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劈拍”一声,夏江脸上挨了一耳光!何青雪转身双手蒙面,哀哀地哭了起来。夏江闭上双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夏江听到一阵啜泣之声,渐渐远去……
他缓缓睁开双目。目光四周一扫一一勾魂一叟,绿衣蒙面人,五湖烟客等人都走得无影无踪了!郑小玲仍然在她师傅尸体前流泪。
夏江抬头望望天色,这时距午时三刻,大约还有半个时辰之久。于是,挺身而赶,疾如电光石火似的,解开在场昏迷去那些人的穴道。拉起郑小玲,向山峰疾驰而去。
二人奔驰了一程,山峰隐隐在望。乌云围绕着山峰,笼罩住一股浓厚的杀机!夏江拉着郑小玲的衣袖,向那山峰疾驰而去!忽然,几声苍劲的暴喝,骤在身侧响起!
紧接着,几点寒芒,挟着尖锐刺耳的破风声,闪电射至夏江的面前。夏江拉起郑小玲乘势的一顿身形,双肩微晃,几点寒芒,擦面飞过!
身前两丈之外,巳多了三个奇装怪人!一字摆开,挡住夏江的去路。夏江一看那三个奇装怪人,不禁惊叫一声:“血魔教!”
中间站着那个身着血红彩衣的矮老头,嘿嘿两声:“不错!”夏江怒道:“你们前来找死”?那矮老头哈哈大笑,道:“小子大概就是夏江吧”?
他那双鼠眼,不断地瞟向郑小玲!夏江从腰间一拉,顿时紫光暴射五尺多远1他手中多了一根紫光闪闪的龙虎风云拐。夏江喝道:“让不让开”?
蓦在此刻,叟!叟!叟!四条人影,射入场中!原先那三人,忙拱手肃立!夏江冷眼向射入场中四人一扫,为首的正是月前在官道上碰到的血魔教的副教主戈铁。
戈铁后面跟的三人,一个是葛衣短衫的中年大汉,此人是内三堂第一堂主阮武林,一个是青袍长须的老者,此人正是内三堂第二堂主何凤梧。
一个身着黄衫五旬开外的瘦子,面相凶狠,手拿双鞭,此人正是内三堂堂主袁佩武。血魔教的内三堂堂主,武功仅次于教主,为血魔教顶尖高手。戈铁一见夏江,面色略变!夏江双目如电,射向戈铁,冷冷道:“在下与贵教素无怨尤,上次抢劫良家妇女,这时又来淌混水,实是可恶!血魔教副教主戈铁怒道:“上次便宜这小子,这笔帐,今日一起来算,夏江傲然不屑地哼了一声道:“上次你们自信比六大门派如何”?“小子不要卖狂!”“那不妨出手试试!”
蓦然,一声焦雷似的喝声:“小子接招”。招字刚落,双鞭便巳扫到!
夏江一看,原来是血魔教内三堂第三堂主袁佩武。袁佩武双鞭,如似两条灵蛇,疾射而至。夏江闪身滑步,手中拐杖一扫,口中喝道:“去吧”。蹬蹬蹬,袁佩武双鞭—拆,身形踉跄,一连后退几大步。蓬的一声,一跌坐在地上面色顿时苍自,额上汗如泉涌!
突然,青影一闪,风声飒然,一声暴喝:“小子,尝尝,我的朱砂指的味道!”喝声未了,何凤梧伸出右手,五指如钩,立刻显出五道红光,向夏江抓来!
夏江忙展闪身之法,身形立刻消失。何凤梧抓去一招,扑了一个空,正想转身,突然,他身后传来一声厉喝:“躺下。”
紧接着,一声鬼嗥似的惨叫,何凤梧的身子立刻便爬了下去,口中喷出一道鲜血!在场其余五人,见夏江仅在两招之间,便重创两个高手这份武功,怎不令人大惊失色?戈铁暗忖:“这小子的武功,比月前又进步了许多,此人一定留他不得!”
心念一动,杀机顿露!他一招手,也顾不了武林打斗的规矩,五人一齐攻上!夏江哈哈大笑,道:“好极!好极!最好一齐上来”!他双肩微晃,身形便射入五人的掌风中。
血魔教五个高手,一齐出手,顿时,掌风如涛,层层地,卷向夏江。夏江拐杖如似蛟龙。在掌风中忽上忽下,反击敌人。
突然,葛衣短衫的中年大汉阮武林,狂叫一声,身子被,拐风弹起。一声凄历惨叫,血浆四射,骨盖横飞,平素心狠手辣的阮武林堂主,身子射出三丈多远。叭,阮武林的身子栽倒地上!血魔教四人又是一掌!夏江掌声中,拐风又扫到!戈铁从背上唰的一声,抽出长剑!其余三人,都同时亮了兵器,有刀,有铲,有笔……
一时之间,剑影如山,刀光闪闪,拐风如涛,笔芒点点……一场恶斗,正进行着,蓦地,传来一声冷喝道:“住手”那喝声恍似闷雷,重重击中在场每个高手的心上,他们不由自主地都停了下来!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戴斗笠,手握烟杆的老头,和一个单眼老婆子两人先后飘入场中。五湖烟客和雪姑一现身,场中形势顿异!夏江精神顿时大震!戈铁在此时又见雪姑突然出现,心中既惊骇,又愤怒。
雪姑哈哈大笑道:“戈铁,人生何处不相逢,今天我们那笔旧帐该算一算了!”戈铁双目射出火焰,喝道:“在下要找你算帐,想不到你送上门来!”
五湖烟客忙道:“慢一点,你们血魔教在江湖上的地位不低于六大门派,单打独斗,我老烟客,不插手,如果要象刚才那样群殴,莫怪我老烟客多管闲事……”
戈铁道:“很好!我与独眼婆子了却家父一笔血债再说!”夏江冷哼一声:“我可没有时间等侯……”
双肩微晃,人已弹身而起,突然,一个着血红彩衣的矮老头,一晃身,便拦住夏江!夏江圆目突睁叱吼一声:“你要怎样?”
矮老头冷笑几声道:“小子,自信能闯得过吗?”夏江冷哼一声:“我偏要闯闯看!”“上来试试吧!”夏江一弹身,右手一挥,一掌推出……
着红彩衣的矮老头,闪身一侧,举笔点去!疾如石火,夏江一闪身,手中一抖,一阵嗡然之声,紫光四射!一招猛虎出山扫了过去!
那血红彩衣矮老头,想拿笔硬挡,蓬然一响,手中文昌笔,被震月兑手飞出!血红彩衣矮老头心中一凛,紧接着,紫光象网一样向矮老头的头上罩了下来!
五湖烟客噫了一声道:“矮老头完了”果然一声闷哼,便爬了下去!夏江飞起一脚,把矮老头的身子踢起三丈多高,从空中摔下来!叭一滚跌尘埃,脑浆开花似的喷出!
此刻,戈铁与雪姑正打得难分难解。突闻叭的一声,转头望去,戈铁的师叔追魂笔吕胜关,死于夏江之手,不胜暗然!一失神,他的招式便缓慢下来.雪姑趁机抢攻,*得戈铁险象环生!站在一旁的两个血魔教徒见副教主危险万分,互相使了一个眼色,一个拔长刀一个举起方便铲,立刻向雪姑夹攻起来。三招一过,戈铁便取得主动,奇招陡出,节节进*。
这当儿,五湖烟客怒喝一声:“我老烟客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一套。”一弹身双掌向一个着血红彩衣的中年汉子身上击去!
接着便发出一声怪叫,那中年汉于手中的长刀。月兑手飞出,身子也直向场外一丈多远的距离射去,哺通一声,庞大的身子,跌落地上!哇一一一口鲜血喷出!
戈铁又暗暗吃了一惊!他为人最机诈,目前审察场中情势,七八人已除了五个,再战下去,自己难保性命。
蓦然,身侧过来一声怪喝!他侧身一看,叹道:“神铲手张百天完蛋了!”了字方落,张百天手中的铲,已经折为两断,身子踉跄的急退,后退一丈多远,一跌落下去,齿捣舌出!
夏江一弹身,飞起一脚,把神铲手的身子,象踢皮球似的,滚落几丈远!登时血肉模糊,惨死当场!
此刻夕戈铁心胆俱碎,那还有心恋战,大喝一声,手中长剑一抖,暴射一遵寒光,猛射雪姑。
雪姑忙闪身一侧,戈铁抽身纵出场中,双肩立刻一晃,便箭射而去!雪姑娇叱一声,道:“小子,能跑得了吗”?疾如电火般的追去。
戈铁轻功自信胜不过雪姑,忙刹住身形,转身厉声道:“和你拼了!”“奉陪!”雪姑掌风扫到,戈铁那敢硬接,忙闪身。雪姑掌握主动,愈打愈有劲,奇招陡出,掌风如涛……戈铁武功本来不弱,可是,心中早存畏惧之心,又见夏江和五湖烟客在侧虎视耽耽,自知难逃今日厄运,心中一慌,剑法招式都渐渐地乱了。
蓦然,雪姑厉喝一声道:“去吧”。一招绝学扫去。戈铁惨叫一声,身子被掌风卷起,直向一丈开外射去。
突然,一声叱喝!一条人影,电射而去,把戈铁的身子接住。雪姑定神一看,心中一楞!原来是夏江弹身去接住戈铁的身子,使他免于摔死。
雪姑扫了一眼以后,冷冷道:“他是你什么人”?夏江缓缓把戈铁放下。戈铁顿时便跌坐地上。夏江摇头道:“仇人!”雪姑越法莫名其妙地望着夏江。
夏江向前走了两步,抱拳一礼,道:“晚辈有个不情之请。”“你说吧!”“戈铁抢我昔日的女友,现在下落不明……”雪姑似已明白了,笑道:“交给你问吧!”
夏江去到戈铁面前,戈铁微睁双目,轻轻一叹道:“多蒙夏少侠救命之恩!”夏江单刀直入地问道:“你们抢走许素珍,现在放在那里?从实说出!”戈铁道:“那位姑娘带到大雪山本教堂以后,以绝食抗拒,始终不届服,不久,我们便把她关在大雪山后山洞里……”
夏江闻言面色十分忧伤,继问道:“她绝食不是饿死了吗?”戈铁摇头道:“我们以后没有*她,他就开始行食了。”铁从身上模了一把钥匙,交给夏江道:“这钥匙可以开那石洞铁门,那后山暗卡重重,少侠去时可要小心”。
夏江一挥手,道:“快去吧!饶了你这一次”!戈铁慢慢站起身子,向身江拱手一礼,缓缓地离去。夏江突然感到心中一阵茫然。
往事一幕一幕地,又在他心头叠出……突然,在飘飘然的领域里,传来一阵歌声,那歌声正唱着:……低语轻问君何悉?
今生愿—一这不是断肠曲吗?夏江的脸色变了!歌声象一盆冷水,也象他的生命之神。他呆呆地站住,全身发抖……他口中象梦呓似的说:“珍妹!我辜负了你一生……我们难道以后就不能相爱么?我要爱你……我要立刻去救你……
可是在他生命中有许多女孩值得他爱的!他的表妹女血神死心塌地的爱着他!对他有恩的海女,救他的沈秋莲,谷家玉……还有前妻何青雪,师姊彭燕华……救过他五次的绿衣丑女人……这些女子都爱他,他能抛开吗?
夏江思潮澎湃,不知道以后,如何去了结这么多情魔孽缘……他仰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两行情泪,不由自主地,从眼眶中滚出!
蓦地一一峰上发出阵阵的啸声……乌云骤然遮盖空际,雷声愈响愈大……郑小玲恰在此刻走过去,满面惶然之色,道:“弟弟快走,晚一步,母亲恐怕没命啦!”
夏江突然一惊,神智清醒不少!急展开脚程,向峰上飞驰而去!
片刻时问,夏江飞奔到达大洪山山峰之上。放眼一看,只见一一峰上一百丈方圆的平地上,高高地竖了一座雄伟的彩台。
台分七层,除了最上一层外每层都坐满了僧、道、俗、各种不同的人,彩台最上一层,放着八个坐位,中央放置一个大铁鼎,香烟袅袅上升,彩台两侧,都筑了两座大看棚,此刻,看棚之内,一阵嗡然,万头钻动……夏江看了许久,没有谷清年,也没有他的母亲。
突然,一个蒙面人拉他一下!夏江吃了一惊,回过头。那蒙面人道:“小子还不钻到那株大树上隐藏起来。”夏江顿时警觉,拉了郑小玲一把,飞身上树。
那蒙面人在树上把面罩一月兑,笑道:“夏江,你看我是谁?”夏江一惊!原来是那绿衣丑女人!绿衣人一双幽怨的目光,扫向夏江,问道:“夏哥哥,你还嫌我吗?”夏江聆聆眼睛,道:“嫌你怎么样?”“嫌我丑呀!”
夏江摇摇头。绿衣人笑道:“那你在爱我了?”夏江微微一叹……突然,绿衣人把脸转过去,停了一会,忽然问道:“夏哥哥,你猜我是谁呀!”“你是神秘的绿衣人!”“不”她突然一转过面来,夏江惊叫一声:“海女!”海女又道“夏哥哥,你想不到吧!”“你怎么……”海女忙说:“我再不月兑掉那副面具,恐怕你要嫌死我了……”
突然,夏江一张那双粗而有大的双臂,将海女搂抱在怀中……海女也张开玉臂,把夏江反抱着……
两片闪动着火焰的樱唇,凑到了夏江的嘴唇上。终于,四片唇瓣,结合在一起了。人,终难克服感情!象火焰的感情终于爆发了!吻,温暖了她的心!吻,也使他忘了一切……
突然,嗡然的一声巨钟大响!全场顿时沉寂起来!只叫到钟声嗡嗡,厉久不绝。海女忙推开夏江。夏江低声道:“把你在入冷潭以后的奇遇告诉我”。“看戏吧!我的事以后再说!”
这时,彩台上及看棚内所有的人。都起身,面色肃穆,垂入躬身。第七层彩台后面,左右鱼贯走出数人。
为首一人,紫红色袈裟,浓眉朗目,国字脸,白髯垂胸,这人正是少林寺第三十二代掌门人,智凡大师。
第二人,青袍黄面,高颧隆鼻,年约五旬左右,手执拂尘,此人正是武当第二十代掌门人一尘真人。
第三人。一身黑色长袍,虬髯环眼,垂鼻方口,手握一柄铁拐,此人正是点苍派第二十一代掌门人李胜广。
第四人,道袍云履,凤目蚕眉,花白胡须,手执拂尘,此人正是峨眉第二十五代掌门人铁心真人。
第五人淡青儒服,面如满月,长眉入髯,背插双剑,此人正是华山第二十七代掌门人华儒方。
第六人兰色道袍,彪形大汉,满面红光,双目如电,看去威武至极,此人正是崆峒第二十四代掌门人悟凡真人。
第七人,绿袍长髯,塌鼻高颧,瘴头鼠目,面具异相,此人正是血魔教教主邬龙保,七人依次就坐,台中间那把太师虎皮椅还是空着的。
此刻,七人身后陆续走出十数人,有僧,有道,有俗,俱是身着劲装,手执兵器,太阳穴高高隆起的内外兼修高手。
那些人,具站各掌门人身后……其余几人,具站彩台两侧……蓦然,巨钟响了三响!顿时,人人面代肃容,第七台彩台上,那七个掌门人,都恭身侍立,全场寂静无声,落叶可闻……
紧接着,彩台后面走出四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八支手捧着一面大红旗,衣裙飘飘,姗姗而来。那面大红旗后面跟着一个身着锦袍的瘦老头,那人正是谷清年!持大红旗的四周美女,走到台中央,将旗缓缓展开高高举起……
突然,少林,武当。华山,蛾眉,崆峒,点苍等六大掌门人,一起跪在台上!站在大树上的夏江,目观此状,口中惊喼了一声:“这是怎么一回事呀!”海女笑道:“他们是怕旗令呀!”
夏江仔细望去,果然着见那面大红旗上,挂了六大门派的旗令。夏江怒道:“我们去把那六大门派的旗令夺回来”海女忙阻止住道:“慢点,看他们这幕戏如何演下去。”
此时,谷清年巳站到彩台中央,面向六大门派的掌门。谷清年朗声道:“本人特代传六大门派祖师令谕……方今武林道德衰微,人蛇混杂……我们于今日成立振武神教公推谷清年为教主,血魔敦教主邬龙保为付教主,这面大旗,便是振武神教主的旗令。
各位从今天起,要听振武神教命令,同心协力,扫出败类,振兴武林……
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因受他们本派祖师旗令的限制,所以只有伏首受谷清年的控制,无可奈何。谷清年叫四个少女把四面大旗,立刻悬挂在彩台的正前的旗杆上那面大旗,随风飘展……各大门派掌门人缓缓起立,等谷清年坐下以后,才慢慢就坐。
各大门派面色疑重,垂首默然……谷清年坐在太师虎皮椅上,神清冷漠,双目电射,一扫全场之后,面上顿时罩了一层煞气。
夏江看得火冒三丈……海女已经带上丑人面具……夏江低声道:“怎么不见我母亲”?海女笑道:“急什么,好戏还没上场呢”!
蓦在此刻,突然台上巨钟匀了五下!谷清年忽然仰面一阵狂笑……夏江在树上怒道:“恶贼现在还笑,等一会叫你哭!”
谷清年收敛笑容,道:“今日本教成立伊始,各位幸逢其会,老夫叫手下人丁,表演一点余兴,给各位行乐如何……他一挥手,第七层彩台的后台,由四名劲装女子,挟着一个绝子,出现在彩台之上!
那女子,双手用铁索反捆,双脚也用铁索锁住,蓬头破服,但仍掩不住那女子的绝代容貌!此女子一出现彩台之上,全场立刻一阵哗然!
原来此女子正是天下第一美人—一洪百合。今天来看热闹的人这样多,主要是来看洪百合的。洪百合乃岳阳一剑之妻,夏江之母。
她被无上尊者的禁古堡十余年,可是江湖上的人,并没有忘记她的美—一那种绝代姿色风仪万千的美!此刻,洪百合虽然身遭捆绑,可是她仍神态自若,嫣然一笑!她那种妩媚,仍不减当年!场中又是一阵嗡然!有些人坐着看不到的,都站了起来。
一时之间一一万头钻动……连坐在台上的六大门派掌门人,平素修为何等深厚,今日在洪百合妩媚一笑之下,均都动容……少林寺掌门人慧佛大师,忙闭目念了一声佛号……
蓦然一一一阵哈哈大笑……谷清年笑罢,冷冷道:“本神教今日缺乏祭旗人,待拿洪百合祭旗!”
此语一出,众人如雷击顶,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惋惜!
洪百合倾刻之间,芳容骤变……
后台走出四个黑衣劲装大汉,手执发亮钢刀,他们把洪百合推到旗下,举刀向洪百合头上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