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吉第一眼已见及偌深秘洞已被炸得一塌糊涂,自己已被埋在山底下。
他已然哭笑不得,那老狐狸精果然狡猾,知道自己手中有宝刃,故而干脆炸毁秘道。
如此一来,纵使能以宝刃挖洞逃出,那已是十天八天之后之事,不累个半死,也会饿死!
更何况挖洞不一定能挖出通道。
他苦笑着,这筋斗实是栽得不轻,若是早些答应她要求,或可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怎么办?
他直念着这三宇,难道真的要挖吗?
敲敲四面墙壁,果然全是实心,根本毫无秘道可言。
他苦笑着,只好拿出匕首,准备开挖。
忽而一阵笑声传来,吓得刘吉颤跳,此洞分明已和外界断绝,怎有声音?
那笑声竟是狡猾的鱼娇娘,她道:“小冤家,你终于认栽了吧?这滋味好受吗?”刘吉苦笑道:“我认栽了,夫人在哪?一切听你便是!”他已发现,声音传至石壁一道小铁管,看来此洞的确经过特别设计,想逃,恐怕不容易啊!
鱼娇娘媚笑道:“早说嘛!害得我把心爱的你困在里头,实是叫人不忍。”
刘吉叹道:“我正待表明心愿,你就开炸了,可把我心炸碎啦!”
鱼娇娘哇地一声:“我心好痛啊!等你出来,一定好好补偿你!”
刘吉道:“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鱼娇娘笑道:“我得找人挖洞,大概十天半月之后吧……”
“你当真!”
刘吉苦笑,退路愿望,完全破灭。
鱼娇娘叹息道:“谁叫你表现出一副很厉害模样?我只好如此做了……
请见谅,不过现在我已经很后悔啦!”
刘吉苦笑:“一切待我出去再说如何?”
鱼娇娘笑道:“可是我等不及了……”
刘吉道:“等不及又能如何?我在这里,还能替你服务吗?”
鱼娇娘闻言,呵呵荡笑起来:“哇哇哇,你啊!说得我春心大动,实在想一口吞了你,可是,又有何用?隔了这么一座大山,我只能强忍,待你出来再说了!我的另一种等不及,是想要你那把宝刃,还有你身上的药啊!”
刘吉干笑:“我困在这里,怎能给你?”
鱼娇娘笑道:“这通话管直通你那头,待我放绳索下去,你将宝刃绑着,我自可取出。”
刘吉皱眉:“行吗?我的刀不小,何况通话管若有转弯,岂非卡死了?”
鱼娇娘道:“放心,此管直得很!”
刘吉道:“好啊!你待把绳索垂下来便是!”
鱼娇娘登时欣喜:“马上即来!真是我的心肝宝贝。”
她似乎早有准备,立即垂下绳索,已听得咔啦咔啦响声。
刘吉暗道,宝刃岂可给人?若真如此,自己岂非毫无进出一日?当下暗暗决定,先挖洞再说,免得困死于此。
于是他抓着宝刃,往石墙敲去,全靠着声音判断,何者较为厚薄,选了一处方向,立即挖去。
还好宝刃锋利,划切起来,甚是利落,挖掘进度比想象中容易许多。
那头通话管己传出鱼娇娘声音:“够长了,看见绳索没有?”
刘吉其实已见那垂着石块的细小绳索已穿出小管,他却故意喊道:“没见着,会不会中途卡住了?”
“怎可能?”
“可是真的没看见!”
“待我发掌通通看!”
鱼娇娘立即劈掌贯劲于小管中,呼呼暴响声音直传秘洞,刘吉只好放下开挖工作。
回到通话口,将绳索扯断,然后拿起石块猛敲管子,装出落石滚动声,随即叫道:“出来了出来了,哎呀,用力过巨,断掉啦!”
鱼娇娘一愣:“怎会断了!”
刘吉道:“就是断了,大概太用力吧!”
鱼娇娘斥道:“是不是你在搞鬼?”
刘吉暗笑,却满声无奈:“我搞什么鬼?是你技术不够,再来一遍看看!”
鱼娇娘恨恨说道:“要是让我知道你搞鬼,必定让你死在里头!可恶!”
刘吉叹道:“我现在能选择什么吗?”
鱼娇娘冷哼,再次抽回绳子,绑了石块,往下垂去,刘吉照样如法炮制,将绳索扯断。
鱼娇娘再次发掌欲催石块,刘吉乃表示没看见,鱼娇娘猛又运劲,刘吉又喊太用力,石块己扯断绳索。
鱼娇娘恨得牙痒痒:“留级生,你敢耍我?”
刘吉苦笑:“我哪敢!大姑娘想点其他方法如何?我可比你还急!”
鱼娇娘斥道:“少演戏了!你敢再耍我,小心我先收拾你那狗女友!我会叫一百个男人她!”
刘吉急道:“大姑娘千万不可!我是有心合作,只是你方法不对,不如这样好了,你先把我饿个半死,再把我抓起来,如此岂非一举双得,我还能不交出宝刃吗!”
鱼娇娘一愣:“这倒是好方法……”冷邪道:“你干嘛告诉我这些?你有何目的?”
刘吉苦笑:“我哪还有什么花招可耍?被你困在这里,我除了想活命,我还能耍何名堂?大姑娘行行好!理智一点,十天八天后,我照样任你摆布,除非你这秘牢另有出路,怕我穿透,才急着想要宝刃。”
鱼娇娘闻言呵呵笑起:“放心!无路可走,我只是想早日到手,早日放你出来,你既然要挨饿,那就随你吧,反正受苦者又不是我,而且,我多的是时间,且看你怎么表现了!”
说完哈哈大笑。
刘吉苦笑道:“我的表现即是乖乖准时等你把我扛出去便是啦!”
“最好是这样!咱们十天后见!自己保重!”
鱼娇娘说完后,大笑不已,扬长而去。
刘吉只能苦笑。
他直觉必有人窃听,于是故意苦叹不已:“好端端地,惹什么麻烦?如今落得如此下场?我倒希望一切重头再来,先给她宝刃、灵药,保住自己性命再说,待有机会再抢回来不迟啊!”
真心话当然不会心甘情愿交出宝物,鱼娇娘果然去而复返,窃听此话,暗暗得意,道:“落入我手中,还容得你再抢回?下辈子吧!”这才放心走人。
刘吉感概一阵。
突然把通话孔塞住,以防声音走滑,随即拼命往那岩壁挖去。
他得在短时间内挖出通道,否则真的会饿死而落入妖女手中。
那宝刃落处,一块块岩石掉落下来,秘洞慢慢深入。
然岩块一多,又自碍手碍脚,他忽而想出妙招,行将岩壁切下无数石块,再一次反掌,将石块拖吸出来,终于增加不少速度。
然而越是深入,此法又渐渐失效,他只有拼命开挖,像老鼠似地边挖边拨,身子永远保持直线钻前。
秘洞渐深,他却奋战不懈,纵使过于疲累,亦只是趴在地上稍作休息,随又挤劲开挖。
如此天旋地转般不断挖掘,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空气渐渐稀薄,他只能退出,打开通话口,硬把空气吸进逼出。
如此连做三次。
秘道已挖长数百丈,刘吉几乎月兑尽力道,正想放弃,稍作休息之际,突然叭达一响,一刀已剌穿岩壁。
他怔喜不已:“已挖通了!”
兴起之余,他干脆劈掌迫去。
砰然一响。
果然击出大洞,整个人滚跌出去,已自哈哈解嘲笑起,“终于月兑困了……”
话未说完,忽闻一老成声音传来:“还早得很!”
刘吉突闻声音,吓若见鬼,赶忙滚跳而起,匕首对准发声处,始见得一位披头散发,状若流浪汉之老头,他两眼凝视深深,似在看笑话。
刘吉怔道:“你是谁?”
那老头淡声道:“跟你一样是男人!”
“废话!我是说,你何方神圣?是敌是友?”
“此地神圣,敌友不知!”
“这是什么答案?”
“标准答案!”
刘吉斥道:“你难道不怕我宰了你。”
那老头道:“请便!反正我生不如死!”
“你?”
刘吉这才注意到他双手双脚全被锁住,不禁皱眉:“你也是囚犯不?”
那老头颔首:“所以说,你别高兴太早,挖了老半天,可能白挖了!”
他目光示意,外面还有一道铁栅门。
刘吉见状,倒也呵呵笑起:“我是神仙无敌,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困住我!老头,只要你跟我说实话,说不定我会带你出去!”
老头瞧他说得自信满满,眉头一皱:“你当真能破此牢?”
刘吉道:“你不必问,只要告诉我你是谁?被谁困在这里?”
老头轻轻一叹:“老朽叫康青原,是赏枫楼楼主。”
刘吉乍闻,惊笑道:“啊哈!你是此楼楼主?那你一定是鱼娇娘的姘头了!”
康青原干声叹息:“往事不堪回首啊!”
刘吉道:“是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康青原默然点头:“你也是吧?”
“我?呵呵!可没你那么色!到现在我还没有失足,只是有点恨而已。”
“那她为什么把你囚起来?”
“她想逼良为娼!”刘吉呵呵又道:“我抵死不从!因为我要立贞节牌坊!”
康青原哭笑不得:“这年头像你这种男人已不多矣!”
刘吉笑道:“所以我才特别珍惜,你说说看,你是如何贞节不保?”
康青原轻叹,不久道:“鱼娇娘来时,一脸清纯,且孤苦无依,我便收容她了,谁知她媚功实是一流,迷得我神魂颠倒,自对她百依百顺,她终于模透赏枫楼一切,便把我关起来,霸占此楼,算算日子,也有半年之久了吧!”
刘吉皱眉:“她干嘛要模通赏枫楼才霸占?”
康青原道:“此楼设计时,即布满机关秘道,她可能看上此点,才霸占的吧!”
刘吉道:“你是机关好手?”
康青原道:“懂点皮毛,此楼乃康家七代相传,我只是驾轻就熟而已。”
刘吉道:“既然如此,连这小小地牢都逃不了。”
康青原叹道:“我手脚被铐于石壁,如何能施展什么?那狐狸精早就扣死我要害!”
刘吉呵呵笑道:“如果我救你出去,你可指点我如何找到她?我是说此楼所有秘道,你都得告诉我!”
康青原叹道:“恐怕救不了吧!此镣铐全部封死,根本打不开,何况还有个大铁门……”
刘吉道:“那是我的事,我只问你,这条件接不接受?”
康青原道:“只要能月兑困,任何条件都值得!”
“那么你是答应了?”
“嗯!”
“那好极了!”
刘吉呵呵笑着,拿出匕首,晃晃耍耍,已行向康青原,突然一刀砍去,咋地脆响,手铐链条已然断成两截。
康青原一愣:“你手上那把是宝刃?”
刘吉道:“不是证明了吗?”
康青原霎时欣喜:“果真是老天有眼,赏枫楼复原有望啦!”
刘吉道:“那也得把妖女逮住再说。”
康青原道:“只要你有能力,我便有方法找到她藏身处!”
刘吉笑道:“她要是罩得住,他不必要震垮通道,困我于此,你的仇有得报了!”
说完,再挥宝刃,砍下康青原手脚所有铐锁,康青原得以灵活跃起,重获自由,他自是欣喜欲狂,不断揉搓手脚,让血气更顺畅。
刘吉道:“你会武功吧?”
康青原道:“会一点,可惜派不上用场!”
刘吉笑道:“能跳掠即行,禁制己除,请带我去找那妖女吧?不过在找她之前,先找些东酉吃吃,我饿得两眼昏花啦!”
康青原笑道:“老朽亦多日未吃美食。”刘吉伸手一砍,宝刃立即刀断铁栅杆,两人快速穿出,终于月兑围。
康青原并未带他直接行出,而是在半途,找了秘道,转往他处,感觉上乃在下坡。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穿出洞外,只见得云雾悠游,晚风凉飕,两人深深吸气,自由感觉实在不差。
两人此时已身在半山崖之凹洞之中。
康青原指着崖壁羊肠小径:“从此径走去,可穿回枫林区,甚快可抵赏枫楼!”
瞧他表情,似觉此险径非得有两下子才能走,否则风吹落崖,那是常有之事。
刘吉却司空见惯。
招招手,已先行掠出。
康青原见状,疾跟出去。
他行动较缓,刘吉等不及,伸手抓其肩臂,喝地一声,一掠数十丈,全是蜻蜓点水般沾岩即腾,吓得康青原眉头锁紧,原是遇上高手,自己多心矣。
几个腾掠,穿回枫林山区,康青原暗自带路,往一株大松树干闪去,里头竟然会是秘道,刘吉不禁赞叹设计之巧妙。
康青原果然遵守诺言,将所有秘道出入口加似说明,亦把特殊机关一五一十说得清清楚楚。
他表示有几条秘道,连鱼娇娘亦不知,他是剖心相对。
刘吉则表示必定替他报此仇,把鱼娇娘捉出此地,还他赏枫楼,康青原连连道谢,直觉交对人矣。
未久,两人潜向厨房,偷盗烤鸡,先饱食一顿再说。
随后,康青原道:“鱼娇娘的婬窟在赏枫楼底下,你自可模寻找着,老朽实在功力不济,帮不上什么忙,故而得先行开溜,待你逮着这狐狸精,老朽必定回来欢迎你!”
刘吉笑道:“你走吧!反正江湖事,不适合你沾!”
康青原闻言拜礼连连,终于潜模秘道,先行逃去。
刘吉则盘算该如何收拾这老狐狸精!毕竟二次受困,这笔帐不算清楚,实在让人难平闷气。
他俩潜入秘道,直往那婬窟模去,经过转折,终于抵达,小心翼翼潜探出去,出口原是床铺底下。
立即灌来浓浓异香,那是脂粉加上某种腻东西所形成之味道,可惜没声音。
“空的?”
刘吉稍失望,爬了出来,婬窟原是一张软柔大床,铺着粉红色丝被,四处则散落不少透明衣衫,肚兜之类东西,床前竟然置有绳索、皮鞭、手镣脚铐等等行刑之物,他不禁皱眉,难道鱼娇娘有性变态?
刘吉暗想,这妖女如此,就算变态,亦不足为奇吧!
他四处搜寻,找不出名堂,于是小心翼翼潜往石梯,准备爬往一楼大厅,探点消息。
那地板方被掀开些许,已见及两女四脚来回走动,该是巡逻吧?
忽有声音传来:“那小子不知如何了?听说夫人要把他关十天十夜,才准备放他出来。”
另一丫环:“他熬得了吗?其实早答应不就没事了……”
先前声音:“你开始关心他了?”话中带挑逗。
那丫鬟斥笑:“哪来关心,只觉他邪气甚重,而且能耐不小罢了。”
“既知他能耐不小,自可熬过十天吧!”
“怎么熬?服下他身上灵药?”那丫鬟眼晴一亮,又道:“有可能!他一定如此做,呵呵,如此一来,夫人岂非得不偿失!”
先前那丫鬟冷道:“你好像看到夫人失败,特别高兴!”
那丫环一愣,赶忙否认:“哪有!我只是觉得她太贼而已,那苗如玉身上不也藏着一大瓶?她现在正去通供呢!”
先前丫鬟道:“真的?”
那丫环道:“否则三更半夜,她怎还没回来逍遥?不是去办此要事,还能办什么?”
“说的也是,不知她如何想通。”
“这也得怪刘吉自己,告诉她冒充苗如玉的姜年香,说什么你已一大瓶,还要我的干嘛。”
姜姑娘先前被整昏头,没想出什么名堂,现在心情较轻松,想来想去,便想出名堂啦!
“她的易容功夫真是不赖啊!”
两女还在谈论事情。
刘吉却己经头皮发寒,他竟然忘了还有心上人和李喜金在老妖女手中,而且那姜年香终于悟出内丹灵药一事,老妖女既然知道,岂会放过苗如玉?
如此逼问之下,够他俩尝足苦头啊!
刘吉哪还敢多想,赶忙放下石板,照着康青原指示之地牢位置,快速奔追过去。
那秘牢位置大约在赏枫楼后山的秘洞之中,算来距离不远,刘吉转行四五百丈,终见石梯,上头已传来咚咚咔咔响声,分明有人在动大刑吧?
他赶忙掠梯而上,偷偷推开石板。
此位置位于通道左墙角,清楚可见及牢中所有状况。
只见得苗如玉、李喜金双手被铐于墙壁上。身上不少鞭痕,瞧得刘吉火冒三丈,再瞧鱼娇娘则大月复便便,耍着火红烙铁,不断晃着,似要施予重刑。
至于把风那人,竟然一脸刘吉模样。
只是胸脯耸凸,该是千变魔女姜年香所易容。
刘吉瞧得怒火攻心,暗骂不断:“可恶可恶!全是一群恶婆娘!我且看你狠毒到何程度。”
那鱼娇娘仍是一脸邪荡。笑声不断:“何苦呢?你心上人早已被我埋了,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何必对他如此忠心耿耿?把我那位兄弟当成他不就得了!”
苗如玉冷斥:“下流,专玩卑鄙手段!”
鱼娇娘笑道:“没办法,谁叫你长得如此绝世容颜,连我都枰然心动呢!老实说,我倒很想试试跟你,看是何滋味啊!”
苗如玉怒斥下流,不肯再吭声。
李喜金为替她挡下一刀,不得不巴结说道:“我的功夫一流,夫人试试便知!如何?”
鱼娇娘荡笑道:“当然要试,不过,得在你们交出灵药之后。你说啊!
灵药在何处?只要交出来,别说一夜风流,我天天陪你都没关系。”
李喜金苦笑:“不是说了?被你们逼急,便乱丢入湖中,根本没货啦!”
鱼娇娘怒斥:“胡说什么?如此灵药,你们会舍得抛弃?再不说,在你们脸上烧个囚字,让你们永远见不得人。”
说完,烙红铁棒硬往苗如玉脸面逼去。
苗如玉心一横,闭目等死般不理不睬。
李喜金却焦切万分:“要烙先烙我好了!我最怕疼,一烙即说!”
鱼娇娘斥笑道:“偏不!我偏要烙这个花容月貌者!说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忽而闻及李喜金道:“灵药在赏枫楼屋顶上的尿壶里!”
此语一出,李喜金登时闭嘴,四下瞧望,惊慌不知在找寻什么?
鱼娇娘一愣:“胡说八道,赏枫楼顶怎有夜壶?”
李喜金道:“昨夜我偷窥,等之不及,带了夜壶上去,随又觉得不妙,便把灵药放了进去!”
“胡说八道!”
李喜金急道:“我什么都没说!”
忽又有声音冒出:“不信你到那屋顶瞧瞧,不就明白了。”
李喜金急道:“不不不!你不能去,没那回事!”
鱼娇娘怒斥:“你到底在鬼扯什么?”
李喜金急道:“我没说,那全是……”
话末说完,有人接口:“全是真实之事!”
鱼娇娘怔愕:“你背后藏了谁?”
李喜金更愣:“有吗?”
鱼娇娘斥道:“明明两种声音,你练了月复语?”
李喜金怔道:“有吗?嗯……算有好了!”
鱼娇娘怒斥:“可恶!敢耍我!”
她突然挥剌烙铁,便要往李喜金肚皮刺去,吓得李喜金没命尖叫。
就在情急之中,整片墙突然轰然倒塌,李喜金直若金刚挣月兑枷锁般配合挣扎躲闪,避开烙铁,却挡不了重墙压身,以往前扑倒,那鱼娇娘正巧狠劲冲来,却被李喜金压往地面,双方同是惊叫连连。
那姜年香见状嗔喝,掠身即扑,想要救出鱼娇娘,岂知塌墙后头射出刘吉身形,他冷笑道:“刘吉先生,近来可好?”
姜年眷此时已易容成刘吉模样,乍见真人出现,简直背脊被捅一刀,哪还顾得再救鱼娇娘?怔叫哎呀一声,没命即往后窜。
刘吉岂能让她走月兑,猛地扑前,捡起石块,疾旺过去,击中她左大腿,疼得她哎呀跪往地面,刘吉轻易掠前,三指点中她穴道,总算把人制住。
至于那鱼娇娘虽被李喜金按至于地,可惜李喜金武功受制,根本派不上用场,虽压得妖女哇哇疼叫,她却惊觉时势陡变,哪敢再留,猛地运劲撞退李喜金,本想夺门而出,却见刘吉邪笑拦来。
她怔愣:“你?”
原是以为姜年香,却发现另有一名倒在地上,她登时诧骇不已:“你逃……逃出来了!”
猝地没命惊叫不好,见及内壁出现黑洞,猛地飞撞过去。
那速度之猛,足可撞死三头牛,岂知就在她撞入黑洞之际,砰然暴响,地动山摇,外带一声惨叫。
她忽又被弹回来,倒撞地面,闷昵一声,呕出鲜血。
原来刘吉挖洞乃是由下而上,那洞口出路实在下方。
鱼娇娘情急中,把那面黑墙当成秘洞入口,就这么拼全命撞击,当然撞得她头破血流,外带呕血内伤,实是没长眼睛。
刘吉讪笑道:“再撞啊!你不是可以升天入地,外带老鼠打洞?呵呵多撞几下,我儿子就快生出来啦!”
欺上前,几指截住鱼娇娘穴道,总算把这婬女给摆平。
李喜金见状呵呵憨笑:“我早知大少爷必定及时赶到,不枉费我方才表演一副忠心耿耿模样,倒是这妖女对我太苛,得想办法要点零头才行!”
他扑向鱼娇娘,狠狠敲地脑袋,随即找来钥匙,解去镣铐,复把鱼娇娘铐上,准备毒打一顿!
鱼娇娘怒斥:“敢动我一根汗毛,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李喜金哇哇大叫:“到现在还敢恐吓我?那就叫我死无葬身之地吧!”
说完,硬是敲得鱼娇娘疼怒大叫不已,两人斗得狗血淋头。
刘吉最是担心苗如玉,无暇理会两人,赶忙欺前,匕首一挥,立即砍断铁铐,苗如玉得以月兑困,她两眼含泪,想扑往刘吉胸怀,却又觉得不要,哽咽道:“你去了哪儿?害我找得好苦……”
想及遭遇,终于忍不住,落滚泪水。
刘吉干笑:“还不是被骗了……”
见及心上人如此狼狈,实是不忍,想拥入怀中,又见全身泥灰,脏得不像人,只能伸手紧紫扣她双肩。
苗如玉但觉爱心传来,好过许多,好不容易忍了泪水,装出无所谓般,希望恢复正常。
刘吉立即引谈话题:“你们怎被骗来?”
苗如玉道:“她们只说你落难于此,我们便寻来了,结果我发现不对,已经来不及啦!”
刘吉道:“怎样发现的?”
苗如玉道:“她们说你落难,又见不着打斗痕迹,一下又说你已失踪,然后带我们四处逛,我感觉她们对此甚熟,起了疑心,她们又说你已被鬼王捉去,要我拿出灵药,自可交换,我这才想起鱼娇娘号称九骚狐狸,身上有狐臭味,莫非便是她?我一看她即知是女的,便拆穿,谁知他俩恼羞成怒,便打了起来,骚狐狸武功高过我,就落网了,我知她们想要灵药,趁机丢入林区,让她们休想得到,后来之事,你全自看到啦!”
刘吉笑道:“可算是多灾多难啦!倒是有一幕,你曾在火堆前喊着我在哪里。”
苗如玉道:“有啊!老狐狸精告诉我,你可能被囚在一种铜镜墙里头,我只有和阿喜敲敲打打模索着,怎么,你也见着了?”
刘吉笑道:“对啊!那铜镜原来会反射,照到外头,我还以为你被囚了,差点被关起来,幸好有宝刃月兑困,否则惨了!”
苗如玉道:“可是狐狸精一直强调你被囚住,是真是假?”
刘吉道:“真的!就囚在那铜镜墙洞中。”
“怎会如此?”
“全是我照着反射铜镜的原理,找到那秘洞,谁知却被炸毁,我无路可退,全靠挖凿,才能月兑困,实是老天帮忙啊!”
苗如玉道:“原来爆炸声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是山崩呢!当时我们又被骗走,正和狐狸精周旋,没注意这些……说了那么多,你怎会被骗来?”
“还不是你!”
“我?”
“嗯!”刘吉笑道:“只有你有此威力,那三八女冒充你模样、骗我说有人要出诊,代价是一千两黄金,我当然兴奋就跟来啦!”
苗如玉一愣:“她也冒充过我?”
“不然,我想会上当!”
“你又如何拆穿?”
刘吉呵呵邪笑:“看看她们那颗大肚皮,如果是你,怎可能不知解法?
而且还相信我杀了妖龙,实是太离谱!”
苗如玉往垂头丧气的姜年香望去,瞧及那胀肚皮,淡声笑道:“我也问过冒充你的她,为何顶着大肚皮?他说吃错药胀起来的,我问是何药,她说不知,我要替她检查,她又说已服下解药,我才不信。再瞄她胸脯,已发现毛病,本想暗斥孕妇也敢冒充,哪知是你杰作,呵呵,活该,胀死她俩算了!”
刘吉赔笑着。
想及当时错认姜年香为心上人和她拥吻过,他即暗道恶心恶心。
此时李喜金已把鱼娇娘揍得鼻青眼胂,仍觉无法抹去心头之恨。
他讪笑道:“抽我一百鞭,我忍下来了,现在只要在你脸上烙个‘囚’字,让你永远光彩夺目!”
他立即拾起烙铁,放入火炉中烧烤,当真想烙印而后始快。
鱼娇娘见状又惊又怒:“你烙!到时我把你碎尸万段!”忽又狂笑:“放心,报应很快就上门,谁也救不了你们!哈哈哈哈!”
李喜金跟着哈哈大笑:“你笑呵!脸上多个囚字的人是有资格如此大笑!”
眼看烙铁己红,李喜金抓来,就要往她脸上烙去,鱼娇娘终于尖叫,气势顿弱,泪水流下,乞命祈道:“不要不要!放过我!我把秘密全告诉你们!”
李喜金讪斥:“转变那么快?你不是熊心豹子胆,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为了一张脸,什么人格都不要了?”
鱼娇娘已泣不成声:“放过我,我错了!放过我!我把秘密全说出来!”
那泪眼祈求目光已瞧向刘吉,不断叫着要说出秘密。
刘吉已起兴趣:“你有何秘密可说?”
鱼娇娘顿时激喜:“你得答应放我一条生路,我才说!”
刘吉道:“只要你改邪归正,我哪会赶尽杀绝!”
鱼娇娘激动又道:“我早改邪归正,只是受鬼王逼迫而已!”
刘吉道:“别说此莫名藉口!有什么秘密快说吧!我答应不毁你容便是!”
鱼娇娘霎时破涕为笑:“我说的一切是真!这次真的是受鬼王指使!他说只要我们拿到妖龙内丹,除了可分享之外,他还要赏我们高职位,从此君临天下,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刘吉道:“你相信?”
鱼娇娘道:“有一点,他势力现在很大。”
刘吉道:“你不怕被他控制?”
鱼娇娘道:“怕什么?都已同住八年,大家有所了解,他最终目的是要对付你爹,然后统一天下,我的目的跟他不一样,所以不冲突!其实我们七大恶,每个人目的几乎不同,实是可以合作。”
刘吉道:“到时,要多少男人就有多少,不必躲躲藏藏?其他像仇天悔高兴杀谁便杀谁?”
鱼娇娘轻叹:“以前是如此想过,但此时顿悟了,故而把一切告诉你,你该相信我决心悔改了吧?”
刘吉道:“是有点信,不过,还得考验,你所说的秘密便是这些而已?”
鱼娇娘道:“最重要是,我知道你在找阴阳门总坛,我去过!”
刘吉眼睛一亮:“它在哪?”
鱼妖娘邪笑起来:“你得先放我,我才说!”
李喜金斥道:“不必那么麻烦,她不说,烙她十个囚字,看她受得了才怪!”
烙铁又往妖女脸上烧去,吓得鱼娇娘怔叫,轻叹道:“好吧!既然悔改,便说了……它在阴阳山里头!”
李喜金斥道:“笑话,这个我们早知!阴阳山又在哪里?”
鱼娇娘道:“巫出十二峰里头!”
李喜金讪笑:“这还差不多!到底是哪一峰?”
鱼娇娘道:“不太好认,可能是玉女峰,亦可能是其他峰,大约在六七蜂之间,如果可以,我愿意带你们去。”
刘吉道:“你怎会记不清?不是去过了?”
鱼娇娘道:“当时都是雾,而且他们刻意隐藏,进出皆绕了一大圈,没有亲自去寻,我也没把握!”
李喜金道:“这家伙有诈,她想让我们带她到阴阳门总坛,到时利用鬼王救她月兑困,实在阴险!”
鱼娇娘怒目瞪来:“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
李喜金呵呵笑道:“你是君子?呵呵!全天下男人都要去撞墙喽!”
鱼娇娘怒斥道:“你懂什么?告诉你!最大的秘密是鬼王早就往这里出发,因为我早通知他,你们落入我手中,说不定天未亮就到了,还不快点滚蛋!”
此语一出,全场皆愣。
尤其是李喜金,一把烙铁不知将烙向何处,僵在空中不动,他怔骇道:
“鬼王当真来了?”
鱼娇娘不理他,转向刘吉,轻叹道:“我是真的悔改,才告诉你这最大秘密,快逃吧!凭你现在功夫,根本不是鬼王对手!我若有心整你,只要挨到天明,鬼王来时,照样可以月兑困!”
刘吉眉头直皱,苦笑不已:“怎会如此?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李喜金道:“大少爷,我看,咱们先回避一下如何?”他全身是伤,上次在齐云堡见及鬼阵厉害,他刻骨铭心,以为是鬼王杰作,此时不战而寒,哪敢多待。
苗如玉亦道:“此时似乎不宜和鬼王相遇,咱们先避开,待商且对策之后再说如何?”
刘吉道:“如果鬼王真的来了,躲他一阵并没什么,怕的只是狐狸精胡说八道!”
鱼娇娘轻叹:“你可以把我一起带走,唯一条件是把我这肚子给弄回原状,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了,就算再关回齐云堡,也无话可说!”
鱼娇娘已一副顿悟前非模样,实让人分不清真假。
刘吉感到十分头疼,不知该不该相信。
苗如玉道:“她既然愿意一起走,咱们根本没损失,就走吧!”
鱼娇娘道:“要走便快,迟了恐怕来不及!”
李喜金道:“不错,我已感觉出阴风阵阵渐渐逼来,心里毛毛的……”
刘吉当下颔首:“既然大家都有感觉,那就走吧!反正鬼王已现形,以后斗他机会多的是,收拾吧!”
苗如玉、李喜金想收拾东西,却发现只是孑然一身,李喜金笑道:“收拾完毕,这狐狸精如何收拾?”
刘吉瞧向鱼娇娘道:“希望你真的悔改才好!”
说完,伸手截其晕穴,一手抓揽过来。
他道:“阿喜,那千变妖女交给你和阿玉了!”
李喜金、苗如玉立即掠去,点了姜年香晕穴,两人合力抓扣她,跟着刘吉已往外头掠去。
走出枫林区,但见天色阴沉,林树飕飕,似起妖风般让人觉得寒森森。
刘吉笑道:“不知鬼王真的来了,抑或闻声绘影,自己先毛了起来,咱们是走山路,抑或走水路?”
苗如玉道:“走山路吧,毕竟鬼王若住在巫山那头,连夜赶来,总该搭船抢行,走水路反而易撞上,倒不如走山路来得自在些。何况,不管走什么路,我总得把灵药捡回来吧!”
刘吉颔首:“有道理!你把东西丢在哪?”
苗如玉道:“从那铜镜墙洞中,回返这头的路途上,是经过一险崖了。”
李喜金道:“我记得有个山涧,有流水声。”
刘吉道:“那便好找了!走吧!”
于是三人复入神秘山区掠去。
在穿山枫林之际,绕了小径,果然闻及流水声,苗如玉记得那是岩峰之穴,找寻一阵,终在一长满苔藓之岩块下找着药包,抓了出来,里头完好如初,当下背在身上,三人欣喜而行。
岂知未行百丈,忽见赏枫楼那头传来冲天火光,照得十里之外亦可见及。
刘吉一愣:“糟了,我忘了还有白云等四大丫环,她们必定发现狐狸精失踪,赶忙发出信号,引那鬼王早来!”
苗如玉道:“管他的,反正咱们拼命逃躲便是!”
刘吉颔首:“那走吧!各自小心些!”
三人立即拼足劲道,掠往更高山区,希望能逃出鬼王纠缠。
然而在掠过险崖,往高峰奔及里许路程,忽见得百丈开外夜鸟惊飞。
刘吉乍惊,赶忙要三人躲人林区矮草丛。
未久,已见得几名黑衣蒙面人搜寻而来。
刘吉一眼认出即是鬼王手下没错。
他不禁暗自叫苦,哪想到对方竟然走的是山路?
否则怎会如此快速即包抄截来?
苗如玉露出歉意脸容,敢情她猜错了。
那几名黑农人搜寻中,有人低声说道:“听说是个小鬼,不知何许人物,门主几乎倾巢而出,势在必得了……”
另一人说道:“反正别放过任何状况,否则掉头,那是常有之事!”
数人左侧搜寻而去。
刘吉暗自叫苦:“没想到对方倾巢而出,这一局不好斗啊!”
苗如玉道:“还好,现在大军未压境,咱们挑着路走……”
刘吉心想也只有如此,遂带领两人,亦步亦趋,小心翼翼模向森林处。
再行半里。
忽见天空飞来一朵乌云,由远而近,忽东忽酉,飞掠甚是怪异。
刘吉发觉此景,不禁皱眉:“难道鬼王又在施展妖法了?”
众人瞧去,只见得乌云越飞越近,移位越是快速,且传来鸣鸣响声,月光下不断闪出淡淡晶光。
苗如玉见状大骇:“完了!那不是云,而是杀人蜂群!鬼王必定从我师父那里弄来这玩意,抑或已学会驱蜂之术!蜂群不但可以用来杀人,且能训练追踪猎物,如此一大群,少说也有上千上万,你们快躲!”
她已拿出毒药,准备和妖蜂一决雄雄。
刘吉道:“咱们躲入水中,或秘洞之中,它能奈我何?”
苗如玉道:“若纯粹对敌,杀了倒也没事,可是它后面跟的必是鬼王或其手下,纵使躲入水中,他们若赶来,岂非照样难以月兑身。”
刘吉苦笑道:“那该如何?”
苗如玉道:“只能以快打快,尽可能在毒蜂扑下之际,全部收拾,让它们有若泥牛沉海或可瞒过鬼王。”
刘吉眼看毒蜂不及百丈,且飞快无比扑来,他顾不得再扛鱼娇娘,猛地丢至一边,抢了苗如玉手中毒药,配合苗如玉,突然低空反打青烟。
只见得毒蜂嗡嗡嗡冲来,碰上青烟,立即毙命,如雨滴般落下。
苗如玉更发出驱蜂怪音,迫得它们快速撞下。
眼看偌大毒蜂就要被收拾,却哪知另有少数转飞附近,竟然螫向李喜金。李喜金岂肯坐以待毙,喝地一声反掌即打。
砰然一响,打得毒蜂落花流水。
然而那砰声传出,众人皆愣。
尤其李喜金更怔诧当场,明明说好不能弄出声音,岂知他一时大意,终于还是劈掌打去,纵使声音不算大,便已足够让一群高手发觉,忽闻得搜索人员急道:“声音传自西北方,蜂群亦在那里消失,他们一定在那里!”
引来一阵骚动,四面八方都是人。
天空传出类似鬼王狂笑声,奔雷般震得山峰回音不绝。
刘吉见状,已然苦笑:“穿帮啦!只有硬闯!能逃多远算多远啦!”
李喜金窘困道:“我不是故意的……”
刘吉道:“说这个没啥用处,咱们想办法逃出才是!”
当下已顾不得再毒死毒蜂,干脆一掌打得蜂群散碎,抓起鱼娇娘,登时再领两人逃窜而去。
三人已不想藏身,这一奔驰,刹时引来几位黑衣人追踪过来,见及目标,有人喊道:“人在这里……”
话未说完,刘吉自知速战速决重要,猛地欺身过去,一招秋风扫落叶,刀化无效劲道猛砍过去。
他自知鬼王手下,练了不少邪功,除非脑袋搬家,否则很难摆平。
他出手自是毫不留倩,猛砍之下,两颗脑袋立即弹起,血柱喷得好高。
苗如玉则打出毒粉,毒死三人,终于冲被第一关卡。
再往前奔百余丈,已到断崖附近,岂知那头山崖却因出成百千人影,几乎如黑蚂蚁般搜寻而来。
刘吉苦笑:“怎会那么多?”
苗如玉道:“鬼王当真倾巢而出?看来今夜难以轻易过关了……”
她几乎己无计可施。
李喜金心一横:“大不了一拼死活,谁怕谁?”
刘吉道:“你不怕,我可怕死了!一个一分钟,成百上千个,至少也要杀到天亮,杀到手软吧!”
李喜金干笑:“我只是壮胆,其实我也怕,只是在无计可施之下,故意如此安慰自己而已。”
刘吉苦笑道:“退回去吧!改走水路,或许还顺利些。”
苗如玉感到困窘,毕竞走山路是她提议,谁知却不理想,实是对不起两人。
她道:“江边可能也被包围,咱们得小心些。”
刘吉苦笑:“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啦!不管如何,至少先解决这两位,不必碍手碍脚,跟我来吧!”
他带领两人,立即折返枫叶林区,寻及那赏枫楼主曾带他去过的秘道处,如今或许需要那些秘道解危吧!
刘吉终于找到巨树树心之秘密门户,他开启后,立即叫苗如玉、李喜金先行而入,并把人质押向里头,他始小心翼翼恢复原状。
秘道森黑,却难不倒刘吉,他引领两人穿行其间,上头不断传来沉沉脚步声,敢情大军果然压境。
忽又闻及狂笑不断,鬼王阴森自得声音四面八方涌来:“刘吉,出来吧!本王一向待你如上宾,想接你回去当少门主……别为了种种误会而失去机会……”
刘吉暗暗叫苦,鬼王传音入密之功夫己能贯穿秘道,恐怕已亲临此地了吧!
他苦笑道:“老魔已临,看来得另想他法才行了!”
苗如玉道:“不如咱们四散开来,至少可能有人安然逃开。”
刘吉摇头:“那又如何?一个被逮,用作威胁,逃走之人还不是乖乖回来,咱们还是共进退,胜算较大。”
苗如玉轻叹:“这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刘吉道:“纵使如此,要逃的也是你们两人,没听说老魔是请我去当少门主,一切将没事。”
苗如玉道:“你当真以为他会如此善待你?”
刘吉道:“随便说说,落入他手中,岂会好过,跟我来,我布个妙计!”
引领两人再往秘处行去,
苗如玉好奇问道:“何计?有用吗?”
“那也得用过才知道。至少可以耍那鬼王一阵!”
刘吉已引领两人进入一石室,点燃石室烛火,已见及石室堆置不少酒坛,敢情是个酒窟。
李喜金干笑道:“大少爷的想法是,一醉解千愁,一切任它随意安排吗?”
刘吉斥笑道:“你才如此!我乃决定要冒充鬼王,来个大乱阴阳门一番!”
苗如玉一愣:“可是你根本不懂易容之术啊!”
刘吉笑道:“我不懂,这妖女可懂!叫她帮忙不就成了?”
他指着姜年香,笑得神秘自得。
苗如玉笑道:“她会帮忙吗?”
多半支持这花招
刘吉笑道:“她别无选择!”
苗如玉笑道:“那就开始吧!时间宝贵。”
刘吉捉笑中,一指点醒姜年香。
她方苏醒,挣扎欲坐起,一脸迷惑道:“这是哪里?”
刘吉笑道:“天堂!”
姜年香闻言怔诧,这才见及刘吉等三人,哪是什么天堂,她轻轻一叹:
“你们已经逃离鬼王包围了!”
刘吉道:“如果是,你是否感到失望?”
“呃……”姜年香未置可否,轻轻一叹,道:“我只想平平安安罢了!”
刘吉笑道:“只要你合作,咱们会相处愉快!”
“合作!”
“不错!”刘吉道:“老实说,这里是地狱,我们根本没走月兑!还在赏枫楼秘窟,鬼王正在上面嚣张,为了能月兑逃,我决定自己当鬼王,不知你意下如何?”
姜年香猝惊猝喜,脸面变幻不断:“我们在赏枫楼?鬼王已经来了?他怎未找到你们?”忽又觉得不该说这番话,轻轻一叹,道:“你要如何当鬼王?”
“当然是要你帮忙啦!”
“我?”
“不错!也就是想借重你的易容术,把我变成鬼王,就像你变成我一样!”
“这……呢……”
刘吉冷目瞪来:“你别无选择,何况我还准备替你收拾那大肚子!”
姜年香挣扎一阵,终于轻叹:“好吧!只要你能治我大肚皮,我便替你易容便是。”
刘吉笑道:“这才是识时务者!”
说完他转向苗如玉。
他只要一笑,苗如玉已知如何做,立即拿出药物,让姜年香服下,随即指点,把肚中之气逼向某轻经、穴道即通。
姜年香照着做,眨眼之间,忽见几处穴道排出嘶嘶气息,只闻淡淡药香传来,该是方才服下之药性化开,随着气体排出,姜年香那肚皮已渐渐消泄下去,感觉霎时轻松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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