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两天两夜之后。
部队已进人仙女山区。
只见得那山峰似仙女侧卧,凹凸现出脸面轮廓及耸尖双峰,以至于如美人鱼般溜进着下半身山脉。
时值深秋,仙女山添上怪异色彩,当真如美人鱼,下半身较平缓处延满枫林,此时枫叶殷黄遍野,寒风刮来,叶片潇潇掀动,直若鱼鳞闪闪。
及至高处双峰则已堆积白雪,似若挂上胸脯,配上似黄似褐脸形,倒也让人想人非非——尤其在众人为抓老婆心态下,更深深喜爱这山峰。
有人喝言该改名“美人鱼峰”算了!
有人建议改成“果女峰”较为贴切。
“我看是老婆峰吧!”有人这么说。
研究结果,还是把果女、美人鱼、老婆兼并,满足众人愿望。
“老婆们到底藏在哪里?”有人猜想。
“大概在双峰之间吧!”有人回答:“那里最隐秘。”
“你误会了!”有人捉笑回答:“女人最隐秘部位根本不是那里!”
猝然引来一阵斥笑追打,追得他落荒而逃,却自得笑声不断。
南宫鹰瞧着这些猪哥部队,只能莫可奈何苦笑,道:“不管她们藏在哪里,大家请保持肃静,以精明眼光挑选,别让老婆溜了!”
众人这才不敢胡乱戏言,毕竟吓走老婆,吃亏总是自己。
有人道:“总该查出她们藏身何处吧?”
南宫鹰道:“我已派出秘探,不久即将回报消息,你们先就近休息掩藏,以养精蓄锐,待消息传来,立即可行动。”
众人闻言,四处散去,并找寻有利地点以休息。
现场只剩南宫剑和石刀、石木两兄弟,目不转睛地注视四周状况。
南宫鹰发现石刀、石木两人最近甚少开口,似乎心事重重,石刀天性较为憨厚倒也罢了,但石木平常喜欢戏言几句,此时怎会沉默下来?莫非也是为了老婆之事心烦?
南宫鹰越想越有可能,遂走过去,拍拍两人肩头:“别忘了,到时捉个老婆回去!”
石刀闻言羞红满脸,直道不可不可,心头却怦动乱颤。
石木则窘笑,欲言又止,只能稍稍点头表示接受主人意见。窘极心头,他策马避闪一旁,不知怎么,马匹却吓得烯寽寽人立而起,声长甚尖,吓得众人瞅紧目光瞧来。但紧张过后,有人便说连马匹都猴急受不了,何况是人?
石木更形困窘,避着众人躲在一边。
南宫鹰只能干笑,毕竟这是突发事件,又怎能怪他弄出声音?
心念未毕,突然枫叶抖晃,蓦传“有人”喝声,数百名士兵惊心抽紧肌肉,右手抓向布袋;就要抢追出去,以为老婆现形。
有人更追向那颤抖山坡。却传出小孩声音:“猴急什么?我只不过滑了一跤,你们就要把我当老婆处理?”
迫近者虽失望,却紧逼小鬼:“你是谁?敢闯禁区?”想出手逮人。
南宫鹰心知是范王到来,立即掠身追前,并喝道:“自己人!”
追前者怔愕之后始放行。
范王背着大包东西,大摇大摆晃来:“我是什么人?我是替你们找老婆的媒婆!”
将那大包东西丢于地上,擦着汗水,瞄眼南宫鹰,呵呵直笑。
南宫鹰笑道:“收获如何?”
“重死人了!足足有百余件,花花红红,惹眼得很!”范工解着麻袋口,准备现宝。
南宫鹰笑问道:“你当真下得了手?”
“有什么不敢?她们敢月兑,我就敢偷!天经地义!”
“是她们自愿月兑给你?”南宫鹰忽又想及“愉”,该不是自愿的了。
范王道:“山中有温泉,那群疯女人最是喜欢洗温泉,我只好捡现成便宜,一件一件收集,也好将来卖给大头兵!”
布袋打开,艳、红、青、紫、绿各色肚兜皆有,瞧得那群士兵哗然,甚而想伸手模模以满足脑中幻想。
范王立即将布袋口缩紧,弄笑道:“不急不急,等你们逮到老婆时,我便宜卖,否则现在沾手,不怕人家说你们姓变态?”
那群士兵忽而窘困,范王说的没错,一个大男人身藏肚兜,不被指责变态才怪。
他们收起幻想心思,追求实际,有人追问:“女人藏在何处?”
“在……”范王伸手指向双峰之间。
突然有人哗然以为猜对了。
范王却瞄他们一眼,黠笑不断:“别急,别急,我的‘在’还在拖……”
手指从双峰处往后移,口中“在”字念个不停,突然指向枫林区某处:“在那里!”
那似乎是极其隐秘部位,指得众人更形哗然,弄得范王莫名其妙:“这么兴奋?”他并未悟透整座山势藏了玄机。
南宫鹰道:“趁那群女人在洗澡,大家模去便是!”
一声令下,群众哗然,纷纷下马,解袋于手,牵着马匹,一脸贪婪、紧张、刺激般模向红枫林区那头。
范王瞄向南宫鹰:“你不抓一个?”
“抓谁?抓你?”
说完南宫鹰掠下马匹,一手扣向范王肩头,吓得他尖声急叫:“不要乱来,我不来这套!”
“什么套?”
“同性恋……”
“去你的!”南宫鹰猛敲他脑袋,斥笑道:“十一岁不到,毛病特别多!老是想些乱七八糟之事!”
范工抚头唉唉痛叫并苦笑:“此时此刻,您的非常举止,很容易引起误会!”
“什么举止?”南宫鹰斥道:“我是要抓你到山泉另一头赶那群女子,免得她们溜光!”
“呃……早说嘛!让人引起误会!”王工干笑着,还想整理那包肚兜。
南宫鹰见状斥笑道:“你累不累!节骨眼儿里,还有心情扛那玩意儿?”
“这可是钱啊!”范王一脸正经:“这玩意儿现在正缺货,将来一件五两、十两银子,准有人抢着要,我岂能把它丢掉?岂非断自己后路?”
南宫鹰对这小鬼无处不发财的信念实在没办法,只有任其嚣张了。瞧他套绑差不多,始运劲掠身而起,绕着山腰,潜向那温泉另一头。
直到范王指出正确位置,南宫鹰始抛他落地,改采一步步探行,让他尝尝发财的痛苦经过。
范王背着大包东西,虽不甚重,但穿梭于山林险坡之间,倍感疲累,然而他就是一股死劲,硬是不肯丢弃背上值钱货,倒让南宫鹰佩服万分,这种人将来想不发财都难。
再走三百丈,传来女人戏水笑声,南宫鹰更形小心探搜地形,发现左前方筑有十数间茅顶本身雅屋,虽是就地取材,却更显出大自然风貌。
雅屋旁堆置不少木材,几名身着红色衣衫男子正在劈材,瞧那服装,南宫鹰心知是红灯教徒。看来这群女子果然是属于他们所有。
范王指向木屋后方那岩层遍处,且冒着白烟地区,低声道:“人就在那里!”
南宫鹰会意,小心绕过木屋,潜向温泉区,但闻笑声不断,泼水戏水大有人在,好不容易模靠近处,往里边礁,只见得十丈温泉挤满一大群全身光溜女子,她们或静默浸身,或相互泼水,或搔痒……甚至有人相互比较身材、胸乳,指指模模,弄笑不俗,哪还见女人应有的娇羞模样?
南宫鹰不禁皱眉,这群女子或有姿色不错者,但平均大都三十上下年龄,早就该结婚,怎会沦落于此?;
或许是嫁不出去,才沦落大漠找老公吧?
瞧她们如此大方模样,不禁让南宫鹰另有想法——该不会是中原妓女,被请来骚扰我军的吧?可是,不对啊!若是妓女,又怎甘心嫁到大漠荒原?那跟她们淘金目标不同。
除非红灯教出高价……
想及自己部下可能被妓女拐跑,南宫鹰已是哭笑不得,只好想个理由——妓女从良,有何不可,尽量安慰自己。
忽然间,有女子起身找向自己衣堆,却发现肚兜不见。她嗔叫“谁拿错我的肚兜?”
没人回答。她不甘心,翻向它处,照样找不着。
范王心知高潮将起,瞄向南宫鹰:“准备赶人吧!”
两人这才潜向温泉上头山区以隐藏。
才找及位置,下边已传来一阵大乱叫声,大堆女子正为丢衣争吵不休。范王却暗自得意,将来要找回肚兜,得花银子才行。
一阵骚动中,有女子已寻至山林,不断斥骂哪个臭贼这么变态,敢偷女人东西。
忽有声音应来:“是我!”色眯眯的士兵早已模至,见及光溜溜美女,两眼简直发烫,丹田热得几乎想吞掉这家伙。
“你是?”那女子忽见男人,仍未会意,愣在那里。
猝又有另一士兵冲越先前那士兵,喝吼着:“你是我的。”提着黑布袋如见猎物扑来。
那女子顿时明白怎么回事,吓得尖声厉叫救命,来啦,跌跌撞撞仍想逃开。
“哪里逃!”士兵猛套她头。另一士兵又抢过来:“她是我的。”一人抓头,一人抓脚,扯得女子似被五马分尸般恐惧尖叫。
这一叫,所有女子为之惊动,有人赶来瞧探,发现状况,没命即逃,后又见及数十、数百甚至数千……几乎满山满坑野男人邪色色冲来。
这简直是玩命。女子尖叫:“啊……”“救命啊!”“敌人来啦!”
“老婆别逃!”“小乖乖不必紧张!”“我抓到了,是个大胸脯啊!”“你就是我老婆,小美人”……一阵原始怪兽追杀猎物行动大展开来,整座山林为之变色,喝声、尖叫连连,简直地动山摇,风云变色,创天下之大奇观。
南宫鹰看在眼里,苦笑在心,这会是自己所拥有的部队吗?
忽见果女落荒选来,他不知该不该拦,范王乍见,急叫着:“来了!来了!”还是叫不动南宫鹰,情急之下、只好猛冲出来,挡住果女去路,猛喝:“哪里逃!”作势欲扑。
那果女先是尖叫,失魂落魄想逃开,突见小鬼,不禁转惧为怒,斥骂:“小色鬼.你敢打老娘主意?”猛地冲过来.一巴掌就想收拾范王。
范王一手抓着布袋,勉强只能用另一手抵挡,岂知这三八婆厉害得很,不但掴掌,还补身过来,任由范王逃过此掌,甚至架开,岂知对方如山似地压下,那一身光溜溜,尤其双乳下压,对范王这清纯少男简直威胁无比,根本不敢伸手碰推,硬被压往地面,情急中自是尖叫非礼。
顾不得什么果女,伸手猛打过去,也不知效果如何?只觉双手乱砸乱挥,那女子根本不懂武功,方才全凭一股凶劲冲来,此时遭受乱拳攻击,她避得了一拳,避不了十拳,唉呀声,竟被打昏,四平八稳压在范工上头,胸乳自是软绵绵印在小男孩胸膛,吓得范王直叫怎么办?
南宫鹰看在眼里,笑道:“抓回去当老婆便是!”
“我不干!”范工窘红着脸:“她有骚味!”
双手不敢去碰果女身体,只好猛翻,面身向下,像蛤蟆般跳钻出来,方始喘息直叫要命。忽又数名女子逃来,他可有了经验,往后大叫:“来了,来了!快,快!”装出林中仍藏有无数伏兵状,吓得女子们左右逃开。
然而这群猪哥兵团已然发狂,又怎能让老婆逃跑?在三人配一人状况下,战局尤其激烈,眨眼间,无数人潮涌追过来,硬将月兑逃女子抱住,混成一堆烂仗。
南宫鹰和范工深受骚扰,只能逃退避开,始能落个全身而退。
激烈争夺中,百余位女子似乎已被抓光,然而在粥少僧多之下,未免有人向隅,因而发生争执,南宫鹰不得不喝令女人在谁布袋即属谁,若两者平分,则放开再捉一次,一时气氛又起,追杀更是激烈。
然而差了近三分之二女人,南宫鹰不得不安抚,每人都有这是第一批,将来仍有第二批,第三批,直到大家抱满怀为止。这群猪哥士兵方始安分不少。南宫鹰始嘘口气;否则引起自相残杀,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正待庆祝大获全胜之际,石木匆匆从左山区赶退回来,他本是追杀红灯教徒,然而半途出状况,只得调头而退,见及南宫鹰.拱手即道:“似乎有埋伏,左山上蠢蠢欲动!”
南宫鹰闻言,突然发出狮子吼劲,吼得地动山摇,震住所有失心手下,他急道:“有埋伏,立即收兵,退出山区!”
一句“有埋伏”唤醒部队危险意识,他们赶忙扛起战利品,直冲而下,别得了夫人,赔掉性命才好。
南宫鹰边退边喊:“有老婆者退往第二线,没老婆者准备作战!”口哨一吹,青云宝马甚快驰来,他跨身上马,四处游奔以掠阵。
飞鹰骑士虽沉溺之中,但逢此性命攸关,仍打起精神冲退山下,随即编列队伍,准备作战。
最高兴还是抓着老婆者,既可退居第二线,兴致所致,还可伸手模向布袋中果女吃吃豆腐。这简直比什么都够味。
南宫鹰无暇理他们,他只管作战,猛盯山区,并喝令手下退后三百丈,以便有个缓冲区。
红灯教徒果然现身,他们并未骑马,只见得红衣闪动于枫林、枯干背后,似若雌伏狐狸游动,渐渐逼来。
南宫鹰不禁凝起双掌,准备歼击敌军,那群手下更是长枪扣胸,如临大敌,就连抓有老婆者,照样以手掩其嘴巴,迫使她们闭嘴。
现场一片肃杀气息浓沉。众人心情更沉。
敌军始终穿梭于山林间,不敢攻击,他们似已发现领军者竟然是南宫鹰本人。亦或是自恃兵力过少,不敢奋命反扑。
南宫鹰如战神般,顿时感觉出对方军心浮动,猝而冷喝:“有胆出来一决生死!左卫抄左山,右卫封右路,其他跟我来!”
话方喝完,南宫鹰策马飞冲向前,那宝马啼幸幸人立而起,一蹿数丈,简直霸道无比,猛冲向山,引得后路追兵气势不凡攻来,一时万马奔腾,直捣山区,似欲踏平此山而后始甘心之态。
那群红灯教徒乍见此景,未战先胆寒,哪顾得再摆阵,哗然一响,拔腿转身即逃,踩得地面枯叶嗦嗦作响,南宫鹰猛摘树枝于手,几节打去,敌军挨打,更如魔鬼缠身,唉声尖叫,逃得没头役脸。
南宫鹰率领大军连奔百丈,突然煞住冲势,伸手制止手下再进攻,说道:“穷寇莫追!
我们只追没穿衣服的女人!”
话声传开,众人哗然,喧天而笑,并不断鼓躁,气势更旺。
有人吼道:“直捣红灯教,抓回更多女人!”
那未抓及女人者自是附和,大有一股作气之态。
南宫鹰笑道:“不急,不急,先替弟兄办完喜事再说!否则不憋死他们才怪!”
群众一阵鼓躁:“憋死算了!”
又有人说道:“回去闹洞房也不错!”
另有声音传出:“总该验收品质吧?”
抓着女人者当然越快结婚越好。霎时吱吱喳喳辩个没完。但大都几乎接受先结婚验明正身再说。
南宫鹰满意点头:“总该让红灯教准备更多老婆吧!”伸手一挥:“打道回府!一路上该放鞭炮就放鞭炮!”
一声令下,众人喜气洋洋大唱凯歌,引马而退。
拥有老婆者更是喜上加喜,已不断讨论将如何宴请亲友,有的甚至开始和布袋里头的未来老婆谈情说爱,但大都被泼冷水,他们仍乐此不疲。
三天后,大军返往飞鹰堡。
一时找不了那么多女性衣衫,有人干脆让女人套着布袋,勉强挖它三个洞让双手及脑袋穿出外面便是。
最为奇观的是,那群士兵深怕老婆跑了,或被偷走,想尽办法找来铁铐,铐住双方手腕,如此一来,任谁也逃不了,偷不走。
一时“夫妻铐”大为流传开来。
时近晚宴,南宫鹰特地抬出每年庆丰年所用的九口大铜鼎给搬出来,放在铺满灰褐色花岗岩大广场,鼎中置有油盆,盆上架着木柴,将其引燃,直若九颗太阳放光,映得飞鹰堡全堡亮如白昼,十里开外皆可瞧及。
除了铜鼎阵,另有两排大长桌,从门口一直延伸到正厅中央,足足可容纳数百人人席,桌上摆满烈酒、烤牛、羊肉,以及鲜果、佳肴。所有布置在飞鹰堡来说已是最豪华气派。
以此之礼来替部下完婚,任谁也无话可说。
然而如此速战速决方式,倒引起那些将结婚者恐慌。
有人道:“我老婆还不肯嫁给我……”
声音传至正中王位的南宫鹰耳中,他突然拿起桌面那用来刀割烤牛羊肉之利刀,猛往桌上砍去,立身而起,一脚踩在豹皮椅上,一副山大王模样喝道:“哪个不肯嫁的,给我拖上来……”
从来未出现过的流氓样,不但引起众弟子惊心侧目.连坐在他身边的南宫剑、师爷杜九奇,以及左无忌都以为少堡主得了啥失心症,竟然耍起此招?然而他们对南宫鹰甚见信心,也只有问在一旁细心看结果。
“听到没有,给我拖上来……”南宫鹰吊儿郎当刁起牛肉猛往嘴巴丢,瞧那手下不敢上前,手指一句,喝向一旁准备卖肚兜的范王,道:“去把他拖上来!”
此时此刻唯有范王毫无压力,闻言叫声得令,很快追向那名士兵,连把凶劲十足的女人拖拉过来。
那女子面色苍白,牙根直咬:“我死也不会嫁给他!”
范王讪笑:“少嘴硬啦!看你一对儿桃花眼,不嫁老公怎么活!”
“你再说,我就死给你看!”那女子想咬舌头,急得士兵伸手扣住她嘴巴,哀声乞求不要!
南宫鹰瞧在眼里,邪邪一笑:“不急,不急,你不嫁,只要说出理由,我可能会准你保持美丽的单身贵族!”
瞧她嘴角长朱砂红痣,不禁想起甘灵仙这家伙,总是火辣带骚劲。
那女子闻言情绪较稳定,斥声道:“用此卑鄙手法.休想得到我的身体!”
南宫鹰哦了一声:“原是守身如玉?好吧,我叫他把夫妻铐解下,重新向你求婚行不行?”“呸!凭他!一脸倒霉样,当个小兵,想养活我?休想!”
那士兵低着头,自觉很没面子。
南宫鹰却笑的更邪:“你误会啦!他是个可靠、有为的青年,我现在就封他一级护卫,另外再加黄金一百两、白银三百两,足够让你爽一年!”
“什么?黄金一百两?”那女子两眼睁大像蕃茄:“你真的要给他一百两黄金?”
“这算什么!飞鹰堡宫可敌国,只要他表现良好,一年领个一千两都没问题!”南宫鹰喝向帐房,将备妥元宝端上来,送给这大头兵。
一时群众骚动,邓士兵更呆愣当场。
那女子见及花花元宝,整个人已茫酥酥,突然紧抱士兵,一险无辜道:“我认错您了,您的确忠实可靠,我愿意嫁给您,真是小冤家,您原谅我吗?”
“原谅……”士兵腼腆地说。
“我太幸福了!”那女子竟然流出喜极而泣眼泪。
范王瞧在眼里,暗自抽骂:“三八婆,有了银子,什么都好!”还是装出一脸笑脸:
“亲爱的新婚夫妇,要亲热,到旁边去,别碍了别人发财机会,例如说,有人还要闹事领奖金,例如说,我知道尔少了肚兜,特别从中原进口……”
拖着两人想移往墙角做生意。
那女子和士兵千谢万谢,抓着元宝,欢天喜地退去。
南宫鹰正满意自己处理一桩善事,忽见其他夫妻,不管是早己说妥婚嫁,亦或本就有所芥蒂,此时竟然全都大吵特吵起来。
一时有若泼妇骂街,热闹非凡。
南宫鹰心知她们全是为了银子,突然大喝:“有问题通通带上来!”声音方出,淬见女子们反拖死狗似地将士兵们急步拖来,她们争先恐后挤撞不停,深怕落于人后,无法领到银子,那问题可就多了。
“他太穷!”“他太没出息!”“他不体贴,我要安全保障!”“他有病!”……一些较正当理由全用上,有的更是离谱,竟然找了“他有口臭!”“他有刀疤要整容!”“我对银子过敏!”…奇奇怪怪怪理由全用上。
那似乎已进人胡闹的拐骗银子阶段,听得某些人哭笑不得.却又偷偷窃笑。
“住嘴!”南宫鹰突然大吼,镇住所有人,一时广场鸦雀无声,他冷目巡视这群贪婪而又带惧意的疯女人,逼得她们手足无措.活像被瞧得果身现眼。
待煞住所有人之后,南宫鹰始又喝道:“我知道,你们通通有问题!我通通帮你们解决!每人通通去领黄金百两、白银三百两,这样够不够解决你们问题?”
那群女子们仍雀哑无声,不知该不该相信。
南宫鹰猝又吼道:“三分钟不去领,就砍断你们脑袋!”
利刀猛刺,羊头落地,吓得女子们尖叫快领快领。
动作刚起,剁头威胁已失,男男女女又是一阵骚动.谢声不断,急急冲向帐房准备领银子。
一时广场气氛滚热,终于有了喜庆气息。
当然,南宫鹰并未忘记那些抢不到女人的部下,他宣布将来照样给赏银。
他甚至宣布,已往自行月兑逃前去结婚者,若在十天之内赶回来,不但既往不究,还有赏可领。
此话传开,又自引起骚动。如此宽大为怀而阔气手法.足可让那群士兵有足够勇气传给昔日战友,以达到重修旧好地步。南宫剑、杜九奇早知此举在于挽回飞鹰堡人马,若成功,将可攻破红灯教所采用之美女阵,若不成,飞鹰堡或而将破产吧?
然而此时此刻,除了这种方法,似乎已无计可施,他们只有祈求老天,一切发展顺利,免于陷入万劫不复地步。
当然,在此盛宴最为高兴的莫过于范王了。凭他三寸不烂之舌.到处兜售肚兜,竟然大发利市,五两、十两,甚至叫价二十两皆有人买,实是眼光独到。
眨眼已赚进三百余两,他还在兜售。
“来啊!这件最棒,绣有嫦娥奔月图.是嫦娥穿过的.卖你三十两好了!”
范工兜售一名脸部稍肿女于。她只瞄肚兜一眼.已惊叫出口:“唉呀,这不是我的吗?”
“你的?有没有搞错?”范王轻笑:“是有点儿类似.你总不能说绣上嫦娥图就是你的吧?”
这理由已不知说服多少女子。然而这娘们儿可瞪大眼睛,一手抓向肚兜左下角,猛往上翻.那里绣了细红“小萍”两字,气得她七窍生烟:“分明是我的,你还敢赖!”忽而大叫:“小偷在这里!他就是愉我们肚兜的小贼啊……”
话声喊出,众姑娘怒眼瞪来,就要兴师问罪。范王见状直叫糟,赶忙抢回那件嫦娥肚兜,斥骂道:“不识相,叫你光着过冬天!”
眼看水果、骨头全丢过来,他不得不奔纵高墙.逃之天夭。
那小萍女子逮人不着,使起性于:“我不结婚了,除非你把小鬼抓回来!”指向自己脸面:“看到没有,这黑印就是他赏我的!”
无巧不成书,这小萍竟然是在枫林区被范王捧昏那人,她本看在银于分上睁一眼闭一眼即算了,哪知少堡主突然开恩,后见这浑蛋小子恶行,气得她非报此仇不可。那士兵当然知道自己抓着她,乃是范王赏赐结果。然而此时百余对佳人皆没事.他却出岔,实叫人难以处理。呐呐说道:“是吗?……当时那么乱……”
“就是他揍的!你不信?那就别结婚!”小萍斥叫:“找不着他,要不回肚兜.你算什么男子汉!你不行.不会叫你主人想办法?”
一群女子跟着起哄,非得逮着范王这混蛋不可。
南宫鹰见状,心知不把范王揪出来是不行了。他冷道:“这么小事也容得你们生这么大的气?我叫他出来便是!”
当下往墙外喝道:“别躲啦.做生意也不探探风险?竟敢拿赃物兜售正主人,十条命也会完蛋!快出来!”
范王自知躲不掉.先把银子藏妥,始邪眼邪脑地走进门。娘们一阵起哄要抢回肚兜及银子.他则冷眼瞄人:“有没有搞错?我是替你们收集这玩意儿。别忘了,你们是被追得光四处乱撞,哪还有时间捡拾肚兜?我好意抬起,又扛了几百里路,赚你们一点儿零头,又哪会过分?”
那小萍斥道:“少来.你分明是先偷我肚兜,我想穿时找不到,分明是被你偷走!”
娘儿们又起哄。
范王冷斥:“有没有搞错!我明知你们会遭伏击,才决定捡拾它们加以保存,要不然,你们现在拿什么穿?”
“不管!你就是愉!”小萍喝道:“你还揍我一拳,这笔帐.非算清不可!”
气不过,猛地扑向范王,他想逃,周遭女于又冲过来,如此庞大娘子军团追捕下,范王简直招架乏力,又扯又揍,打得范王直叫救命,南宫鹰却哪能援手,眼睁睁看他被修理。
范工眼看求救无效,淬然丢出家传烟雾弹,轰地一响,白烟冒起,他趁机扳倒几名女子,再胡乱开打之后,终又掠身跳墙逃开,此时说什么,他也不肯再回到这要命广场。
唉唉痛叫中,白烟渐渐散去。那小萍脸上又多块青紫拳印,她嗔闹直叫,不把范王交出来,她死都不结婚。
南宫鹰不禁火大:“把她拉出去斩了!王勤你下次再找一个,这种女人不要也罢!”
此语一出,吓得小萍脸面全无白色,急忙解释:“我只想揍他两拳而已……”
“人都溜了,我找谁让你揍?”南宫鹰斥道:“难道揍我不成?”
“不敢……”
“不敢,那就结婚,不要扫了大家兴头!”
纵是满心不甘,小萍也不敢发嗔,乖乖点头。王勤满脸僵硬肌肉始化开。
南宫鹰立即指挥男女各自成双,左手揍酒杯,右手抓羊腿,进行大漠奇异结婚礼俗。边舞,边跳,边啃羊腿,边喝烈酒。然后敬向主婚人——当然是南宫鹰。
他却头大如米斗,一人一杯,至少要喝上百余杯,不胀死才怪.灵机一动,他改为小饮一口,然后双方将酒喷吐空中,那股英雄吐气之豪迈霎时显现出来。
部下们玩得过瘾,干脆连老婆也吐上几口,一时娇笑连连.双方追追逃达,趣味不禁泛生,哪还管得那夫妇铐仍铐于手中?暂将今夜当风流,先逍遥享受再说。
闹至后来,连那些未娶妻者亦感染气氛而放松心情,尽情欢歌,虽有些苦中作乐意味,但微埙之后已管不了那么多,见着女人即追,倒演变成洞房房之混乱局面。
还好,他们各自懂礼,并未闹得太难堪,酒会得以安然进行。
及至三更天,一时对夫妻方自醉埙埙各自找地方洞房去了。剩下光棍则干脆酵倒当场不愿醒。他们搞不清今夜最痛苦还是最幸运之夜?幸运者—一娶到老婆,痛苦者——从此受老婆控制。
冷风袭来,唯有闪烁星辰或能解释一二吧?
一连三天。
飞鹰堡尽是陶醉在结婚喜气洋洋之中。
而且,另有往昔逃亡者已渐渐返回。他们连同妻子带来,一脸仟悔地领取奖金。南宫鹰也不愿责备,毕竟这些弟兄哪个不曾跟自己出生人死过?能原谅就原谅吧J四五天之中,一共回来两百余人,领了两三万两黄金,自是落得皆大欢喜。
然而,渐渐地,后遗症已出现。
这群女子根本难耐大漠男人生活方式,除了骑射打猎之外,似乎已谈不上什么风雅情调。
最重要的是,她们似乎已掌握男人口袋元宝,皆准备在掏尽后而开溜。
她们逃不走,只有吵,吵得丈夫受不了,却又不知该如何解决。
有的更糟,夫妻铐刚解下,老婆即已不见,害得他人财两失,终日唉声叹气。
南宫鹰已坐立难安,照此下去,飞鹰堡准完蛋!
他头痛得很,让对方走人,可能带走大堆手下,若让女人留下,恐怕将自找麻烦,如此进退两难,简直叫他快发疯。
他终日躲在飞天阁上闭门思过。还得借助那奇异神功刺激脑门以回忆美好往事,使自己心情好转。
又是一天黄昏将尽,天边彩霞晕红遍山头,红叶将落尽,下雪日子该来临了吧。杜九奇、南宫剑默然登上飞天阁。南宫鹰当然知道他俩为何而来。
他苦笑道:“这群女子根本就是淘金女郎,带回飞鹰堡,简直自找麻烦!我的计策显然出了问题。”
杜九奇道:“少堡主是否该壮士断腕?”
南宫鹰道:“你是说……放弃这些人?”
杜九奇点头:“如果手下一时迷惑,救他们还有话说,若他们长久沉迷,倒不如让他们走吧!”
南宫剑道:“那些未娶老婆者,心灵渐渐不平衡,再熬下去,可能会出大问题,而且,堡内资金渐渐减少,若不再设法开源节流,后果堪虑。”
“我知道……”南宫鹰头疼万分:“我是在想,下达任他们离去命令,飞鹰堡会走多少人?若连一兵一卒都留不住,飞鹰堡不就垮了?”
杜九奇道:“至少还有猎鹰五十骑,他们一向忠心耿耿!”
“够吗?”南宫鹰顾忌甚多。
杜九奇道:“困守本堡,足足有余!”
“我不在乎本堡!”南宫鹰道:“我只在乎黑油河是否能守得住!”
杜九奇道:“黑油并不重要。”
“以前不重要,现在却是我们命根子!”南宫鹰又道:“将来财源全靠那油河了!”
南宫剑道:“哥已从中原找到方法?”
“就是啊!!”南宫鹰道:“我找到炼油郎贾状元,他能将黑油炼成超级桂花香油,点火不冒黑烟,如果拿到中原卖,必定大发利市,就像丐帮卖监一样,财源永远不断!”
杜九奇恍然:“如此一来,的确需要一些人手………”
“至少也要三百名!”南宫鹰道:“除了守住飞鹰堡和黑油河,还得有人负责运油到中原才行。”
“不知方总管那边能招集多少人手?”杜九奇自言道。
南宫鹰道:“那头大都是钢城十八村招集而来,虽然有几人忠心,但在女人诱惑下,难保不出问题!”
三人同感棘手,如此放收皆不宜状况之下,实在让人心思不宁。
眼看夕阳西沉,天色渐黑,外头又是一阵娇女开饭声,实在刺耳已极。
南宫鹰心头直叫:“怎么办?”来回踱步,绕着楼阁九口大同钟打转,他恨不得以泄情绪。
他甚至怪自己练那什么邪功,竟然会克制不住出此抓老婆计策,弄成一团糟。
“或而干脆把那些娘子军抓来操练!”南宫剑道:“让她们不敢放肆!”
南宫鹰道:“可行吗?她们老公会愿意?”
杜九奇道:“不同意也不行!少堡主不能再对他们仁慈,否则将不可收拾!”
南宫鹰道:“要是他们挨不了,一个个逃亡呢?”
杜九奇道:“走就走,留下来的才是真正忠心弟兄!”
南宫剑道:“他们该想到已往飞鹰堡如何照顾他们,就连现在,也仁尽义至;他们若还有知觉,早就该觉醒!”
曾几何时,弟弟竟然比哥哥更有魄力。
南宫鹰终于下定决心:“好吧!就来个壮士断腕,明天准备抓那群女子出操!”
“什么出操?”
不知何时,范王又偷偷溜进飞天阁,刚好闻及最后一句,他好奇发问。话声方落突然发现另有人在,他伸伸舌头,准备开溜:“你们聊吧,我继续到外面出操!”
一身紧身夜行黑衣,一副标准茅山秘探打扮,他该忙完某任务才径自赶来报到。私底下,他对南宫鹰倒有了兄弟哥俩情怀.但有人在,他得尊重些,谈话自是别扭,干脆开溜。
南宫鹰忽见他,欣声一笑:“躲了六七天,逃到哪儿去了?还不快给我报消息!”
范王知道主人要他留下,无奈转身:“来了那么多野女人,我不逃行吗?”
顺势向南宫剑、杜九奇拜礼。两人早知他乃范通儿子,秘探功夫一流,自也欣然含笑对他。
南宫鹰笑道:“你报仇机会到了!”
“怎么?”范王睁大眼珠:“少堡主舍得拿她们开刀了?”
“不然,飞鹰堡岂非成了妓院?’南宫鹰道。
“少堡主可说对错!她们全是妓女没错!”范王欣笑:“中原妓女,被一百两银子收买到关外.总共有五百名!”拿出一封信箴:“这是我爹打探到的消息,我知道他想传回.所以亲自去一趟北部,半路上就碰着了。”将信交予南宫鹰。
杜九奇不解:“小兄弟怎知令尊要传秘令?”
“心有灵犀一点通啦!”范王颇为得意耸着肩头:“范家最守信用,知道飞鹰堡有事,不管如何,准备一礼拜传一次消息,我们坚守原则,时效最重要,纵使最重要消息,超过时效,照样误事.所以我才去接老爹消息,并告诉他更努力,飞鹰堡头大得很!现在师爷该了解我们当秘探的专长的吧!”
杜九奇持着胡子,含笑道:“小兄弟说的很清楚,老夫已了解。”对这精明小孩,多了几分喜爱。
南宫鹰瞧着信箴,说道:“少在打屁,信上怎么写得乱七八糟?”
“因为我觉得不够隐秘,多添了几个字!”范王自得一笑:“像‘妓女’,我把它写成‘妓姑’,加‘古’字,保密得多。”
“保你个头!”南宫鹰猛敲他脑袋:“信是给我着的,你加个什么劲?在考我是不是?
明明我就只看得懂‘妓女’变‘妓姑’这两个字!”
杜九奇、南宫剑闻得都想笑而掩口直笑。
范王唉呀一声,瘪笑着脸:“对不起,我想是我的老毛病又犯了……,,“还不解释给我听!”南宫鹰斥道。
范王哦了一声,接过信件,说道:“我爹提过几点.其一已说过,那群女子是中原妓女,有五百名,用来引诱我方的人,然后骗到某处加以控制。这个任务是由朱钢城这个主八蛋负责指挥!
“其二是说少堡主以金钱收买妓女之事已传回红灯教,他们将以更大利益诱惑妓女叛变。
“其三我爹提到红灯教只派出些许散兵,似乎没有正面跟飞鹰堡作战之意,原因不明,还在查。就这样啦,三点够不够?”
南宫鹰冷道:“果真是朱钢城这家伙搞的鬼,他竟然出此下流招!实在不要脸!”
杜九奇道:“信上提到将我军骗至某处加以控制,怎又让其他人四处乱窜?”
南宫剑道:“可能他们采用软性方式,有的已骗至某地头,有的却仍四处流落,不管如何,那也只是少数而已。”
杜九奇闻言,频频点头,这可能性并不低。
南宫鹰沉吟着:“对方既然还想以更大利益收买那群女子,咱们似乎该将计就计,把她们放了……,”
南宫剑道:“如此也好,让她们能勾引几人算几人,到了某种状况,他们会发现拥有这群女子是堆大麻烦!”
南宫鹰轻叹:“只可惜不知多少部队将跟那些女子离去……”
杜九奇道:“这似乎较无关系,信上不是指出,红灯教并无大量出兵意思?飞鹰堡暂时可免作战之苦。”
南宫鹰道:“话是不错,但两军对战.瞬息万变,说不定明天一过,情势又改观。”
杜九奇闻言.心头亦沉重,这的确是个棘手事。
南宫鹰深深吸气,作最后决定.道:“不管如何.明天照样操练那群女子.好让飞鹰堡摆月兑妓院形象.然后任由士兵选择,他们要开溜,放人一马便是:为今之计只好置于死地而后生,只顾护着本堡及黑油河,至于钢城十八村和三鹰堡,就听天由命吧!’”
杜九奇、南宫剑颔首。这虽是万不得已措施,但有个决定,有了遵循,自能落定,不再茫然不知所措。
范王忽而说道:“要训练那群妓女?呵呵!我可有一套!”
南宫鹰瞄眼:“你拿什么训练人家7被人压着即哇哇叫.十足童子鸡一只!”
他说及在仙女山一事,范王不禁窘困干笑:“那不关训练之事!我在怒马堂看过操兵,照样可以应付任何状况回何况你们现在处境,没有一个比我更适当训练他们!”
“说的也是-…”
南宫鹰皱眉,此时派任何人,都将让他十分为难,毕竟训练兄弟老婆是件吃力不讨好之事,这小子为报仇,竟自动请令,倒解决了棘手事。反正本就有意要找那群女子麻烦,还顾忌什么?他轻笑起来:“好吧!明天就让你表现表现,可别罩不住向我求救,那多没面子?”
范王欣然道:“没问题!只要少堡主下令,我就能执行到底.准整死她叫”
南宫鹰道:“千万别用暴力,小心她们老公反击!”
“我自会料理!”范工信心十足:“我看,既然要逼走她们,你的白石居借用一下吧,那里要比这里容易逃亡多了!”
自从阿灵死后,南宫鹰不大愿意让人干扰白石居,但此时情况特殊,他点头:“随你,不过,别搞得太糟!”
“没问题!”
范王黠笑不断,似乎早已打定主意怎么做。
事情有了决定,众人心情较宽.南宫鹰将那张秘箴火化,丢落外头万丈深渊,开始谈及明天如何发布命令事宜。直到三更,秘会始散去。
次日清晨。
用餐时间仍是一团乱。
南宫鹰特地安排与众人共用餐,偌大广场只聚集百余名士兵,战战兢兢饮用鲜女乃、酪饼。至于那群新婚士兵竟然全部缺席。
南宫鹰冷目盯着一大堆空坐位,眉头跳动不停,冷道:“这算什么部队?娶了老婆就可以睡大头觉吗?通知下去,十分钟之内给我到齐,包括女的!”
猎鹰五十骑早就授命等候,闻言立即应声,迅速奔往左右宿舍,不断喊着起床,少堡主征召,十分钟之内到场,房门里头总传来支支吾吾之声。五十骑瞧他们不在乎,干脆来个大吼:“误了事,准砍头!”
此语一出,始听得宿舍乒乓乱响,男女叫嚣不断,刹那间,一群衣衫不整、手忙脚乱士兵拖着更是狼狈且抱怨连连的老婆匆匆赶往广场。
南宫鹰冷目瞧着这群懒散士兵,默默地啃食酪饼。“砍什么头嘛!觉都没睡好,砍什么头嘛!”
一群女子不断抱怨。
没人阻止她们抱怨,只有站在最不起眼墙角的范王暗自黠笑:“好日子快过完喽!”
他身穿横练武装,手持黑色短鞭,严然一副大帅的模样,准备威风凛凛地当他武师重任。
士兵们自觉不好意思,直哄老婆闭嘴,转向南宫鹰于笑告罪:“对不起,昨晚睡晚了……”
似乎任何人都有一套情有可原理由,这哪像个军队?
南宫鹰还是冷目慑人,连喝乳酪动作都缓慢让人发沉。
渐渐地,气氛不由沉重起来,偌大广场变得鸦雀无声。众人似乎都感觉出,将有事发生。
待气氛沉得让人喘不过气时,南宫鹰始道:“这算是部队吗?”
没人回答。
“各位在飞鹰堡也有一段时间,或而根本就生长于此,不管如何,我南宫鹰自认没有对不起诸位的地方,没想到红灯教找来一大堆女子,骚乱你们心灵,我没话说,因为我没办法替你们找老婆,所以我带你们去抢老婆。结果,老婆有了,还赏你们大堆银子,为的是什么?为的是兄弟这份情,然而……”
他目光盯死这些面有愧疚的手下,沉默数秒之后始说道:“最终结果,诸位都看到了,整座飞鹰堡像菜市场,整日吵吵闹闹。军令无力,举止放纵,吃个早餐都找不到人,这会是以往飞鹰堡骑士吗?不用想,大家都知道变了样!”目光更冷目感伤:“我考虑良久,也许你们身不由己,全是被老婆所迷的结果;、为了挽回你们信心,为了飞鹰堡前程,我必须下一个决断,就是从今天开始,你们老婆必须操练,这任务即由副护法范王兄弟负责!”伸手一挥,范王威风凛凛走出来,含笑向各位抱拳。
众女子乍见范工,惊中带斥:“这不是那混小子?他敢训练我们?”
有人哗然。“我们不是兵,我根本不想接受训练!”
“这分明是在整我们嘛!”
“可恶!我要抗争到底!”
女人们争吵不休。
南宫鹰却冷目盯来:“找他代训,是因为不让诸位太过劳累,你们若不接受,就留在这里照常出操!”声音更冷:“谁敢抗命,一律重油三十鞭!”
说完,甩头而去,大步跨向大厅。
任谁都感觉出他玩真的。
一股气势压下来,那群懒散士兵多为自己行为感到愧疚,开始规劝老婆加人训练行列。
她们虽百般不愿,但闻及训练轻松,事后还有赏金之下,始勉强同意。
但最重要理由乃是,她们自认若挨不了,逃之夭夭便是,哪还管他什么堡主不堡主的。
此时最得意的人是范王,他举起乳酷杯,敬向那些娘子军,笑道:“恭喜诸位得到再生机会!”
“生你个头!”有女子斥骂:“敢整老娘,小心我收拾你!”
范王轻轻笑道:“我哪敢!这计划只是让你们暂时分开老公,别老是缠着人家不放,会误大事的!”
女子冷笑:“量你也不敢!”一副大欺小模样。
范王还是笑脸迎人:“别忘了吃完早餐后,直接向下边白石居报到,我在那里恭候大驾!”说完毕恭毕敬行礼,始大大方方走出城堡。
那群女于已兴趣冲冲,不为训练,而是想整死这小鬼,也好报昔日冤仇。
她们甚至联合起来讨论,将如何进行报仇工作,倒让那群士兵落个轻松,不必再为劝解大伤脑筋。
早餐未毕,莺莺燕燕娘子军已经长趋直落白石居。
那白石居一向清幽怡人,尤其门前广场,有草原、水池,本是用来操练健马所筑,现在用以训练娘子军,那是再好不过。
范王早凛凛生风等在那里凋道只有十名守卫,该是防守薄弱,易于月兑逃。
眼看大群女子从石道走下来,范王欣笑直招手:“欢迎光临美女训练营!”
那叫阿桃女子斥笑:“我看是童子鸡训练营吧!”
阿樱仙笑:“干脆找机会奸了他算了,好让他食髓知味,从此叫我们心肝的!”
小萍汕笑:“可惜啊,他不知发育成熟没有?别找个小瘪三才好。”
一阵谐谑贬损之后,她们终于步入训练区,一副老大姐爱甩不甩模样,妓女格调尽展无疑。
范王瞄向众人:“话说完了没有?”
“还多着呢!”阿桃斥笑:“小不点,你拿什么训练我们?我这两颗女乃女乃这么一晃,准能夹死你!”
她抖着大胸脯,当真要央人模样,笑声更滤。
小萍讪笑:“干脆啊,咱们弄点儿女乃养大他,将来当成禁膏享用!”
“好啊好啊!”
女子们不断起哄。
“敢情不把我这位副护法放在眼里?”范王冷道。
“少正经八百,不是说轻松训练!”阿桃斥笑:“你敢动手打我们吗?敢打,我就告诉我老公!”
“我当然不敢!”
范王突然拿出烟雾弹猛炸开来,一时白烟弥漫,蒙住众女子,他趁机冲人人群,暗自斥骂:“我不敢打?揍死你们都敢!”
猛地挥拳烂打,女人失声惊叫痛叫,范工更是发飙,猛将这群女子往池塘推丢。
在此秋冬降雪之际,池水何其冰冷,女子们这一下水,顿时没命尖叫,可惜白烟未散,她们无处可逃,吓得脸色发白发青,破口大骂范王这贱男人。
“再骂?叫你们洗到明天!”
反正烟雾弹多的是,范王多丢几颗,这群妖女就得多洗几分钟,吓得她们挣挣扯扯中,再也不敢开口骂这死小鬼,宁可先爬上岸再说。
范王在耳根清静之后,始未再抛出烟雾弹,闪至一旁,冷眼欣赏自己杰作。
待烟雾散去,一群妖女全都衣衫湿透.或挣扎出水池,或伏地打喘,或揪拧衣服……哆嗦打个不停.狼狈模样叫人惨不忍睹。
一旁守卫见及这群女子衣衫全粘紧身躯,那耸尖胸脯突显触目,甚而带点儿透明,在那挣扎之中晃颤着,那女性特有迷人风情尽现无疑,瞧得他们猛吞口水,若非这些全是兄弟老婆,他们可能把持不住想冲进里头大享艳福,方始甘心。
范王一脸同情:“唉呀,美姑娘,怎么那样不小心?大冷天里,怎掉人水中?不怕冻死吗?实在叫人疼心得很!”
“臭小子,你敢整我们?我跟你没完!”
那叫小萍妖女,气冲冲欺来,就要挨人。
范王不动,一脸无奈:“大美人怎可误会?我跟本没动手啊!是你们自己不小心……”
“就是你!撕了他!”小萍大声喝出。
十余名较强悍妖女补身过来,就要撕碎范王。
“唉呀,非礼啊!”
范王于脆再丢烟雾弹,猛炸开来,裹得十余人不见踪影,他边唉叫边冲进去,混水模鱼逢人便揍,搞得双方唉叫连天,不知谁揍谁?
揍得过瘾后,范王始唉唉痛叫逃出烟雾区,双手抚背,表明此处被揍,却暗自偷笑,这几拳打的实在过瘾。
待烟雾散开,十几妖女脸上全挂彩,光是变成猫熊黑眼眶者即有五人之多。
小萍尤其惨重,两颗眼眶全黑,她厉吼:“你敢——”
想扑前,却见范王扬起要命烟雾弹,硬是心有余悸僵在当场发抖:“我要告你!告你虐待我们!我要叫我丈夫宰了你!”
此语一出,大群妖女同声厉喝,在视烟雾弹如厉鬼之下,她们决定联合控告范王虐待,甚至开始尖叫,想吼出城堡那头老公以教训这浑小子。
“给我闭嘴!”
范王倒也忌讳那些憨兵追来,想喝声阻止却不可得,干脆再丢烟雾弹,喝道:“不闭嘴,通通给我再洗一次澡!”
他猛扑前,如法炮制,又将所有妖女推丢人池,冻得她们连喊救命机会皆无,拚死命地猛爬上岸,猛搓身躯以御寒。
范王早忘了南宫鹰交代,别玩得过火.他已经豁了出去,不断冷笑:“别以为你们多伟大,我早查出你们全是来自中原妓女,受聘于红灯教,敢来此勾引我军男人?今天落人我手中忽敢大呼小叫?”突然大喝:“给我听清楚,飞鹰堡早就溜犯你们宰了;训练你们,是看你们能不能从良,好当个良家妇女,为期一个月,谁不行,谁就剃光头到天庭当尼姑!”光闻及妓女身分曝光,众妖女惊心动魄,复闻及要被砍头,更吓得破胆裂心。
有人惊骇大叫:“我们不是妓女!我们是……”
“是什么?”范王斥笑:“是淘金女郎?”突又大喝:“还不给我站好!”
一声令下,妖女如见恶魔,纷纷讷僵当场,不敢乱动,就连冷风吹向湿衣出身姛体,冷战都不敢抽打一记。
范王这才满意轻笑:“想整死我?也不去探听我这赛阎王的外号?没死,算你们走运,冷不冷啊?”
“冷……”有人回答,身躯终于打颤。
“冷你的头!”范工斥喝:“冷,就给我跑.像马一样左三圈右三圈,包准你不冷!”
妖女们面面相觑,似乎不愿动脚。
“还不快跑!”
范王猝然丢出一颗烟雾弹,叭地一响,白烟冒出,就快袭卷过来,众妖女对这玩意儿简直惧如毒蛇,惊骇中没命尖叫躲闪,范王再次追赶,终吓得她们如乱马狂奔,直冲左边练马道,数百丈眨眼冲完。忽见悬崖,妖女们为之尖叫,范王喝斥:“不会转弯!”
一颗烟雾弹炸去,逼得妖女们调头斜奔,直若惊弓之鸟,没头乱窜。
守在一旁护卫但见这群湿衣粘体,几乎已果身的女郎东奔西逃,尤其耸尖双峰颤动醒人,早是瞠眼蹬目,大饱眼福。
他们终于明白,这小毛头副护法的确有点门路,能训得这群妖女如此听话,实在不简单。
一连狂奔十数圈,妖女们已是气喘如牛,脸色发白,热汗直冒,哪还记得方才冻冷情景。
有人已叫苦,想休息。
范王讪笑:“哪有这么容易除非你们全部倒下……”
话未说完,有人立即装晕倒地。他一倒,后头妖女有样学样全往草地扑倒,刹那间,全部阵亡。
“这么灵?”范王皱眉道:“我只说说而已,你们全都照样?实在聪明……”邪邪笑起:“可是你们也该把话听完再倒嘛!我的意思是说,除非你们全部倒下阵亡,连灌马尿都没知觉!”
猛地冲回白石居左侧一处马厩,抓出一桶不知是何东西即往回冲。那群妖女当然幻想成马尿,吓得连滚带爬,没命四处乱窜。
有人受不了,干脆冲出守卫范围,直往山下逃亡。
“敢逃?三十鞭挨定了!”
范王立即啸来马厩健马,跨身而上,他土生土长大漠,骑术自是了得,猛地喝如野番,从马鞍解下绳索,挥出圆圈,像猎野牛般冲杀下来,见人即套。
那群妖女本就弱不禁风,又处山坡险地,怎能逃走多远?尚不及百丈用p被追着,且被套住,妖女想挣扎,却哪堪健马往回拖奔?在全身贴磨硬岩枯草下,早是伤痕斑斑,痛叫连连。
“这就是月兑逃下场!”
范王将人拖回,绳索往屋前那棵大松树枝挂去,直若吊死鬼晃在那里。一连挂个四五位,妖女们哪还敢再逃月兑,纷纷下跪求饶,鼻涕、泪水通通涌来。
范王冷笑:“哭能成为贤妻良母吗?”
“我们一定能办到!”
“我再也不敢叫我老公不甩你们了!”
“我一定每天起来煮饭,照顾我老公!”“副护法给我们机会,我们知错了……”
几乎所有妖女皆是两眼红通通,直表示悔过自新,将会全心全意服侍老公。
“真的这么真诚?”范王邪邪发笑。
众妖女异口同声表示绝无谎言。
“若真如此,实在叫人感动,不过……”范王笑的更邪:“要当飞鹰堡媳妇,不但要有三从四德,最重要的是,要有智慧,太笨的人,就要接受训练广”
“我们都很聪明!”百余名妖女几乎抢口说出。
“自己说怎算数,得经过考验才行!””
范王邪邪一笑,猛指那叫阿樱女子:“女人为什么急着想嫁男人?”
“呢……我喜欢他……”
“会吗?别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我要寻求生活保障……”
“真像那么回事!”范王斥笑:“都不对,换其他人说!”
“为了钱!”有人干脆这么说。
“不堪寂寞!”
“寻找刺激……”
一大堆答案纷纷出笼,范王仍猛摇头:“都不对!找一个正经点儿的行不行?”
妖女们又猜一大堆,仍被否定。
“算啦,智商不够,怎猜得出!”范王讪笑着:“女人想嫁老公,是因为想‘开’了!
知不知道,亏你们还常常接客咧!”
妖女们闻言莫名想笑,却又不敢张声,这小于不但难缠,而且鬼点子特多。
“再问你这个吕春桃!”范工瞄向那大女乃小阿桃:“你最适合嫁给谁?”
“我?”吕春桃应声道:“我现在的老公最适合我……”
“不对木对,牛头不对马嘴!”范王斥笑:“你姓吕,当然最适合嫁聂先生,否则谁哪有这么多耳朵听你说话!”
这简直是绝配,引得扶女们暗暗想笑。然而想起悲惨处境,还是没办法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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