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掠三凤,接道:“再设法除了黑谷的谷主。”
三凤道:“她是魔教中嫡系弟子。”
周鹏道:“她好像也生在中原,但自已被魔教中人,带入了雷音寺中长大。”
三凤道:“听我们那位母亲说,她一身武功已到了刀枪不入的境界。”
周鹏道:“对别人来说,那是很难对付的一件事,但对我而言,却十分容易,须知我也是出身魔教。”
放低了声音,说出了诱杀计划。
金长久道:“好办法,咱们立刻动手布置。”
被周鹏暗算的三位长老,是马伯仲、邓元丰、唐天义,再加上王飞、华正,在丐帮十五位长老组成的长老会中,占了五位,在丐帮也是一股很大的势力,尤其是马伯仲、唐天义,是丐帮中最受敬重的长老,在长老会中说的话极具分量。
马伯仲目光转注到周鹏的脸上,道:“周鹏,老叫化只请问一句话。”
对这位丐帮中最有声望的长老,周鹏有着无比的敬重,躬躬身,说道:“马长老有什么吩咐,在下洗耳恭听。”
马伯仲道:“你是不是真的月兑离了魔教?”
周鹏道:“是!”
马伯仲叹息一声,道:“你为恶众多,双手血腥,唯一可以赎罪的办法,就是贡献你的才智、生命,以及对魔教这些年来的认识,想法子为自己赎罪,为丐帮忏悔。”
周鹏道:“在下本来死意已决,却为江少侠等苦苦劝阻,所以苟生人间,就是希望能为武林同道尽一份心力。
马伯仲冷冷说道:“周鹏,慷慨赴死,并非难事,但要摒除恶习,那就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了。”
周鹏道:“我知道。”
金长久道:“马长老,金某人出身绿林,所以看法上也许和诸位有些不同!”
周鹏接道:“金塔主,你……”
金长久接道:“这不关你的事,在下心中之言,一定要说出来,我愿为武林尽一份心功,抗拒魔教,但我对很多的事情,看法和各位有异,你们总不能不让我说出来。”
周鹏还要阻止,但被江玉南拦住,道:“请金塘主说下去,殊途同归,只要大目标不错,有些小的歧异地方,我们可以容忍。”
金长久道:“对!还是江少侠说的有理……”
目光转到马伯仲的身上,接道:“马长老,我觉着,周帮主在魔教有意陷害之下,难免会染上了些恶癖,就拿女人来说,万恶婬为首的戒条,在有些武林同道的眼中,认为一成不变的真理,但事实上,夫妇燕好,千金卖笑,都不能算是罪恶,我想,那些戒条的原意,恐怕是指暴力、迫害构成的恶行,如是男女双方同意,实在构不成什么罪恶。”
马伯仲沉吟不语。显然,他正在用心思索金长久的话。
金长久笑—笑,接道:“我所指的迫害暴行,并非单纯指向一个受害者本身所受的伤害,牵连所及,他的家人和近亲,因她而受到的损害,都该是一种罪恶,一种戒条的严厉执行,树立权威,常常会损害那戒律的原意,至少,会扩大了它的范围。”
江玉南道:“金兄,有些事,不算罪恶,也构不成对一些弱者的侵犯,却和一个人的教养及习惯有关,某一个程度的容忍,是一种调和,但不宜涵盖太广,金兄何不明白地说出来呢?”
金长久道:“我指的是女人,正因为武林中正大门户,和一些侠义道中人,都视她们为洪水猛兽,而不问其中的原因内情,这就成了绿林人物一种陷害的手法,和使人羞于出口的隐事。”
江玉南点点头。
马伯仲叹息一声,接道:“金塘主,不用再说下去了,在一定的范围内,取得一种双方同意的相悦,老叫化不愿再坚持什么,但我仍希望丐帮的帮主,是一位清正无暇的完人。”
周鹏道:“我会尽自己的克制能力。”
金长久道:“目下的情况,这好像已经不是一个人的克制能力,对周帮主而言,而是一种病害,必得有一种适当的治疗,才能使你集中智力,去应付一个更大的事件。”
江玉南道:“这件事,不用再争论了,需要的是对抗魔教的行动,还需要严密策划。”
周鹏道:“眼下第一件事情,就是想法子诱杀那些魔教中弟子耳目。”
江玉南道:“立刻要动手吗?”
周鹏道:“对!要立刻动手,他们都是很精明的人物,迟则恐有变化。”
江玉南道:“好!咱们立刻付诸行动。”
金长久笑一笑,道:“马长老、王长老、你们两位老人家多多的原谅,目下的情形,咱们不得不用点心机。”
马伯仲没有说话,王飞却点点头。
马伯仲、王飞等五位丐帮长老,分别盘膝而坐。
金长久、江玉南、田荣、高泰、三凤,分别躺在地上。
表面上看去,他们躺的横七竖八,其实,每个人占的位置,都经过了仔细选择。
周鹏亲自动手,拉开了木门。
一行丐帮弟子,迅快地奔了进来。
周鹏回手关上了木门,肃然说道:“你们到齐了吗?”
江玉南微微启动双目,打量了进来的丐帮弟子,刚好一十二人。
只见当先一个人,躬身应道:“到齐了。”
多少人手,周鹏自然是应该知道,所以,问的那十二个人都呆了一呆。
但江玉南等人心中明白,那是说给他们听的。
周鹏脸色一变,道:“你们十二个人,既然集聚在一起,想来是已经听到我的召唤了。”
仍由第一个人应道:“弟子们听到了?”
周鹏冷冷说道:“你们听到了为什么不上来?”
那为首的应道:“弟子们冲不上来。”
周鹏道:“哪里是冲不上来,分明是想借故违背令谕罢了。”
那为首之人一躬身,道:“弟子不敢。”
周鹏道:“你是带路的人,你过来。”
那为首的人,应了一声,大步行近周鹏。周鹏突然一扬右手,突然一掌,拍了出去。但闻砰然一声,那人身子摇了两摇,倒了下去。
周鹏冷冷说道:“你出来。”伸手指着第二个大汉。
那大汉眼看到第一个倒了下去,心中甚是畏惧,但又不敢不听从令谕,缓步向前行了过来。
周鹏扬手一掌,第二个人又倒了下去。
话不重叙,周鹏又连发三掌,击毙了第五个人。
周鹏又招招手,希望第六个人过来时,那人突然开了口,冷冷说道:“周帮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鹏冷笑一声,道:“你们违我的令谕,要你们这些人干什么?”
那人怒道:“你连杀了五人,难道还未消气,是不是准备把我们全部杀死?”
周鹏道:“我准备重新建立起一批可以信赖的从卫。”
那人冷笑一声,道:“周鹏,你究竟安的什么心?你可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周鹏冷笑一声,道:“你好大的胆子,你是什么身份?”
那人冷冷说道:“表面上,你是丐帮的帮主,但你在魔教的身份,就未必有在下高了。”
周鹏道:“有这等事,怎么我没有接到过魔教的通知?”
金长久突然跃起,一刀把那人由后背透穿到前胸,他突然一发动,江玉南等也只好跟着出手,但见寒芒连闪,掌影如飞,片刻之间,六个大汉都死在了这些人的突袭之下。
金长久哈哈一笑、道:“对!对!这就叫通权达变。”
田荣道:“哦!这话什么意思?”
金长久道:“如以江湖的规戒而言,咱们应该和这些人一个对一个的挑战,但这一来,他们很可能会把消息传递出去,所以,咱们只有这样突袭了,手段虽然有些不太光明,但收效却是很大。”
田荣道:“哦!这也是一番道理吗?”
金长久道:“大有道理,就拿魔教来说吧,他们虽然武功高强,有很多眩目奇术,如若堂堂正正地进入中原,决无法和强大的中原武林人物对抗,但他们换了一个方法,那就不同了。”
田荣道:”唉!说的有理,在下觉着最可怕一件事,就是咱们无法找到魔教的人。”
马伯仲叹息一声道:“帮主,还有要诱杀的人吗?”
周鹏道:“我安排在丐帮的人手,已有百名以上,今日和我到此的人,约有五十多人,但这十二个人,最接近我,有六个还是魔教中派来的人……”
马伯仲接道:“周帮主准备如何处置那些人?”
周鹏道:“一下子杀了百位以上的丐帮弟子,不要说会引起丐帮的震动了,就是江湖上也会有着很强烈的反应。”
马伯仲道:“这一点,不可不有所顾虑。”
周鹏道:“所以,我准备慢慢地除了他们,好在这最亲近由十二个人已死,他们也无法取得消息了,这里的事大概还不会泄漏出去。”
金长久道:“下一个步骤,咱们要做些什么?”
周鹏道:“诸位最好还是隐入丐帮之中,暂时不动声色,但暗中诸位不妨和他们联络一下。”
金长久道:“和谁联络?”
周鹏道:“少林、武当等一些大门派,凭诸位的力量,只伯无法和魔教抗拒。”
金长久道:“魔教有这样厉害吗?”
周鹏道:“金塘主,不是我长魔教的志气,连丐帮在场之人,全数加上去,也不是魔教中人的敌手。这件事,必须联合武林中各大门派的力量,才能抗拒他们。”
江玉南道:“来人是魔教中什么人?”
周鹏道:“二教主,我知道他已带人进入了中原,但他现在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他随时可能在附近出现。”
马伯仲道:“只来了一个魔教教主,难道咱们就对付不了吗?”
周鹏道:“马长老,魔教中人,如若只是以武功和咱们在场之人相搏,我相信,诸位不论哪一个,都可以和他打上个几百招,但他们所习,并非全属武功。”
马伯仲道:“难道他们还真会妖法不成?不过是一些障眼的法术罢了。”
周鹏道:“也许真是一些障眼法术,但他们作得很精奇,不懂的人,一下子就会被他们唬住了。”
马伯仲道:“哦!”
周鹏道:“马长老,这不是逞强好胜的事,何况,就在下所知,三位教主,都已经具有了某些神通。”
江玉南道:“那是说,他们会真的妖法奇术了。”。
马伯仲道:“云顶神府,是武林中传奇最多的一个神秘地方,江少侠既然来自云顶神府之中,想来对这些事应该有一个很好的解释。”
江玉南道:“云顶之中,虽然有很多传说,但就在下所知,仍然是全以武功为主,听说,云顶两支,一支习武,一支练气学剑……”
金长久接道:“对!江湖上把这件事传说了几百年,但一直没有能把它说得清楚,江少侠出身云顶神府,应该把这件事给说个明白。”
江玉南沉吟了一阵,道:“这件传说没有错,只不过绘声绘影,把云顶神府渲染得披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金长久道:“其实,还是神秘点好,那才能使人心向往之,心生敬服,我很佩服当初开创云顶神府那个人的才华,这个神字,用得妙极,叫人一听,就好像是隐在云雾中一般人物。”
田荣道:“江兄,你是习武的一支呢?还是练气学剑的一支?”
江玉南道:“习武的一支。凡是在江湖上走动的人,都是习武的一支。”
金长久道:“学剑的一支呢?”
江玉南道:“他们很少在江湖上出现,几乎是没有出现过。他们有一个特殊的规定。代代单传,同一个时间,至多不能超过三代,那就是说,这世上,他们最旺盛的时间,也只有三个人。”
金长久道:“他们是不是和你们住在一起?”
江玉南道:“同住一峰,前后不同,不过,他们住的地方,一向划为禁地,就算是我们,也不能轻易进入。”
周鹏似乎也被引起了兴趣,接口道:“你没有去过了?”
江玉南道:“去过。每年过年的时候,我们可以去那里拜年。”
金长久道:“他们学的武功,和你们是否不同?”
江主南道:“不同。他们以练气为主,在下举一个例子说吧以佛门来说,他们应该是属于苦修那种。”
周鹏道:“这么说来,你虽出身云顶神府,但对神府,也不是完全了解。”
江玉南道“以在下的身份而言,还不能完全了解,但两支当家的人,彼此都很清楚。”
周鹏道:“这么说是和魔教一样,不到一定的地位,就算常年住在雷音寺中,也是无法完全了解魔教。”
田荣道:“江兄,你是不是言未尽意?”
江玉南道:“不是,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练气一支,人口十分单薄,好像也有一种限制,连仆婢在内,不能超过十个人,我们都称为后府。”
周鹏道:“他们有没有婚宴喜庆?”
江玉南道:“有。二婢,二仆,一个厨师,就去了五个人,还有五个限额,是他们自主伸缩,但只可以少,不可以多。他们尽量保持着十个人,后府的子女,以长子、长女排序留下,超过的就要送到前府。”
金长久道:“江少侠,本来,我还有点明白,你这么一说,我反是越听越糊涂了,他们是怎么个排序法?”
江玉南笑一笑,道:“听起来很复杂,在下还得解说一下,那是一种很严苛的规定,每一代人选的掌门人,三十岁后才可以婚娶,然后,就他们的子女中,选出继承衣钵的人,只要不超过五人之数,就可以合家住在后府,逾过此数,就要送到前山。”
周鹏道:“他们选的衣钵承继人,是不是也有规定?”
江玉南道:“原则是以长子、长女为主,但并非不可变更,至于如何变更,另有一套家规,只要遵守就行。”
金长久道:“这么说来,他们夫妇两个人,并非是同时参与练气、习剑了?”
江玉南道:“他们只有从属,没有横里的扩展,每一代只限一人,所以限于三十岁以后结婚,就是希望他们不要太多的子女。云顶神府前府后府最大的不同,就是后府以家族为主,前府没有限制。只要家人同意,又得会商认可,不论何人,都可以成为神府中弟子。”
金长久道:“后府以家族传延,如若他们有一代不生男的,或是有一代选中了女的主家,那将如何?”
江玉南道:“一样。男可婚,女的自然可嫁,不过,娶了她的男子,就算是后府中人。”
金长久道:“招赘?”
江玉南道:“也不算是招赘。生的子女,还是从男姓。后府虽是一个家庭型态,但却常换姓氏。”
金长久道:“这倒是从未听闻过的事,云顶神府竟有如此奇怪的规矩。”
江玉南道:“云顶神府和一般的江湖门派不同,只有四大戒律有着相当的自由。不像一般门派,约束林严,规矩繁多,我们规矩很少,但却有一个很重要的不同……”
金长久道:“领教。”
江玉南道:“我们的戒规虽少,但却执行得很严,任何人只要犯了,戒规上如何处罚,决不宽贷。”
金长久道:“这个,要看情形了?”
江玉南接道:“金塘主,至亲莫若父子,对吧?”
金长久道:“嗯。”
江玉南道:“我们的掌门人,就杀了他唯一的独子,因为他犯了四大戒规中的一条。”
金长久道:“有这等事?”
江玉南叹息一声,道:“我决不骗你,而且,这件事绝对真实,一切经过,都是我亲眼看到,距离现在还不到一年。”
金长久点点头,脸色也变得一片肃穆。
江玉南轻轻吁一口气,道:“父亲杀儿子,实是人间惨事,而且,他又是一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父亲。”
田荣道:“江兄,神府的主持人,是否有一定的传位之法?”
江玉南道:“前府和后府不同,后府是以家族为主,前府却是各凭武功、成就,都能得到掌门之位。”
高泰道:“可是彼此之间,要以武功决定接掌主持人的位置?”
江玉南道:“不全如此,但也不是父子相传,除非掌门人的儿子是众望所归,一般说来,首要积修过千件善功,又是极受拥护的人,才可接掌主持人。”
周鹏道:“江少侠,在下想到了一件大事,不知少侠准备如何处理?”
江玉南道:“什么事?”
周鹏道:“对付来自雷音寺的魔教教主。”
江玉南道:“周帮主,你觉着我们的武功如何?”
周鹏道:“很高,所以,必须有一番精密的安排才行。”
江玉南道:“各凭真功实学,放手一战,我们这群人的胜负如何?”
周鹏道:“在下的看法,机会不大。而且,这件事,也不能有我们眼下这几个人承担起来。”
江玉南道:“你的意思是……”
周鹏接道:“魔教进入中原的事,目下还没有人知道,至少,他们有一位教主进入中原的事,还没有人知晓。”
江玉南点点头,道:“云顶神府派我下山,就是要明白一些怪异之事,你们丐帮的事,是其中之一,但我却没有想到,雷音寺的魔教,竟然已入侵了中原。”
周鹏道:“唉!不但丐帮中人,发觉了我的可疑,原来,连云顶神府,也知道了这件事,而我,还一直认为自己作的手法干净、利落。”
三凤微微一笑,道:“事实上,江湖中很多高明人物,都有了警觉,小妹就是奉派打入魔教组合的一个人。”
周鹏道:“失敬、失敬,我听过黑谷谷主,夸奖过她手下的三凤,想不到,她却把卧底的人,当作了心月复,三姑娘既是奉派卧底的人,想来大凤、二凤也是了。”
三凤摇摇头,道:“不是,她们是真真正正的魔教弟子,表面上,黑谷谷主是领导人物,但就小妹这几年观察所得,凤妈妈,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她可能是雷音寺的嫡系弟子。”
田荣道:“这么说来,派姑娘混入卧底的人,经常和姑娘连络了。”
三凤道:“没有,一切都保有着自己的决定、主张,但我的身份很低,知道的事情很少。”
江玉南道:“姑娘,有没有可和你联络的办法??”
三凤道:“有!不过,非不得已,不能妄用,因为,那很容易泄漏了整个的隐秘。”
江玉南道:“姑娘,你找来这里,可是想要我们转达什么?”
三凤道:“那倒不是,我早已知道了周帮主是魔教中人,而且,也知道你们征服了铁剑门,我怕你们身受暗算,所以,不惜冒险出来,告诉你们内情,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唉……”
江玉南接道:“怎么姑娘担心已经泄漏了身份之秘。”
三凤道:“是!几乎是十之八九,会引起凤妈妈的怀疑。”
江玉南道:“这么说来,姑娘就不用回去了。”
三凤道:“不!我要回去,就算是引起她的怀疑,我也要回去,老实说,周帮主弃暗投明的事,不可能保持太久,魔教对中原的人,一向就不太放心,我相信,他们会有耳目监视着周帮主,但那个人是什么身份,只怕周帮主也无法知道。”
金长久突然说道:“你是哪一个门派,派来的卧底人?”
三凤沉吟了一阵,道:“这一个,恕小妹暂时不能奉告,不过,有一天,你们会知道内情。”
金长久道:“唉!姑娘,我金长久一生之中,没有别的能耐,唯一自豪的事情,我能在别人话语中,听出那人的来路,但姑娘的口气,却不像任何一个门派中人,倒像是以天下为己任,专门对付魔教的高人……”
三凤笑一笑,接道:“金塘主,云顶神府中人,也一向视武林安危为己任。”
金长久道:“难道姑娘也是神府中人?”
三凤道:“我不是,金塘主不用多心。”
语声一顿,接道:“周帮主,不能在这里停留的太久,时间越久,越容易引起人家的怀疑,安排一下,立刻走。”
周鹏略一沉吟,道:“为了掩人耳目,现在咱们必须动手搏杀一场。”
江玉南道:“假装动手。”
周鹏道:“虽是掩人耳目,但要打的十分认真,不能让人瞧出来。”
江玉南道:“我们要不要先安排好,动起手来,也好有个分寸?”
周鹏道:“有马长老等五位相助,在下相信实力已很强大,诸位假装落败,退出青石楼,以掩魔教暗桩耳目,容在下先整顿好内部之后,再和诸位联络。”
金长久道:“这还要多少时间?”
周鹏道:“多则三日,快则明天晚上,就可以和诸位见面了。”
在精密的设计之下,江玉南等和丐帮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杀。这是早经说好的搏战,虽然激烈,但却是有惊无险。
江玉南等被逼退出青石楼。
这时,青石楼外,阎五已带着铁剑门中弟子,和曲氏五杰赶来。
江玉南挥挥手,示意阎五带人退走。
阎五心中虽有些纳闷,但见群豪无伤,也不多问。
一口气退出了七八里,到了一座浅山坡下,才停了下来。
用不着江玉南开口,高泰很快地把内情说给了阎五。
听完了经过之情,阎五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事情已经朗朗,咱们也该有些行动才对。”
高泰道:“什么行动?”
阎五道:“丐帮虽已觉醒,但少林、武当,都未参与此事,老叫化子认为,他们应该为此事挺身而出。”
江玉南道:“阎前辈,你提起少林、武当,我倒想起一件事了。”
阎五道:“什么事??”
江玉南道:“平常时日,少林、武当弟子,常有到江湖上行动的事,近两年来,却好像没有遇上过这两大门派中弟子。”
田荣道:“两年前开始,少了很多,近一年来,完全没有遇上过,连两大门派一年一度的巡行,去年也被取消了。”
金长久道:“少林,武当每年一度的巡行,在江湖上说,是一件大事,虽然是两派弟子同行应变,要避开他们的绿林人物,并非难事,但至少,那三个月份中,绿林道上人,都停止作案,江湖上也少了很多纷争,也许无法除去恶人,但却收到震慑之效。更重要的是,那一年一度的巡行,代表了正义的力量,主宰着江湖。”
田荣道:“好像有两年都没有这种巡行了。”
金长久道:“难道这两大武林主派,也发生了什么变化不成?”
江玉南点点头,道:“江湖上不见这两大门派弟子,一年一度的镇邪巡行,又已取消了两年,这中间,只怕是大有原因。”
金长久道:“一定是有了什么变化。”
阎五道:“这两大门派,一直被江湖上视作泰山北斗,如是有什么变化,应该有一点消息传出来,再说,两派根基深固,也经得风浪、打击,就算有事,他们也应付得过去。”
金长久道:“阎兄,如若他们的变化,先由内部发生呢?”
阎五道:“内部?”
江玉南道:“金塘主说的不错,如若少林、武当,先由内部有了变化,外人又如何得知?看了周帮主的事,实在是叫人担心。”
阎五一下子跳了起来,道:“如若少林、武当有了什么变化。问题的严重性,比起丐帮有过之而无不及,咱们得去瞧瞧。”
江玉南道:“阎前辈和他们很熟吗?”
阎五道:“很熟、很熟,这两大门派中人,我都认识不少。
江玉南道:“咱们再等三天,等周鹏有了消息之后,再想法子去求证一下少林、武当的事。”
三凤突然接道:“诸位,我要先走一步了。”
江玉南道:“姑娘待了这么久时间,难道不会引起她们的怀疑吗?”
三凤沉吟了一阵,道:“很难说,我自觉掩护得很好,但凤妈妈是个不简单的人,好在我只有一个人,就算有什么变化,我也许还能应付……”语声一顿,接道:“江兄,周鹏有了消息之后,希望你到三凤阁中一行。”
江玉南道:“好!我们会通知姑娘。”
三凤道:“江兄,你一定要去,我如不幸失手,也会想法子留下暗记,你们也好救我。”
江玉南点点头。
三凤和群豪挥挥手,飘然而去。
望着三凤远去的背影,金长久道:“这丫头也是个神出鬼没的人物。”
江玉南道:“她不肯说出来历,给人一种难测高深的感觉。”
田荣道:“咱们这些人中,谁也说不上大了解谁,除了江兄,我们目下知道来自云顶神府之外,你们哪一个又知道我田某人的出身?”
金长久道:“说的也是,你田老弟究竟是一个什么来历呢?”
田荣摇摇头,道:“这个,恕兄弟不能奉告。”
金长久道:“为什么?”
田荣道:“不能说就是不能说,金塘主不用追问就是。”
金长久道:“你不肯说出身份,咱们岂不是要怀疑你也是魔教中人了?”
田荣道:“就算你怀疑我是魔教中人吧!我还是不能说出我的来历,合则留,不合则去,如是江少侠也对区区动疑,在下立刻告辞。”
江玉南微微一笑,道:“我可没有怀疑你田兄,其实,除了田兄之外,高泰兄的出身,又有谁清楚呢?”
高泰道:“兄弟也不便说明出身,不过,江兄可以放心,兄弟对抗拒魔教的事,决不后人。”
金长久哈哈一笑,道:“阎老叫化子,你瞧出来没有?”
阎五道:“瞧出什么?”
金长久道:“真正底细明白,被人能一眼看透的还只有你我了。”
高泰道:“江少侠出身云顶神府……”
金长久接道:“你去过神府没有?”
高泰道:“没有。”
金长久道:“这就是了,你怎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江玉南道:“诸位,这个不用争执了,我相信高兄、田兄和三凤姑娘,确然都有他们不能说明出身来历的苦衷。”
金长久轻轻咳了一声,道:“好吧!咱们不谈这个,现在咱们要如何行动,大家该商量一下了。”
铁剑三雄也恢复了本来的姓名,江玉南面对曲氏三兄弟的代友死亡,万分抱咎,再三向曲一龙、曲五虎致歉。
金长久这个人,果然是经验老到,已从江玉南再三的致歉中,听出了他的用心,轻轻咳了一声,道:“曲兄,金某人有一件事,想麻烦你曲兄一行。”
曲一龙道:“什么事?”
金长久道:“我想请你们昆仲到七刀塘一行。”
曲一龙道:“什么事啊?”
金长久道:“在下有几把钥匙必须送回七刀塘才行。”
曲一龙道:“哦!”
谭纶道:“曲兄,金兄走不开,你就代他辛苦一趟吧!”
金长久一抱拳,道:“曲兄,有劳之处,兄弟日后定然补报。”
曲一龙道:“谭兄既然吩咐下来,一龙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谭纶道:“一龙兄,带着五虎一起去。”
伸手由怀中模出一个绢册,接道:“这是铁剑堡中的铁剑秘籍,上面记述了我们铁剑门中的大部武功精要,五虎的资质不错,由此刻起,他算我们铁剑门中人了,也许日后的铁剑门还要由他振兴起来,你不用推辞,收下吧!”
曲一龙含泪收了铁剑秘籍,道:“大哥,这个,我替你保管,日后再见面时,我会原物奉还。”
谭纶道:“奉还事小,但千万不可遣失,最重要的是,要五虎下点功夫。”
曲一龙道:“兄弟知道了。”
他心中真的明白,遣他到七刀塘去,只不过一个借口,群豪都有意保护他们,他们五兄弟死了三个,不愿他们仅余的两个人,再参加下回的搏杀。
曲一龙也知道自己这点武功,就算留在这里,也没有法子帮得上忙。
目睹两人去后,江玉南才缓缓说道:“金塘主,七刀塘会善待他们两位吧?”
金长久笑道:“这个,江少侠尽管放心,保证会把他们当作上宾看待。”
江玉南道:“这我就放心了,他们兄弟五个人,三个为义捐躯,余下这一大一小,实在不能再叫他们受到伤害了。”
金长久道:“这么说来,我们这些人都是该死了?”
江玉南道:“金兑,目下的情形,大部已经明朗,我们的处境相当苦,如是金塘主有意退出,在下也不敢勉强。”
金长久笑一笑,道:“江少兄的意思是,金某人可以离去?”
江玉南道:“对!你可回到七刀塘去,仆从相待,侍女相伴,也好乐度余年。”
金长久沉吟了一阵突然叹息一声,道:“我这一生一世,都为自己打算,就算做过几件大快人心的事,也许把自己摆在第一位,我这一把年纪了,也该为别人做一件事了。”
江玉南道:“金塘主,咱们敌手很强,随时可能展开生死之战。”
金长久叹息一声,道:“人死留名,豹死留皮,这一次我金长久认了。”
田荣道:“难得啊!难得!”
金长久仰天长长吁一口气,道:“江少侠,金某人有一得之愚,不知道诸位会不会赞成?”
江玉南道:“你说说看吧!”
金长久道:“在下觉着,如其等待,何如主动,来个先下手为强?”
江玉南道:“金塘主的意思是……”
金长久道:“咱们潜入三凤阁,先宰了凤妈妈,然后对付黑谷谷主,如是先把魔教这一股力量扫平了,雷音寺就别无选择,只有重用周鹏了。”
阎五道:“嗯!这也是一个办法。”
田荣道:“咱们受了那黑谷谷主不少的气,还真被她那惊人的神奇武功给震住了,目下既知内情,也该去求证一下。”
江玉南道:“求证一下,倒是需要,只是咱们这样作法,会不会影响到周鹏呢?”
金长久道:“这一点,我也想过了,在五位长老的维护之下,周鹏的隐秘,大概可以保住,咱们如若能够除了黑谷谷主,对周鹏而言,应该是一个很大的帮助。”
谭纶突然接了口,道:“江少侠,黑谷谷主既有收服咱们铁剑门的用心,却不肯亲自出手,要借重了诸位之力,逼死曲氏三兄弟,这个仇恨,在下兄弟,刻骨铭心,不能不报,如若对付黑谷,铁剑门中人愿为前驱。”
江玉南沉吟了一阵,道:“好吧!既然诸位都有此意,在下也只好同意了。”
金长久道:“要行动,就立刻动手,不易拖延太久。”
江玉南点点头道:“好!咱们得好好的计划一下。”
金长久道:“如若三凤姑娘真的是弃暗投明,这消息还未泄露出去,咱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动,今夜先收拾了三凤阁,如能再由凤妈妈的口中,逼出黑谷谷主下落,那就连夜行动,一举荡平。”
江玉南道:“金塘主可有详细的御敌之策?”
金长久道:“办法倒有,但不知江少侠是否同意?”
江玉南笑一笑,道:“金塘主请说出来听听吧!”
金长久说出了一番计划。
田荣道:‘虽然有欠光明,倒是一个很有效的办法。”
计划既定,立刻行动。
太阳下山时分,江玉南赶到了三凤阁。同行的有高泰、田荣。
这时,三凤阁酒客仍多,到处是一片猜拳之声。
迎上来接待三人的是二凤,带着满睑笑意。
田荣也笑一笑,道:“二姑娘,生意好啊!”
二凤收敛了笑容,怔了一怔,道:“是你们?”
田荣道:“不错,咱们无事不登三宝殿……”
二凤放低了声音,接道:“你们跟我来。”带三人入后面密室,二凤才轻吁一口气,道:“什么事?可以说了。”
一进三凤阁,江玉南就四下打量,但却一直没有瞧到三凤。
田荣道:“二姑娘,机密大事,不知你能不能做得了主?”
二凤道:“说说看吧!我如不能作主,自会去请别的人来。”
田荣一闪身,挡在门口,伸手向二风手腕上抓去。
二凤一闪避开,道:“君子自重,你这是干什么?”
田荣笑道:“二姑娘,你对别的客人相当亲热,怎么对待自己人反而如此的冷漠呢?”
二凤道:“说你的正经事!”
田荣接道:“在下说的就是正经事,姑娘可是不相信吗?”
二凤脸色一变,道:“你的胆子不小……”
田荣接道:“胆子小也不会来了。”
二凤也感觉出不对,眼珠儿转了转,笑道:“你们既然不肯对我说,我去找妈妈来。”
田荣冷冷说道:“二姑娘,我看用不着了,该叫凤妈妈的时候,我们会叫。”
二凤道:“你们要干什么?”
高泰道:“干什么?二姑娘真的还不明白吗?”
二凤道:“不明白。”
田荣道:“那么咱们就明说了吧!”
二凤目光转动,看三人都已经蓄势戒备,随时可以出手,心知今日之局,已难善了,一面缓缓移动脚步,选择有利的地位,准备一动上手时,便予抗拒,一面笑道:“三位气冲冲的,莫非受了什么委屈吗?”
田荣右手突出,扣向二凤左腕脉穴,一面说道:“二姑娘,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要动手反抗,可能会激起我们三人合手,拳脚无眼,可保不定会伤了你。”
口中说话,双手却未停下,已然连续攻出了三招。
二凤连封带避,躲过了三招,却未还手。
田荣道:“姑娘好身法,再接我田荣三招如何?”
二凤道:“慢着,你们见面就动手,还没把话给说清楚。”
高泰冷冷问道:“三凤姑娘何在?”
二凤道:“在厨房,放了我,我去叫她来?”
田荣冷冷说道:“姑娘,咱们不是三岁的孩子,在下也不会上你这个当。”
二凤冷冷说道:“老实说,我未必怕你,你也未必就能一定胜我。”
田荣道:“好!姑娘既有如此信心何不放手一战?”
双手连环,又各攻三招。
二凤这一次不再闪避,挥手封当,架开三招,道:“你可知道,咱们这样打下去会有一个什么样子的结果吗?”
田荣道:“什么结果?”
二凤道:“惊动了三凤阁所有的人。”
田荣道:“你是说凤妈妈吗?”
二凤道:“除了凤妈妈之外,还没有大凤、三凤。”
田荣道:“姑娘别忘了,和你动手的,只是区区在下一人,我们是三人同来,他们两位,随便哪一个,都比我高明。”
二凤回顾了江玉南和高泰一眼,道:“这么说来,你们是有备而来了?”
田荣道:“姑娘才发觉吗?”
江玉南道:“田兄,只管放手施为,就算伤了这位姑娘,也不要紧。”
二凤道:“你们要联手合攻?”
田荣道:“对付你姑娘,我看用不着联手合攻了。”
突然欺身而上,展开了快速攻势。
一时间,但见掌影飘动,密如骤雨一般,攻势锐厉至极。
二凤举手封架,双方展开了一场激战。
室中地方狭小,攻守之间,都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都以招术变化为主。
二凤的武功不弱,连拆了田荣三十余招,仍然保待个不胜不败之局。
高泰点点头,低声对江玉南道:“江兄,你瞧到了没有,这丫头的武功不错。”
江玉南道:“高兄是否觉着有些奇怪?”
高泰道:“奇怪什么?”
江玉南道:“这位二凤姑娘的武功、手法,完全是中原武学。”
高泰道:“不是江兄提起,在下倒是有些忽略了。”
两人谈话之间,场中已经分出了胜负,在田荣强大的压加下,二凤已呈不支之状,脸上已见了汗水。
江玉南低声道:“高兄,事情有些奇怪。”
高泰道:“奇怪什么?”
江玉南道:“她可以大声呼叫的,为什么却一直不肯大声呼叫?”
高泰笑一笑,道:“这个简单,她心中明白,大声呼叫,很可能引起咱们的杀机,所以,她一直不敢叫……”
江玉南道:“高兄,在下的看法,却有些不同……”
突然侧身而上一指点中了二凤的肩井穴。
田荣迎胸一掌,劈了过来,却被江玉南挥掌架住。
田荣脸色一变,道:“江兄,在下相信,在三五招内,就可取她之命,实在用不着江兄帮忙。”
江玉南道:“田兄武功,咱们都见识过了,二凤实已无法再接三五招。”
田荣道:“这么说来,江兄是有意出手了?”
江玉南道:“田兄,兄弟就是担心你伤了她,所以才出手相救。”
轻轻咳了一声,接道:“这地方虽然隐秘,但如她大声呼叫外面自然可以听到了?”
田荣道:“咱们来意,就是在放手一搏,何惧她呼叫招来助拳之人。”
江玉南道:“话是不错,不过,在下觉着,她不肯大声呼叫。也许有她的原因。”
田荣道:“对!江兄请问问她吧?”
江玉南回顾了二凤一眼,道:“你都听到了?”
二凤点点头。
江玉南道:“姑娘,我们是诚心找事而来,你,凤妈妈,大凤姑娘都算上,我们也未放在心上,所以,我不想多耽误时间,姑娘最好说出你心中之言,只要在下听出一点谎言,那就很可能施下毒手,取了姑娘的性命。”
二凤道:“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三凤已经被囚禁了起来。”
江玉南怔了一怔,道:“为什么?”
二凤道:“因为,我们怀疑她,已经和你们勾结。”
江玉南道:“我们两个字,包括你姑娘在内了?”
二凤道:“是!因为,我还没有被她们怀疑。”
江玉南道:“这么说来,姑娘也是……”
二凤接道:“这就是我没有呼叫的原因。”
田荣道:“这个,咱们如何能轻易相信?”
二凤道:“你应该相信。”
田荣道:“为什么?”
二凤道:“咱们在动手搏战之时,我一直没有施下毒手。”
田荣冷笑一声,道:“这么说来,姑娘对在下,还有些手下留情了?”
二凤道:“确然如此。”
田荣笑一笑,道:“高兄,你相不相信这丫头的话?”
二凤接道:“我练过魔教的夺魂掌,但我一直没有用过……”
田荣道:“你用了又能如何?”
二凤道:“那是一种很奇特的武功,我如施用出手,十九你要伤在掌下。”
田荣道:“世上真有如此武功,在下倒有些不信。”
江玉南道:“田兄,咱们先谈正经事情……”
目光转往二凤的身上,接道:“姑娘,三凤现被囚禁何处?”
二凤道:“厨房后面,一间小房子中。”
田荣道:“一间小房子能困住三凤姑娘吗?”
二凤道:“能!她被一种迷魂药物所伤,沉睡如死,就算放在她的卧房之中,她也不会逃走。”
江玉南道:“姑娘可有解药?”
二凤道:“没有。解药在凤妈妈那里。”
江玉南道:“如何能见到凤妈妈?”
二凤道:“那很容易,我如大声呼救,她会立刻赶来。”
田荣道:“姑娘,如是句句实言,何不早说?”
二凤道:“你招招取命、夺魂,我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江玉南道:“好!你招来凤妈妈,咱们先收拾了她,再作计较。”
二凤道:“凤妈妈的武功,强我十倍,而且,她身怀魔教中三种奇技,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
田荣道:“女流之辈,就算练武有成,也没有什么惊人之处。”
二凤道:“也许你们的武功可能胜他三分。但魔教奇技,不容忽视。”
江玉南道:“说说看,她有什么奇技?”
二凤道:“我只知道一种,叫作血云罩,其他的两种,就不知道名字。”
高泰道:“血云罩,这个名字怪里怪气,不像一个武功名称。”
二凤道:“本来也不是一种武功。”
高素道:“不是武功,难道是什么邪法不成?”
二凤道:“至少那是奇技,不能列入武功一类的奇技。”
高泰道:“过去,咱们在黑谷之中,被那黑谷谷主暗中使用药物,麻痹了咱们的功力,被她拳掌一挥,打得咱们东倒西歪全都被她唬住了,事后拆穿,才知道咱们是身受暗算,造成了铁剑堡的流血惨局,想来,那血云罩,也可能是一种药物罢了。”
二凤道:“西方魔教,能够屹立数百年,自然有它们的特殊之处。”
江玉南道:“二姑娘说得不错,不论如何,咱们都得小心一些。”
二凤道:“此地武功最高强的是凤妈妈,只要能制住凤妈妈,只余大凤一个人,就容易对付了。”
江玉南道:“姑娘有何妙计,能一举制住凤妈妈呢?”
二凤低声说出了她的设计。
江玉南道:“好,就依姑娘之意。”
高泰、田荣,各占方位,江玉南却隐藏了起来。
二凤突然提高了声音,道:“好胆大的狂徒……”喝叫一半声音突然中断。原来木门被人撞开,一个青衣中年妇人,快步行了进来。正是凤妈妈。
这时,田荣正抓着二凤的右臂,神情一片冷肃。
凤妈妈冷笑一声,道:“放开手!”
田荣道:“为什么?”
凤妈妈道:“小丫头作不了主,有事情找老身说话。”
田荣笑一笑,道:“你就是凤妈妈?”
凤妈妈道:“嗯!不错,三凤阁的老板娘。”
一面说话,一面向前逼来。
高泰大跨一步,越过田荣,冷冷说道:“你是魔教中人?”
凤妈妈道:“嗯!你们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