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姑娘被他骂得俏面一红,怒叱道:“怪小子,那个怕你不成。”
右掌扬处,一缕潜力弹射而出,竞然硬接对方的掌力。
“飞天鹞子”见她出手硬接,心头微微一动,击出的掌力忽又加了二成真力。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两股掌劲,立时激荡成风,卷得草木潇潇,沙石飞扬。
萍姑娘被震得香肩摇摆,脚步踉跄,蹬!蹬!后退了二个大步。
“飞天鹞子”本以为这一掌不把对方击毙,也势必把对方震伤当场,哪知自己被震得血气浮动,虎口生痛,右臂一麻,蹬!蹬!蹬!后退了三步,才摇摇摆摆拿桩站住,若不是加了二成真力,很可能当场出丑。
他未料到对方的功力竟如此之高,心里不由骇然大惊。
萍姑娘忽然冷哼—声,倏地*将过来。
“飞天鹞子”全神戒备,疾退了数尺。
萍姑娘冷冷说道:“我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原来也不过如此,既然存心给你死去的朋友报仇,为何还不还手?!”
娇躯一掠,随声而起,纤掌—扬,击向对方的当头,“飞天鹞子”被她激起了拼命之心,蓦然冷笑—声,双掌抡扫而出。
萍姑娘冷叱一声,身躯一滑,让过来势,右掌一翻,登时挥出朵朵掌影,攻向对方“丹田”、“玄机”、“气海”三大重穴。
“飞天鹞子”急忙施出赖以成名的“鹞子身法”,快捷无比地晃身闪避,同时,双掌也全力抢攻,遍攻萍姑娘的周身要害。
萍姑娘双掌环出,若劈若点,锐风“丝!丝!”“飞天鹞子”虽然全力猛攻,但却不时被*得连连后退险象环生。
萍姑娘知道对方已被自己慑服,自然不肯放过机会,就在对方旋身疾退的当儿,一声厉叱,霍然一招“五岳压顶”,抓向对方的当头。
她右手一出,左手也连绵攻出,但她击出的左掌,却是毫无力道,轻飘飘的怪异无比。
“飞天鹞子”听到“丝!丝!”锐风当头击下,身躯尚未站稳,立时贴地向旁翻去。他知道对方必然会借势大展煞手,所以,身子刚站地面,人便翻向一侧。
哪知——
他翻动的身子尚未稳住,萍姑娘虚飘飘的左掌,忽然发出一股极大的弹力,“刷”的击向“飞天鹞子”的命门大穴!
她这一手,出其不意,而且功势之快,真个骤若闪电,威猛惊人。
这当儿——
“飞天鹞子”已惊得心魂俱飞,要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飞天鹞子”就要伤在“萍姑娘”的掌力之下时——
蓦然一声大喝:“住手!”
一轮强劲的力道,击向萍姑娘的侧背!
萍姑娘吃了一惊。
她虽然早已料到,石笋林内还隐藏着高手,却未想到出手之人竟然这等强猛神速,急忙娇躯一滑,闪让开去。
但她击向“飞天鹞子”的掌劲,并未收回,仍然击向对方的命门重穴。
说时迟——
就在萍姑娘侧身闪让袭来的掌劲之时,突见人影一闪,一位身穿青衫的蓬发汉子,飘至当场,只见他单掌一扬,登时把萍姑娘击向“飞天鹞子”的掌力,击向一旁。
萍姑娘心头一震,生怕有入闯入石洞,娇躯一转,倏然掠到洞口一旁。
“飞天鹞子”已经缓开手脚,疾速地纵落到“蓬头汉子”身旁,月兑口说道:“多谢甘兄相救……”
“蓬头汉子”嘿嘿地一笑,道:“咱们兄弟不必客气,我老甘就喜欢和小娘子动手动脚,否则活来无趣!”
“飞天鹞子”知道他的习性,当下一笑,道:“这是一朵多刺的玫瑰……”
“玫瑰?”
姓甘蓬头大汉反问了一句之后,一声哈哈大笑,喝道:“玫瑰,玫瑰我爱她……”
“剌越多!
“花越香!
“蕊盛放!
“我采她!
“莫待花谢珠变黄。”
“空自嗟叹莫奈何!”
他怪声怪气地唱了几句之后,笑道:“你‘飞天鹞子’也算是江湖上成名露脸的人物,怎么不知‘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至理名言!”
说着,一翻那双红丝满布的三角怪目,向萍姑娘眦牙一笑道:“我甘通人虽然长得丑,却是个心直的大好人,姑娘若与我交上朋友,我甘通包你痛痛快快,舒舒服服……”
萍姑娘怒叱一声:“住口!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娇躯奇速地掠将过去,霍!霍!霍!连出三掌。
甘通“嘿!嘿”两声冷笑,道:“姑娘何必那样大的火气,我甘通说的是真心话呀!”
他口里说着,身子可不敢怠慢,疾速的一个闪让,象是风车一般,滴溜溜滑出萍姑娘的掌势之外。
萍姑娘一击落空,杀手连施,掌势扬处,骤若掣电,猛攻五招。
这五招诡异绝伦,甘通虽然自恃武学高绝,也被*得连连后退,无法还手。
这当儿——
—旁的“飞天鹞子”已看出萍姑娘的招式变化精奥,神速威猛,知道武学高绝的甘通,一时间难以取胜,当下大喝一声,也扑向萍姑娘。
萍姑娘早已料到“飞天鹞子”会联手施袭,所以,当“飞天鹞子”飞身扑来之时,一声厉叱,身法突然一变,快如车轮,旋转如飞,同时,双掌也环劈而出,每出一掌,必暗藏杀手,分取两人。
甘适本以为凭自己一身精纯功夫,足以克制对方,哪知对方招式越出越奇,身法也越旋越妙,不但使人眼花缭乱,而且简直无法还手。
这等事情,的确出乎甘通的意料之外,未料到面前的丫头这等厉害,为势所迫,不得不先求自保,然后再相机行事了。
这虽然是刹那之间,萍姑娘的双掌,已化成一片掌幕,攻到“飞天鹞子”的全身要害。
要知,萍姑娘是异常机警之人,她知道蓬头散发的甘通,武学比“飞天鹞子”高出不少,她虽然不怕对方,却怕时间拖长,情势对自己不利,所以打定主意,先把“飞天鹞子”除去。
“飞天鹞子”眼见四面八方掌影笼到,心头大凛,一声暴叱,双掌翻出如山掌影,迎击而出。
忽听一声冷叱,四面八方的掌影,忽然一敛,一股坚可碎石的劲道,猛然击向后背。
“飞天鹞子”大吃一惊。
百忙之下,来不及收回攻出的双掌,霍然一个纵身,直如钻天飞燕,“嗖”的一声,冲向半空。
他哪知萍姑娘攻来的劲道,可实可虚,就在他冲向半空的当儿,萍姑娘的左手已取出一柄“髅骷血剑”,左手一扬,电射而出。
她这种追袭敌影的手法,精绝无比,不但没有破空风声,而且神速惊人,百发百中。
这时——
甘通虽然已经缓开手脚,但若要援救“飞天鹞子”,却来不及,情急之下,大喝一声:
“快躲……”
话刚月兑口,突听一声“哇呀”惨叫,血雨闪出,“飞天鹞子”悬空的身子,直如“断线风筝”,翻跌地上。
甘通心头猛然一震,侧目一瞥横死地上的“飞天鹞子”。只见他天顶之上,插着一柄触目心惊的“骷髅血剑”。
这的确使甘通大为震惊,一时间楞在当场。
蓦在此时——
甘通的耳际之中,忽然响起了一阵细若蚊吟的声音,说道:“甘兄当心,那丫头机警无比,你必须设法将她激怒,然后把她引到‘阴谷绝地’,我徐兆亮自有办法处置她……”
甘通闻言,急忙收敛心神,肃然戒备。
萍姑娘以骷髅血剑击毙“飞天鹞子”之后,并未再出手,她侧眸瞥扫四周,不屑地傲然而立。
甘通脑海里一阵疾转,暗道:“这丫头武学虽然精奥,却未必经验老到,何不依徐兆亮之言试上一试,或能奏功……”
心念一定,月兑口叫道:“甘通乃是大慈大悲之人,因见你长得有点人形,所以不愿与你这丫头一般见识,你别以为心狠手辣,我甘通就会伯你……”
萍姑娘冷叱一声,娇躯一闪,扑将过去。
甘通“嘿!嘿!”冷笑两声,又道:“现下你若改变心意,我甘通还可网开一面,尽释前嫌,而且让你尝尝人间的最大乐事,包你眉笑眼开,粉腮发红……”
他口里说着,嘻皮笑脸地滚退数尺。
萍姑娘已经气得无法再忍耐了。
她恨不得立刻将这满嘴污秽之言的甘通击毙掌下,所以,扑势落空,双掌又翻劈而出。
甘通见计谋已有得逞约希望,于是面色一转,发言骂道:“贱货,我甘通就不相信你对男女间的光溜溜、火辣辣的蜜爱之事,毫无兴趣……”
身体疾速一闪,弹退开去。
萍姑娘一声厉叱:“无耻贼辈,妄想逃走!”
一招落影缤纷,电攻而到。
甘通“嘿”了一声,身躯一滑,又退了开去。
他知道萍姑娘机警过人,若是一味疾退,会引起对方的疑心,于是让过来势之后,一声暴叱,旋身出掌,霍!霍!疾攻两招。
这两招十分威猛,萍姑娘滑身疾转,闪了开去。
她让过来势,两掌又疾速攻出,但听锐风“丝!丝!”射向对方的全身要害。
甘通脚步速挫,双掌也掣电而出。
但见掌影如山,锐风呼啸,甘通边打边退,萍姑娘却全力猛攻。
这当儿——
洞内的方天云,已经在神鹰公主的身上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眼望着她酥胸之下的手印,黯然叹道:“唉!那魔头竟然如此歹毒,事到如今,只有听天由命,全力—试了!”
说着,一敛眼神,轻轻地低下头,以双唇盖住神鹰公主的嘴唇,把内腑中真元灵气,缓缓灌入神鹰公主的口里。
要知,方天云按“五字之诀”行功以来,功力已突飞猛进,此时,他把腑内的灵和之气,导入神鹰公主的口中,未消片刻,神鹰公主的月复中,已经响起一阵“咕噜噜”饥鸣。
-—阵“咕噜噜”响声过后,神鹰公主的“肛门”处,流出了一片黑水。
随之——
神鹰公主的心口间,跳动加快,双手也一阵弱微的抖。
惭惭地,紫黑色变成了铁青之色,方天云以真元灵气在神鹰公主的内腑间运转了四次之后,铁青色已经减去了大半。
方天云忽地一跃而起,双眸碍光,在神鹰公主的脸上—阵瞥扫,见她面色好转,不禁露出一付释然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的灵和之气,已发生效用,当下,倏然静坐在地上,想调息消耗的灵和之气,好继续驱除神鹰公主身上的余毒。
他本以为这样驱除神鹰公主身上的巨毒,必然大伤元气哪知,行功一试,不但精神充沛异常,而且劲力也觉得精进了不少,不由欣喜若狂的暗道了一声:“奇怪!”
蓦在此时——
神鹰公主颤抖的双手,忽然一阵晃动,接着,口角之间,流出了紫黑色的鲜血。
方天云心头微微一震,双目盯着神鹰公主。
神鹰公主一阵抖动之后,忽然发出了痛苦的申吟。
这声音虽然不大,但方天云却听得十分清楚,知道真元灵气已奏奇功,现下虽没有完全把她身上的巨毒驱除殆尽,看情形确无大碍了,于是,方天云的俊美脸庞上,露出了得意之色。
不大工夫——
痛苦中的神鹰公主,经过了一番无力的挣扎,缓缓地睁开了双目。
她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不由大吃一惊。
她虽然想急于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可是身受重伤的她,却无法辨明眼前的一切,于是,她骇异不已的暗暗说道:“我死了吗?这是什么地方?……
“如果没有死,为什么看不到眼前的一切……”
迟呆中的方天云,听到了神鹰公主的话声,心头一震,急忙伏来,说道:“你看!
我是谁?……”
神鹰公主闻言,吃了一惊,但真元神力大损的她,仍然无法看到伏在她身旁的方天云。
可是——
方天云的这一句话,却提醒了神鹰公主,她知道自己仍然活在人间,并没有死去。
于是——
神鹰公主极力地移动着双手,向前模去。
手掌到处,神鹰公子芳心一震,忽然发觉自己的罗衫被月兑,她继续的一模,不由大吃一惊,不但全身的衣衫尽被月兑光,就是亵衣,也被月兑下,这等情形,顿使她霍然心惊。
于是——
她忍不住的惊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人是鬼?为何把我的衣服月兑光?……”
方天云道:“你身上的巨毒尚未完全消失,体力未复,不宜多言……”
话未说完,神鹰公主又道:“你到底是谁?”
方天云微微一笑道:“我是方天云。”
神鹰公主不自觉地反问了。
“是你?”
方天云道:“不错!”
神鹰公主幽幽一叹,缓缓闭上了双眸。
她心里一阵无名的感伤,不知是羞、是喜,双目之中,泪水滚滚而出。
她知道自己没有死去,一定是方天云救了自己,可是,她自小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赤身露体过,更何况是在一个男子的面前……
她不知方天云要救自己,为何要把衣衫月兑光?
她本想责怪几句,不知为什么又把到了口边的话咽了回去,于是,感伤的她,只好默默无语了。
方天云似乎已经发现了她的心事,月兑口说道:“不要难过,我再给你疗治片刻,巨毒不难驱出体外,为了检查你身上的伤势,所以……”
他话未说完,忽然听到神鹰公主叫了一声:“天云!”
方天云心头一震,急忙轻声说道:“有话呆会儿再说,现在我再给你疗治片刻。”
说着,轻轻的遮住了神鹰公主的双唇。
神鹰公主芳心一震,她一直希望有一天方天云主动地亲她,如今她私藏在心底的美梦实现了。
于是——
她甜美而又高兴的笑了。
就在此时——
她觉得方天云的双唇之间,忽然吐出了一缕充满了热力的气体,舒适已极的穿入心腑……
聪明的她,立时发觉方天云是以自己修为的真元灵气为自己疗伤,她知道,方天云现下的功力,已达不可思议的绝妙境界,否则,绝无法凝合真元,化为灵气,替自已疗伤。
于是——
她急忙拼除杂念,平静下来。
方天云以真元灵气为神鹰公主疗伤片刻后,右掌起处,平放在神鹰公主的丹田之上,一股温柔力道,滚滚不断地涌入内腑。
未消片刻——
神鹰公主猛觉内腑中一阵奇痛,“咕噜噜”一阵叫响,随之毒臭四起,身上的巨毒,从肛门中排泄而出。
巨毒一出,她立即觉得舒服了不少,铁青的面色,也变成了粉红之色,于是——她似感激,又似娇羞不已地抬起了双臂,紧紧的抱住了方天云的身子……
方天云被她这突然一抱,心头猛地一震,抬头问道:“你觉得如何?”
神鹰公主有气无力的,娇柔的说道:“好得多了,不知为什么没有力气……”
她话未说完,面色倏然一红。
方天云觉得她的酥胸,忽然强烈地跳动不已,不由月兑口说道:“你真元未复,自然会有这种感觉,告诉我为什么你的心跳动的这样快呀?”
神鹰公主倏地睁开了双眸,道:“我不知道……”
这时——
她已隐约的看清了方天云的面貌,只觉得方天云比以前更潇洒、英伟,俊逸。
方天云和她双目相接,立时发觉神鹰公主的双目之中,充满了爱的光辉,不由心里一阵剧跳,道:“高兴吗?”
神鹰公主笑道:“当然高兴啦!”
方天云道:“你高兴我也高兴,现在,你伤势刚刚好转,最好自己行功调息片刻……”
说着,便想站起身来。
神鹰公主紧紧地抱着他的身子,道:“你是不是讨厌我?”
方天云道:“别说傻孩子话,我永远不会讨厌你的!”
神鹰公主道:“你骗我。”
方天云楞了一楞道:“为什么?”
神鹰公主道:“你不爱我!”
说着,一双眸子,死盯在方天云的脸上。
方天云心头一阵鹿撞,月兑口说道:“你为什么说这些话……”
神鹰公主女敕面一红道:“一个女孩子,一旦赤身,当然是表示爱的意思,何况在她心爱的人的面前……”
话未说完,方天云立即明白她的意思,红着脸说道:“我知道你很爱我,虽然我也爱你,只因大仇未报,所以……”
话未说完,神鹰公主的两片樱唇忽然迎了过来,堵住了方天云的嘴巴。
方天云也张开双臂,紧紧的抱着神鹰公主,沉醉在爱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