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醒喇嘛厉掌凌空劈下。
左仲仪简直难以躲闪,情急中只再迫强功护体。
砰地暴响,左仲仪再吐鲜血,直撞圣帮阵营,伤势更形沉重。
柳碧玑;青逸飞见状骇然欺来,一人护守、一人扶持,异口同声急唤伤了么?心灵揪疼万分。丁幻亦喝着大内高手挡阵,折斗一触即发。
法醒一招得手,理着衣衫,弹开尘灰,淡然一笑:“只是第二招,已招架不了?认输交出圣帮,可留活命!”丢落先前刺杀匕首,锵锵脆声传来,十分刺耳,他且伸指制止手下行动,拼斗始末发生。
青逸飞急唤左仲仪,且不断运劲替他疗伤。
左仲仪但觉胸口疼闷气难顺,喘得十分辛苦,在青逸飞帮忙下,终把气息调顺,始知受得五成内伤,若非铁板护体,恐倒地不起,然气既顺畅,总不能在众人眼前弱了气势,仍道:“我没事,还挺得住!”挣扎中已站起来,抹去嘴角血丝,准备应付战局。
青逸飞心疼道:“别硬撑……”
左仲仪笑道:“没事!”然想及不知对方罩门,此战又如何能打下去?骑虎之难,叫人头疼。
法醒见其站起,先是一楞,随即笑道:“好功夫,接本王一掌尚能挺住,天下你是第一人!”
柳碧玑喝道:“明着说要让三招,你岂食言!”
法醒再楞,方才的确焦急,忘了承诺,然岂肯认错,道:“他一招攻我胸,一招攻我脸,一招攻我腋下,已是三招,本王未食言。”
柳碧玑斥道:“强词夺理,传出江湖,谁信你。”
法醒窘困,带点恼羞成怒,冷道:“待要如何?”
柳碧玑冷道:“食言伤人实是不该,如今圣爷已受伤,战局只有延后,待他复原再战。”
法醒顾及卫大军一到岂没得玩,冷道:“不行,顶多再让三招,否则只有请他让出圣帮。”
柳碧玑不肯,冷道:“圣爷已伤,再让十招也赢不了,甚不公平。”
法醒笑道:“他未受伤也赢不了,别拖时间,速战速决,对大家都好。”
柳碧玑仍讨价还价。
左仲仪则苦笑连连,想及再战下去必败无疑,已不知所措,茫然中忽闻张虎皮声音传来:“圣爷弄错了,对方罩门左腋,并非右腋!”
左仲仪一愕,喝道:“不早说!”此话说得够响,吓着在场诸人,左仲仪顿觉失态,干声道:“法醒不早说三招是如此算,否则我会省着用,他既然要再让三招,我接了!”一语化去疑惑。
青逸飞却急道:“你挺得了?”
左仲仪道:“尚可,至少法醒让了招,他再食言,将让天下耻笑。”深吸气,故作镇定。
青逸飞见他模样,半信半疑道:“自个小心些。”至此地步,毫无退路,估且一试,若是不行,立即救人,毕竟法醒不伤女人,藉此挡之。
柳碧玑亦知避不了,道:“撑着,但别勉强。”和青逸飞抱着同样想法,让至一旁。
丁幻戒备森严,若主子危难,挤了老命也要救他。
左仲仪耍耍筋骨,行步向前,盯着法醒:“来吧!三招之内把你撂倒!”
法醒笑道:“好气魄!”不再多言,行回中央,双掌合十,老僧入定等待攻击。
左仲仪盘算将如何击其左腋以破其罩门,然除了逼他出掌外,恐也不易让其抬手,心念转处,道:“奇怪,前辈罩门明明在腋下,怎会失效?你贴了铁板不成?”
法醒多少心虚,闻言反斥:“胡说八道,本王毫无罩门,哪来铁板?”伸起右手,腋窝乍现,“若有铁板,哪见血痕?尔若再耍卑鄙手段,必取你性命!”
法醒冷斥:“看你才藏有铁板,怎老是叭叭硬响,要本王斥穿你么?”总觉异样,然皆凌空劈掌,未能亲手贴胸,否则必知状况。
左仲仪道:“是否穿了铁甲,随时欢迎查证,只是你罩门明明在腋下,怎会毁不了?”
三次提及腋下,已让法醒难以忍受,怒道:“再胡扯,拆了你骨头,该战不战,连三招也免让了!”双掌凝劲,劲风乍起,以示威风。
左仲仪道:“既非在腋下,再让我攻一次!”话声未落,身形欺前,一式力劈华山简单招式直切法醒,他已身受五成伤,运得功力亦及五成,动作显得缓慢。
法醒何等精明,见其行动巳知状况,原想封击护守,心念转处邪笑道:“挡你一记又何妨?”当真抬起右臂,运足功力护住腋窝,任对方掌劲切来,见风见劲。
左仲仪但觉掌指生疼,落退一步,皱眉道:“当真不在腋下?”
法醒笑道:“该信了吧!”藉此诏告天下似地,军心大定。“一招已过,下一招要攻何处?其实都无效,本王全身无罩门。”
左仲仪皱眉道:“怎可能……,看是在头顶百会穴!”
法醒笑道:“猜千百次亦枉然!”双掌合十,准备接招。
左仲仪冷喝一声,凌空掠起,飞身天际,突又反冲下来,掌劲直取脑门百合穴。
法醒见其在空中,根本无法攻击腋窝,心神坐定,谈笑再起:“纵在百会穴,你也劈不了刺不了!”身形不动,双手往上翻掌,直若霸王托鼎,气势不凡,相着来劲即劈,岂知原估计对方只有五成功力,然劈劲却强出许多,情急中复加两成内劲猛击,左仲仪却乘机冲破掌劲,双掌粘向法醒双掌,似在硬铆内劲。
法醒虐笑:“不自量力!”原想以内劲震伤对方,然想及欲让三招,下手仍留了情,只顾将其展开,谁知左仲仪硬是不肯松掌,被此反击,照样撑着,甚且籍力往上冲带,连同法醒扯向空中,迟得法醒施展千斤坠往下拉扯,虐声道:“这已是第三招,再耍诈,休怪本王出手了!”身形下坠之际,已将左仲仪下扯。且往江面甩去,存心让其落水。
左仲仪故作唉呀惊叫,身形已被甩斜,如此已非串在空中,而是倒向法醒左侧,他且用尽吃女乃力气反扭身子,回弹如弓,就此刹那机会,靠着反甩强劲,硬逼得右鞋前头硬块断裂成三角暗器,电光石火快速射向法醒左腋窝。此着乃左仲仪拼命一击,劲势何等威猛,法醒乍觉不妙,拼出十成劲功,想收臂掩护罩门,然却已过慢。
眼看劲块将冲撞腋窝,法醒骇然咆哮,全身劲气暴胀,想以真劲阻挡一切,但纵使震得左仲仪往江边弹撞去,却无法挽回颓势,劲气撞腋下罩门,直若刀切豆腐、硬石击卵,叭然一响,法醒顿若泄气皮球,劲气尽往腋窝外头冲泄,他想收臂夹紧,然内劲仍泄,简直难以收拾。
丁幻见状岂肯丧机,‘喝道:“快拿下他!”大群高手绎涌而上。
杀手喇嘛见状拼命扑来想救主子,然法醒知大势已去,为今只能暂保性命,厉叫一声撤退,哪顾得身份局势,竞尔先冲纵入江底逃之天天。
杀手喇嘛失去主子,已无目的而战,个个争先恐后挤跳水中。
丁幻岂肯松手,命令大内高手追杀,自己亦纵入水中,却非追敌,而是追往圣爷,想其必定受重伤,不救他怎行?
青逸飞亦纵入水中救人,柳碧玑则岸上护守,以防另有伏丘现场混而不乱,一方在逃一方追杀,眨眼已遍潜百余丈,战况一散,未若先前激烈。
丁幻和青逸飞甚快将左仲仪拖上岸,急忙解下其上铁板,展开救治。
左仲仪闷吐几口污水后,精神始悠悠转佳,见着心上人及好友,自嘲一笑道:“收拾妖僧么?”
丁幻猛点头:“收拾了,好一记回马鞋尖,妙招!”
左仲仪道:“若非早想截他腋窝,鞋子装了尖箍,否则不知如何收拾。”
原来左仲仪为应付此战局,不但袖藏飞刀可用双手发出,亦将双鞋做了改造,也好伺机发射暗器,毕竟对付法醒如此绝顶高手,机会稍纵即逝,他先骗法醒松懈意识,复以居高临下手法骗其高举双手反击,以致于罩门大露,再耍此回马枪招,终能险胜此此局,得来实是艰难。
柳碧玑道:“我倒想知,你怎知他罩门是在左腋窝,不在右边?”
左仲仪道:“情急之际,张虎皮传音入密说的。”
丁幻恍然:“这老家伙怎不早说清楚,爷也不必受此重伤!伤的重吧?”
左仲仪叹笑:“重得连身上铁板都无力抓下,直沉水底。”
丁幻道:“那是真的重了……,但爷在属下心中永远是金刚战神,打不倒者!”
青逸飞道:“现在不是倒了?请你莫要跟他说话,我还在治他。”
丁幻窘困应是,干声道:“属下是喜,打倒法醒何等威风,传出去圣帮简直天下无敌!”
左仲仪道:“只是手段不大光明。”
丁幻笑道:“那是机智,无损爷您在属下心中地位!”
青逸飞喝道:“还说么?要把他供在神明桌上么?”
丁幻顿觉失态,赶忙道歉跳开,见主子无性命之危,始前去招呼大内高手,要他们收兵,各自返回总督府,免得传出江湖,圣帮变成朝廷鹰犬。
青逸飞这才安心不少,但见及心上人伤势青紫尽身,且现血痕,悲疼又起:“打从沾上朝廷,你总没好过一天日子。”
左仲仪道:“总得先征战天下,日后方能过平安日子,法醒若真的破功,大局已定一半,不再那么辛苦了。”
青逸飞轻叹:“希望乾隆永远记得你的功劳。”
左仲仪道:“他并非无情无义之人。”
柳碧玑道:“乾隆不坏,应是明君,但人之想法乃随年龄改变,圣爷当随时注意,毕竞伴君哪伴虎。”
左仲仪道:“知了,只要圣帮不沾权势斗争,只顾经商,想来是非较少。”
柳碧玑顿首:“信得过你才智,圣帮将因你更形壮巨。”
左仲仪笑道:“姥姥看中了。”
柳碧玑笑而不答,道:“几成伤?若能挺住,得回去,鹰帮人马还围着咱总坛呢。”
青逸飞道:“他们只是替法醒虚张声势,敢动么?”
柳碧玑道:“是不敢动,但若有心人放话圣爷败了,难保朱亮功不会擦枪走火。”
青逸飞但觉有理,道:“原想在此修复他脉络,但看来仍得再装一回……”叮吁道:
“可别再胡乱运功,你经脉受损甚多。”
左仲仪道:“知了。”服下疗伤灵丹后,始慢慢起身,活动筋骨,但觉疼痛,然事情未了,只好忍着,在两女及丁幻护送下,始往回路行去。
当左仲仪等人赴约之际,圣帮亦起变化。
原是鹰帮份子在法醒要求下,派出近百名伪装杀手喇嘛以困住圣帮。
代总管风及时见状只能亲自督军以抗,故未能看守郭奇秀,而那左海瑞因身中醉芙蓉之毒,。实在难以炼出解药,在得知郭奇秀已被囚禁后,已亲自寻往佑宁居密室索讨解药。守卫只得到看紧郭奇秀之命令,却未获得阻止左海瑞探监之命令,且圣爷试药似在救治左海瑞,故权衡下,仍放左海瑞进入禁房。
左海瑞脸现醉红,血气却虚,见及狼狈不堪之郭奇秀,露出一抹冷笑:“你也有今日?
还不快把解药交出来,我或可救你一命!”
郭奇秀冷道:“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左海瑞喝道:“到此地步还嘴硬?还不交出解药,难道要我用刑!”
郭奇秀瞄眼道:“不必凶,我不怕,因为解药实在不在此,凶也无用,你我同是落难人,何必斤斤计较,只要咱合作,照样大有可为。”
左海瑞斥道:“害得我如此惨,还敢说此话!”
郭奇秀道:“我无害你之心,只是当时你盛气凌人,我只好耍手段,且只要你得了解药,还伯我什么?现在不走,留在圣帮,你永远是个奴才。”
左海瑞心灵暗颤,对方所言不假,左仲仪气势如日中天,想扳倒他已难,恐得另起炉灶才行,但这小于奸诈,不得不防,思绪转处,决定先骗得解药再说。终轻轻一叹:“我又何尝愿意如此,你若不耍毒,咱岂非合作愉快?当时是你到杭州找我,原还想报答你,怎一下子全变了……”
郭奇秀道:“阴错阳差,咱可从新开始。”
左海瑞道:“先弄来解药,我不相信你未带在身边。”
郭奇秀心念转处,道:“原带在身边,但全被左仲仪搜去,你到隔壁找有画红点,以及贴有火龙,形状若鹤嘴的瓶子,那里多少有暂代品。”说得十余种。
左海瑞想活命下,一一遵从,前往炼丹房搜查。一连跑了三趟,始将郭奇秀要求者找齐。
郭奇秀虽手脚被拷,但能活动,故将瓶瓶罐罐混合使用,且见他东配西混,似若药房掌柜熟巧无比,不久终配得几贴药,将其中一帖交予左海瑞,道:“服下它,应可解去七成,剩下另配予你。”
左海瑞道:“该不会害我吧。”
郭奇秀道:“若想害你,不解醉芙蓉之毒不就得了。且你若死去,对我无啥好处,只有坏事。”
左海瑞但觉有理,始调水服下药方,灵药入月复,清凉乍起,似能化去醉芙蓉之昏醉药性,使得左海瑞精神大振,喜道:“似有效……”
郭奇秀道:“当然有效,我是诚意相待。”
左海瑞喜道:“暂且再信你一次,接下来要如何?”
郭奇秀道:“放我出去,咱共同创业。”
左海瑞道:“可是我无铁链钥匙。”
郭奇笑道:“此事你大可放心,我已配好溶铁药!”将一青黑药物倒往脚镣,且要左海瑞注入清水,药物要时发出滋滋声响,青烟乍起,竟然腐蚀精铁,不到半刻,立即断去。
左海瑞惊道:“好厉害腐蚀毒药!”
郭奇秀既能走动,随又将手拷浸入毒水中,让其腐蚀,道:“现在只剩圣爷替在下恢复武功了。”
左海瑞心想自己武功高于他,替他恢复六七成,照样能制,遂伸手解其穴道,由于左仲仪练的亦是圣帮武学,路数大略相同,其又未施偏门,左海瑞探搜后,轻易可解,数指点去,郭奇秀功力恢复六七成,感激拜礼道:“多谢圣爷,后下铭记于心。”
左海瑞道:“日后莫再耍手段,我会重用你!”
郭奇秀应是,道:“时不宜迟,出去再谈。”
两人会意,遂往外潜行。守卫忽见状况,登要制止,然联合左郭二人之力,守卫又岂是敌手,不到几个照面,一一被放倒。
郭奇秀建议得捞点立派基金,左海瑞亦毫不客气,潜行金库,搬得大袋珠宝,两人合作潜出圣帮,逃命去了。
风及时只顾防范入侵份子,哪知内部窝里反,且左郭二人武功高强,做得干净俐落,他始终未发现异样,仍镇守前门,不敢丝毫松懈。
朱亮功则躲在远处窥察状况,若有机会,他岂肯放过,然法醒战局始终未传来,他倒等得心慌,故派人往往钱塘江口探去,谁知手下行至一半,慌张已赶回,直道战局已结束,法醒落水而逃,圣爷已返回。
朱亮功诧然不已,法醒武功何等了得,怎会战败落水而逃?那左仲仪武功岂非高得骇人?
他宁可相信左仲仪乃诡计取胜,然法醒既败,依恃顿失,纵使理亲王或有势力,暂时恐亦难挡潮流,他心性精黠,岂有冒此危险道理,登时暗中下令撤兵,且得日后视情势再做定夺。
他甚且考虑必要时和圣帮夏全,以解决纷争颓势,保存实力,免遭灭顶命运——此亦是鹰帮能屈能伸,生存至今之道。
鹰帮弟子已撤守,风及时始虚喘大气,除了指示手下仍得戒备森严,他且四处走动以探状况,谁知方返回内殿,巡逻守卫慌张回报郭奇秀逃了。
风及时简直遭雷劈,骇道:“当真?”没命迫至佑宁居,果然人去搂空,赫得他仓皇难安,登时下令四处搜寻。
情急中听得圣爷回府,风及时立即负荆请罪,赶往经纬书房禀报状况,然左仲仪在大门已闻及出事消息,亲自赶往佑宁房,双方半途相遇。
风及时立即下跪请罪:“属下失职,罪该万死。”
左仲仪道:“起来吧,查察再说。”扶起风及时,“今夜你守外头,怎顾得里边,毋需如此自责。”
风及时知圣爷宽宏大量,感激拜礼,随即引导返回佑宁居。
丁幻追踪功夫厉害,立即查线索。
柳碧玑负责询问受制守卫,得到结果竟是左海瑞前来救人,忒让众人诧讶。
青逸飞暗付又是他耍恶,实要不得,却不知左胜超是否介入?
丁幻亦有回报:“镣拷是被毒水腐蚀而断,郭奇秀走的甚是从容。”
青逸飞道:“定是左海瑞放他了。”
左仲仪岂有不知之理,轻轻一叹:“瑞叔中毒未解,当然前来要解药,不过照此看来,是要到解药,否则他不会如此甘心放人。,”
丁幻喜道:“解药既在此,他日毋需担心醉芙蓉之毒了。”
左仲仪道:“听你话,好像不想逮人回来?”
左仲仪轻叹:“逮回来又如何?处死么?怎向老总管交代?由他们去吧,希望他们能悔改。”尤其另有文采湘,怎能让她没丈夫。
众人知圣爷狠不下心,然纵虎归山,后患无穷。
风及时道:“爷应知他们犯错太多次……”
左仲仪叹道:“我实在下不了手,以后再谈吧,你去唤回追兵,莫要逼得他们狗急跳墙。”
风及时应是,拱手而去。
左仲仪指示众人早点休息,始和柳碧玑、青逸飞、丁幻同iEL经讳书房。
见得墙上父亲遗像,左仲仪感触良多,说道:“圣帮近日波折,相信不久将度过难关。”
柳碧玑道:“左海瑞、郭奇秀终究是包袱。”
左仲仪叹道:“本是同根生,又奈此何?”
话未说完,随又传来金库失窃百万金一事。
柳碧玑道:“他俩到是计划周详!”
左仲仪道:“再说吧,库金既已失而复得,换个立场想想,圣帮平白获得千万金,一切自也坦然。”
柳碧玑道:“宽宏大量也该有限度,左海瑞盗金,恐是要找刘吞金联合,刘的势力不容轻忽,尤其圣帮要发展海运,多少和他有冲突。”
想及刘吞金,左仲仪即想起刘光霞,自己欠她救命之恩未还,怎可向她老爹兴师问罪,还是那句:“再说吧!圣帮近来混乱已久,先稳住阵脚,否则商场惧事,利润必受影响。”
柳碧玑只在提醒,并未坚持,闻言说道:“听进去便可,好好养伤,圣帮全靠你了,我去弄点东西,补补大家身子。”说完劳碌命式地,欣松而去。
左仲仪瞧其背影,叹声道:“左家欠最多者恐是姥姥了。”
青逸飞道:“那漕运总舵主万青雪不是跟姥姥交情不错?可得凑合凑合。”
左仲仪目光一亮:“倒是好主意,只是媒人婆多半是女者,此事便由你处理如何?”
青逸飞笑道:“好啊!”然想及自己亦为姥姥撮合,脸面黯红,幸未被发现,安心不少。
左仲仪转向丁幻,笑道:“你也老大不小,该找个伴了。”
丁幻窘声道:“属下全凭您作主。”
左仲仪道:“连这码事也要我代劳?”想及刘光霞一事,然若胡乱配对,实对她大伤害,怎可胡来。
丁幻窘声道:“属下丑得可以,没人要啦!”
左仲仪道:“岂有此理,明儿放出风声,准有千百人前来提亲。”
丁幻更窘:“那也得等圣帮安定后再说。”
左仲仪惶惶相惜笑道:“真是狗奴才!”
此话实是骂人意味,丁幻听得更受用,更窝心,呵呵直笑是狗奴才。
左仲仪抓耍其脑袋,两人真情交流,笑声不断。随后左仲仪方始下令要他离去。
丁幻竟尔恭敬拜礼,叫道:“奴才遵命!”躬身若小太监离去。
青逸飞瞧得想笑:“竟然有人喜当奴才至此地步?!”
左仲仪笑道:“我跟他哪有主子奴才之别,全是哥们兄弟罢了。”
青逸飞白眼:“那你娶他好了。”已吃味起来。
左仲仪一楞,随即哈哈媚笑:“他是哥们,你是娘子,更亲了!”欺前即搂。
青逸飞窘困欲逃:“谁要嫁你!”话末说完,左仲仪却因行动过巨,牵引伤势,呃呃闷疼。青逸飞吓着,急道:“你怎么了?”左仲仪仍搂得紧:“搂不着疼了心,搂着了即好了!”
青逸飞白眼道:“够坏!”却躲在男人温柔怀中享受甜蜜情意。
左仲仪笑得更甜,得此娇妻,前世修得好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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