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雄道:“那要武功造诣才能维护得来。”
突然刺出一剑。
出手一招,林成方已然感觉到强大的压力,那一剑,并非有特别大的压力,而是那出剑的快速和态势。
林成方急快的挥剑出来,封开了耿雄的长剑。
他准备展开反击,但却没有出手的机会,就被耿雄第二剑抢了先机。
一连十三剑,都是耿雄攻出,林成方完全没有了还手的机会,但他却硬把十三剑接了下来,金铁交击声,不绝于耳。
一边十三剑,仍未能把林成方斩毙剑下,耿雄突然收住了剑势,道:“林镖师,看来,阁下真是一位高明人物。”
林成方暗暗吁一口气,忖道:“这耿雄剑法凌厉凶悍,实是他出道以来,第一次遇是的凶人。”
口中却淡淡一笑道:“好说,好说,耿兄太过夸奖了。”
这几句客套之言,没有仇恨意味,也没有什么骄馁之气,听得耿雄有些难测高深。
耿雄道:“咱们血字组,一共有十队剑手,十队刀客……”
林成方心中一动,暗道:如果能够借此机会,把黑剑门内情,模清楚一些,那也是一件很大的收获。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耿兄,每一个组,只有四个人?”
耿雄淡淡一笑道:“不错,特级的杀手,本来,就用不着大多的人。”
林成方道:“耿兄说了半天,在下还是不大了解你的意思。”
耿雄道:“兄弟想先知道林兄,对保镖的看法如何?”
林成方道:“刀头舌忝血,拿性命混饭吃。”
耿雄道:“这和咱们作杀手的,差不多吧。”
林成方心中一动,忖道:上题了。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不错啊!保镖生涯和你们黑剑门中杀手,确有类似处。”
耿雄道:“对一个普通之人而言,这确实是很大的收入,不过,对于林兄而言,这就未免有些委曲了。”
林成方道:“耿兄的意思是……”
耿雄道:“就拿兄弟说吧,不算出动时拼命的津贴,一个月,也有八百两银子的收入。”
林成方怔了一怔,道:“八百两,整整多我十倍啊!”
耿雄道:“咱们很少出动,一旦出动,每日还有三十两银子的津贴……”
回顾了黑衣剑手和白衣刀客一眼接道:“就拿他们说吧,每人也有三百两的月俸,出动支用,每日十两纹银。”
林成方道:“了不起的高俸,每月三百银子月俸,出动时,一天还有十两银子的津贴,就算是四海镖局这样的大镖局,也未必能够办到。”
耿雄道:“如果林兄愿意投过来,兄弟愿为林兄引荐。”
林成方道:“我这点本钱,一月能拿多少银子呢?”
耿雄道:“至少,也可和兄弟一样。”
林成方道:“月支八百两,出动时每天还可达三十两银子的用度。”
耿雄道:“这是正常的情形,如是咱们工作该用银子的地方,就是用上三万两银子,一样也可以花的。”
林成方道:“好差……”
突然长叹一声,接道:“只可惜,咱们相逢恨晚了。”
耿雄道:“怎么说?”
林成方道:“我已经和宝通镖局有了约定,至少要干一年,现在还不到四个月。”
耿雄道:“约定可以毁,大不了赔伙们一点银子。”
林成方道:“大丈夫岂可言而无信,个知道耿兄是否想过,我如能和主通镖局毁约,也一样能和别人毁约。”
耿雄道:“林兄说的有理,但至少体应该退出这场纷争,大家保留个日后见面情份。”
林成方道:“实也应该如此,只可惜,在下是奉了总镖头之命而来,如若是中途告退,如何向总镖头交代?”
耿雄脸色一变,道:“姓林的,老子和你商量了半天,敢情你在寻老子开心?”
林成方道:“你怎么可以出口伤人,我说的句句实话啊!”
耿雄冷笑一声,道:“你担心不能向万寿山交代,那就永远不必交代了。”
喝声中,忽然刺出一剑。
林成方也怒声喝道:“好啊!你们这些人,竟然如此的蛮横无礼。”
口中说话,手中长剑却同时展开了反击。
这一次,林成方早有戒备,并没有让耿雄抢去先机。
两个人以快对快,以攻对攻,但见寒芒流转,一时间,竟然保持了一个平分秋色之局。
石一峰冷眼旁观,才发觉了林成方剑上造诣之深,浑厚博大,莫测高深,细心观察,良久,竟然瞧不出林成方的剑路。
王荣也看得暗暗赞道:无怪斩情女苦苦哀求,要把此人请到才能安心。
忽然间,四个黑衣剑手和三个白衣刀客,有如激射而出的弩箭一般,分向四面射去。
一片剑光、刀影,化成了一片扇形光幕,金风破空,杀气四溢。
院中群豪,也部有备,兵刃一挥,接下攻来的刀剑,七个杀手向外激射的攻势,有如一道光幕,向外面扩张,但石一峰、工荣、田昆、阴阳双剑,和四海镖局另外三位镖师,早已隐伏四周。
对方一攻出,立刻跃出来,举刀封挡。
还未让对方刀、剑威力十足的发挥出来,石一峰等封挡的兵刃,也同时涌至。
一阵金铁交鸣之声过后,竟把那些向外冲击的杀手,给堵在了原地。
这座跨院,不算小,也非太大,一个人动手,地方很宽阔,如今一下子八九对,混战一处,就显得地方狭小了一些。
参与之人,都有着一种施展不开的感觉。
只听两个黑衣剑手,彼此互喝了一声,道:“交剪杀。”
两柄搏斗的长剑,突然震起一片剑花,封开了对方兵刃,两剑忽然交射而出,剑光闪动,鲜血喷洒。
四海镖局中两个镖师,被斩作两段。
剽悍的黑衣剑手,一击得手,第二度的交剪剑势,指向了石一峰同来的总镖师。
这等奇异的剑法,威力绝大,那镖师眼看双剑绞来,却是无法让避,被那绞动的剑招,拦腰斩作两段。
片刻间,连杀了三位镖师,顿然间,震动全场。
一刻接触,已使得四个镖师。
这是可怕的伤亡。
交剪合击的剑势,又指各了王荣。
霹雳刀工荣,正和一个白衣刀客恶斗,动上了手,王荣才真正知道对方的厉害。
那是一种实用的刀法,每一次,都是直接攻向致命要害。
王荣全力运刀,把霹雳刀法,全部发挥了出来,但也只能和那白衣刀客,打一个平分秋色。
这时两个黑衣剑手,杀死了对手之后,已腾出了身手,交剪剑势,由身后攻向王荣。
王荣实已无力回刀封架,在白衣刀客强力的急促攻击下,也只能堪堪自保。
眼看王荣危险,却是抢救无能。
林成方和耿雄,也都斗到了紧要关头,两个人身上,都见了汗水。
那是千斤的凶险之搏,谁要一分心,就可能死于对方剑下。
林成方感觉到了压力,耿雄也尝试到苦战的味道。
两个人,都用出了最大的力量,最精厉的剑招,但仍然是只能打一个平分秋色的局面。
这是一场苦战。
眼看那交剪剑招,就要加诸到王荣的身上,两个黑衣剑手,忽然右臂一沉,向下坠去。
紧接着,那个白衣刀客,右臂也忽然向一旁沉去。
王荣回手一刀,平削过来,那白衣刀客,握刀的右臂,好像完全失去了控制,封架不及,被王荣一刀斩作两段。
杀了白衣刀客,连王荣自己也有意外。
但他究竟是久经大敌的人,心中虽然惊异,但手中之刀却攻向了两个黑衣剑手。
一个人闪身避开,一个人,却被王荣一刀斩死。
但闻一阵轻微的嗤嗤之声,和群豪恶斗的剑手、刀客,都在搏斗中在臂失常,死于对手的刀剑之下。
但每一个杀死对方的人,也都感到了对手不是该死在自己的手下,自己胜得侥幸,胜在一种奇怪力量的帮助下。
尽管人人心中有异,但却没有一个人说出来。
片刻工夫,场中的黑衣剑手、自衣刀客,全数死尽。
只有耿雄仍和林成方恶斗不休。
石一峰低声对王荣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荣道:“我也在觉得奇怪,老实说,我的胜算不大,但我竟然杀了一个黑衣剑手,一个白衣刀客,那是件绝可能的事。”
石一峰道:“这事情确然有些奇怪,不过,此时不是谈话时刻,先看林镖师和耿雄之战如何?”
林成方从未经历过这样艰苦的恶斗,汗水湿透了衣衫。
耿雄的剑法,有如寻穴的毒蛇,泻地的水银,任何一个空隙,都可能会造成致命的伤害。
其实,耿雄也一样辛苦,他用尽了方法,施尽了杀手,仍无法伤到对方,反被对方凌厉的反击,迫得全力应付。
这是他自从当上杀手以来,从未遇过的事。
他也一身大汗,如水淋雨打一般的滚落下来。
石一峰道:“王局主,林镖师身陷苦战,咱们要不要助他一臂这力?”
王荣道:“两人打得难分难解,只怕不易下手。”
其实,石一峰也瞧得出来,林成方和耿雄,已打到了难分敌我的境界,两人剑上强烈的剑气,方圆八尺内,根本就无法停得住人。
王荣叹息一声道:“副座,刚才咱们有了危难,都有人在暗中解救,但林镖师处境,亦极凶险,为什么没有人出手救他呢?”
石一峰道:“这,这个……”
这个了半天,却这个不出个所以然来,事实上,他根本就想不通个中原因何在?”
忽然间,林成方大喝一声,长剑忽变。
剑化长虹,穿心一击。
耿雄尖声叫道:“穿心剑法……”
一阵金铁交鸣之声,耿雄双手下垂。
林成方右手握着剑柄,头上汗如雨,滚落了下来。
长剑冲开了耿雄护身剑幕,由前胸直透后背。
那是致命一击,耿雄虽然功力深厚,也立刻气绝而死。
石一峰看得双目圆睁,呆在了当地,他一生经过了数百战,见识过惨厉无比的恶斗,但却从来没有见识过这么凌厉的剑招。
林成方缓缓松开了握着剑柄的右手,耿雄立刻倒了下去。
王荣急上一步,扶住了林成方摇摇欲倒的身子道:“‘林兄,受了伤吗?”
林成方摇摇头,道:“好厉害的杀手,剑法的凶狠,我几乎伤在他的手中。”
王荣道:“但林兄,还是杀了他!”
斩情女突然由房中行了出来,接道:“别和他多说话,他人已经快要虚月兑了。”
她早已把药丸拿在了手中,放入林成方的口中,说道:“林兄,快请坐下调息。”、林成方到是听话得很,缓缓坐了下去。
回顾了阴阳双剑一眼,斩情女缓缓说道:“两位请把这尸体处理一下。”
阴阳双剑点点头,道:“好!交给咱们兄弟了。”
王荣道:“不敢有劳两位,交给镖局伙计处理吧?”
虽说道不相同,一些绿林好汉,一些保镖的镖师,但经过一番死生同命的恶斗之后,彼此之间,产生了一点情意。
阴阳双剑同时一笑,道:“这倒不用客气,这几具尸体,化不了咱们多少工夫,问题是贵局中的镖师的尸体,应该如何处理,倒要和王局主指教一番。”
王荣道:“敝局伙计的尸体,由我们迭回镖局,不敢麻烦二位。”
斩情女叹息一声,道:“这些好厉害、好凶悍的杀手世上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门户。”
石一峰叹息一声,道:“不错,从没有见过这么凶厉的杀手。”
斩情女抬头望望天色,道:“大概,今夜晚,他们不会来了。”
田昆道:“明晚的攻势,只怕比起今晚上,还要厉害数倍。”
斩情女轻轻吁一口气,道:“是!我们该想一个法子应付。”
石一峰道,“姑娘刚才出手没有?”
斩情女道:“没有,如若你们再缠斗下去,我就只好出手了。”
石一峰低声道:“旁观者清,刚才是怎么回事?”
斩情女道:“我也在奇怪,至少那些刀客和杀手,还没有露出败象,但却被你门一下子突然杀死了。”
石一岭道:“不是你的安排?”
斩情女道,“不敢掠美,不是我。”
石一峰道:“那一定有人在帮咱们的忙,那个人是谁呢?”
斩情女沉吟了一阵,道:“是不是有一种嗤嗤的破空之声?”
石一峰道:“对!有那么一种声音,好像一种飞荡在空气中的东西。”
铃镖田昆,是暗器名手,略一一沉吟,道:“暗器,一种很细小的暗器。”
石一峰道:“暗器,他们样子的暗器,会那样细小。”
田昆沉吟了一阵,道:“一种非常特别的手法,发出一种极为细小的暗器,我们回想一一下当时的情形,和我们动手的人,突然间失去活的速度,不是兵刃慢了一下,就是攻势忽然停顿,咱们就在那一刹那,杀了对方。”
石一峰点点头,王荣、阴阳双剑,都点点头、那说明了一个事实,和敌人动手的,部有了同样奇遇。
斩情女道:“照这么说来,有一个人,在暗中帮了咱们的忙,他用一种极小的暗器,极高明的手法,施展出来,使你们把握住那一瞬时机,杀了敌人!”
石一峰道:“好像只有这样解释,才能说得过去。”
王荣道:“现在的问题是,谁在帮我们这个忙,如是真有那么一个人,那个人也不会离开此地太远。”
斩情女道:“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高人,帮助我们。”
王荣目光转到大门内那间小屋上,如是有人在那小屋内,从窗口发出细小的暗器,倒是可及全场。
斩情女,石一峰,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了那座小室之上。
那实在是一个很好的地方,问题是人,那室中之人,能不能发出那威力强大的暗器?”
一枚细小的暗器,全要凭着强大内力送出暗器。
但除了那窗内,小室之中,住了两个陌生的人,可能是暗中出手的人之外,这整座跨院,再也找不出一个可疑的人。
石一峰低声对王荣道:“王局主,你看看,那位大夫,是不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江湖高人??
王荣道:“副座,我不但搞不清楚那位是什么底细,就是这位林镖师,老实说也莫测高深。”
石一峰道:“咱们要不要过去瞧瞧?”
王荣沉吟了一阵,道:“副座,在下之意,不如等等的好,至少,等林镖师的伤势痊愈之后,问问他再作道理。”
石一峰点点头,道:“也好。”
王荣吁一口气,低声道:“副座,我看林镖师和那位大夫,可能早就认识的。”
石一峰道:“你是说,他们故意安排的帮手?”
王荣苦笑一下道:“副座,难道你真的相信,这世上,会有那么多的巧合。”
石一峰仰首望天,缓缓说道:“王局主,现在咱们不是确定了和咱们作对的这个组织,是黑剑门?”
王荣道:“看样子,大概不会错了。”
石一峰道:“要不要告诉总镖头呢?”
王荣道:“看来,我不走,也不行了。”
石一峰道:“至少,咱们办好了这件事,才能离去。”
王荣道:“不错,咱们如若不问此事了,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
石一峰笑一笑,道:“王局主,天色已四更过后了,大概,他们不会来了,你交代一声,要他们休息吧!”
王荣吩咐各人休息,仍然保持了很严密的警戒。
他没有休息,石一峰也不有休息,守在林成方的身侧。
所有的人,都已散去,斩情女却去而复来,道:“两位去休息吧!我守在这里。”
林成方调息正值紧要关头,脸上汗水隐隐可见。
王荣笑一笑,道:“你很关心他?”
斩情女笑一笑,道:“王局主,我很关心林镖师,只可惜,他未必会接受我这一份关心。”
王荣轻轻咳了一声,道:“这个,要问林镖师了。”
石一峰突然微微一笑道:“王局主,走吧!咱们到里面坐坐,老夫有些累了。”
王荣点点头,道:“是!我也有此累了。”
两个人转身向内室行去,院落中,只余下斩情女和林成方。
大约又过了一顿饭工夫之后,林成方突然睁开双目,轻轻吁一口气,道:“你在陪我。”
斩情女道:“是有些意外呢?还是有些高兴?”
林成方道:“是有些意外,也有些高兴,一个受伤的人,能得主顾如此的照应,对在下而言,也是一件十分光荣的事了。”
斩情女道:“林兄,不谈这个了,我想和你谈些正经事。”
林成方道:“什么事?”
斩情女低声道:“那小房中两位客人,是不是你的朋友?”
林成方道:“我和王局主一起去,一同见面。……”
斩情女接道:“这不算稀奇,都可以事先约好。”
林成方道:“哦!”
斩情女道:“你明白——今夜,如非他们在暗中出手相助,现在的局面,只怕会十分凄凉了。”
林成方道:“那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局面?”
斩情女道:“如非他们暗中帮忙,被杀的人,不是那些杀手,只怕是我们的人,至少,也是双方都伤亡惨重的局面。”
林成方道:“唉,保镖这一行饭,也实在难吃。”
斩情女道:“不要逃避,顾左右而言他,我要和你很认真的谈谈!”
林成方道:“在下就在这里,姑娘有什么,只管吩咐。”
斩情女道:“你究竟是什么身份,用心何在?”
林成方道:“一个镖师,保护别人安全的人。”
斩情女道,“你,你……”
林成方笑一笑,接道:“其实,你应该看得很清楚,我来自镖局,你化银子,我们替你卖命,难道我不是一个镖师……”
斩情女道:“你这样的人,岂肯屈就镖帅,也不屑为之……”
林成方接道:“你错了,我是镖师,万总镖头也是镖师,我们也许不是为了钱,而是觉得应该保护一些人安全。我们的一切行动,都完全合镖师的身份。”
斩情女道:“林兄,到现在为止,你似下还个人相信找。”
林成方道:“你应该看得很清楚,至少,我没有骗你,如若一定要问我有没有欺瞒的地方,那似乎只有一点,我没有把事情给你说得太清楚。”
斩悄女道:“能不能把事情说得清楚点呢?”
林成方道:“不能,姑娘,我没有理由给你说清楚。”
斩情女道:“原来如此。”
林成方笑一笑道:“目下,我们至少证明了一件事。”
斩情女道:“证明了什么?”
林成方道:“证明了我们具有了一些保护你的能力,而且,也正在尽力全心的保护你。”
斩情女道:“不过,后果如何,却是叫人无法预料。”
林成方道:“不要大自私,为了你,我们都卷入了这个大漩涡中。”
斩情女淡淡一笑道:“就私情而言,我很感激你,但如说到了公谊方面,小恢,倒是有一个很奇怪的想法。”
林成方心中吃了一惊,忖道:“这个丫头,实在不简单,莫非真被她瞧出了什么不成。”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你有什么想法?”
斩情女低声说道:“四海镖局,可能是真的被我拖下了水,至于你和宝通镖局,小妹就难说。”
林成方道:“哦!姑娘的意思可是说……”
斩情女道:“小妹不请你们,你们自己也会找出一点事情来作作。”
林成方道:“姑娘,这些事,辩之无益,所以,我不想和姑娘争辩了。”
斩情女忽然笑一笑,道:“好!咱们谈谈善后的事,如今你们杀了黑剑门九个杀手,这应该怎么办?”
林成方道:“咱们在尽一个镖师的责任保护你,我们作到了,难免要有敌人被杀,难道姑娘,对这件事……”
斩情女道:“我的看法不同,我觉得,我、四海镖局,都在为你们效力。”
林成方心头震动了一下,暗道:“好厉害的丫头,这个女人的才慧,确是不可轻视。”
斩情女接道:“所以,我觉得我们都在受你们利用。”
林成方道:“我们,是什么人?”
斩情女道:“你、万寿山。”
林成方道:“我们两个人,敢和整个黑剑门作对,这话传出去,我们就名满江湖,死而无憾了。”
斩情女道:“林兄,表面上,我最风光,很多人来保护我,事实上,我最可怜,我只不过是一个药引子罢了。”
林成方道:“在下是不太了解。”
斩情女道:“我相信你心中明白,林兄,我如不是药引子,都该是一个饵了。”
林成方道:“姑娘,你这看法,岂不是大过轻贱自己吗?”
斩情女道:“是!我本来就是个不足轻重的人。”
林成方道:“如是你真的不足轻重,也不会被人用作药引子,也不会被人用作饵。”
斩情女道:“哦!”
林成方道:“姑娘,不论怎么想,我们这多人为了你流血,而你觉得是被人利用了,在下立刻可以告辞。”
斩情女吃了一惊,道:“你要走!”
林成方道:“没有法子,不管我是谁,不管我来自何处,我现在是一个镖师,只有按一个漂师的身份来办事,雇主既然对在下有了不满,有了怀疑,在下也只有辞镖不保了。”
斩情女道:“林兄,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出来我的心情。”
林成方道:“在下也是说出了心中的感受。”
斩情女放低了声音道:“林成方,你敢不敢说,你没有一点利用我的成份在内?”
林成方接道:“姑娘,别说得这样严重,我们不会利用你,你不是药引子,也不是饵,我们介入了这件事,只不过把事情扩大了一些,姑娘,你想想看,没有在下和万总镖头,姑娘能不能到徐州呢?”
斩情女沉今了一阵,道:“机会不大。”
林成方道:“这就是了,如若没有我们今夜的苦战、牺牲,姑娘会不会逃过今夜这些杀手的搏杀?”
斩情女道:“不会。”
林成方道:“如果你被杀了,你是药引子,还是饵?”
斩情女道:“我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么人,我若是引子,你是不是药?我是饵,你是不是执竿的钓鱼的人?”
林成方道:“姑娘,这件事无法争论明白,也不宜这时刻来争论它,所以,在下觉得,咱们暂时不谈这件事。”
斩情女道:“如是我一定要提呢——
林成方道:“一定要提”那么在下立刻告辞。”
斩情女呆了一呆,道:“你要走!”
林成方道:“不错,目下咱们的争论,时机不当,老实说,姑娘必须还要借重四海镖局的人,这么强的防卫力量。”
斩情女道:“他们都像是走江湖的人物,别认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老实说,他们心中也一样有着怀疑,只不过,他们不像我,一下子提出来罢了。”
林成方点点头,道:“只因为我的武功高强一些,他们就对我生出了怀疑,是吗?
唉……我如是不堪一击,只怕早已经死在中原武林高手的十道伏击之下了。”
斩情女叹息一声,道:“石一峰也早看出了我的姑娘身份,而且,他已叫出了口,只是我未否认,他也没有追问,我们就这样糊涂了下去,林兄,他们都是老江胡了,别把他们估计得太低。”
林成方点点头,道:“这件事,等他们发问吧!等他们问出来,咱们再想办法应付。”
斩情女道:“好!不谈这个了,你的体能如何了?”
林成方道:“已经好了,不劳挂心。”
斩情女道:“现在,他们大概不会来了。”
林成方道:“今晚上不会来了,明天夜里,只怕会更厉害语声一顿,接道:“你的身体如何了?”
斩情女道:“我提前了两天,暗中运气相试,觉得真气已可畅通,只是体能还未恢复而已,我相三两天,就可以恢复了。”
林成方道:“那很好,这些杀手的厉害,实在大出人意实之外,你最好早些使你体能恢复。”
斩情女道:“走!咱们到厅中坐吧!我想,他们都在等你,土里藏不住夜明珠,你表现得太优异了,能者多劳,只怕他们会有很多的问题问你。”
她说得不错,两个人一出房门,立刻有很多的人,站了起来,同时,火光闪动,也燃起了一盏灯火。
这些人,包括了石一峰、王荣、田昆、阴阳双剑。
忽然间站起来,那是表示对林成方的敬重。
石一峰抱抱拳,道:“林少兄,请坐。”
他忽然间,对林成方这样客气,显然,他已怪林成方,生出极大的尊重。
林成方笑一笑,道:“不敢,不敢,诸位请坐吧。”
遇到了这等场面,林成方就是想谦虚一些,也无法开口。
这等的敬重,反而使得气氛变得很庄严。
林成方吁一口气道:“诸位请坐吧!有什么话,咱们可以慢慢他说。”
石一峰淡淡一笑道:“林少兄,你不坐,大家如何坐下去。”
林成方哦了一声,坐了下去。
果然,林成方一坐,大家都跟着坐了下去。
王荣笑一笑道:“林兄,事已至此,咱们之间,似乎是已经用不着隐瞒什么了。”
林成方道:“是!王兄有何指教?”
王荣道:“指教不敢当,在下是希望林兄能够开诚相见,事实上,目下的情形,已无秘密可言。”
林成方道:“哦!”
王荣道:“就石副座说吧!他不但知道了我们正在和黑剑门对抗,而且也知道我们保护的是斩情女。”
林成方微微一笑,道:“石前辈只知道她是女扮男装,至于她是斩情女,恐怕是王兄说的。”
王荣哈哈一笑,道:“高明,在下觉得交往以诚,应该没错,所以,隐瞒一些什么,倒不如担担白白说清楚的好。”
林成方笑一笑,道:“王兄,词峰咄咄,莫非对兄弟有什么怀疑吗?”
王荣道:“咱们怀疑林兄不是一个真的镖师,老实说,像林兄这样成就的人,绝非屈身于镖师的人。”
林成方道:“我也许出身之处,有一点使人奇怪,但镖师这行,却没有什么不好,别人雇我们保护,好应该是没有什么错失才对。”
王荣道,“没有错,镖蛐也有很多种,一种是真的,像在下和石老,一种是借以掩护身份之用,是假的,像你林兄这样,真的是以此为业,作保镖的工作吗?”
林成方沉吟了一阵,道:“听王兄这么一分析,倒也是有理得很,兄弟这镖师的身份,就不能算真的了——”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
“我来自何处,这牵扯大多,我不想说出来,我可以不作镖师,但我作了,我不满黑剑门的作为,很希望和他们碰碰,这就是我的真心话。”
王荣点点了头,道:“够了,黑剑门是杀手,咱们是真真正正的镖师,至于你林少兄,大概就是江湖所称的侠了,挺身而出,拔剑除恶。”
林成方苦笑一下,道,“诸位不要如此,侠之一字,在下如何敢当。”
王荣道:“除了侠义人物在外,在下就想不通,你们如何会挺身而出,和黑剑门这样的组织作对?”
林成方道:“正因为没有人出来和他们作对,所以,他们才十分张狂,明目张胆,计价杀人,如是早些有人出面和他打几次硬仗,想来,也不会有今日的形势了。”
石一峰道:“老弟,江湖上,本来不太平,但像黑剑门这样的杀手组合,老夫也是第一次见到,以后如何,不可预知,但就老夫所闻,武林中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
林成方道:“事实上,咱们都有责任,当然,最大的责任,是少林、武当,这等武林中有名的组织,他们不应该如此放纵黑剑门。”
石一峰道:“说起来,也是叫人想不透,以少林、武当等强大的实力,难道就不敢碰碰黑剑门。”
斩情女突然接口说道,“那倒不是,黑剑门的活动,一直在隐秘中行事,他们没有开山立寨,一直隐身在暗中行事,少林弟子,就是想找他们,也是无法下手。”
林成方道:“黑剑门在江湖上索酬取命,闹了不少年吧?”
石一峰道:“大概有十年以上了吧!”
林成方道:“这就是了,这十年之中,是不是有人找过他门?”
斩情女道:“据我所知没有。”
石一峰道:“唉!不但没有人去找他们,而且,都还有意的避着他们,就拿我们四海镖局说吧!我们要逃避他,只要惹上黑剑门,我门就不接好笔生意。”
林成方道:“贵局如此,其他的镖局,是否也如此呢?”
石一峰道:“大概差不多吧!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听到过,黑剑门和那一家镖局有过冲突。”
林成方道:“现在有了。”
王荣道:“敝局首当其冲。这一战,不但有关系着产敝局的存亡、荣辱,只怕和这一行业的成败,也大有关系。”
石一峰道:“其实,就目下江湖上的情形而言,在保镖这行中,也只有四海镖局,可以碰碰黑剑门。”
林成方道:“石老说得不错,咱们碰他了,如今咱们都还活得好好的,黑剑门,却折损了不少的人——”
石一峰道:“林少兄,咱们对付的不是一个绿林大盗,江湖匪徒,咱们对付的是黑剑门;如是一般盗匪,这一战可能是他们全部精锐,咱们这么一个尽数搏杀,已经使他们再无反击之力,甚至全军覆没,未再留下一个活口,但对黑剑门而言,这不过只是他们一部份力量,甚至,只是先头的试探力量,我担心他们在极端忿怒之下,会对我们展开激烈绝伦的报复。”
林成方道:“如果人人都存着了这么一种顾忌,也都不敢轻易出手,到头来,还是难免一死。”
石一峰道:“他们一直隐在暗处,就是想找他们的拼命,也是无处可找。”
林成方道:“现在,咱们就有着把他们找出来的机会,只要咱们追下去,撑下去,他们就会被咱们找出来。”
石一峰道:“如是他们对四海镖局里的人,展开报复,咱们应该如何?”
林成方道:“这确实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但咱如因此退缩。那会使黑剑门越来越凶恶,我想内心之中,对黑剑门很痛恨的武要同道,定然不少,只不过,没有人敢首先站出,没有人敢首先和他们抗拒,我们挺身而出了,我相信以后,会有不少的人跟着来,人要能引起武林同道对他们的抗拒,咱们就算牺牲了,也是一桩很值得的事。”
石一峰点点头,道:“林少兄说得不错,老夫一把年纪了,死不足惜,求仁得仁,留一点英名在武林,也算是一大快事,只是老夫有些愧对总镖头。”
林成方道:“可惜贵总镖头不在此地,他如在此也可以看到这等局面,咱们就是想和解,对方也不会给咱们这个机会。”斩情女道,“事已如此,急在善后,咱们一方面抗拒敌人的力量,一方面也要统一自己的力量,我觉得先要找出来那个帮咱们的人。”
林成方道:“哦!”
斩情女道:“第二件事,小妹觉得咱们如何把万总镖头也请来。”
林成方道:“一定要请他来?”
斩情女道:“是,林兄心中数,万寿出一身武功,绝不在你之下。”
林成方道:“好!我们请他来。”
斩情女道:“既然是大家推心置月复,坦诚相见了,小妹也不保留,我已觉出伤势痊愈,明天,我就要恢复本来的面目,然后,准备尽我之能,约请一些人来。”
林成方道:“对!”
斩情女道:“现在,请你林兄,先把那位大地,给咱们引一下。”
林成方道:“大夫……”
斩情女道:“对!就是那位住在门口小房子中的大夫,和他的从人?”
事情逼上了头,如若要成方再推下去,那将成了一桩很没有味道的事,只好硬着头皮,道:“好厉害的姑娘,不过,应该把他们找出来,还得三思……”
斩情女道:“咱们要不要见见他呢?”
林成方道:“见见他也行,不过,姑娘是不是觉得咱们又暴露了一股隐身相助的力量……”
语声顿了一顿,接道:“黑剑门,所以能在江湖上称霸,逞强,就因为他们力量隐在了暗中,调度十分灵活,咱们想对付黑剑门,也要摆几颗暗棋,使他们防不胜防。”
斩情女轻轻吁一月气,道:“话是不错,但我们目下的人,个个都是朋友,我相信不会有人出卖咱们。”
林成方道:“姑娘你越说越明白了。”
斩情女道:“要他来,大家见见,这些人中,我相情,没有人会泄漏隐密。”
林成方道:“姑娘,你能说,在暗中没有敌人监视吗?”
斩情女叹息一声道:“林兄,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这是很多人的想法!”
林成方回顾了石一峰一眼,道:“石前辈……”
石一峰道:“林少兄,咱门已经抗拒了总镖头的令谕,今后,是否见容于总镖头,还难预料,我想,如是咱们一旦离开四海镖局,只怕还要林少兄引荐咱们加入宝通镖局。”
林成方道:“宝通镖局还缺少一位副总镖头,石老如肯屈就,敝总镖头,自然会欢迎得很。”
石一峰道:“所以,咱们应该见见那位暗中相助我们的人,其实,大家都已知道,就算林兄不给咱们引见,明日,咱们各别见去,岂不是让他多费唇舌,弄巧成拙。”
多费唇舌这四个字,使得要成方心中大大地震动了一下,高空不会说话,如若他们一个个的去间话,这不使他为难。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诸位一定要见他,兄弟只好从命了,不过,有一点使兄弟碍难的地方,兄弟不得不先说明。”
石一峰道,“请说吧……”
林成方道:“他不说话,难得开一次口……”
斩情女迈:“这等怪事,江湖上前所未闻,究竟为了什么?”
林成方道,“因为,他从不开口,好像守住一个誓言,这一点诸位必先谅解,兄弟才能替诸位引见。”
石一峰道:“既然他有这个苦衷,咱们心中谅解就是。”
林成方道:“好!兄弟这就叫他来。”
斩情女道:“慢着。”
林成方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斩情女道:“他不肯开口说话,但他一定以真正面目和咱们见面。”
林成方目注斩情女,微微一笑,欲言又止。
斩情女道:“你有话说?”
林成方道:“不说也罢!诸位记着我一句话,不要逼他开口,那可能会使他十分为难。”
石一峰道:“林少兄招呼过了,咱们自然会记着此事。”
林成方点点头,举步而去片之后,带着高空雁行入厅中。
那是绝美的男人,会厅中人,都觉得眼睛一亮。
斩情女芳心震动了一下,急忙运功收敛心神。
她久走江湖,阅人多矣!
但人来没有过这样动心的男人。
那是一种叫女人动心的男人。
忽然间,她明白了,林成方为什么微笑不语,为什么言语支语。替高空雁引见了所有的人,但却未把高空雁介绍得很详细。
只说了他姓高,然后,就送走了高空雁。
林成方再回厅中,立刻受到了报怨,石一峰首先说道:“林少兄,既然咱们见到了高少侠,为什么不让咱们谢一句相助之情。”
王荣、田昆等齐齐说道:“是啊!为什么不让他多留一下。”
林成方道,“你们齐谢他,这不是叫他为难吗?他不能开口。”
石一峰道:“这倒也是真的,但不知林少兄是否代我们谢过他。”
林成方道:“他不能说话,对我也是一样,但仍然表达了诸位的谢意。”
王荣低声道:“高少侠是不是承认帮助了我们。”
林成方道,“是!他默认了这件事。”
田昆道:“在暗器手法中,那是旷古绝今的奇技,能不能告诉我们那是什么手法?”
林成方道:“这一点,兄弟未多问他,老实说,他不愿开口。”
田昆道:“哦!”
石一峰道:“高个侠,可是林少兄约来的人,是吗?”
林成方道:“不是!是别人约的。”
石一峰道:“什么人?”
林成方道:“是江湖上大有名望的人,我想,很快就可以公开出他的姓名身份了。”
石一峰道:“这么说来,林少这些举动,是整个设计中的一部分了。”
林成方沉吟了一阵,道:“黑剑门的狂妄残忍,早已引起了几个大侠的注意,他们声誉高,身份尊,不便自己出面,所以,才请了很多人出来,帮他们追查,想查明白,黑剑门究竟是怎么回事。”
石一峰道:“哦!”
林成方道:“一旦追查出他们的来龙去脉,找出了他们的幕后首脑,这些人,都会正式出面了。”
石一峰道,“对!有你林少兄这一番话,咱们就放心多了。”
林成方笑一笑,道:“咱们已和黑剑门数度交手,至少,到目前为止,咱们还未吃过大亏。”
群豪相互望了一眼,每个人的脸上都泛起了一股浓重的同仇敌忾之色。
林成方轻轻吁一口气,接道:“那说明了一件事,黑剑门并非是不可击败的。”
石一峰道:“对,和他们动过了两次手之后,虽然是凶险绝伦,但老实说,者夫的内心之中,反而镇静了很多,黑剑门,并非是不可碰。”
林成方道:“最重要的是,咱们经过两番博杀之后,内心之中,已经对他们不再畏惧。”
王荣道:“说的也是,咱们在江湖上行走保镖,哪一天都可能遇上凶险,哪一天都可能遇上高手,过的是刀头舐血的生活,为什么要怕黑剑门。”
林成方道:“对!这个道理,我们都很懂,只可惜,我们虽明白,但却是没有想通达。”
斩情女笑一笑,道:“现在通达了,连我对黑剑门的畏惧,也减退了很多。”
林成方点点头,道:“诸位,心中都通达了,咱们应该好好地合作了。”
田昆道:“林少兄,在下还有几句话请问,希望阁下能够给兄弟一个答复。”
林成方道:“田兄请问,兄弟知无不言。”
田昆道:“冰炭不同炉,道不同难相为谋,咱们这些江湖道上的人,会不会和你们是来呢?”
林成方道:“为什么合不来,咱们不是处得很好吗?”
田昆道:“岂能人人都像你一佯?”
林成方道:“他们会比我更好相处,老实说,诸位这是为武要谋福而来,不论过去如何,都会受到相当的尊重。”
斩情女道:“林兄,像小妹这样声名狼籍的人,你们会看得起吗!”
林成方道:“姑娘,不要妄自菲薄,就在下与你姑娘相处这一段日子中,在下一直没有发现姑娘有什么缺失。”
斩情女道:“那是因为你对我了解得太少。”
林成方叹息一声,道:“姑娘,人非圣贤,谁能无过,过而能改,仍是完人,姑娘过去,就算是有些什么错误,只要姑娘是真的存心改过,过去的事,在下可以保证别人不会追究。”
斩情女淡淡一笑,道,“不论我能不能变成一个好人,但咱们这次合作,我会全力以赴:不过,小妹有几句话,不能不说。”
林成方道:“姑娘请说。”
斩情女道:“事情已经叫明了,咱们似乎用不着再在这地方住下去了。”
林成方道:“姑娘的意思是……”
斩情女道:“我的意思是咱们最好能离开这里,搬到四海镖局或是宝通镖局去。”
林成方沉吟子一阵道:“这也有理。”
王荣道:“石老,要不要回到镖局去?”
石一峰道:“回到镖局去岂不是挑明了对着黑剑门干吗?”
林成方道:“事到如今了,难道石老还有什么顾忌吗?”
石一峰低声道:“林兄,顾忌倒没有什么,如若我们全部到宝通镖局去,岂不是更方便一些。”
林成方心中暗道:“如今已和黑剑门干了起来,似乎是也不用再顾虑什么了。”
心中说道:“好吧!在下见见万总镖头,和他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