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身法。”半秃头陀不禁赞道。
苏光光的轻功正是花蝴蝶宋元彪独竖一格的蝴燕轻功,此种身法有如蝴蝶般飘然灵活又可如燕子般快速回旋,使其身形飘忽不定,难以捉模。
苏光光一式“倒挂金钩”无声无息地倒吊房檐下倾听房巾的谈话。
只听四大名捕的王重道:“他妈的,这小猪哥精还真滑头,怎么追也追不上。”
刘清道:“我看月兑光光可能溜回去抱棉被了,这种天气他可能受不了孤独又怕鬼,便怕怕地开溜了。”
祝豪忙道:“好了,不谈他了,这小猪哥精得租,不用替他担心。”
窗外的苏光光心中暗道:“这还像句人话。”
此时李荣祖已道:“老四,你探听那只花燕子有何下落?”。
王重道:“丐帮的人已追查到花燕子师徒两位往太原而来,只是他们这次很小心,行踪难以掌握。”
祝豪道:“不知他们两个到了太原没有。”
土重道:“我已拜托太原丐帮弟子帮忙,现在我们只有等待消息再来行动了。”
刘清忙道t“此次咱们可要小心不要露出行踪,花燕子已被他逃月兑二次已精得像只狐狸,趁现在他身边徒弟受伤有个累赘,可是大好时机。”
苏光光在窗外听完,便觉得只听一些没营养的话,便身子一翻,无声无息回到了房间。
苏光光回房,便见半秃头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将整个床位占去了。
苏光光苦笑着心巾暗道:“依我的第七感,我那个不成材师叔已在太原城某个地方,我何不出去溜溜碰碰运气,说不定……”
苏光光打定主意,便又悄悄掀开窗子,施展轻功跃到屋顶上往东而行。
第一场雪,总是叫人冷得可以,一入夜街道商家便已早早打烊,街道上除了几声犬吠外一切都冷冷清清的。
苏光光听到遥远地方传来作法的钟声,便寻声而去。
苏光光寻声跃进了一家大户的后院巾,只见那后院布置有假山、花园、水池,便知这儿主人可是卡滋,卡滋的有钱,而后院拱门前摆着供桌、桌上三牲四果齐全,两旁烛火及三柱清香在风中摇晃,有一位看似十七八岁,留有一小胡须的道士,正手持桃木剑摇钤作法,在道士身后有一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手持清香跪着磕头。
苏光光见那年轻道士在桌上抓一撮东西往火烛一丢后,瞬间火光大闪,浓烟四起,那道士拿起桌上牛角吹了两声。便捻熄筒纸,抚着钤,口中念念有词,在神坛桌旁绕起圈子。
苏光光倾听那道士的声音,差点从树上掉了下来,赶忙掩嘴忍住笑。
那道士所念的声音,就有如嘴中含着鸟蛋一般,伊唔伊唔的口齿不清,平常人想用心听他念什么也听不出来。
“呜!呜!”牛角声起,只听那道士大吼道:“拜请太上李老君,拜请天兵天将急急如律令。”
听下来只有苏光光听得懂了,他喝道:“拜请太上李老君,猪仔不吃馊水,猪母杀累一底吞,阮公要元啊有啊有交待,麻将牌子不通摆,碰啊你在碰,胡啊人在胡,杠上开花加啊加,舌喔哦喔!哦喔——“东营兵啊,西啊将,天气冷啊,大家‘纠纠’(相约)好呀去困喔哦喔哦喔——“阮啊歹赚,妖魔鬼怪不通来烦,等我赚到钱,阮们(我们)在(公家分)
啊……”
苏光光听了心中骂道:“妈的,原来是假道士骗吃骗喝,咒浯念不通,胡搞瞎搞一通。
此时绕了多圈的道士回到香案中央,将木剑插着将纸一烧,手一摇铃,大喝道:
“起!”
说也奇怪,只见那供桌上摆着七八个二寸长的小纸人,突然立了起来,而今那道士可是一奉正经摧动着咒语,让桌上纸人了地如操兵般演练了起来。
此时跪在一旁的人更是磕头不断。
苏光光心中暗道:“想不到这年轻道士还有‘二步七仔’有一套。”
苏光光喝了口烈酒,便从树上跃到屋顶上到厨房去找水喝。
此时刚好走廊上传来脚步声,苏光光忙伏贴于屋瓦上静伏不动。
“阿花!小姐是不是中了邪了,不然上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昏了过去,叫也叫不醒!”
“嘘!小声点,我看八成是被鬼附身了,还好咱们老爷请来茅山第十八代亲传弟子来做法……”
苏光光听到两名女子的对话,等她们已走远,便改变主意,在屋顶上张望一下,见到左旁一排房间中,其中一间大房贴有符令,便模了过去。
苏光光见四下无人,便小心翼翼推开房门闪了进去。
“哇!好一个大美人,眼睛就是眼睛,鼻子就是鼻子,简直美的冒泡,美的让人心里乱跳!”苏光光见到豪华床上大约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不禁月兑口自语道。
“废话!眼睛不是眼睛。难道还是不成。”
苏光光闻言心中一惊。身形已跃到屋梁上,—颗心差点跳了出来。
苏光光屏患倾听一大段时间,确定只有屋外那道士的摇钤声及牛角号声,才又跃回地面,口中道:“妈的,我是见鬼了。”。苏光光又走到床边,看着床上小美人,口中道:“老爸说‘女人是祸水,美女是洪水’,我还是少惹为妙。”
苏光光低下头去,在那小美人身上嗅着,只是他傻傻的并没发觉床上小美人的手已慢慢握紧拳头,随时可以赏他几个馒头,只要他敢,稳定惨。
“嗯!这是三日桃花迷香,这可难不倒我小猪哥苏光光。”苏光光直起身子口中道。
“看来我这福星运气不差,刚巧找对了门路。”
原来那三日桃花迷香是苏光光的月兑水爸爸师门独特的迷香。怪不得苏光光说找对了门户,看来那花燕子不仅早已来到太原,而且找到了猎物了。
此时房中摇钤声由远处传来,苏光光见屋外火光大盛,已知那年轻道士带领众人来到。
苏光光忙掀开床布,身子往床下钻了进去。
“咦!不对,背后怎么软软的人,温温的,有人!”
这只是一念电闪之际,苏光光右手一式剑指便往后头戳去。身形顺势一滚,想滚出床下。
他快还有人比他更快,苏光光只觉剑指一触到那软温之体,指上力道却被化散,而自己身子已被人抱住,嘴巴也被抚住了。
“天啊!是半秃头陀!”
可不是吗,与苏光光面对面的正是五十岁年纪的半秃头陀,怎么他跑到这边来睡觉了。
半秃头陀嘴角微笑,低声道:“洒家没抓到却捉到只小猪哥,你给酒家安份点。”
说着,便点了苏光光麻穴,将他抱到里边,与他对调了位子,又静静地等着。
此时房外传来那年轻道士声道:“今夜本大师将在房中捉妖伏鬼,如房中有什么声响,千万不可冲进来,否则被鬼附身,本大师无能为力,好了,你们可以去睡觉了。”
不多时屋外火光一失,房中便黑暗了起来,一个推门关门声后,只听那道士自语道:
“你女乃女乃的有个屁鬼,我看今晚我可要客串一下来捉色鬼!”
苏光光从细缝中看到那名年轻道士,手中拿了一纸黄纸符令烧了起来放到一个磁碗中,尔后又从怀中掏出一支磁瓶倒了一些白色粉末至磁碗中。
只听那道士道:“等我抓到色鬼再给你解药,不然你一哇哇大叫,什么鬼都给你赶跑了。”
只见那道土走封床边后“啧啧”两声后,道:“哇!小美人,你可美得我脚底起泡,要不是我发誓不近,早就把你……哪轮到色鬼。”
此时屋外传出一声细微不易查觉声响,那道士便跃上了大床之上。
黑暗中苏光光又闻到了三月桃花香,心中道,看来这人做事倒很小心。
此时房门一开一闪,便听到奸笑声道:“小美人让你久等了,真是对不起,我可是喝了三瓶三鞭大补酒,待会儿你就爽歪歪了。”
突然一声裂帛之声,又一声尖叫道:“婬赃!”“啪”的一声,只见那男子惊叫了一声,整个人却往后飘退。
他退得快,却还有人比他更快,当那人双手将抓住门把,拉门而逃之际,一阵铃声大作。
“咚”了一声,只见一个:—寸半大的摧魂铃嵌进木门七分,阻止了那人开门之势。
那人一见床上扑下一名道士往左边窗子他便闪身往右边窗子冲。
“此窗不通!”此时半秃头陀早从床下电闪而出,阻在窗口。
“砰!”一声。
半秃头陀封住那人三掌二腿,那人见床上小美人拿剑冲了过来,便趁势一个倒翻,翻过小姑娘头顶往大床扑去。
在这电光石火之际,小美人也只刺到那人小臂,让他逃月兑了。
那人可能被捉奸捉出经验了,他的退路被人封住便往床上冲去,如此一来,追击之人定会冲了过来。这时他在利用人多不便之机,来个破顶而出,逃之天天。
唉!只可惜他霉星高照,他身子扑到大床时,手臂刚好被小美人刺了一剑,便一只手抚住伤口,身形不变地扑到了床上。
刚好一声“啪”,那人“啊”了一声,便听到“咚”一声,那人便整个人倒在大床上睡起觉了。
原来被点住麻穴的苏光光刚好将麻穴冲开,大脚—起把床板蹋了起来,那婬贼便被木板敲昏了头,倒了下去。
“阿弥陀佛,这人武功不错,竟能躲过一抓,结果却自己去撞板。”
此刻房中三人你望我,我看你的。
只见苏光光将床上那蒙面人五花大绑牢后,一脚踏在那人身上,反手叉腰摆了个英雄姿势。
“嗯!”一声,床上那人转醒扭动的身子,惊叫道:“原来是你。”
“啪”一声,苏光光赏了他五百道:“妈的,为了你害我亲自出马。”
“小师弟,你放了我吧。”那人哀求道:“你不是师伯花蝴蝶的徒弟吗?”
“我小猪哥有二十个师父,十个月兑水爸爸,可不是你的小师弟。好,要放了你也可以,你把宝贝还给我。”
“那本来就是我的。”那人见苏光光手上多了一件弯/形的精亮小刀,便发起抖了。
此时小美人不明究竟问半秃头陀道:“他们说的宝贝是什么?”
“阿弥陀佛,这……这……”
“唉,你可不是普通的笨喔!”那年轻道士坐到椅上翘着二郎腿无奈道。
“难怪嘛,人家还是雏,当然不懂喽!”苏光光哈哈笑道。
“嗯!好香哦!”那道士道。
“糟了!快闭气……唉……”苏光光冲口说出时只见半秃头陀、年轻道士、小美人全倒了下去。
当他们倒下之时,一条黑影已破窗来到。
“哦!你不怕迷香?”那蒙面人沙哑地道。
“小猪哥可是玩还香长大的,这灵魂迷香不算什么,小意思。”
“哼!”那人见到床上之人便欺身过去。
“喂!有礼貌点,人是我的,要抢功劳吗?”
当那黑衣蒙面人过来到床边想抓那小,苏光光便—拳打了出去。
二人拆了三招,那蒙面人一时不防被苏光光推开去。
“蝴蝶散手!宋元彪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月兑水爸爸,你可就是我月兑水叔叔花燕子许良信吧。”苏光光笑道。
“什么月兑水不月兑水。”
“月兑水乃干也,懂吗?”
“哼!小滑头!”
那黑衣蒙面人又欺身而上,一掌拍了过去,苏光光忙又使出蝴蝶散手缠字诀想扣住来人腕脉。
哪知那人突然缩手,手掌一翻反扣向苏光光腕脉,苏光光忙一变招反掌拍出。
“咦!你还会碎山掌。”
“哈!我小猪哥会的可多的很!”
说着苏光光一会儿醉拳锁喉尸会儿变成猴拳,一下子又是以指代剑使出一招闪光剑法,倒使得花燕子一时手忙脚乱。
花燕子见他招式老练,灵活运用与他所使蝴蝶散手有拚,形成平手局面,但他也看出小猪哥内力有限,还差他一截,此时宜救人速走,一看他使出雷公拳的“雷破惊天”,便运起内力打出一掌,与他来个硬碰硬。
“砰”一声。
只见苏光光与花燕子对了一掌,整个人便倒飞撞到了墙壁又倒弹回来。
“啪”一声。
苏光光口角流着血,却在身子反弹时突出之举赏了花燕子一个五百,一个翻身潦到床下。
苏光光按着右臂,吐了一口鲜血,自我安慰道:“妈的!
有打到就好。”
花燕子被掴了一巴掌,老脸可挂不住了”心怒一起正想痛下杀手。却见人声吵杂往这儿奔来。
“哼!便宜了你!”花燕子哼声道。反手一抄,抓起床上的人一跃便破瓦冲出。
“花燕子别跑!”王重叫道。
“哈!哈!哈,四大乌龟,有种你追啊!”花燕子使出蝶燕轻功往黑夜投去。
“追!”祝豪大喝一声,四人都追上花燕子了。
苏光光拿出一颗药丸塞人口中,便从破洞屋顶穿出,跟在四大名捕追了过去。
三组人员有如流星般跃过太原城城墙往西而去。
当苏光光冲进林中时,只见四大名捕已亮出武器与花燕子师徒打得不亦乐乎。
四位打两个,结果四大名捕身上都挂了彩,而花燕子徒弟杨发亦是倒坐于大树旁靠师父的保护。
“妈你个的,精彩打斗场面都错过了,真扫兴。”苏光光躲在树上暗叫道。
“咦,不对,这只老狐狸可能会弃徒不顾选之天天,我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一声“暴喝声”双刀、金枪,蛇龙鞭又往花燕子身上招呼,而花燕子双手也拿着桃刀与他们三人打在一起。
花燕子不愧江湖一流好手,在三大名捕联手之下只守不攻,还维持平手局面。
王重拿着竹棍不加入就是防着花燕子逃了,便只在外围砍断花燕子的退路。
双方又打了一盏茶时光,双方退开喘着气时,突然树上传来拍手声道:“四位大叔,加油啊,再加把劲就可把大摆子了。”
王重心中暗道:“他妈的,说的比唱得好听,你自己不来试试。”
苏光光好似他肚子里蛔虫般,笑道:“王大叔,别骂了,我可挨了他一掌差点翘蛋了,等一下我会下去帮你绑人就是了。”
此时花燕子退到大树旁,踢了蹋坐在树下的杨发,暗示他准备脚底抹抽。
花燕子踢了他两脚有如踢到死人不见动静。便转身走了过去。
只见徒弟躺在地上睡着了,鼻孔还吹起了泡泡,他妈的人家在拚死拚活的,他却睡着了。
突然,花燕子见到徒弟身旁握着一支拇指粗的香,只见那只香有个小火头,却嗅不到香味。
“天影迷香!”花燕子惊道。
“答对一半了,这是我小猪哥以无影迷香为主又加上料,所以大师输,你吞那解药,我敢保证设效。”
“小于,我毙了你!”花燕子大吼一声身形一跃,扑向苏光光。
只见花燕子踪身一跃,便到一丈远一丈高的苏光光面前举起刀就往他身上一砍。
而苏光光坐在树枝上一动也不动,招着手对花燕子笑道:“别摔疼了。”
“砰”一声,花燕子还真听话,头一栽整个人便摔了下去。
“他妈的,小猪哥你真够大胆,还伸着头让人砍!”王重叫骂道。
苏光光笑着招手道:“四位大叔,你们也可以休息了。”
“有么?我们也中毒了。”
“是啊!只不过你们没动真气,所以还可以久些,不过我喊到三也差不多。”
“一!”
“小猪哥,快给解药!”
“对不起,我忘了带出来,还是到中药店去配!”
“小猪哥,小臭蛋,小……”
“二!”
“咚、咚、咚、咚!”四声。
四大名捕全倒了下去。
苏光光跃下地面,踢了四人一脚道:“妈的,真不合作,还没喊三就全倒了。”
人家是嫁妆一牛车。苏光光却是收获一牛车。
苏光光在乡下买了一辆牛车,牛车上还躺着呼呼大睡的六位大男人。
不对。
四个大男人,二个假男人。
苏光光趁夜把花燕子师徒给阉了。
小猪哥苏光光这回在太原城又成了风光人物,他的奇特名号,比谁都出名。
苏光光救醒了四大名捕后,被他们念念不休的疲劳轰炸一番,才从衙门溜了出来。:此刻太原城众人不是猜着小猪哥输光光长得什么样子。
就是谈论城东孙员外家昨晚闹鬼闹得很凶,除了孙员外千金孙丽丽中邪昏迷不醒外,连抓鬼的道士、头陀也被厉鬼抓去了三魂四魄。
那些亲眼看到孙丽丽房间破碎零乱的桌椅,加上屋顶破了个大洞,便大吹特盖起来。
小猪哥苏光光闻言拍了一下后脑白语道:“对呀!我怎么忘了他们三人了。”
说着便赶忙跑到孙家去,此刻孙家门外有如菜市场般冬山人海,众人都想挤进孙家看个究竟,只是孙家全体总动员,家丁全拿着木棍守着大门,不准任何人进入。
苏光光在人墙外怎么挤也挤不到门口;便跑到对街的食堂里。
只见苏光光两手提着大茶壶,大叫道:“让开,滚水烫到。开水烫到。”
他这一喊可就乱成一团,尖叫,咒骂声全出笼了,大伙你推我挤地想闪开那两个大茶壶。
孙员外家丁都吼道:“别挤啊!哎唷!”
“砰”一声。可怜孙家那两扇一丈高,二寸厚的木门禁不起群众推挤倒了下去。
苏光光这招可真有效,拜两个茶壶之赐,冲到了台阶前,苏光光还得意地把茶壶水往众人泼去,又一阵尖叫传出,只是被泼到的人可没烫到,原来那两大壶是温水,苏光光得意地接受众人的咒骂。
此刻一名家丁凶巴巴地吼道:“你是什么人?”
苏光光道:“我来救那三个只知睡觉不喜欢吃饭的人。”
那粗壮家丁见苏光光只不过是个青少年,便哼声道:“哼!连毛都没长出来,还想救人。”
苏光光叫道:“谁说我没长毛来着。”
那家丁模着下额胡须,道:“你有吗?”
苏光光道:“当然有,你看清楚点。”
此时另一名家丁走了过来与那发话家丁,一人一边把哇哇大叫的苏光光架了起来,拖到人群外一丢。
“哇!这是我小猪哥生平最大耻辱。好!好!你们给我记住,不久你们就要倒大楣了,”
“哼!小猪哥,我看你是小也一样。想到此混水模鱼,门都没有。”
“你们等着瞧好了!”苏光光气得跑开了去。
经过一炷香时光;孙员外家街道走来一位道士,只见那道士面如锅底,左手抚着招魂钤,右手持着光亮长剑,剑上还插着符令缓缓走到孙家门外。
最鲜的是那道士胸前还绑着一尊包公神像,只听那留着山羊白胡的道士咳了两声才道:
“包公亲驾伏魔捉鬼,见了神像还不下跪求包公为你们消灾。”
那道士这一喊,整个群众全自动滚出一条道路,全跪了下来。
那黑脸道士手摇着钤,挥舞的宝剑,还像蛮有一回事的,踏着七八爷步来到了台阶前。
那道士大叫道:“此宅厉鬼九百九十九条,七月三十日未回归地府,今本大师特请包公,牛、马鬼使前来,你们这些七月半鸭子不知死活,竟敢在此看热闹,假如本大师慢来一步,你们可要带鬼回去!”
“求大师指点。”群众有人惊慌地磕头道。
“本大师要开始作法,你们要看也可以,但本大师可不敢保证九百九十九条鬼魂没有漏网之鬼,要是谁倒楣就把鬼带回去!”
此言一出?群众可惊得赶快跑,一刹时孙家门外也走得—个不剩,孙员外家丁才松了口气。
此时那五十上下酌孙员外文妇一听家丁禀报忙迎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干拜托万拜托地跪着求那黑脸白胡道士消灾解难。
“无量寿佛!员外请起,本大师打在二十里外便见此处鬼气冲天,特拜请包公来此,为人间除害。可不是为了你。”
“是,是,大师!”孙员丹忙道。
那道士“嗯”了一声,用剑指着跪着的家丁道:“你!你,七人随本大撺开坛祭法。”
那被指名的七名家丁唯唯称是,立了起来站在黑脸道士面前。
那道士一个一个地看着,才肘最后二个人道:“嗯!你们两个印堂发黑,三魂七魄少了一魂一魄被鬼吸去了,你们可要倒大霉了。”
那两名家丁闻言,忙又跪了下去猛磕头道:“求大师救命。”
“求我何用,还是求包公神吧!”
“嗯!本师作法,你们七人可要听我指示,否则抓鬼不行,反受其苦知道吗?”
那黑胜白胡道士便被孙员外及家丁请进了后院。
看官可猜出,那黑脸白胡怪样道士是谁?
小猪哥苏光光扮成黑脸道士被带领之下来到了孙宅闹鬼后院。
苏光光看了看现场,摇头大叹一声道:“唉!比我想象的还糟,真是难!难!难。”这一叹可叹慌了孙员外,只见孙员外哭丧着脸求道:“大师求求你设法啊!”
苏光光笑得肚子抽肠,口中却道:“只好使出最后一个方法了,只是这法子—作起法来,参与七人会很痛,”
孙员外道:“设关系,只要能驱鬼多少钱都可以……”
苏光光道:“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要多人办,”
孙员外忙道:“没问题,我府上有的是人,我家丁有五十名,丫环、老仆也有三十名,这样够了吧?”
“妈的!你真是别人的孩子死不完!好!连你也有份了。”
苏光光心中骂道。
“嗯!五十名男人加上你够了?”苏光光道。
“啊!连我也要?”孙员外道。
“你的阴气最重;这次是一名色鬼缠着你女儿,而那个色鬼的凶鬼老婆处处与他鬼老公作对方暂时放过你,此次你们请人来捉鬼捉不成巳激怒了厉鬼要施行报复手段了。”
苏光光吹盖地说道。
“我愿意!我愿意!”孙员外忙道。
苏光光忙道:“你们听好?你们全部去洗澡净身,然后把头发弄乱,最重要的是除了头发外全身的都要剃光,”
“啊!连那里也要剃吗?”一名家丁道。
“不错,不能留下一点杂毛,然后不能穿内裤,要用荷叶把那个地方萱起来。”
“为什么要用荷叶?”
“你没听说三太子是莲花化身吗?”苏光光道。
“听过。”众人道。
“由此可知,莲花、荷叶便是避邪的上上古物懂吗?”苏光光得意地道。
“懂!”众人又道。
苏光光道:“既然懂,就赶快去微,净身以后全在这大厅集合。”
此时孙局外及众家丁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大厅,个个垂头丧气的,口中骂道:“我怎么这么衰来孙家做长工,结果被鬼缠住了。”
苏光光等众人走光了,便坐在大椅上翘起二郎腿摇啊摇地挖着鼻孔道:“我要让你们知遭,得罪我小猪哥苏光光的下场、!”
二炷香时光后,孙员外府中家丁全都光溜溜地冷得发,抖站在大厅上任苏光光在他们脸上、身上乱划一通后才到后院摆起香坛。
苏光光想这么大场面,不让那个衰尾道士看看可真是可惜,便把小美人孙丽丽、半秃头陀及那年轻道士抬了出去,暗中给那道士吞下解药而用金针刺穴控制他的行动,使他有如木头只能看不能动也不能叫。
苏光光对那年轻道士挤挤眼,低声道:“老兄,这场面不赖吧!你慢慢欣赏了。”
那年轻道士眼神似很惊愕又莫名其妙的。
只见那祭坛除多了一尊包公神像外,其他用品可全是自己使用的,而更让他发笑的是,怎么这些人大冷天的全月兑光光,腔上、身上桩人用五颜六色的乱划一通,这个黑脸的到底搞什么鬼。
苏光光立在祭坛上大声叫道:“鬼兵鬼将,各就各位,拿着‘家司头’(典器)。”
只见那些月兑光光的男人一手掩着被风吹得破了一角的荷叶,一手拿着木棍、铁链,甚至连扫把、鸡毛掸子全派上用场了,将整个后院围了起来。
“七星阵就位。”
只见六名家丁连孙员外走到神坛前摆出北斗七星阵式。
“轰”三声。
“省点啊!那磷沙很贵的。那木头年轻道士心痛叫道,却只嘴动发不出声来。
广阵摇钤声,苏光光把那一套乱七八槽的咒语,咿唔咿唔地念给那年轻道士听。
“奇怪,这是我自己发明的,怎么他也会,难道时代进步了,流行这种了。”
“哇!我被鬼打到了。”
“快喊哦!”
“威武!包公在此,速速就擒,先来先享受,后来的下十八层地狱。”后院的家丁每个扯开喉乱吼特吼的。
那年轻道士看到那些被鬼打的,其实是那黑脸的用点手法而已,使这些人信得傻傻的。
“他女乃女乃的,这黑腔的还真会做秀耍噱头。”那年轻道士笑骂于心中。
这半夜加上近五十多人的吼叫,把那些好奇的人全给引来了,只见有的拿梯子有的爬到墙头,只见院墙黑压压的人群屏息凝目这场“师公斗法”。
这些家丁可给苏光光整惨了,一会叫,一会跟着他绕香,案跑,一会儿又要乱跳乱挥手上兵器别人看了有如中邪一般,像舞台上那般,比庙会的还精彩。
搞了大半夜,看的人都觉得冷,但那些月兑光光的却不觉冷似地越跳越有劲。
他们哪知,这可是有不得已苦衷,不跳可要冻死人了,只好猛力地跳加上坚信信仰可摒除身上的恶鬼。
苏光光真有法度(办法),让他胡搞瞎搞一通,香案前一个贴满符令的大布袋慢慢泡了起来,让人觉得真有鬼被他收进布袋中似的。
直到一声“天火魔”,五十名家丁把一些备好的干枝细架丢到布袋上,泼了油燃了起来,直到火堆中爆起一声爆竹声才大功告成。
此时孙员外忙道:“大师可真法力高强,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苏光光故意问道。
“只是为什么他们三人没转醒。”孙员外道。
“哦,他们可能和周公下棋,结果输了,所以再下几盘直到赢了才回来卜苏光光笑嘻嘻的鬼神话连篇盖道。
孙员外为了不得罪只有板着苦瓜脸皮笑肉不笑的。
“好了,孙员外你不用。”干在心里,口难开了,你叫人去准备三个浴桶,在里面放着陈年老醋等着再架起火炉,再把昏迷三人抬进秘室房中,本大师要作法把他们东飘西苗的魂收回来。”
孙员外一听到有转机忙笑呵呵地去叫人。
密室中有三个木头人及一位流氓号的小猪哥苏光光。
只听半秃头陀叫道:“小于,你搞什么鬼,还不把金针拔掉。”
苏光光大老爷似地坐在大椅上,模着他半秃头笑道:“妈你的,昨晚我在拚命,你却在睡大觉,我要救人你却点我麻穴,这叫一报还一报,让你尝尝被点穴的滋味。”
“哼!你再不放开洒家,我可要你好看。”半秃头陀怒道。
“谁怕谁啊,我小猪哥跑给你追,你恐怕迫不上。”苏光光冷冷笑道。
“哼!—点也不知敬老尊贤。”
“敬老一斤多少钱,尊贤没个屁大。”
“小猪哥,洒家看你是鬼猪哥,月兑光光。”
“哈!你得罪我了。”
“得罪又怎样,酒家还怕你不成。”
“不怕最好,等一下你就知道。”
此时那年轻道士叹道:“贫道法号百胜!”
“百胜,我看是百个中只剩下你一个衰尾的,怎样,刚才那场法事,排场够大了吧!”
那年轻道士苦笑道:“百胜甘拜下风。”
“什么百胜,以后你就叫衰尾道人。”
“是!是,猪哥大侠叫我什么,我就是什么。”苏光光乐道:“这还差不多,我看你蛮清秀的,脾气嘛又蛮随和的,怎样,我们交个朋友,我当老大你当老二好不好?”
“你几岁?”衰尾道人道。
“十五。”
“哈!我十八,应该是我当老大!”
“你能供我吃山珍海味呀,供我住豪华住所,穿锦绸丝吗?”
“唉!我要是有钱,哪用得着用这招来混饭吃。”衰尾道人苦笑道。
原来这百胜从小是个孤儿,却被武当派一名长老江湖人称怪道长疯疯癫癫的怪人收养,不过百胜跟他东奔西跑地也学了一身武功。
只是他师父忘了向武当派注册收了这么一个徒弟,所以百胜便人不了武当振。
二十月前怪道长突然把他放鸽子,自己跑到蛮荒寒地要去找十二叶千年人参。
百胜一个人行走江湖孤寂又没钱,有一餐没一餐的,来到太原刚巧碰上孙员外出事找来一名道士被他给碰上了。
结果百胜敲昏人家的头,代替他来收点银子,哪知真被他料中,根本不是鬼作怪,而是人装鬼。
可惜他千算万算,本来快到手的银子,却给小猪哥给弄飞了,还在这儿当木头人,苏光光看了衰尾道人眼神,笑道:“你别口是心非,想跟我打马虎眼,等一下我会止你心服口服,乖乖当老二。”
衰尾道人见他不怀好意地笑着,心中不禁起毛,他可是亲眼看到小猪哥整人的把戏,把孙家人整的有够惨了的。
衰尾道人忙道:“老大t你饶了我吧!”
苏光光笑道:“放心吧,我是为你好!”
“咦,小美美你怎么不说话也不放屁。而瞪着我干嘛,唉!你可真慧眼识英雄,知道我是猪哥庄最有价值的小猪哥,苏家最后处男。”
“小,小色鬼,你还是快把本姑娘放了。”孙丽丽道。
“哇!又泼又辣,跟我娘刚好是一对。”苏光光笑道。
“小!”
“我不是,那两位被我阉了,现在我可是风云人物小猪哥苏光光!”
“哼!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孙丽丽骂道。
“喂!说话有点淑女风度好不好,我可是看你是母的,不然我可不客气!”
“你敢!”
“哈!我小猪哥最喜欢做人家不敢做的事。”
只见苏光光冲了过去。
“救……”
“啧”一声,苏光光跟孙丽丽来个口对口人工呼吸。
“哇!老大,这是不是你的初吻?”衰尾道人笑道,而另一旁的半秃头陀口呼佛号,睁一只眼看着。
“当然不是!”苏光光笑道。
“那你第一个初吻给谁了?”
“笨!当然是我父我娘给愉吻去了。”
“那不算是初吻啊!怎样,你亲了她有什么感觉。”
“嗯!头昏昏的,热热的,脑子一片空白,有如触电全身乏力,就像她一样,快昏了,也不讲话了,正在回味刚才甜蜜。”
“哇!你要死了……”
“哇哈哈,你还是不说话的好,不然在场的所有耳朵会被你震破!”苏光光点子她的哑穴。
此时半秃头陀笑道:“小猪哥阿公,你整人整够了吧,可以放了洒家吧。”
苏光光拍了一下他的光头道:“对你好,你却嫌我是鸡婆,告诉你,那只大洒出的粉末不止是香,里面还有点毒,这种毒虽不会一下于死翘翘,但如一侵入五脏六腑,等发觉中毒时,你就快死不了了!”
此番话说得二人哑口无言了,一人还在流着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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