发直,尤其银月轻轻申吟,爱怜式地抹向自己香肩,手指滑动,一寸寸着月兑着玫瑰丝绸外衫。
眼看衣衫已滑落手臂,白肚兜清清楚楚现形,那尖挺胸脯竟然如此扣人心弦地耸出肚兜,隐隐看出,它将是多么丰满完美的一对胸乳啊!
银月还故意甩动头发,胸乳跟着轻颤,无尽诱力四射,朱铜城再也等不及,急欲宣泄欲火,猛扑过来,抱得银月几乎不能呼吸。
银月闷声申吟,落地打滚,直叫坏坏,双手抢打无效,竟也甘心抱向野男人腰际,一股欲火难熬式地抓紧他,扭紧他,甚至还想以顶去。
如此极尽挑逗举止耍得朱铜城欲火更炽,婬笑不已:“什么三贞九烈,全是荡妇婬娃一个。”
尤其银月紧抓自己腰际,往她顶去举止,那无非已是自愿献身,欲火难熬表现。
一股征服女人快感让他更形放浪,张口即注女人肩头亲去,恨不得立即咬吞这贱荡女子。
南宫鹰早就不敢张口,更不敢幻想眼前状况,他极力集中想冲破穴道,可是心头却乱糟糟,一点儿效果也没有,甚而跟着后头范王叫声完了完了直往下沉。
银月的确完了,猛被朱铜城亲上一口,甚至肚兜系带被咬断一条,整件肚兜儿就快往下掉。
就在最危急贞操不保之际,银月左手猛地一抽,将那赤阳宝剑甩入铁笼内,大声大叫:
“快抓它!”朱铜城猝觉有变,赶忙想伸手抓回宝剑,银月岂能让他得逞,本是抓他腰际靠往动作。此时却猛抬右脚撞去,奇准无比撞及奥男人卵蛋,痛得朱铜城尖厉哀叫,有若阉割,哪还顾得抢宝剑。
银月猛将他推开,抓着衣衫逃开,没命叫着快抓宝剑啊,铁牢四方格局,她得以暂时逃向对面。
南宫鹰猝闻惊变,方知银月用心良苦,但见宝剑弹来,猛地伸手抓去,却仍差七八寸,用脚勾去,还差四五寸,急得他尖声喝吼,手脚猛伸再伸,肌肤都快被铁扣挤月兑层皮,还是差三寸。
范王更不必说,人小个子小,根本勾不着。
银月见状更慌,不得不再冲回来,扑倒地面,伸手即往宝剑弹推。
朱铜城却已从疼痛中惊心,厉吼贱人,长鞭即抽她背脊,叭然一响,银月尖叫,仍然不躲,硬将宝剑再推前几寸。
朱铜城见状,当然宝剑重要,长鞭登时抽往牢内.想卷出宝剑,南宫鹰嗔喝,突然甩来散乱头发,凭着一成功力以卷挡长鞭,叭然一响,鞭发绞在一处,朱铜城历喝,抽鞭更急,痛得南宫鹰头皮欲裂,疼痛万分。
银月趁机又是一脚踹向朱铜城,眼看就要得手,朱铜城却已处于战备状态,情急反应,猛挡那脚,怒火高涨厉吼贱人,五指如勾,抓得她大腿裂出五道血痕。
银月还在拼命,反身过来,张嘴即往他大腿咬去,这可是来真的,牙齿啃肉,朱铜城尖叫如杀猪,哪还顾得再抽鞭,慌忙松手,双拳猛往银月打去,状若疯子,已失去理性。
南宫鹰因着头发拖鞭之便,方便将赤阳宝剑拖近数寸,抓在手中,雷霆咆哮而起,反手切砍铁臂粗铁链,锵然一响,断成两截,他厉吼:“朱铜城哪里逃……”宝剑交左手,如海啸卷漩涡般,一股劲风扫得四面气流轰轰,那威势直若伏龙腾出,即将吞天裂地。
锵然一响,右铁链又断,他反抓长鞭猛抽朱铜城以替银月解危,一鞭卷来,抽得朱铜城既惊且怕,赶忙放弃银月,闪逃他处。
他还心存观望,是否有反扑机会,然而南宫鹰一剑在手,简直威风八面,连挥两剑,猛断双脚侄桔,欺冲过来,再砍一剑,锵然一响,那腿粗铁栅杆竟然像豆腐,硬被切断。
朱铜城触目惊心,他对自己宝剑特别有信心.乍见此状,心知大势已去,赶忙连劈数掌,作干扰性袭击,连宝剑也不要了,连冲量道铁门逃向外头,急吼着:“来人啊,要犯要逃了!”
可恨方才断了铁栅门锁链,此时根本无法扣锁,不得不冲往出口.将门打开,喝吼武师而冲进来。
南宫鹰很快砍断铁栅门,冲了出来,扶起奄奄一息银月,直唤着醒醒,醒醒。
银月口涌鲜血,欣笑一声:“死不掉。”晕了过去,南宫鹰更急,连点她数处穴道,扛着就想往外冲。
范王急叫:“还有我啊!”
南宫鹰乍闻,方知忘了这只小狗,赶忙欺近,一剑砍断狗链,范王得已月兑困,汪汪喜叫两声:“把银姐交给我,杀他们片甲不留。”
南宫鹰内力不多,的确需要有人帮忙,始将银月交予他,大喝一声·冲往外头。
那朱铜城当然不肯打头阵,喝着手下拚死拼活,他却躲在后而静观其变。
南宫鹰纵使勇猛奋战不懈,且借着宝剑之便,硬是砍杀十数人而不落下风。
然而此种攻击,比起他已往横扫千军之势,的确弱得不像话,尤其他肩背、左腿曾在武当大战时受到重创,虽然强忍下来,但剧烈搏命之下,伤口全部裂开,那股沉痛可比鞭伤更深千百倍,对他攻势,手脚灵活的确大有影响。
朱铜城见状,心生疑虑:“莫非他武功未复?亦或是受伤太深?”
心想着别让他唬着了,当下冷喝,凝聚毕生功力凌空扑下,一掌打得南宫鹰倒撞铁栅门,跌个四脚朝天。
朱铜城登时哈哈大笑:“原来只是纸老虎,你死期到了。:大摇大摆挡在前头,再不管对方威胁,极尽贬损讥謔道:“这次,我要让你死得更惨,让那贱人变成人尽可夫的妓女!”
不肯让南宫鹰有休息机会,猝又欺扑过来,尽全身劲力,打得南宫鹰东躲西弹,狼狈不堪。
空有一把宝剑,却近不了对方,如何作战?
情急中,南宫鹰只好喝向范王:“快退回里头!”硬将范王推回铁牢,暂时躲避这王八蛋威势掌劲。
范王只能苦笑:“又要坐牢了?”
“不要多说,把银月放下,我传你武功。”南宫鹰低声说。
“传我武功?”范王想笑:“来得及吗?你自己都不够用……”还是依言将银月置于最里层牢房。
南宫鹰把困锁自己之铁链砍断,分别缠于三道铁门,暂时拖延对方进来。
然后要范王盘坐地面,暗道:“将我教你的运功心法运行起来,把我一成内力吸去,然后替我解穴。
“行吗……·”
“不行也得行。”
范王莫可奈何,只好照办,暗暗运行怪异心法,南宫鹰则一手抵住他脑袋,一手抓着宝剑监视朱铜城,免得他突发攻击。
朱铜城见人入牢,心头笃定许多:“我以为你多行,到头来还不是坐回原地,这趟等于白转了,快把宝剑交出来,我留你活命便是。”南宫鹰不理他,仍自引导范王运功。
朱铜城喊了几句,却见两人怪异举止,其中必有原因,他猜不透正确答案,却想得出必定跟运功心法有关。
在得知南宫鹰怪异武功厉害无比之后,他不得不猜想,这可能是奇异武功运行方式的一种。
又怎能让他有机会呢?
当下謔笑:“想临时抱佛脚,我连佛像都把你搬走。”
双掌又自打来,迫得南宫鹰立足不稳,不得不抓扣铁栅栏以稳身形。
他不断叫快,范王只得没命运功,朱铜城更快,但见三层铁栅相隔太远,只好大大方方解往最外层铁链,以能更加逼近。
就在他解去铁链之时,甘灵仙终于赶来,她本想清理得干干净净,画个漂亮脸妆再来,岂知间得牢房乒乓大响,心知有变,眉毛都未画齐,即已赶来,幸好涂了胭脂,照样美丽动人。
突见牢中状况,尤其是南宫鹰简直狼狈不堪,她心如刀割,厉喝:“朱铜城你干什么?”穿过人群,兴师问罪迢来。
朱铜城一愣,但他似乎不将甘灵仙放在眼里,爱甩不甩地说:“敌人夺我宝剑,我总得要回来吧?”
甘灵仙斥道:“你不打他,不惹他,他会夺你宝剑?你分明公报私仇!”
“那又如何?”
朱铜城道:“他本就是敌人,宰了他也没关系。”
“你敢抗命?”
甘灵仙斥道:“还不快退出来,王爷交代要好好善待他,你敢抗命?”
朱铜城突然反喝:“没看到他在运功?没看到宝剑在他手中?现在不拿下他,难道要等他功力恢复再来演变一次大灾难?”
甘灵仙怒斥:“你敢吼我!”
“那又如何?”
朱铜城冷笑:“你分明看上那小子,想给王爷戴绿帽子,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胡说什么?我毙了你。”
甘灵仙心事被说中,虽然怒意,但她最恨还是对方不尊重之鄙视之心——何况那仙泉还是她先发现的啊,在这小于眼里、自己根本不算什么,她登时气不过,猛冲上来,想捆朱铜城巴掌。
岂知朱铜城当真托大狂妄,反手一掌打得甘灵仙甩跌地面,口角挂血。
她既惊愕又愤怒:“你敢打我?”连水大江的老婆都如此不济,毫无地位,她不禁发飙发狂:“把他拿下来,否则我断你们长生不老泉。”
小兵当然喝不着那东西,但两位护法不禁提心吊胆,若被断泉,哪享受得到长生不老快感,他们不禁犹豫逼往朱铜城,却下知该不该攻击。
忽又有声音喝来:“不要理她,先把恶徒制住再说。”
话声方落。
一身火红,肥胖如猪的水牡丹珊珊现形,她瞄着受难南宫鹰,心头升起说不出之报复快感。
甘灵仙岂能见她照样轻视自己,冷喝道:“我是你娘,你敢不听我的话?”
“我娘?”水牡丹瞄向这半老徐娘,冷斥道:“我娘早死了。”
突然一掌打来,甘灵仙呢地问叫,还来不及反应,已被打晕倒地不起。
水牡丹瞄向南宫鹰,謔邪直笑:“你不是顶行吗?现在看我如何收拾你?”靠向朱铜城,爱腻说道:“现在可以安安心心收拾他了。”
朱铜城一副恩爱地道出谢意,目光转移铁笼,登时发掌打向南宫鹰;轰得他暗自叫苦。
朱铜城动作更快,想冲破第二层关卡。
南宫鹰更急,吼向范王:“好了没有……”
“快啦快啦!至阳接什么穴?”
“灵台。”
“然后呢?”
“反冲少商脉!”
“然后呢?”
“再冲紫宫、天突、反转少商、冲向天容、直逼王枕,再上来就是百会穴,快啊!”
“好啦好啦!”
范王当真照指示,将体内仅有些许劲道冲向脑门。
南宫鹰果然感觉劲道转出百会直逼手掌,他大喝:“快反运行,反冲玉枕、天容、少商、天突、紫宫、转少商脉!”
他念得甚快,任那范王是否来得及,硬将自身唯有一成功力迫人范王体内。
范王顿觉大江涌至,全身就快轻浮起来,需知南宫鹰武功纯厚,又吸取不少武林高人内力,他的一成,可抵得上范王的六七成,难怪他突然间觉得内力充沛,大有巨浪滔天之势哩!
朱铜城但闻对方口诀不断,更知他们在抢时间,自己岂肯落后,赶忙劈掌打落第二道铁栅门链锁,直逼第三道。
南宫鹰却是拼命守护,虽然功力尽失,但凭他一身强劲肌肉,照样挥砍宝剑锵锵撞响铁栅,迫得朱铜城解不了第三道门链。
朱铜城气得直跳脚,一掌打退南宫鹰、范王两人落地打滚,终于错手分开,范王却突然弹地再跳撞铁栅门,他唉呀一声,从未见此种局面。
他这一分神,身形往下坠落,吓得他赶忙想翻筋斗,每以为必定翻不过,岂知这一用力,竟然连转三圈,又吓得他莫名其妙,还来不及找地落脚,已尖叫:
“我大功告成了!”
然而尖叫刚出,意识已散,身形下坠,他尖声唉呀直叫,还想翻筋斗,可是已嫌过慢,叭然摔落地面,以为会痛,唉地半声却不痛,他惊喜跳起:“真的大功告成了……”却找不到南宫鹰好邀功。
那南宫鹰在被击退刹那,又为了保护铁栅门,虽受重击,却撑着一口拚劲不放,抓着宝剑猛砍过来,任那朱铜城又劈又打,他就是不肯退让半步。
忽闻范王叫声传来,他急吼:
“还不快替我解穴?”
范王闻言这才想起主人最初计划,本是将他功力输给自己,然后再解他穴道。
此时自己功力在身,那岂非表示主人功力全失?这一瞧去,他就如狂风中之小弯草,不断为性命而搏斗,简直险象环生。
他正义乍起,吼着我来了,身形一掠,猛冲南宫鹰背面,功力运集手指,急喝:“要解什么穴?”
“神封、神阙、巨阙、天池、期门、命门、神道、阳关、血海……”
南宫鹰一口气念了十几处穴道,还好范王最近忙解穴,认了不少位置,闻言之后,手指相准准,立即戳去,劲道过处,叭叭声响,那有若破竹声音,的确让南宫鹰感到体内一股气流蠢蠢欲动,他欣喜不已,又叫快,范王拼命解穴。
时间分秒必争。朱铜城几掌劈不死人,对手宝剑又难缠,眼看范王这小子劲道十足,分明功力大增,如此解穴下去,那还得了,他不得不喝来水牡丹:“快轰死他们!”
水牡丹当然发现状况不妙,家传功夫弥陀神掌凝足十成功力,隔着三层铁栅即已劈来,劲风扫处,轰得南宫鹰、范王倒弹数文,撞向内侧铁栅,唉声痛叫,摔落地面。
水牡丹的武功果然有几分火候,她怕丈夫罩不住,急掠进来,喝道:“快解铁链。”双掌不停打向南宫鹰,迫他无法靠近铁栅门。
朱铜城得到助力,得以全力解那铁链,眼看一圈圈链子将被解下,南宫鹰焦切万分,又吼道:“璇玑、天突、肩并、神封穴、快!”
范王实在无心再斗水牡丹掌劲,干脆扣紧南宫鹰腰带,两人滚跌一处。
他不断解穴,可惜南宫鹰身上伤口太多,有的穴实在不好找,拖延不少时间,南宫鹰干脆抓着他的手,指向背心位置,喝道:“命门穴在这里。”
范王哦了一声,赶忙用劲点去,手指方落,南宫鹰突然大喝,身若疯虎暴扑过来,管他什么掌劲,什么狂流,猝见他喝如厉鬼撞现,是那样快速无比反冲铁栅门,宝剑猛砍,叭叭叭叭,连继四根腿粗栅铁。
朱铜城唉呀一声,胸口竟然衣衫尽裂,还冒出殷红血迹,吓得他面无血色,须知他赤阳宝剑竟然锋利无比,硬将护身甲切开,还伤了自己,这无异已是在玩命。
纵使有灵药助身,他仍无心再战,惊叫过后,立即甩头即逃,丢下水牡丹不管,着实无情无义。
南宫鹰一剑砍断栅杆,猝又一剑砍断栅门链条,身形冲出,吓得水牡丹面无血色,尖叫救命想逃。
南宫鹰恨水牡丹人骨,猛冲上来,不用剑锋,改用剑柄,狠敲她脑袋,一连三记,敲得她倒栽地面,话都未吭一声即已晕倒。
范王赶忙背起银月姑娘,趁着武功大增之际,神气地追在南宫鹰后面,猛吼着杀!杀杀杀!若有宝剑在手,他必定杀得比南宫鹰还凶。
洛阳王手下但见朱铜城已开溜,南宫鹰又如虎人羊群,简直凶猛无比,他们哪还敢恋战,兵败如山倒般急急涌向地道出口,抢如蜂蚁,相互践踏,哎叫连连。
南宫鹰不想多伤无辜,攻势稍歇,这才想到倒地不起的甘灵仙。
纵使跟她有所过节,但这两日,她的确照顾自己不少,如此一走了之,若朱铜城回来给她一刀,实是冤枉,遂欺向她,神手打拍她脸颊:“喂,醒醒啊!天亮了!”
唤了几下,甘灵仙方自幽幽醒来,直觉地见着南宫鹰,心头稍安:“你没事了……”
“还不晓得,多谢照顾,来日再见。”
南宫鹰见她醒来,任务已完成,自是不想多呆,赶忙想冲向出口,还是挤满大堆人,他想,说不定外面还有埋伏,反正有宝剑在手,干脆自己挖个洞便是,遂猛运真劲,往上冲去,那宝剑猛旋猛钻,顶石有若豆腐,被切得粉屑纷纷落下,再一用力,竟也刺穿。
南宫鹰一掌震去,开口立现,他射冲上来,原是一问厢房,并无人把守,他喝着范王,先将银月抱出,范王则自行以轻功弹出,南宫鹰挥剑砍断自己手脚链以及范王脖子镣铐。
三人月兑困,赶忙翻上屋顶,在追兵不敢近身之下,三人连掠三落屋顶,翻墙而出,终于逃出要命的洛阳王殿。
此时洛阳王手下才虚张声势,喝喝有声地想追捕人,然而,又哪能见得效果呢?
地牢中的甘灵仙却望着裂洞发呆。
她似乎除了拥有青春之泉外,已是一无所有,就连最寂苦时候,连一个可诉衷情的人都没有。
她不禁流下悲情泪水……
洛阳殿热滚滚,她心却冷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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