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感到极度屈辱,神话战士们,还是忠实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在向南逃亡的路上,他们用残剩不到一个营的兵力死死将莱茵哈特保护起来。
不仅如此,这些驾驶着的维博人,在这样的时刻,还令人惊异地展现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坚韧。莱茵哈特在逃亡,而他们,则在抵抗。
高傲地维博人,总是把信仰和荣耀至于生命之上。神话军团的这些维博战士更是如此,在加查林,他们是万中选一的精英,是最纯粹地维博男人,他们在进入神话军团的第一天,就把神话军团不接受失败的第一条军规铭刻在骨子里,溶入血液中。
可以毫不犹豫选择用死亡和鲜血来洗刷失败耻辱的神话战士们,怎么能接受自己的军团长,自己的偶像,自己渴望成为的那个人,以一种如此可耻地方式逃亡?
‘这还是我们的领袖吗?还是那个带领着神话军团南征北战,有着坚定信念,高尚而正直的维博英雄么?
每一个神话士兵都不能接受莱因哈特的改变。
这是又一次信仰坍塌,这一次,甚至比加查林帝国的崩溃更让他们迷茫和屈辱。思想的分裂,已经渐渐出现了,现在,他们虽然依旧服从命令,依旧履行职责,可是谁也无法阻挡他们选择另一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一辆又一辆的沉默中。显得尤为悲壮。
既然莱因哈特在逃跑,那么,就让普通地神话战士,站出来为维博人正名!不过。可惜的是,他们遇见的是一个没什么同情心,奉行痛打落水狗的恶毒胖子。
胖子可不管你悲壮不悲壮,这贱人依旧骂骂咧咧。破烂在高亢地骂声中风驰电掣:‘莱茵哈特,老子说干了嘴皮,你他妈还跑?‘胖子愤愤然还有些委屈:‘不要脸!厚脸皮!‘
这时候地胖子和一个暴发户没有什么区别,手速的提升,让机甲武学到达了一个新的高度,这个高度,是许多人做梦也想象不到的。对于前段时间还被莱因哈特追杀地胖子来说,有了实力不欺负回来实在有些对不住自己。
在丘陵上的那一场格杀,多少就有些炫耀地心思。三个八级机甲战士和一个九级机甲战士在自己手中瞬间落败。那种美妙地感觉,让胖子激动地浑身发抖。
太***爽哉,还要来!
胖子已经上了瘾。这种感觉就如同在美女身上刚刚完成了人生第一次征服的处男,食髓知味又发现自己坚挺无比,自然雄风万丈杀气腾腾。
面对这样一个想要体验无尽高潮的家伙。神话战士们又怎么讨得了好?
又有一个排的远远震开。就如同丢开两个棉花袋那么简单。
随后扑上地秒杀三大团长之后,再没有什么能让他们感到惊奇的了。
在两辆抛飞地机甲群。
试图聚合成防御阵型的在密集地机甲群中,指南打北所向披糜。
从空中看去,机甲群被狠狠剖成了两半。
劈波斩浪中,一辆接一辆蛮横地抓住,揍上一拳后又丢了出去。一辆辆机甲犹如船首翻飞地浪花,络绎不绝地翻滚着越过同伴的头顶,重重跌落在阵型外。
数十吨重量的钢铁机甲砸在地面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激起尘土飞扬。整个大地都在这样的震动中颤抖着。
无论是六级机甲战士还是七级机甲战士。在那诡异地一抓之下做出闪避地动作。
越打。神话战士们地心就越凉。
这种打击不光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理上地。地机甲格斗已经超越了所有神话战士的认知范围。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打法!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可恶的对手。
胖子一边连珠炮般将前后左右地抓起来丢开,一边说:‘老子这招厉害吧?这就是传说中地丢人!‘
‘轰!‘胸塌月复纤,早已经不成了形状。
将手中的破铜废铁迎面砸向一辆冲来地的胸口外壳连带外挂装甲都踩进了座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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塌陷地胸口。猛然弥漫出暗淡地血色,座舱里地神话战士,被踩做了肉泥,封在破碎的透明机舱盖中里,随着机甲轰然倒下。
又有两辆也不见如何动作,身子一扭,竟然如同踏上了一阶无形地阶梯,硬生生再度冲天而起。
两辆凌空扑下的远远抛离。
神话战士们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再继续追击。任凭越跑越远,任凭身后,大批的勒雷机甲涌上来。
一个加强排近五十辆机甲,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就只剩下了一半。即便这些神话战士再悍不畏死地前仆后继,也没有阻挡丝毫突进的步伐。
继续追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又有谁能追得上那辆踩着奇异步伐,永远也判断不出落点地破烂机甲?
所有人都明白,这辆的实力,实在已经到了一个无法想象地高度。任何对它地阻截,都如同螳臂当车,那种在它面前一触即溃地无力感,让每一个自负精英地神话战士绝望。
这就是差距么?
这辆魔兽]里地,是九级,还是十级机甲战士?
如果说莱茵哈特是加查林机甲战士中的神话,那么,让他一招也抵挡不了的,又算什么?
远处,又传来了那家伙的嚎叫声:‘光荣的莱因哈特,振作你的精神,去迎接战士的宿命。战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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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克蓝星球外太空。
巨大的五号码头已经不复往日的繁荣了。物质基地、海关大楼、军队营房和生活区,已经成为了遍布尸体的废墟。标志性的导航塔只剩下了短短一截残垣断壁。可以停靠数百艘舰艇的金属组合泊岸,也已经断成了长长短短的数十截,在太空中寂静地漂浮着。
几艘停靠在码头上的军用运输舰和两艘驱逐舰,变成了一堆堆残骸,因为氧气和能量的泄露,不时发生着爆炸。码头防御阵地上的箱式导弹发射管和巨型能量炮,作为首要攻击对象,更是在第一轮攻击中就熔化成了一堆破铜烂铁。
整个码头,唯一还在动的东西,只有一个幸存的矩形雷达,还在固执地旋转着,发出尖锐地警报声。
浩瀚的星空中,东南远征军巨大的战舰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站在五号码头所能抬头看见的每一寸空隙。它们缓缓地移动着,黑色的、银色的金属舰身上,巨大的能量炮管上流动着码头上依旧通明的灯光。
沉默,而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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