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甫落,出手拍出一道奇猛掌力,猛向蒙面女人卷来。
这一掌聚玄龙一子毕生功力所发,蒙面女人正待闪身避过去来暗器,玄龙一子的掌力已经迅厉卷到。
这情形确实危急万分,因地方狭小,想闪身避过暗器,已非容易之事,何况玄龙一子又是迅厉出掌?
当下她一咬牙,心里忖道:“事到如今,也只好走到那里算到那里了!”
心念中,只见她双掌齐发,劈出两股潜力。
蒙面女人武功尽上古奇书“天魔经”所载,不但武功极高,而且招式诡异莫测,身影也奇快无比!
在劈出两股潜力之际,再以绝妙快速的身法,施出一招“附风随影”,欺到玄龙一子的面前,出手五指箕张,疾抓玄龙一子面门。
这一抓之势,快得出奇,玄龙一子估不到这个蒙面女人在险象环生之下,犹能出招自如,心里一楞的刹那——
蒙面女人的一抓,已经抓到!
蒙面女人已打算如拚受暗器之伤,也非先制下玄龙一子不可,是以,她这一抓之势,已经全力施为,疾如电光石火!
只听一声惨叫,玄龙一子跄跄踉踉后退十个大步,双手蒙住脸孔,砰!的一声,往后栽倒!
眼光过处,只见玄龙一子指缝中,溢出鲜血……
蒙面女人这一抓,抓得玄龙一面目全毁,痛得他在地上打滚!
这瞬息之变,疾如电光石火!
蒙面女人抓破玄龙一子面门之后,四方八面暗器,也在一刹那间,全部置身击到。
这堂内大厅,地方过于狭小,想闪身避招,已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何况她在一抓玄龙一子之际,两个方面不能兼顾!
她只觉身上一麻,已中了一粒暗器!
她打了一个寒噤,倏觉脑中一晕,身子几乎栽倒——
当下她大吃一惊,知道自己所中暗器,奇毒无比,如毒气攻心,势必身亡。
心念及此,急闭周身百穴,让毒气不致攻心!
蒙面女人身中暗器,与玄龙一子被抓,几乎同在一个时间的事,这一来,弄得两败俱伤。
地阴教周围发暗器之人,见教主玄龙一子被蒙面女人一抓,痛得在地上打滚,同时收住要发出的暗器。
暗器一收,蒙面女人也在这极快的刹那,脑中念间一动,心忖:“如果不设法退出这地底之下,再返,怕永远走不了。”,蒙面女人心里沉忖间,眼光一扫玄龙一子,突然——
只听她一声冷笑,晃身立在地上玄龙一子身侧,疾吐右腕,拍向玄龙一子的“命门穴”上,左腕急扣在他的“肩并穴”上。
玄龙一子此刻已疾得晕死过去,“命门穴”被蒙面女人这一拍,人又悠悠醒转,蒙面女人说道:“各位如果不要你们教主的命,不妨再出手。”
声音冰冷至极,但却充满了杀机!
玄龙一子绥缓从地上坐起,气得两眼几乎冒出火来,怒视着蒙面女人,一语不发。
他的脸上,血痕斑斑,显出五个深约一分的指痕来!
这斛斗栽得他几乎英名扫地,自己以前身负甚高,想不到又栽了一个斛斗,而这个斛斗栽得比伤在宋青山的手里更惨!
这个气,真使他够受的了。
蒙面女人左手扣在玄龙一子“肩井穴”上,微一用力,冷冷道:“玄龙一子,地阴教果然是藏龙之地,不过——”
说到这里,眼光一扫玄龙一子,狠狠道:“不过,堂堂一个地阴教,只会用这下三流手段,以暗器取胜,这未免有失你玄龙一子及地阴教声誉了!”
声音依然是冰冷的!
蒙面女人话声未毕,她自己凑觉全身又打了一个冷战!
蒙面女人此刻虽已闻住百穴。但,地阴教所用暗器,均是奇毒无比,如在十二个时辰之内,不吞服特有解药,纵是身闭百穴,也要毒气攻心而亡。
蒙面女人身负天魔经所载武功,尤感毒气缓缓迫进心脏,由此可见地阴教所施的暗器,是何等之毒?
玄龙一子被蒙面女人连说带激,依然一语不发!
蒙面女人心里忖道:“现在如果不迫玄龙一了交出解药,自己纵然能退出地阴教,也免不了毒气攻心而亡。”
就在她话未毕之间,在这大厅之周围,缓缓跃出十数个人来!
这十数人把蒙面女人及玄龙一子围在核心,目光直盯着蒙面女人,脸上充满杀机!
蒙面女人冷声一笑,环视了这十数个地阴教高手一眼,说道:“玄龙教主,你我心里清楚,我虽然已身中暗器之毒,可是,你的生命,也操在我的手里……这一点,谅你清楚……”
蒙面女人话音未落,十数个人之中,已有人喝道:“阁下如不放开手,你也永远出不了这地底之下……”
蒙面女人冷笑接道:“我也不打算出去。”
停了一停,又道:“可是你们教主的命,你们大概也不要了?”
“了”方自月兑口,只见她左腕微微一用力,玄龙一子一声闷哼,眼泪渗着脸上血水,滚了出来!
地阴教十几个高手,脸色倏变,同时停下脚步,又有一个喝道:“阁下当真不放开手吗?”
蒙面女人冷冷一笑,也不回答那人喝话,转脸向玄龙一子说道:“玄龙教主,你也不希望我会放开手吧?”
蒙面女人此语一出,只听玄龙一子哇的一声,喷出一口积塞在心中瘀血,身子往后便倒!
玄龙一子并非圣人,他筋斗栽在人家手里,已是脸上无光,何况又连番受辱?这个气怎令他能够忍受下来?
气极喷出一口鲜血,在身子往后仰倒之际蒙面女人已扶住他的身子,不至于仰倒下去!
在场之地阴教高手,也几乎气得炸破了胆!
但自己教主生命在人家手里,又不能妄自出手。
蒙面女人运功闭住周身百穴,虽能勉强闭住毒气不致攻心,但也不能持久,当下冷笑一声,眼光环视了在场地阴教高手一眼,说道:“各位为什么不出手试试?”
十数个人之中,有一人气极纵身一笑,喝道:“如果我们教主有三长两短,自然你也不要想活着出去!”
蒙面女人冷笑道:“出不出这地底这下,我倒不放心上,只是各位大约不会不要你们教主的命吧?”
目光一扫,冷笑道:“如果各位要你们教主的命,条件交换……”
“什么条件?”
蒙面女人冷冷说道:“地阴教暗器奇毒无比,别人无药可解,我已身中暗器之毒……”
人群中有人接道:“朋友想以解毒之药,换我们教主性命?”
“不错。”
“如果我们不交出解药?”
蒙面女人冷笑道:“这很简单,你们教主可不要有命活着。”
人群中又有一人狠狠说道:“我们就不交出解药,看你能把我们教主如何!”
蒙面女人厉声一笑,喝道:“你们以为我不敢吗?”
吗字方自月兑口,左腕已经用了二成功力,猛扣而下!
这一扣,蒙面女人已经挟怒而发,玄龙一子肩上一痛,人又清醒过来,张目一望,自己仍然落在人家手里,厉声一笑!
这笑声,凄婉冰冷,的确,玄龙一子自出世以来,那曾受过这个气?
当下笑声一落,冷哼道:“阁下这不愧为万全之策,如不拿我当人质,恐怕你是出不了地阴教,不过,这步棋你可能要错,顾某并非贪生怕死之人……”
蒙面女人冷笑道:“相信你不会有不要生命之理。”
“那不妨试试!”
玄龙一子话声甫落,人已跃起,但蒙面女人的左手,依然扣在他的“肩井穴”上。
如果玄龙一子敢稍一妄动,她就准备先毁了他再说。
玄龙一子缓缓立起之后,眼光一扫门下弟子,冷冷说道:“你们还站在那里干什么?难道不会出手吗?”
蒙面女人冷笑接道:“出手?你教主生命在人家手里,他们敢吗?”
玄龙一子气极一笑,说道:“各位不想想,地阴教的声誉,比我更为重要呜?”
门下二人被玄龙一子之说,倏然脸色微变,齐忖道:“教主虽是一代掌教,无奈地阴教的声誉,也不能不兼顾!”
心念之中,地阴教门下之人,又缓缓向蒙面女人欺来!
情势又陷于紧张之中,蒙面女人心里暗道:“如果玄龙一子会真的不要生命,顾及地阴教声誉,自己可能真会跟他同归于尽……”
沉思之下,觉得自己如果死在这里,未免太不值得!
当下咬了一下牙,左腕紧扣在玄龙一子“肩井穴”上,厉声喝道:“各位如不退回去,当心我要下手了。”
蒙面女人喝声甫落,这十数个地阴教之人,果真又停下了脚步——
玄龙一子脸色一变,正要发话,蒙面女人已先开口说道:“玄龙教主想以生命换地阴教声誉,恐怕不值得吧?”
玄龙一子连番受人玩弄,已气得肝胆俱裂,再被蒙面女人一激,气得浑身发抖;但又不能如何,况自己的生命已操在人家手里。
蒙面女人又冷笑道:“玄龙教主,我问你,以解毒之药,换取你的生命,难道还不合算?”
蒙面女人话音未了,人群中已有人接道:“解毒之药容易,可是我们给你解药之后,谁能担保你放下我们教主?”
蒙面女人冷冷笑道:“这个容易,本人说话是决定算数,以人格担保!”
“好,我们就相信你一次,解药来了——”
话声刚落,直向蒙面女人面门飞来。
蒙面女人伸手一接,把解药接在掌中,放眼一望,只见这解药,乌黑发亮,当下一迟疑,心忖:“这会不会是毒药?”
心念间,冷冷说道:“各位果是快人,言出即行,佩服佩服,不过,谁又参担保这一定是解药?”
蒙面女人此语一出,在场之地阴教高手,脸色齐变——
正在这当儿,一个冷冷声音说道:“阁下未免太过疑心了,江湖上向来不以毒药为解药,让受伤之人服之,阁下大可放心服下。”
蒙面女人霍然一惊,转脸望去,发话之人,竟是那个脸带银色面具的丑剑客。
丑剑客又倏然出现,确实使蒙面女人暗吃一惊!
当下蒙面女人轻笑一声,说道:“很好,既然是一代名震武林的丑剑客所言,我也相信你一次!”
丑剑客眼光一扫门下之人,冷冷说道:“各位弟兄,你们在这里无济于事,还是各回岗位去吧。”
这当儿,蒙面女人把那颗药丸,吞服口中。
她心情一片紧张,暗自凝神,如果一有发现不对,即先毁去玄龙一子。
药物人口,并无一丝异样,当下心里放下一块石头,以真元之气,护住药力,循经各处血脉!
微一疗伤,果觉毒气已渐渐迫出体外!
当下疗伤一了,精神已复,开口向丑剑客说道:“丑剑客果然是信人,此药果是解药,不过,地阴教机关密布,玄龙教主虽不喜欢我这个客人,好歹也得送一程如何?”
丑剑客微哂,说道:“阁下这是明智之举,否则,你退不出地阴教!”
蒙面女人冰冷冷一笑.眼光一扫玄龙一子,倏有所悟,说道:“玄龙教主,我问你,天下第二人县不县真的埋骨山岳之下?”
蒙面女人倏然一问,丑剑客不觉微微一愕,玄龙一子冷冷道:“不但尸埋山丘,而且可能上阎罗殿报到多时了。”
蒙面女人黯然点头.说道:“此事与我无关,自有天仙魔女找你结一次总账、现在.我们也只好走了!”
说罢,推了一下玄龙一子。
丑剑客冷冷说道:“这位朋友既是如此说法,教士就送他一程何妨!”
蒙面女人正待说话,丑剑客又冷持说道:“不过,阁下也得注意,你们这些以正派人物自居的侠客,到时候要逃出我的手里,也不是一你们这些以正派人物自居的侠客,到时候要逃出我的手里,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蒙面女人笑道:“这只好走着瞧了!”
丑剑客阴恻恻一笑,心忖:“我若不把整个武林闹得天翻地覆誓不干休!”
当下笑声一落,与玄龙一子,蒙面女人双双走出地道!
地面之上,地阴教高手与天灵教高手,打成一片,只见尘砂飞滚,暴喝之声响彻云霄。
蒙面女人向丑剑客说道:“丑剑客,我们就此告辞了,不过,有件事,我特别提醒你,玄天龙女虽被你困在石洞之中,也要出去了!”
蒙面女人此语一出,丑剑客兀立当场,反不发一语。
不说丑剑客惊愕呆立,再说蒙面女人此语甫落之后,突然飘失远去——
蒙面女人一走,丑剑客暗道一声糟,微一晃身,犯向蒙面女人追去,口里喝道:“阁下慢走!”
冷笑之声传来,蒙面女人的冰冷口音说道:“丑剑客难道还有什么重要之事,想留住我吗?”
声音冰冷,使人无法听出是出自男人,抑是女人!
蒙面女人话声一落,丑剑客已经立在她的面前!
丑剑客飞身追来,确令蒙面女人暗吃一惊,蓦听丑剑客阴恻恻厉声一笑,欺身兀立蒙面女人身前,冷笑道:“阁下既知玄天龙女之事,谅你已经碰见她了?”
“不错!”
“那么,她跟你谈了些什么?”
“这一点,你丑剑客倒不必知道。”
丑剑客阴恻恻笑道:“好极,你既然知道秘密,我就不叫你走离这里。”
蒙面女人尖笑道:“丑剑客,你放明白些,不要说那点能耐留不住我,就是再多一个丑剑客,也未必能把我如何?”
蒙面女人话不虚,她一身武学得自天魔经所载,丑剑客虽身负奇诡武功,但他心里清楚,自己是否有把握胜得了这个身份难测之人,倒是一个问题!
当下脑中念头一转,正待开口,蒙面女人又道:“丑剑客,别人不知道你的面目,可是,你可逃不过我的眼光,你穿天一剑变成了丑剑客,便逃得过去武林耳!”
丑剑客阴恻恻笑道:“阁下此语不错,丑剑客之中,确实有一人是穿天一剑,可是我依然是许文龙!”
蒙面女人微然一愕,心忖:“不错呀,丑剑客是两个人,而两人衣饰,声音又一般无二,使人无法辨认,莫非眼前这个丑剑客是真的?”
心念中,开口说道:“这么说来,你是好的丑剑客了?”
丑剑客冷笑道:“好坏自然有人作个公断,我们何必多言?”
蒙面女人一时之间,竟被弄得丈二金刚,模不着头!
眼前这个丑剑客,是真?是假,实令人无法推测!
倏然——
蓦听她冷冷一声长笑,说道:“穿天一剑,别在我面前耍花样,我不会上你的当!我失陪了,至于对你要报恩的‘碧眼神行客’,重现江湖,助你一臂之力,消灭武林正派人物,我心里也清楚,我们后会之期不远,请珍重了。”
了字方月兑口,略一晃,已如夜霄蝙蝠,风驰电掣而去。
丑剑客大为震惊,为何此人能把自己所为,了解得一清二楚,此人是谁?谜一样,他怎么也无法猜透。
这事情确实有点蹊跷,这个蒙面女人是谁?
怪事,他越想越怪,为什么连“碧眼神行客”要重现江湖助自己一臂之事,他也清楚?
心中一阵沉忖,觉得事情奇怪万分!
他是一个极负心机之人,心念一动之下,倏然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跟他有极为重要的关系!
一种毒辣念头掠过他的脑际,他想:“对!我必须先毁了这个人再说!”
念头一定,阴笑连连,配合著远处传来的暴喝之声,使这空气,平添了无限惨杀的恐怖气氛!
几天之后——
一件事闹得人心惶惶,震撼武林的事,突然发生……
——号称武林九大门派的少林、武当、昆仑、峨嵋、点苍、雪山、崆峒、华山、终南,等九位掌门,数日之间突然秘密失踪!
这确实是件怪事,九大门派门户森严,派中高手如云,竟被劫走掌门人,这件事不能不令人引为奇谈!
同时——
武林黑白两道人物,也非常注目!
——这九位掌门,是被什么人所劫?生死如何?不但使九大门派之人,为之震惊,消息传到追风侠的耳里,也使他吓了一跳!
九位掌门武功并非泛泛,连同派中如云高手,轻易被人劫走,的确是件令人不敢相信的事实!
追风侠从北雁荡山走后,除了担心宋青山下落之外,其余便是急于到东海飞鲸岛一行!
因为,飞鲸岛之行,关系今后武林浩劫!
如今这事情突然发生,确实令他震慑!
为什么劫走武林九大门派掌门?他想了又想,饶是追风侠一代奇人,胸罗玄机,依然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然而,九位掌门倏告神秘失踪,似是整个武林天下面临末日!
当下追风侠觉得事情重大,必须亲访清楚不可,是以这日,他单人匹马,上了武当山!
武当山被一片愁云弥漫着,显然,武当派掌门人玄清子失踪,不能不使这个饮誉武林数百年的名门正派,感到恐惶!
何况这件事来得委实太奇,连查都无法查!
追风侠一到解剑池,上次迎接追风侠的道士,飘身而来,抬头一望追风侠,含笑说道:“陈大侠请了,贫道不知大驾来!临,致有怠慢迎接之罪,在此谢过!”
追风侠微微一笑,说道:“道友何必客气,唐突来临,请勿见罪。”
这位道士勉强展容笑道:“陈大侠一代奇人,莅临荒山,谈何容易,只是本教不幸……”
追风侠接道:“这个我知道,实不相瞒,我正是为此事而来。”
这位道士笑道:“陈大侠真是不失侠义本色,关心武林安危,至于敝教掌门会突然失踪,确实是一件怪事!”
“怎么失踪难道连你们一无所知?”
“派中之人,即连守更弟子,也见不到任何可疑人物在那夜出现!”
追风侠哦了一声,他觉得事情确实有点奇怪,劫走武林九大门派掌门人的是谁?为什么有此功力?使派中之人,一无所觉?
追风侠心念及此,心里不由打从心底里泛起一股寒意!
当下一皱眉说,说道:“贵派弟子之中,当真对你们掌门人失踪,一无所知?”
道士摇了摇头,道:“确实一无所知!”
追风侠问了半天,依然问不出要领,只好告辞走了。
离开武当山,追风侠真是心事重重,此事来得太奇,兀突,使他从中无法推测出一些端倪。
倏然——
追风侠惊呼出口,停下了脚步,一个人影倏然掠过他的脑际,他想:“九大门派掌门,可能是被他劫走!普天之除他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人。”
他所想之人,正是洞中所见的五指酒丐!
五指酒丐在洞中曾亲口告诉他,不久,他便要重现江湖,第一个,便是我九位掌门算那笔账,第二便是找穿天一剑!
那么如今九位掌门突然失踪,自然与五指酒丐有关!
追风侠心念一动,觉得他所想可能不差,如果是真正五指酒丐所为,事情倒有点扎手!
那么五指酒丐会不会对九位掌门下起辣手,这也是令人担心之事。
追风侠心忖至此,黯然一叹!
当下一赶脚程,向前狂奔跃去。
就在追风侠身影纵起之际,一条人影也向追风侠背后追去——
此条人影快速无比,几个纵落之间,已经追上追风侠。
追风快倏觉身后有异,停下脚步,回头望去,追来之人,赫然是蒙面女人?”
蒙面女人在此时此地,又告现身,使追风侠为之一愕!
蒙面女人一望追风侠惊愕神色,轻笑道:“老前辈,是不是我来得唐突,使你吃惊了?”
她的声音不再冰冷,而且有如黄莺出谷,娓娓动听!
追风快对蒙面女人倏然在此现身,确感意外,一听蒙面女人此话一出,他不觉哑然失笑,说道:“在此与姑娘相遇,确实颇感意外,前次匆匆一别,向来可好?”
蒙面女人笑道:“谢谢老前辈关心,晚辈铭感心中,前辈到武当山是否与九大门派掌门失踪有关?”
追风侠点点头,说道:“正是,难道姑娘也是为此事而来?”
蒙面女人幽声说道:“老前辈,一场武林弥天浩劫,已经展现,而数日之内,武林又要出现几个奇怪人物,老前辈知不知道天下第二人并没有死!”
“你怎么知道天下第二人没有死?”
“我见过他!”
“他现在何处?”
“我见到他在开封,可是,现在我们似是必须先办几件事。”
饶他追风侠沉着应变,机智过人,也不由被突来之事,弄得一头雾。
这件事确实令追风侠感到吃惊,劫走九大门派掌门人,是什么人?竟有如此功力?
至于蒙面女人为什么会突然提起宋青山没有死?让笔者下文详细交代。
再说追风侠听了蒙面人话后,开口说道:“我们必须办什么事?”
蒙面女人说道:“老前辈当然知道,五指酒丐已经重现江湖?”
追风侠点点头。
蒙面女人又道:“五指酒丐出现江湖之后,第一个便是查访穿天一剑,可是穿天一剑已以丑剑客身份,出现江湖,如此事无人告知五指酒丐,他将永远无法找到穿天一剑!”
“……”追风侠启齿又止,望着蒙面女人一眼。
蒙面女人又道:“于是,为这件事,又牵涉了一场武林恩怨,如果五指酒丐真的知道穿天一剑是丑剑客,可能也不能把他如何。”
追风挟奇怪说道:“怎么?凭五指酒丐的功力,尚无法把穿天一剑制下?”
“不错,老前辈总该记得百年前失踪的一个奇人吧?”
“什么人?”
蒙面女人人说道:“‘碧眼神行客’。”
“碧眼神行客”五个字出口,不由把个追风侠惊得怔在当场,心泛寒意?
此人百年前绝迹江湖,武林人物盛传此人已经身亡,蒙面女人何以突然提起?如此人未死,五指酒丐是否有把握稳操胜券,倒是一个问题!
当下心里一阵沉思,开口说道:“绝迹江湖百年的‘碧眼神行客’当真还未死?”
“不但没有死,而且被穿天一剑救了出来,此人当年失踪之后,曾轰动整个武林,此人武功已臻化境,会突然神秘失踪,不能不使武林人物引为奇谈,对这件事,老前辈总该清楚一二!”
追风侠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确实听过此话,可是碧眼神行客的出世,与穿天一剑又有什么关系?”
蒙面女人说道:“老前辈一代奇人,对此事的后果,当能体会一二,‘碧眼神行客’当年失踪,其实被一个江湖异客,关在五行八卦阵里面,‘碧眼神行客’任性妄为,才激起这位江湖异客‘孤影子”把他关在五行八卦里!事后,江湖上便消失‘碧眼神行客’这个人。”
蒙面女人说到这里,看了追风快一眼,又道:“现在‘碧眼神行客’既被穿天一剑救了,自然会助穿天一剑一臂之力。”
“这确是一个问题!”
蒙面女人又道:“‘碧眼神行客’与五指酒丐已重现江湖,届时必然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浩劫,而且玄天龙女也已月兑困。以及真正的丑剑客——也就是许文龙师兄,也都是重现江湖。”
追风侠眉峰深锁,黯然叹道:“那么劫走九大门派掌门之人,是否‘碧眼神行客’所为?”
蒙面女人说道:“九大门派掌门,到底是被五指酒丐或碧眼神行客劫走,我并未目睹,可是穿天一剑可能会迫九大门派助他一臂之力。”
追风侠说道:“如果穿天一剑再得九大门派之助,这场武林浩劫,将真为今后武林永埋愁云惨雾了。”
蒙面女人点头说道:“所以,第一个,我们必须找到五指酒丐,告诉他这件事,第二,去看被困在洞中的真丑剑客。”
追风侠说道:“那么天下第二人现在何处?为什么会没有死?”
蒙面女人摇了摇头,说道:“此事碰面之后,也会详告于你,我们走吧。”
追风侠正等答话,倏然——一个声音传来说道:“追风大侠,踏破铁鞋无觅处,想不到我在这里碰面了!”
追风侠与蒙面女人悚然心惊放眼瞧去,风声过处,一个人已伫立在两人面前。
来人——竟会是飞鲸教的乾坤一君!
乾坤一君倏然而来,又使追风侠一愕,蒙面女人冷冷一笑,说道:“乾坤一君,你是否奉你们教主骑鲸客之命,下柬中原武林,共举英雄盛会?”
乾坤一君嘿嘿一笑,望了一下追风侠,道:“正是,追风侠一代奇人,本教素来敬仰,上次洞中遭折之后,我们教主也不履足中原,但对中原武学,一向敬仰,故命本人再履中原,下柬中原各派人物,共赴英雄大会。”
说完,从怀中取出一份红色贴柬,递给追风侠。
追风侠手接过,说道:“请你因复骑鲸客一声,我们准时赴约就是。”
乾坤一君微微一笑,说道:“本人自会禀告敝教教主,那么后会有期,先告辞了。”
话音甫落,挺胸跃去,消失不见。
追风侠微微一笑,看了一看贴上日期,是在九月重阳。
九月重阳距今尚有一个多月光景,追风侠说道:“我们碰到天下第二人之后,必须赶往飞鲸岛,使这个充满血腥的英雄大会,变为真正一个英雄会,联合对敌。”
蒙面女人道:“如果此后九大门派会助穿天一剑之力,事情倒发展得不可收拾。”
追风侠叹道:“事情也只好看发展再说了,我们走吧!”
于是,从此,整个武林在五指酒丐出现之后,便埋下了一个恐怖阴影!
同时,一场满天的武林杀劫,也渐渐呈出……
穿天一剑有控制九大门派的血书,宋青山有控制飞鲸教的飞鲸旗,于是,这两个势不两立的人,为武林掀起了无限风波……
先不说这年正在酝酿的武林杀劫,回复叙及本书男主角——宋青山。
宋青山正在力斗玄龙一子之际,因他当时怒火盛急,并未衡量一下眼前形势,一发现玄龙一子动用机关,左侧一座山丘,竟而向他压下——
轰然之声,震撼山岳!
宋青山抬眼一看,脸色大变,惊得血色全失!
这山岳压下之势,庞大无比,弥漫的尘土,滚飞的巨石,轰然滚下……
此刻情势危急万分,闪身避招已自不及,眼看他就埋葬在这山丘之下,倏然——
他觉得眼前人影一晃,身上一麻,便昏睡过去——
轰然之声,依然不绝于耳,追风侠与天仙魔女都认为宋青山已经被那山丘压下……
不知多久,宋青山在朦胧中,开始悠悠转醒……
满天蓝星,碧空如洗……
是一个美丽的星夜。
宋青山回忆一下当时情形,余悸犹存,他机伶伶地又打了一个冷战!
当下从地上一跃而起,环眼四顾,满山林木,夜风轻拂着树叶……
宋青山呆立一会,突然——
他发现自己胸前衣襟,挂着一张纸条,伸手取过一看,上面写着:
蒙面女人“我答应救你三次,这已是最后一次,如此后再碰到我的手里,我就把你从我手里毁去!
特此敬告
丑剑客具”
宋青山悚然心惊,知道这个丑剑客又救了自己一次生命!
当下傲然一笑,把那字柬纳人怀中,自语道:“如非你拥带我母亲,我父亲决不会落得被人围攻致死!”
他咬了一咬牙,眼光露出愤怒的火焰!
他想:“对的,我必定要找你这个丑剑客算这笔账,也总有一天,你玄龙一子逃不过我的手里!”
天色,已近黎明时分。
大地,被月光溶浴着,刺骨的寒风,拂过他的脸孔,他一无所觉!
他漫无目的走着……
倏然——远处一个人影,倏然向他飞身奔来。
这条人影来势奇快,眨眼之间,已经来到宋青山身侧,眼光过处,两个人同时一愕!
来人,竟是刚月兑困地阴教的蒙面女人。
蒙面女人此时此地,在荒山之外,突然碰见了宋青山,不由吓了一跳,据刚才玄龙一子所言,宋青山不是已经被压在山丘之下了吗?
为什么在这里又碰见了他。
蒙面女人对突见宋青山,确实吓得心里一愣,难道这是幽魂?
两个人都被这突然之事震撼,一时之间,都呆立在当场,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久久,蒙面女人开口呐呐说道:“你……你不是……天下第二人吗?……”
宋青山霍然惊醒,说道:“不错,蒙面姑娘,难道我变了吗?”
蒙面女人一听果是宋青山的声音,轻笑一声,说道:“我觉得奇怪,你不是已经被压在山丘之下了?”
宋青山淡然一笑,说道:“丑剑客又救了我一次。”
蒙面女人哦了一声,久久才说道:“既然蒙丑剑客之救,能避过一场杀身劫数,确是一件喜事,不过——他。”
她望了一下宋青山,又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救你三次吗?”
被蒙面女人倏然一问,宋青山一时之间,竟答不上话来。
蒙面女人轻轻一笑,说道:“此事我们暂时不谈,以后你会明白的,现在天仙姑娘及追风侠都在关心你的安危,我们还是去找他们吧!”
来青山正待答话,蒙面女人倏然噫了一声,来青山一陈疑惑,望着蒙面女人这突来的动作!
蒙面女人冷冷一笑,倏然晃身向前跃去,口里说道:“天下第二人,我们十天后,在开封见面吧!”
蒙面女人这突来举措,确实把个未青山弄得如丈二金刚,站在当场,不知怎么一回事!
宋青山心念未结,倏然,一声冷冷的长笑之声,破空传来!
这声音冰冷至极,宋青山非常熟悉,那正出于丑剑客口音,接着,陡然也响起蒙面女人的冰冷声音道:“穿天一剑,别人不知道你打的鬼主意,可是你却逃不过我眼里。”
丑剑客冷冷的长笑,又告破空传来,宋青山猛地纵身跃去,倏然,一个声音说道:“阁下慢走!”
声音甫落,一个右腕,竟被人拉住!
宋青山被这突来一拉,心里不觉暗吃一惊,猛地运足腕力,用力一甩——
他蛮想这一甩定可以把右腕挣月兑,那知不然,他全力一甩之下,那只右腕依然被人扣住。
宋青山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宋青山的内力,尚无法挣月兑对方之手,怎不令他暗自心惊。
宋青山正在惊愕之际,被握右腕倏然一松,宋青山猛回头,身后,那里还有人影。
来青山心里一楞!两眼发呆。
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刚才自己右腕,不是明明被人握住,自己一甩未曾甩月兑吗?
怎么在这极快的刹那,来人竟能避过自己的耳目,就凭这份轻功造诣,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之事!
宋青山这一想,不由打从心里泛起一股寒意!
眼顾四野无人,风吹草动,使他不寒而栗!
他想:“难道我碰见了鬼不成?……”
就在宋青山惊愕之际,一个声音传来说道:“阁下可是姓宋吗?”
宋青山悚然一惊,举目向发声处瞧去,所见的依然是树影幢幢,人影全无!
宋青山冷冷答道:“不错,你是什么人?拉住在下为何?”
宋青山话声甫落,那个声音又低沉传来说道:“你既然是姓宋,令尊大人可是‘铁面神龙’?”
来青山愕了一愕,说道:“正是……”
宋青山话声未落,一声冷笑之声,破空传来,笑声似着龙吟,充满着悲抑成份,令人闻之黯然!
笑声历久方歇,声音传来,黯然说道:“宋青山,你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这黯然声音,谈起“铁面神龙”死因,使宋青山黯然欲泣,说道:“莫非你与家父相识吗?”
“我只问你知不知道你父亲死因?”
“家父是死在玄龙一子的手里。”
“谁告诉你的?”
“追风侠老前辈。”
宋青山话声过后,一切又陷于沉默,那声音不再传来。
一片沉寂的气氛,笼罩了这里的一切,宋青山见对方未曾答话,忙又朗声说道:“你是什么人,难道知道家父死因?”
那低沉声音传来说道:“我当然知道,只是现在我没有时间跟你多谈,你到开封之后,我会来找你,这个东西,就先让你保管一些时日!”
话声甫落,一阵破风之声响处,迎面一团黑影,向宋青山立身处掷来。
来青山伸手一接,触手竟是一本册子!
放眼一望手中之物,赫然竟是酿成武林人物争夺的七彩铁券。
宋青山接书在手,心里猛然地震动了数下,七彩铁券落于洞中之人手里,何以会突然交给自己!
此人是谁?宋青山一阵疑惑,他无法知道交给他这七彩铁券的是什么人。
然而读者明白是一代名震武林的五指酒丐终于出现江湖了……
他的出现,使平静的武林,为之震撼,也带来了一场腥雨浩劫。
宋青山惊立当场,手中握着七彩铁券,望着林内发呆,他想:“这个洞中之人是谁呢?为什么肯将七彩铁券交给自己?”
宋青山疑窦丛生,但他依然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正在宋青山百思莫解之际,那个声音又传来说道:“宋青山,如果你想报仇,必须学会这本奇书所载一切武功,好好保管,我要找人去了先走一步……”
走字方自出口,人已在几十丈之外了。
宋青山朗声说道:“老前辈慢走!”
但五指酒丐已经去远了,再也没有回答!
宋青山出神一阵,望着这本酿成武林各派人物争夺的七彩铁券,为什么对方肯轻易送给自己?
饶是宋青山智慧过人,也无法去推测。
这人是谁?在宋青山的脑中,是一个谜!
就在五指酒丐神龙一现之后,另外一个人,却迅快地飘落在宋青山的身侧!
来人轻快无比,飘身立在宋青山身侧,宋青山竟毫无感觉,也许是宋青山想得出神了吧?
来人望了一下宋青山,眼光,落在宋青山手里的七彩铁券之上,蓦然,两眼发出奇异光彩!
这本酿成武林争夺的七彩铁券,哪个人不见之眼红?
倏见来人一晃身,猛探右手,抓向宋青山里的七彩铁券!
突然出手,疾如电闪,宋青山做梦也想不到此刻会有来人,抢夺自己手中的七彩铁券!
当下心里悚然一惊,一种本能动作,左掌疾劈一掌人已乘势闪开!
宋青山定闪之势,已经用了“幻虚神木”在内,来人一抓抓空,不由停手,望着来青山出神。
宋青山转脸望去,抢夺自己手中七彩铁券之人,竟是一个妙龄少女,年约二十左右,身着白衣。
宋青山冷冷一笑,说道:“姑娘无故抢夺七彩铁券,是何道理?”
白衣少女嫣然一个媚笑,倏然欺身三步,说道:“阁下是什么人?七彩铁券为什么会落在你的手里?”
宋青山冷冷笑道:“这点,凭你配知道?”说完,冷冷一笑,看也不看那白衣少女一眼,缓缓向前走去——
白衣少女被宋青山这么冷落,粉腮骤变,冷冷笑道:“好狂傲的口气,你以为我怕你?”
话声未落,倏然纵身截在宋青山的前面,粉腮冷若冰霜!
宋青山微然一怔,答道:“我几时说过你怕我?其实,谁也不怕谁!”
少女娇声一笑,这笑声直若黄莺出谷,盘底滚珠,动听极了。
宋青山被笑得火起,喝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值得好笑的?”
白衣少女笑容一敛,莲步又移进三步,冷冷说道:“你先别狂,告诉你,七彩铁券我势必取回,这本武林奇书,我找了几个月时间,我师父不容它落在别人手里。”
如果宋青山此刻追问一句你师父是谁,便不至于发生这件麻烦事,只因宋青山个性好强,听完少女话之后,冷笑道:“你师父值几个钱?东西既然在我手里,他凭什么叫我交出!”
宋青山这话说得白衣少女粉脸骤变,厉声笑道:“好呀!我们就试看这七彩铁券是属于你的,还是属于我?”
我字犹未出口,娇身一晃,白影闪处,身影疾如闪电,右腕倏张,抓向来青山握着七彩铁券的右腕!
白衣衣少女再次出手,身手快捷无俦,宋青山倏觉眼前白影闪处,少女的腕已经抓至——
这身手令宋青山暗吃一惊,他估计不到这少女身手竞快得如此出人意料之外,晃身出手,几乎同在一时间做到。
这一来,也激起来青山怒火,自己为七彩铁券,也几乎丧命在洞中之人手里,如今白衣少女竟平白想抢七彩铁券。
当下一声暴喝身影轻飘一闪,纵出一丈,白衣少女的一抓,竞又抓空——
白衣少女大吃一惊,对方这轻逸一闪之势,怎地如此精奥?
一时之间,她竟被宋青山这神奇精奥身法镇慑,伫立当场,望着宋青山,一语不发!
宋青山见这少女失态举措,冷喝道:“有道是,好男不与女斗,我已你让你两次不还手,如再出手相逼,可别怪我要出手了。”
白衣少女做梦也想不到此人武学竟有如此造诣,心里暗道:“凭自己武功,当非他之敌手,何不回去禀过师父,再作打算。”
脑中念头一转,轻笑道:“朋友果然有几手,姑娘自认不如,就此告退,七彩铁券先让你保管几天,我们非要取回不可。”
说完,也不待宋青山答话,白影一闪,便已消失在林内!
宋青山把七彩铁券纳入怀中,猛向少女先前发声处行去。
可是在这片刻之间,少女已不知走往何处。
宋青山呆立了一会,见东方微露曙光,下意识地伸手模了一下怀中的七彩铁券,忖道:“这本武林奇书,使各派人物疯狂,也死亡了无数高手,此书到底记载了一些什么?”
宋青山心念及此,又掏出了这本七彩铁券,他想蒙面女人之约,十天之后,再到开封见面,自己何不在这十天之内,参悟一些七彩铁券,说不定能悟出一些武学。
心念既决定,遂不追那少女,就在这座树林找了一个地方住了下来,准备在十天后,再到开封。
不说宋青山十天后赶到开封,四笔叙蒙面女人发现影子一闪,她倏有所悟,忙丢下未青山,飞身扑去。
蒙面女人这扑之势,奇快无比,人影一闪,已经追上来了,眼光过处,竟然是丑剑客。
丑剑客回头一望蒙面女人,阴恻恻一笑,蒙面女人陪以冷冷的笑声!
这两种笑声在黑黑夜里响起,令人毛骨悚然。
两声笑声,一样冷得象冰,丑剑客望着这个身份难测的蒙面女人,阴笑连连,倏然横步欺身,冷冷说道:“想不到我们又碰在一起了。”
蒙面女人冷冷说道:“穿天一剑,别人不知道你打的鬼主意,可是你却逃不过我的眼睛。”
穿天一剑阴刷刷笑道:“我有什么鬼主意阁下别含血喷人。”
“含血喷人?笑话,你重到这里,是不是想毁去天下第二人,只因我在场你不便出手?”
蒙面女人此语一出,穿天一剑脸上一沉,他重到这里,确实想毁去宋青山。
想不到被蒙面女人指破,这话说得他羞怒交加,阴恻恻笑道:“阁下凭什么说我毁去天下第二人。”
“穿天一剑,天下第二人之父‘铁面神龙’,与你曾是百拜之交,只因你私恋玄天龙女,才扮为丑剑客的身份,拐带玄天龙女私奔,‘铁面神龙’曾被人围攻致死,还不是你一手造……”
蒙面女人话犹未了,穿天一剑已大喝一声,道:“住口!”
蒙面女人冷笑道:“怎么?难道你怕天下第二人向你寻仇吗?”
穿天一剑恻测一笑,说道:“寻仇?笑话,穿天一剑几怕过谁不过——”
眼光一扫蒙面女人,冷冷笑道:“你既然知道我的秘密,你可别想逃过我的手里。”
“你想打架?”
“何只打架,我要先毁去你。”
蒙面女人冷声一笑,这笑声不但冷,而且轻蔑至极,当下冷声道:“穿天一剑,就凭你那点能耐,去毁掉别人还可以,可是想毁去我,你还滚回去再学几年。”
穿天一剑被蒙面女人这一激,阴笑连连,当先一欺步,道:“那不妨试试。”
试字犹未出口,右手呼的一掌,平胸直击过去。
穿天一剑知道事情的演变,对自己极为不利,这个身份难测的蒙面女人对自己所为,了如指掌,如果不先毁去此人,可能会造成可怕后果。
是以,他这一掌击出,已用毕生功力所发,不但出手猝然,而且力道奇猛?
蒙面女人在掌力方面,自然要逊穿天一剑一筹,不敢硬接硬挡,当下晃身暴退——
穿天一剑借势欺进,双掌连环劈山,但见掌影飘飘,掌风如飙,刹那之间,回环拍出八掌。
穿天一剑武功得于红发一尊生前所留的武功册子所载,不但出手快,而且力道奇猛,身影奇快。
连续拍出八掌,一时之间,蒙面女人竟被穿天一剑一连猛攻,迫得毫无还手之力,一连退了十来步。
蒙面女人被穿天一剑迫得毫无还手之力,心里一粟,忖道:“穿天一剑果然身负绝世武功,掌势精奥无比。”
就在心忖间,穿天一剑又拍出四掌。
一时间,连拍十二掌,掌力卷起一片狂飙,尘砂翻飞,威势煞是吓人,蒙面女人不由暗地吃惊。
穿天一剑拍出十二招绝学,依然无法将蒙面女人制下,心中暗暗着急,心忖:“这蒙面女人,果然是身负绝世武功。”
就在穿天一剑心念之间,蒙面女人一声鬼啸,一晃身附风随影,已经迅快地欺身到穿天一剑面前,出手猛击一掌。
蒙面女人武功得于“天魔经”所载,掌式虽没有穿天一剑精奥雄厚,但身影之快,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掌劈山,左掌也猛然打出。
左右两掌,也出得奇快,穿天一剑见蒙面女人在险象环生之下,还能出掌反击,确实大出意外。
蒙面大人两掌得势,眨眼之间,也拍了一十二掌。
这一场拚斗,确实精彩绝伦,为武林罕见,穿天一剑及蒙面女人均是武林罕见的顶尖高手,各负一身奇诡武学,只见掌影如山,掌风如飙,两条人影,分不出是蒙面女人抑是穿天一剑。
顾盼间,两个人已斗到百招,蒙面女人觉脑中一晕,几乎扑倒,当下大吃一惊,忙运住血气,护住血脉!
蒙面女人心里暗自一栗,自己怎么会脑海眩晕?这现象是她以往所没有的,而且在此紧要关头,竟有此现象。
殊不知蒙面女人大闹地阴教中了奇毒暗器,当时虽服过解药,无奈并未将毒气全部迫出。
如今再经动手,毒气又开始绕血液循回,攻心脏。
蒙面女人一发现不对,急忙运聚真气,护住血脉,可是在这刹那之间,穿天一剑的凌厉掌势,有如山崩海啸地卷来。
这也是蒙面女人一时大意,以致造成此刻之患,如当时也离开地阴教之后,运气将余毒迫出体外,就不会发生这个事。
再说蒙面女人受穿天一剑一连狂攻,弄得节节后退,顾盼之间,她额角上的汗,已经湿透蒙面纱巾。
情形确实危险万分,此刻她又不能运用真气,否则,余毒必要攻心。
饶是蒙面女人武功再高,在此情形之下,也无能为力。
然而,就在此际,倏然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际,并想:“反正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过穿天一剑的手里,何不存心一拼。”
蒙面女人此念一动,决不顾及生命之危,存心与穿天一穿一拚,当下一声叱喝,一缕白光银箫横腰打出。
猝然之变,快如电光火石,蒙面女人此刻已打算与穿天一剑同归于尽,一招打出,身影接着再告纵起,罩头猛打一招——
这两招为蒙面女人拼命所出,不但快,而且招内套招,一招之内,暗藏无穷变化。
这两招出手,果然把穿天一剑迫退五个大步。
穿天一剑纵身后退之际,倏闻一声惊魂夺魂的箫声响起。
蒙面女人已经不顾一切,拚吹“惊魂一曲”,她想在这刹那之间,用箫声把穿天一剑镇压,然后把穿天一剑毁去。蒙面女人何尝不知道她此刻余毒已经开始攻心,拚吹“惊魂一曲”是一件极为危险之事。
可是此刻也不能让她作此想,反正她总免不了一死。
这箫声一起,穿天一剑大吃一惊,大喝道:“阁下原来是天仙魔女,我倒要看看你大魔曲有什么惊人之处。”
穿天一剑知道天魔曲厉害无比,如经吹奏,自己非被震务内腑不可,一边在喝话声中,长剑出鞘,猛地向蒙面女人握着银箫的右腕打去——
这一把快便宜电闪,蒙面女人箫声再起,穿天一剑的长剑化作一缕银芒,已经扫到——
如在平时,蒙面女人当可在避退之际,再边吹奏“惊魂一曲”,可是,此刻,她余毒已攻心,迫得她无法两方兼顾。
箫声一停,银箫乘势打出,硬接穿天一剑砍来一剑。
一阵金铁交鸣,蒙面女人这一硬接硬挡之下,右腕被震得酸麻,跄跄跟踉后退十个大步,方自拿桩站稳。
可是在蒙面女人后退之际,穿天一剑身影一矮,喝道:“天仙魔女,再接我一招。”
一缕寒光,挟着一片清吟之声,又向蒙面女人卷来。
此刻蒙面女人已经力不从心,穿天一剑一连抢攻,她那能接得起,当下一咬牙,银萧疾出,又是一招硬接硬碰。
呛的一声,蒙面女人只觉脑中一晕,仰身栽倒!
穿天一剑哈哈一笑,说道:“天仙魔女,人人说你美艳如花,我倒要看看是真是假。”
说完,长剑一抖,挑向蒙面女人的面纱。
一张奇丑无比的面孔,呈现在他的眼前,使他大吃一惊,“啊”了一声,下意识倒退数步,从心里泛起一股寒意。
一张美丽如花的脸腮,何以换成这可怕的脸孔?
穿天一剑几乎被这可怕的脸孔,吓破了胆。
他以为这个就是天仙魔女,可是如今一见不是,此人到底是谁?在他心中依然是个谜!
他想:“不管是谁?先毁了他再说!”
心念甫落,长剑一抖,猛向蒙面女人刺来——
只听“嗯”的一声,穿天一剑突觉心头一震,长剑几乎月兑手——
接着一个声音说道:“阁下未免太过心狠了。”
眼光过处,只见穿天一剑后退三个大步,抬眼望去,他的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着一个瘦骨嶙峋,衣饰破乱不堪,年约七旬的老乞丐来!
倏然,穿天一剑啊的一声惊呼,又退了三步,讷讷说道:“你……你……是……五……
他的声音,开始抖颤,全身肌肉在微微抖动……
老乞丐微微一笑,说道:“不错,我正是五指酒丐!”
五指酒丐四字一出口,穿天一剑几乎吓昏过去,如非他此刻脸上带着银色面具,定可看出他已吓得毫无血色!
一代名震武林的五指酒丐,终于在这里出现了!
然而,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丑剑客,正是他所要找的穿天一剑?
可是穿天一剑却认得他是五指酒丐!
五指酒丐在这里突然出现,确使这位心地险诈的穿天一剑,吓得魂飞九霄,七魄出窍!
五指酒丐望了一下这个易容的穿天一剑,冷冷说道:“阁下大概就是威震武林的丑剑客了?”
穿天一剑闻言,念头一动,笑道:“不错,怎地?”
五指酒丐突然一欺步,身影微闪,飘立在穿天一剑面前,道:“那么拐带玄天龙女的人,就是阁下了?”
五指酒丐的枯瘦脸上,倏然掠过一片杀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穿天一剑的银色面具之上!
穿天一剑吓得连打冷战!
五指酒丐这一问,他的心里一震,故作镇静答道:“那么你认为带走玄天龙女这人,是不是我?”
这反问之语,一时间把个五指酒丐问得答不出来。
五指酒丐一阵冷笑说道:“你丑剑客拐带玄天龙女私奔,江湖人物皆知,难道还会有假?”
“可是,你是不是知道,丑剑客闹双包案?”
“这个我不管,我只要问你拐带玄天龙女私奔之人是不是阁下?”
穿天一剑阴冷冷一笑道:“五指酒丐侠名四播,如不分曲直,妄加罪于人,焉能受人敬仰,如果你认为揭带玄天龙女私奔之人是我,我承认了又待怎地?”
穿天一剑这话软中带硬,措词婉转,既然不承认拐带玄天龙女之是他,也不否认不是他之所为。
五指酒丐一皱眉头,说道:“此事总有水落石出之日,只是阁下向这丑怪女人下起毒手,我倒要伸手管这件事。”
穿天一剑心里忖道:“五指酒丐武功得自上古奇书‘七彩铁券’所载,凭自己武功,当非其敌,何不先让一步,以后再作打算?”
他是一个极负心机之人,念头一转之下,冷声答道:“五指酒丐既然势在必管,我就看在你的面上,饶她一次。”
说完,也不待五指酒丐答话,纵身跃去消失不见!
穿天一剑从鬼门关抬回生命,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如非他脸上带了银色面具。他今天势必毁在五指酒丐手下不可。
五指酒丐见这个假冒的丑剑客一走,回头一望地上的蒙面女人;只见她丑怪的脸上,已呈灰暗……
当下不敢怠慢,伸手取出一颗丹药,纳人蒙面女人的口中,然后,导引“七星静脉”内力,连出双掌,拍向蒙面女人几处大穴。
五指酒丐武学盖世,内力修为,得自上古奇书所载,雄厚无比!
约半盏热茶时刻,只听蒙面女人嗯的一声,张口溢出一口黄水,这黄水出口,奇臭无比,闻之令人作呕!
五指酒丐已用本身真元,将蒙面女人的余毒,迫出体外,只是她余毒虽尽,但真无消耗过巨,一时之间,无法恢复过来。
当下五指酒丐见蒙面女人转醒,全身软麻无力,又掏出一颗丹药,纳入她的口,以真元之力,帮她恢复功力。
蒙面女人倏觉对方手指过处,奇热无比,一股滚滚热流,送达自己体内,当下揉合自己血气真元。循经各处血脉。
蒙面女人一面运气,一面暗暗吃惊,帮她恢复功力之人,内力竟高得出奇。
顾盼间,他全身功力已复,精神大畅,从地上一跃而起,眼光过处,又使他大惊大骇!
他估不到一个老乞丐会有如此功力。
当下正待谢过,五指酒丐已先含笑说道:“姑娘不必多礼,路见不平,乃侠义中人应之所为,以后望好自为之,我有事先走了——”
走字犹未出口,蒙面女人倏觉眼前人影一闪,五指酒丐竟在一晃身之间,走得无影无踪!
这轻功把蒙面女人吓得两眼发愣!
环视当今武林,那有轻功如此之高之人,就连追风侠算上,轻功也不过跟自己伯仲之间,此人轻功竟比自己高出不少!
蒙面女人一阵沉思,此人到底是谁!
陡然,她啊的一声惊呼,大喝道:“老前辈慢走!”
喝声过后,四野依然恢复平静,想五指酒丐已经走得远了。
蒙面女人怔了片刻,自语道:“如非洞中的五指酒丐已现……对,一定是他,只是他走得太快,否则我一定将事实告诉他……”
蒙面女人边走边念,声音消失,人已去得老远。
五指酒丐出现,九大门派掌门人的失踪,使整个武林翻涛,举世注目,人们想要知道这两件事是否有关连?
人们也相信,这件事是五指酒丐所为,除他之外又有谁有此功力?能劫走九位掌门今派中之人毫无所知?
五指酒丐——这个印在人们脑海的神奇人物,终于出现了,他的出现就先做了一件轰动武林的巨案劫走九位掌门?
这件事确实令人费解,没有人能真正断定是否是五指酒丐所为。
在开封……
追风侠,蒙面女人,丑剑客这三个人,在客栈的后院也正样这件震撼武林的怪闻。
黑夜拥吻大地,没有星星,更没有月亮……
漆黑的大地,恐怖的晚上……
在这客栈的四周,却埋伏了一场武林浩劫。
秉烛夜谈,追风侠眉峰深锁,望了两人一眼说道:“五指酒丐已重现江湖,九大门扔掌门也接着失踪,此事是否五指酒丐所为?事实虽有此可能,但我们也不能妥下断语。”
蒙面女人说道:“不错,他当初救我之时,我本来想告诉他一些事,可是他像有急事待办,匆匆走了,使我们失去这次机会。”
追风挟倏然说道:“你既然见过天下第二人,他是否答应你一定到开封来。”
蒙面女人说道:“他虽没有说一定要来,我想他一定会来。”
追风侠又道:“那么,当时五指酒丐一定不知道那个丑剑客就是穿……”
追风侠倏然止口,转脸望向窗外冷冷一笑!
丑剑客许文龙与蒙面女人微微一愕!
只见追风侠霍然立起,冷冷说道:“屋外是何方朋友,何不进来一叙?”
追风侠话声甫落,屋外黑沉沉地,毫无动静。
丑剑容低声说道:“陈兄,未悉外面来了什么人?”
追风侠含笑不语,眼神一转,说道:“人家既不怕外边风凉,我们何必多管?”
说完,又缓缓坐下,可是就在此际,一声极为冷屑的轻笑之声,破空传来。
追风侠就在冷笑之声响起之际,与蒙面女人,丑剑客,同时飘身掠至穿外!
没有人影!
三个人心里同时一骇!
追风侠眼光一扫周围,冷笑说道:“既然有事而来,何以避不见面?难道见不得人吗?”
沉寂!没有人回答。
追风快一皱眉,心里忖道:“此人武功分明已臻化境,是敌是友?……”追风侠倏然觉得——
今晚可能要发生一场恐怖的血战。
这沉寂的气氛,似有几个人隐藏在其中?……
追风侠一代奇人,胸罗玄机,虽对数月来所发生的事,令人费解,往往出人意料,但对这个江湖将要展现一场最庞大的流血,他是知道的!
追风侠见自己被人所弄,心里微泛怒意。
蒙面女人与丑剑客许文龙也倏然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
天下第二人迄今未出现?何往?这是他们所耽心的!
倏然——
就在空气死沉沉之下,远处,陡然响起一声尖厉的冷笑!
追风侠蒙面女人,丑剑客同时一展身,向发声处扑去——
三个人这飞扑之势何等之快,只见三道影,势若电闪,疾若夜霄蝙蝠,眨眼之间,已经来到一片竹林——
蓝影一闪,三个人倏觉风声过后天仙魔女飘身立在他们面前——
追风侠因在北雁荡山地阴教与天仙魔女一别,不知她芳陈何往,今晚又倏然在此相见,怎不令追风快等一惊。
只见天仙魔女黛眉深锁,粉腮是一派愁忧之色!
追风侠称开口道:“天仙姑娘,匆匆一别……”
天仙魔女一摇纤手,说道:“老前辈不必客气了,今夜可能要展开一场血战,这里来了几位武林罕见高手。”
追风侠哦了一声!
天仙魔女又道:“丑剑客,碧眼神行客和五指酒丐,今晚可能全到!”
“你看见他们了?”
天仙魔女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可是,刚才我已经见了几条人影,在这四周一带出现,但一个人我却看清楚了……”
追风快问道:“什么人?”
“玄天龙女!”
丑剑客心里一震问道:“你说玄天龙女今晚已来到这里?”
天仙魔女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还有少林派谷觉长老……”
追风侠惊问道:“什么?少林派谷觉长老也来到这里?”
“除了谷觉长老之外,还有武当派慧元道长也到了。”
追风侠大吃一惊。这两位武林宿将,何以双双在此现身?
当下沉思一阵,依然想不出一点头绪来,天仙魔女又道:“这些人似是有所作为而来?”
追风侠眉锋深锁,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今晚之事确实有点不简单,这些武林顶尖高手,一齐在开封出现,究竟为何,颇令人费解……”
追风侠话至于此,又倏然止口不语,紧接着一声冷笑之声,破空遥传而至,声音似是出于卫剑客穿天一剑之口。
追风侠暗吃一惊,暗忖道:“不料今夜开封城,可能真要变成卧虎藏龙之地了!”
心念间,四条人影,猛向发声处扑去——
就在四人纵身飞跃之间,一个声音说道:“追风大侠,数日之别,今日又在此相逢,一向可好。”
追风使愕然一惊,抬头望去,他的眼前,赫然又出现了易容的穿天一剑。
追风侠含笑说道:“原来是丑剑客,陈某倒是幸会了。”
穿天一剑阴恻恻一笑,说道:“追风侠一代奇人,武功盖世,嘿嘿,今夜少不了要领教一番。”
追风侠一听穿天一剑当面叫阵,心里不由微微一愕,含笑道:“丑剑客你客气了,陈……”
追风使陈宇犹未出口,又是一声冷屑之声,破空传来。
只听的一声暴喝,紧接着响起一阵洪笑,一个声音说道:“穿天一剑,数年之别,还认得我吗?”
追风侠等大吃一惊,放眼瞧去,穿天一剑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着一个枯瘦老者!
穿天一剑放眼一瞧,脸色倏变,此人竟是宋青山在洞中所见的真正丑剑客!
穿天一剑故作镇静,说道:“原来是杨静……”
杨静冷笑之声,打断了穿天一剑的话,说道:“不错不错,穿天一剑你把我困在洞中十三年头,总算杨某命长,没有被你困死,这笔账,我们总有得算了。”
杨静话声甫落,晃身欺进,蓄势待发!
真正丑剑客杨静等一齐在此现身,不但追风侠等出乎意料,就是穿天一科也暗暗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