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久,面食送来,三人边吃边往街上瞧去,希望能发现目标。
在面食用尽之际。
果然闻及一串大笑声突地从街道传来,三人引目望去,只见得一位弥勒佛般胖子,甩着一支竹扇,哈哈畅笑晃着。
他潇洒走向王记茶行,模模招牌,突然笑道:“好个招牌,竟然有蚂蚁肯爬行,好笑好笑!”
他随即哈哈大笑。
王记茶行老板当然跟着发笑。
那老头又抓起蚂蚁,笑道:“不知是公的还是母的?哈哈,我竟然不知?好笑好笑!哈哈哈……老板你知它是公是母?哈哈哈……”
老板笑道,“不管是公或是母都好笑,哈哈哈!”
“呃呃对对对,管他什么公母,能笑便是好!哈哈哈……”
老头吹气把蚂蚁吹向空中,笑道:“奇怪,蚂蚁怎不会飞?好笑好笑,哈哈哈……”大摇大摆又想晃向另一商家。
忽闻街道有位外来客,年约三十,颇为健壮。
他瞧及老人,不禁讪笑:“敢情是神经病!”
老头霎有所闻。
他转头过来,笑道:“我是神经病?哈哈哈!好笑好笑,说我是神经病,天下第一道,不过能惹你笑便好,可是你笑的甚假,你在假笑对否?”
那人讪谑道:“不错,低级笑话,恶心!”
“你骂我,哈哈哈,好笑好笑。”
那老头扇子甩了又甩,笑声不断,“能笑就是福,恶心原是这样子?好笑好笑,不过你这人太假,待我教你怎么笑吧!”
他大步行来。
那人冷道:“不必了,大爷想笑便笑,不想笑,谁也别叫我笑。”
那老头笑道:“有个性,奸笑好笑!我就是专治这种人。”
说完,突然一指戳往那人身上。
那人学过武功,急忙闪躲,岂知仍躲不了,笑腰穴已被戳,登时呵呵笑起。
他却怒骂道:“你敢动手?呵呵!我杀了你,哈哈!”
只见他一掌劈来,就要人命,
老头哈哈畅笑道:“懒得跟你玩。”
他突然一手抓住对方肩臂,猛抓过来,扇子往其嘴巴划去,那人尖痛大叫,两嘴角己往上裂出三寸伤口,鲜血直流,瞧得众人触目惊心,却连道好笑好笑。
老头始将他放掉,呵呵笑道:“如何?从此人生多美满了吧!”
那人没命哭泣,哪还顾得回话。
老头突然大喝:“还哭,再不笑,连你人头都割了!”
此语一出,那人终于挤出笑声,却比哭声更难听。
老头笑道:“这才像话,呵呵笑声比哭声难听,天下奇声,好笑好笑,还不快滚,想破坏气氛是不是?”
那人如见恶魔,拔腿即逃,血丝不断从两嘴角涌出,实是狼狈。
胖老头随即转向众人,笑道,“一出好戏已演完,大家别太在意,尽量往好方面想,例如说:从此以后,他将永远含笑。呵呵,世上再无烦恼事啦!大家尽情笑吧!”
说完整条街果然笑声震天,气势浩大,惹得胖老头笑得更狂。
刘吉早就行及他身旁。
他突然一股苦脸,道,“可是我,一直笑不出来。”
胖老头一楞。
他转瞧过来,发现小鬼,呵呵笑起,“你有何困难,说出来,我帮你笑。”
刘吉叹道:“昨夜我家母狗突然会开口说话,吓得我笑不出来。”
胖老头一愣:“岂有此理!狗也会说人话?”
李喜金道:“不错,我和少爷亲耳听到,亲眼看见,它还会算命呢!”
胖老头突然哈哈大笑:“真有此事!哈……别闹了吧!狗会说人话?还会算命?到底算什么命?”
刘吉叹道:“它说它有个肥兄弟自从吃了它的狗屎以后。便每天笑个不停。叫我想办法把他抓回来医治。”
胖老头一愣:“吃狗屎便笑个不停?这么灵!”
刘吉叹道:“不灵也不行,我看前辈是否偷吃过我家狗屎,所以特别想笑?”
胖老头猛地斥道:“什么话!大爷我想笑便笑,哪还用得吃狗屎!”
李喜金笑道:“多吃一点,笑得更快活,不是吗?”
说完和刘吉相视,安然大笑起来。
胖老头一楞,已然邪笑:“原来转了老半天,是在取笑我?哈哈!有意思,大爷倒想着看你家狗屎是何味道?”
刘吉笑道:“跟你邡张嘴差不多。”
胖老头哈哈大笑。
他道:“够狂!哈哈,那也得有两下子才行!”
刘吉道:“对付你足足有余。”那胖老头突然欺身想攻。
刘吉登时出招,预留身上长鞭一抽,吓得老头凌空掠闪,然左脚却被抽着。
他怔怔愕:“你们到底是谁?”
刘吉笑道:“专门为收拾假喜佛而来!”
假喜佛单不快更愣:“你知道我名号?”
刘吉汕笑:“更知你是脓包!”
那长鞭一卷,硬将单不快揪扯回来。
李喜金、苗如玉登时张网罩去,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岂知单不快乍见危急,猛地轰来数掌,李喜金功力较弱,立即被逼退数尺,黑网一开,他想窜溜逃去。
刘吉见状冷喝,大力金刚掌疾劈过去,砰然一响,击中单不快肥肉,却如打在棉花上,毫无反应。
他一楞:“弥陀肚!”
单不快哈哈大笑:“凭你们也想收拾我?来生再说吧!”
他以为来了凶神恶煞,哪知弥陀肚试招之下,竟然不痛不痒,直笑三人武功不高,狂态自起。
哈哈大笑中,伸手揪扯黑网,准备把苗如玉、李喜金揪抓过来,反罩网中。
刘吉见他不逃,呵呵讪笑,“好个单不快,有本事永远别逃!”
单不快讪笑:“逃的是龟孙子!”
揪得苗如玉哇哇叫,他更形得意。
刘吉喝声“好!”掌势耍得威风八面。
单不快却置之不理,甚至背对刘吉,准备以身上肥肉抗抵掌劲。
刘吉自是暗笑:就怕你中途开溜!
喝地一声扑前,双掌尽往前劈,眼看就要轰及背部,刘吉右手一翻,多出那把斩金截铁匕首,猛往他左臀部剌出。
叭然一响,直没刀柄,手掌一蛋,利刃随又不见。
单不快登时尖叫,弹跳而起,伸手往臀部抓去,竟然殷红见血,吓得他惊心动魄:“你用何武器伤我?”
刘吉汕笑道:“惊天神箭,多刺几箭,保证你回味无穷!”
他待要抢攻,单不快已知情势不好,哪还顾得嚣张?赶忙扫开苗如玉,拖着网,拖着长鞭,便想逃开。
李喜金斥道:“你不是说开溜的是龟孙!有胆别走!”
硬是扣着黑网不放。
苗如玉更凑前,伸手抓出一把东西,疾撒过去。
单不快惊叫:“迷魂散?我完了!”
挣扎哇哇尖叫两声,终于倒地不起。
李喜金一愣,“这么简单,我还以为要大战三天三夜呢!”
刘吉笑道:“全靠阿玉迷魂药厉害,否则不知要缠战多久呢!”
苗如玉干笑:“其实不用迷药,你捅他一刀,他照样逃无去路!先把他捆起来再说,免得后患无穷!”
刘吉颔首:“倒让人意外,爹把他列为八大恶之一,武功竟然这么不济吗?”他越想越不对。
父亲岂是祖心大意之人?
于是特别小心地探查对方。
岂知就在此时,那昏迷不醒的单不快,突然暴喝而起,手中竹扇一抖,竹片化成无数暗器射向三人。
刘吉惊叫不好,猛地劈落喑器,那苗如玉、李喜金却传来惊叫。
刘吉不得不运出罗汉真气暴打过去,击落暗器。然单不快却借此空挡,划出手中扇柄,切断长鞭,抢抓黑网,飞命纵逃而去。
刘吉喝叫,拼命追赶,然那单不快果然轻功了得,纵使臀部受伤,照样飞掠神速,且专挑民宅险巷奔逃。
刘吉虽穷追不舍,但追至山区,眼看对方已隐身不见,始恨恨放话,有胆别出来,为顾及李喜金、苗如玉安危,只得折返。
街道上已传来一阵欢呼,原是刘吉将恶魔赶跑,苦泉村将可过已往安详日子了。
他们正准备大事庆祝,刘吉一番话却浇尽冷水。
他道:“别忘了,妖人还躲在山区,如若发现你们大事庆祝,三更半夜模回来割舌头,到时可别猜谁倒楣谁幸运!”
此语一出,众人霎时噤若寒蝉,不敢吭声,各自东张西望,心里明白躲回家中,待一切有了定案再说吧!
刘吉落得一身轻,引领苗如玉、李喜金往山区行去,准备再次逮捕妖人。
行掠中。
苗如玉歉声道:“抱歉,我不知这老头不怕迷药,否则不会吃此闷亏。”
刘吉笑道,“算啦!如若这般轻易抓着,倒是遗撼,毕竟他逃走,是他自找罪受,迟早会再把他逮回。”
苗如玉轻叹:“不知他哪学来防范之法?让我吃了闷亏……”
刘吉道:“可能是你师父教的吧!两个人共同关在一起八年之久,总会学点绝活,何况只是普通之迷药。”
苗如玉恍然:“原来如此,下次得小心了……”
她准备配出不一样药物,免得处处失灵。
说话间,三人已逼近山区。
李喜金道:“干脆一把火烧了此山,看他往哪逃!”
刘吉道:“不可如此,将伤及无辜,反正他已受伤,必有血迹可寻,咱们仔细搜寻便是。”
说话间,忽闻得犬吠声,三人转头,已见及那王三元牵着数只猎犬,浩浩荡荡赶来。
刘吉不禁想笑,这下可好,单不快可有罪受了。
王三元老远即招手,笑道:“刘少侠请留步,村里得知妖人逃往山区,自动乐捐猎犬,希望能搜捕妖人。这些猎犬平日用来守村用,只食生肉。强壮得很,只要闻及对方鲜血,必定能逼出妖人。”
刘吉淡笑,掠奔回来。
猎犬吼叫不停,王三元喝说几句,猎犬已然听令安静下来。
王三元便将猎犬交予对方,感激笑道,“一切全看少侠帮忙了。”
刘吉笑道:“不必客气,你自个儿小心,最好找地方躲起来。”
王三元颔首:“小的自会安悱,您去吧!若逮着人,把猎犬一放,它们会自动返回,不必少侠操心。”
刘吉笑道:“如此甚好。”
于是催着猎犬,浩浩荡荡飞奔而去。
王三元想凑个热闹,但想及种种危险,只好作罢,折返中,不断祈求妖人早日被收拾。
刘吉则领着猎犬直奔山区。
苗如玉、李喜金凑上来,猎犬虽吠,但说及自己人之后,猎犬终较安静。
刘吉遂把单不快滴落地面之鲜血找出,要猎犬嗅闻一阵,猎犬立即狂吠,刘吉但觉成了,伸手解下绳索。
猎犬如豹,凶猛扑去,飞奔如电,汪汪喝吼,震撼山林。
刘吉呵呵笑道:“待会儿可就看得见狗咬内裤情景了。”
苗如玉道:“可是单不快轻功高,猎犬很可能追不上。”
刘吉道:“若在平常或许不行,但他臀部挨了一刀,迟早都要停下来治伤。否则必定流血过多而亡,咱们等的就是这一刻。”
李喜金道:“那就快追杀,我倒怕猎犬抵不了老妖人,好端端被收拾呢!”
刘吉颔首,“这倒是实情,走吧!追得越紧越好。”
三人于是运起轻功,紧跟猎犬后头。
只见得人、犬不断往深山搜去,穿过小溪、山涧、松林、险崖,一山掠过一山。
足足追赶两时辰。
始闻得猎犬突然发飙,直冲一森山林区。
刘吉三人顿觉找到目标,赶忙快冲入林。
乍见单不快正立在岩石上,月兑着外裤,露出臀部,他正以捣碎青草欲敷伤口,岂知猎犬冲来,见肉见裤即咬,迫得他狠狈不堪。
刘吉见状呵呵笑起。
他道:“老妖人也有这么一天!”
李喜金笑道:“一点也不美。”
苗如玉道:“咱们三面包抄过去。”
刘吉自知机会难得,登时同意。三人分散,斜切过去。
单不快早被猎犬咬得皮裂裤烂,而气得哇哇大叫,忘了反击,只顾得和犬抢裤子,然而一扯之下,裤子裂成两半,气得他再嗔叫。
这才想起可用武功,手刀立即切去,噼啪击退两犬。
然畜牲就是耐命,转个身又扑上来。
眼看一条裤子快被咬得百孔千疮,他甚想生吞活咽恶犬。
可是目光一瞄,发现敌琮,他登时叫苦,哪敢再战?
猛喝一声,连劈数掌,身形——扭,掠向树梢,顾不得烂裤,照佯穿妥,掠着树干?拼命逃躲去了。
刘吉岂肯让他走月兑?
登时展开无影幻步缎顶轻功,直追过去。
只见得两道人影有若闪电掠飞于丛林枝干之间,踏中而飞,或天马行空翻掠而过,端地是轻功绝顶,独步武林。
然而尽管单不快学有天山登天步及昆仑腾龙飞升术,却因臀部受伤,终于延缓身形。
在逃掠三里之后,突又被刘吉截住,凌空砰砰两掌,击落地面。
单不快气得哇哇大叫。
他凝力戒备,斥道,“臭小子,老夫不想理你,别以为我怕了你,既然你找死,咱们便大干一场,不死不散!”
刘吉讪笑:“大话都是你在说,开溜全是你在逃,我能说什么?既然想较量,尽管放马过来,少爷我正手痒呢!”
他凝起玄天掌法,准备收拾老妖。
单不快非省油之灯,当下冷笑:“既然不见棺材不掉泪,且看我昆仑劈天仙掌,如何收拾你!”
话末说完。
只见得他掌化劲风,啸吹林树嗖嗖,气势不凡,果然架势了得。
刘吉自知他曾盗取天山、昆仑两派绝学,武功甚是高强,当然不能大意运起罗汉真气护身,易筋神功贯于双掌,大喝一声,抢攻扑去。
双方暴掌相击,砰砰砰砰打得掌影处处,砰声撩天,那树摇枝摆之际,猝见刘吉左胁切入,一掌轰去,砰然一响,打得单不快闷呢倒撞七八丈,差点撞及岩块,吓得他怔忡不安:“你到底学何功夫,能破我弥陀肚?”
刘吉冷笑:“烂肚皮有何好炫耀?束手就缚,饶你一命,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单不怏怒斥:“老夫偏不信,看这招‘神佛劈天’!”
只见他双掌幻若巨斧,看似一斧劈下,实则有若车轮旋转,不断旋劈,其劲霸道无比,可谓劈天神掌最毒辣一招。
刘吉见状冷笑,他准备硬碰硬,立即施展“怒毁乾坤”,此招亦是玄天掌杀招,方一施展。飞时断技啸起,几乎风云变色。
双方猛地冲憧,掌劲不断交错,砰砰叭叭见光见影,刘吉猝又贯及易筋神功,威力大增,那单不快终因受伤在先,招架乏力,硬被打得闷吐鲜血,倒栽丈余。
他方落地,自知不妙。哪敢再战,强忍奔腾血脉,运起轻功,飞掠再逃。
刘吉斥喝,急逼过去。
双方一前一后再追半里,忽见高崖挡路。
单不快喝地施展天山绝学登天步直冲而上,瞧那双脚踩在陡直高崖,有若平地奔驰,的确绝顶无双。
刘吉无此本领,只好拼命冲上,四肢并用,有若猿猱穷追不舍。
然而登天步对于悬崖特别有效,单不快连纵百丈,终把距离拉开,他自欣喜谑笑:“想抓我,断女乃再说!”
刘吉斥喝:“断你妈的头!”
他突然打出随身绳索,奇准无比套中单不快左腿。猛地一扯,单不快身形受挫,差点倒栽落崖,吓得他照样抓伏崖壁,靠着四肢强爬力攀而上。
原来登天步特别注重巧劲及冲劲。
他今冲劲已被破坏,身形立即受阻,他又被绊着,根本施展不开,只能挤出吃女乃力气,拼命攀爬方保命。
刘吉一击奏效。
他哈哈邪笑:“再逃,再笑啊!要逃得带我一起逃!”
单不快几次解去绳索,可是他人在上头,双脚目标特别明显,随时又被套中,气得他哇哇大叫,只好放弃解绳。先爬上崖再说。
几番挣扎,终于爬掠千丈高崖,待攀往崖面一刹间,他猛往绳索切去,正待举掌反击底下敌人……
刘吉早有防备,哈哈畅笑,人若飞鹤、一冲而起,凌空两掌,打得单不快连连倒滚。
他已无暇恋战,拔腿即逃。
刘吉岂能让他逃月兑,绳索一抖,又自绊倒妖人,飞扑过丰,登时来个死缠烂打,准备将人逮住。
刘吉眼看缠住对方,呵呵邪笑:“认命吧!还挣扎,小心我再捅你几刀!”
单不快嗔怒叫道:“老夫辈分比你爹还高,你敢如此对我!”
刘吉道:“辈分何用?谁叫你胡作非为,人人得而诛之!”
“老夫哪来胡作非为。教人常保持笑容不行吗?”
“行,我来教你吧!”
刘吉突然伸手在他脸面乱抓,许喊着给我笑给我笑!
单不快被抓得满腕生疼哪笑得出来。
哇哇怒叫,还不住手,挣扎更凶,
刘吉喝斥:“这就是你教人笑的方法。”
单不快怒道:“胡说!老夫一向……”
“一向用刀切人嘴巴而已!”
刘吉趁他狂骂之际,绳索不断缠去。
单不快先是未觉,突而发现,更形惊慌,人若猛蛇打滚,刘吉却边缠边揍,存心以武力制服他。
眼看单不快就要受擒。
忽闻一声冷喝传来:“闹够没有?”
声音冷若冰霜,且阴沉高傲无比。
刘吉直觉不是友人,猛地抬头瞧往发音处。
只见碍二十丈远,一处离岩上盘坐一位身穿豹皮,右臂露肩现形,捧着一把长剑之魁梧汉子。
他背对两人,不屑一顾般,仍不转头。
刘吉直觉眼熟,一时却想不起。
待想发问,那人又冷森说道:“本人在此,方圆百里即是本人禁氏,你们敢闯入,接受挑战吧!”
刘吉冷道:“谁知什么百丈?你又没画圈圈,谁能知道,何况这又是无名山崖,根本不属于任何人!”
那人冷道:“此崖有名,叫断天崖,我更有名,只要知我名者,即知本人休息之百丈,不准任何人踏入,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单不快闻言,怔喜不已。
他道:“你会是索命刀仇老弟?我是单不快啊!”
那人稍怔:“你知我名?”
他猛地转头。
刘吉一眼瞧出那满脸短胡。两眼尖利如豹的家伙,不是好斗如命八大恶之一的仇天悔是谁?
他登时怔诧:“是你?”
没想到一天之内碰上双恶,得好好应付,否则凶险万分。
仇天悔猝见刘吉,亦感惊讶,但立即恢复冷静,人立而起,渐渐转身,魁梧身躯总让人觉得他像一座山。
刘吉特别注意他胸前拇指白骨头链,又新添几颗,不觉寒意陡生,得小心应付,登时几指戳住单不快穴道,先摆平老妖再说。
单不快怒道:“小子你敢对我无礼?还不快放人,你爹也不敢对我如此!”
刘吉斥道:“再鬼叫,小心我割下你舌头!”
单不快霎时转移目标,道:“仇老弟,他武功甚高,先救我,合你我之力,将可收拾他!”
仇天悔冷道,“我一向只接受公平挑战!谁闯入我地盘,犯我禁忌,我便和他公平挑战。”
瞄向刘吉:“你准备出招吧!”
刘吉道:“老家伙也闯入你地盘,难道你要放过他?”
仇天悔一楞!
冷道:“我先收拾你,再向他挑战不迟。”
刘吉道:“我看你先挑战他,再来收拾我吧!因为他是我手下败将,哪有人先挑战师父的道理!”
单不快登时急叫:“仇老弟千万别中奸人挑拨之计,你别忘了,当时我们同时被闲,曾经发下重誓,有机会要一同收拾刘千知,当然也包括他儿子,你难道忘了?”
仇天悔登时为难:“这……”
单不快但觉奏效。
他急又说道:“他迟早皆要向我们八人开刀,饶他不得!你也别托大,毕竟你曾是刘千知手下败将,此仇不能不报!”
仇天悔脸面变化不定,哺喃说道:“不错,我的确曾输给刘千知,他是我唯一败过之人……”
单不快道:“这就是了,对付刘家不必讲规矩,先把我救出来,咱们再合力收拾他,方为上策。”
刘吉冷笑:“没原则的人,还谈什么比斗资格?我懒得跟你比,你要百丈方圆?我一千丈都给你!”
说完抓起单不快,准备开溜。
照他想法,此时犯不着去惹这煞星,待把单不快安排妥当,再来收抬他不迟,故而说出这番话,然后大大方方走人,还表现出一脸不屑神情。
单不快被捉,已自哇哇大叫。
仇天悔突然喝叫:“不准走!”
凌空掠扑过来,逼得刘吉赶忙挥掌劈挡。
仇天悔却猛挥剑不砍刘吉,却砍向单不快左手拇指,那快剑一闪,单不快登时疼叫,拇指已被砍去,痛得他泪水直流。
刘吉惊骇不已。
此人冷残,简直有若野兽,而且其剑法快得出奇。
就只这一楞,仇天悔突然刺来,逼得刘吉不得不松手躲闪。单不快已被劫走。
仇天悔一剑划开单不快身上索绳,再解他穴道。
他冷道:“不接受挑战,只有断拇指,也只有如此,你我才有合作可能!”
丢出一瓶东西:“止血散,抹吧!”
单不快纵使满心不快,但此时总比落入刘吉手中还好,终于接过玉瓶,倒出止血散于左手拇指处,清凉传来,疼痛稍去。
他随又倒往臀部,终能止住该处血流,元气不致散失过多。
短短半天不到,他连遭两处重创,不禁恨死刘吉,已准备联合仇天悔先收拾刘吉再说
然他又恨仇天悔砍自己拇指,心念一变,还是等两人决斗,而后两败俱伤再双双收拾不迟。
他故作疼痛,躲在后面,能战则战,不能战,开溜便是。
仇天悔将单不快拇指装入怀中小盒,转向刘吉,冷道:“如果你不想接受挑战,可径自切下拇指,随时可以走人。”
刘吉冷道:“笑话,我还想砍下你十指呢!废话少说,今天便让你再遭重创,从此无脸现身江湖。”
仇天悔冷笑:“只要你有此能耐,尽管来,出兵刃吧!”
刘吉喝地一声,抖出黝黑不见光采之寒月宝刃讪笑道:“今天让你尝尝什么叫大针捅滋味!”
仇天侮冷笑道:“如此短刃便要对敌,你自找苦吃!”
刘吉点点匕首,斥道:“你才自找苫吃,比斗怎么算?”
仇天悔冷道:“一人死亡为止。”
“这么残忍?”
“你可以中途砍下手指保命。”
“你也可以跪下求饶保命。”
“好狂的小子!”
仇天悔猛抖利剑,轻鸣顿起,杀气乍现。
银城之狮扫描校对及排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